什麼,我的魚竿來自地府!? 第30章 第 30 章 真是邪門
真是邪門
何深:“???”
他有些懵,
擡頭不知所措地看著謝長安,小聲問:“不是說沒用嗎?”
謝長安憋著笑,擡頭看了眼何深,
有些不忍心,
但還是直白的表示:“他那是真的上鉤了。”
這位身材壯碩的警察從河裡拉起來一條七八斤的大魚,他自己也懵了,撓撓頭,
嚷嚷:“我連餌都沒掛啊。”
何深:“……”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雞肚!
讓他更嫉妒的事情還在後麵,周圍的大漢接二連三的上魚,他們麵前這根杆一點動靜都沒有。
何深覺得今天一定是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
他搓搓手,小聲問謝長安:“你完事了嗎?完事了換我。”
謝長安笑了下,
點點頭,
把手裡的魚竿遞給他。
他今天的效率格外高,
遊魂會自覺避開陽氣足的家夥,又不願意離開這片好不容易找到的水域,自然而然會往他這裡靠近,
跟用漁網撈魚沒啥區彆了。
何深興致衝衝地搓搓手,甩杆,動作十分瀟灑與嫻熟,
和他每次收線時的磕磕絆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甩下去,
遊標就有微微的動靜,
何深十分興奮,從椅子上躥起來,一副準備大乾一場的模樣:“哇塞!我就說我肯定能上魚!”
謝長安潑他冷水:“你上的不是魚。”
何深眯眼看他,毫不猶豫地把手裡的魚竿塞進他手裡,自己站在一邊看天看地摳手指。
不過這次也不是什麼人民,
釣上來的東西是個顱骨,隻是體積並不大,而且嘴的部分有些尖,看著像是貓的顱骨。
“嘿,真是邪了門了。”
王警官一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就湊過來,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個骷髏頭從水裡冒出來,自己也是傻了眼。
之前還以為是誇大其詞,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倆真的有點誇張啊。
“再甩一杆試試?”王警官把手裡的顱骨放在一邊,站在旁邊圍觀謝長安和何深釣魚。
其他警察也看熱鬨似的往這邊圍,何深認認真真地在魚鉤上掛餌,再認認真真的甩上去,等著遊標沉入水中,又一臉期待地看著謝長安。
謝長安滿臉沉痛地搖搖頭,接過魚竿收線。
第二個貓咪顱骨。
第三個是一個狗狗的顱骨。
第四個是個什麼動物的肋骨。
第五個是更誇張,一根完整的魚骨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纏在魚鉤上。
……
何深擡頭看看王警官,又扭頭看看謝長安,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放棄吧,”謝長安拍拍他的肩膀,扭頭看王警官:“再釣也釣不上什麼有用的東西。”
“這也太邪門了。”王警官叉著腰,看著地上一堆這個骨頭那個骨頭的,他眨眨眼,問何深:“我能試試你的魚竿嗎?”
何深看看魚竿,又扭頭看了眼謝長安,撓撓頭問:“能嗎?”
謝長安點頭,目露警告盯著魚竿看了兩秒,伸手接過來,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落用食指敲了敲魚竿,這才遞出去。
王警官剛剛拿到魚竿,並沒有任何要甩杆的準備,反而先是上下摩挲了一下,擡頭對上謝長安的視線,他也不尷尬,哈哈笑了兩聲,說:“我看就是個普通魚竿嘛。”
旁邊的大漢大概是懂點釣魚的,他一臉認真地糾正:“這是個貴點的魚竿,不能算普通了。”
王警官:“……”
誰問你了!
鬨歸鬨,甩杆總是要甩的,奇怪的是王警官甩杆出去之後沒有任何動靜,他把椅子拉過來坐下,盯著水麵的浮標看,半小時過去了,他眼睛都瞪累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咋回事?”他扭頭看看謝長安:“裡麵沒骨頭了?”
沒等謝長安回話,他指了下何深,站起來又指了下魚竿,說:“你來,坐這,握杆,我還不信了……”
何深格外配合,手握在杆上,屁股都還沒捱到椅子,遊標已經沉下去了。
王警官驚訝的表情過於誇張,何深都覺得他眼睛瞪到眼珠子都不能老實呆在眼眶裡的程度了。
“我來收線,你一邊去。”他推開謝長安,伸手接過魚竿來收線。
手下的重量很沉,活像是掛了個十多斤重的東西,王警官手臂上的肌肉全部隆起,奮力往後拉扯著魚線,就這麼僵持了半個多小時,水裡的東西終於被他拉出來了,是個已經半腐爛了的魚。
詭異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這條魚非常小,看著也就一斤不到。
周圍的壯漢看著滿頭大汗的老大,不由自主有些沉默,不知道誰感慨了一句:“唉,到底是年齡不饒人啊!”
王警官覺得冤枉,他哆哆嗦嗦地回頭,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剛的重量確實很重,他雖然年齡大了,但也沒大到連一斤的東西提起來都費勁的程度,早知道就讓他們來試試收杆了!
謝長安顯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逆鱗雖然是神器,且戰鬥力極強,風評卻很差,原因很簡單,就是它非常不服從管理,做事完全依著自己的性子。
它這會故意使壞整蠱王警官,就是想讓他趕緊放手換人來,沒想到這人類也是個倔的,這麼重的重量還真的自己吭哧吭哧拉了半個多小時。
不過呢,這種事情顯然是不能告訴王警官的,所以隻好讓他自己背下這個體虛的傳言。
謝長安拍拍王警官的肩膀,去把掛在杆上的死魚解下來,一臉嫌棄地把東西丟在地上。
自己站在一旁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又拍拍手擡眼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後的視線落在何深臉上,他挑了下眉毛,說:“差不多了吧?今天就到這裡?”
何深打了個哈欠,點點頭,整個人往謝長安身上一掛,抱怨:“我要困死啦,不想走了。”
他這幾天白天都是沒好好睡覺,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所以晚上格外的困,幾乎到了謝長安下班的時候都困到睜不開眼了,每天都是被扛回家,再硬撐著洗漱。
謝長安顯然也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狀態,一臉淡定地衝王警官點點頭,扛著何深回到車上準備離開
“哎,那個……”王警官上前幾步問:“你們明天還釣魚嗎?”
謝長安看著頗為無奈,他歎口氣問:“你們是準備讓我倆把這些湖全釣一遍是嗎?”
王警官看著地麵,用蚊子叫似的聲音說:“如果可以的話?”
他當然理虧了,又理虧又心虛,按理來講眼前這兩人身上的嫌疑都還存在,本來不該讓他們參與進案件裡來的,可是確實是一籌莫展了,生怕又出現新的失蹤者,再加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確實詭異,王警官有種不得不信的感覺。
“我倆沒時間啊,我過幾天要出趟遠門,估計得小一個月纔回來呢,”謝長安指了指旁邊的何深:“他馬上要開學了,你還指望他跟你在這日夜顛倒的釣魚嗎?”
王警官理不直氣也壯,他叉著腰:“嘿,那要跟你談戀愛不是怎麼都得日夜顛倒嗎?”
何深看了眼謝長安,小聲說:“我倆也沒談啊,你亂講。”
“就是就是,難怪抓不到犯人。”謝長安瞥他一眼,用哄小孩的語氣搭腔,也不等王警官回複,帶著何深轉身就走。
他倆雖然嘴上拒絕,但其實還是很操心這事,後麵的幾天晚上都非常配合工作,倒是苦了專案組這些人,他們白天要去查線索,晚上還得陪著這倆人通宵,連那幾個肌肉一塊一塊的大哥都有點遭不住了。
“這陽氣再足也不能這麼用啊,你看看那大哥眼袋都給熬出來了。”
何深一邊麵無表情地收線,一邊跟謝長安咬耳朵吐槽。
他現在已經麻木到敢自己收線了,一些動物的骷髏或者被啃得七零八落的屍體根本嚇不到他,周圍大哥們釣魚也已經釣麻木了,儼然有一種自己已經成為釣魚大師的錯覺。
“你明天開學跟王警官講了沒?”
“講了講了。”何深又抽上來一個貓咪頭骨,皺著眉:“這裡怎麼這麼多貓貓啊。”
“嗯,都是流浪貓,死前受了苦的,怨氣重,不然你也釣不上來。”
何深想了想,又問:“是不是說明怨氣重的會先上鉤?”
他看了看水麵,打了個哈欠問:“那不是一個湖釣不上什麼東西就趕緊換下一個湖效率比較高嗎?”
“也不一定。”謝長安幫他在周圍噴了點驅蚊水,邊噴邊說:“怨氣越重越容易上鉤,但有的被虐殺的動物怨氣也很重。”
“哦……”
何深歎口氣,看著腳邊一堆骨頭,想著一會找個地方挖個坑把它們埋了吧,也就算是墓了。
“今天還是啥也沒有,這麼多湖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好在最近沒有人失蹤,也還算好。”
謝長安又剝出來個橘子往何深嘴裡塞,他現在每天大包小包的提著吃的,就跟來春遊似的。
“嗯,你明天就走嗎?”
“對,你一個人注意安全,有事情就叫逆鱗。”
“我聯係不到你嗎?”何深看了看他,吧唧一下靠在他身上:“我會想你的!”
謝長安摸摸他的腦袋,安慰他:“我儘快回來。”
王警官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躲在兩人身後幽幽道:“你要去哪裡啊?”
“啊啊啊啊啊!”
嚇得何深差點躥到河裡去。
謝長安哭笑不得地把人拉回來,摸摸他的腦袋,把他頭頂上被嚇到豎起來的呆毛壓下去,一臉無奈:“怎麼還是這麼膽小啊。”
“哪有!他突然冒出來,是個人都會害怕的好吧?”
何深理直氣壯的把謝長安的胳膊拉開,鑽進他懷裡,又把他的胳膊壓下來,跟帶了個盔甲似的,還自言自語:“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謝長安倒是也不生氣,任由他在那裡鑽來鑽去,扭頭回王警官:“我要出趟國,去找晏明有點事。”
王警官掐著嗓子提醒:“按理來講你現在是重點關注人員,不能隨意出國的捏。”
謝長安白他一眼:“我手續都批下來了。”
“哦……那你早點回來啊,不然人家何深多孤獨。”
謝長安離開那天,何深非要去送他,這屬實意義不大,但是謝長安還是讓他去了,看著困到眼睛都睜不開的人,謝長安扒拉一下他的呆毛,問:“一會趕緊回家睡覺,看你困成啥了?”
何深掀了下眼皮,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一會要去找燕檸拿畫,她幫咱倆畫了一幅畫呢。”
謝長安一愣,歎口氣,點了點頭,摸摸他的腦袋:“注意安全。”
何深仰頭看他:“乾嘛歎氣啊!”
謝長安隻搖搖頭,回他:“沒什麼,我要登機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啊。”
“好!早點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