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的魚竿來自地府!? 第43章 第 43 章 好曖昧
好曖昧
他想了想,
還是接了。
“喂,王警官?”
“親愛的何深同學,你們倆要出去釣魚嗎?”
王警官的聲音裡充滿了殷勤,
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何深沉默了一下,
搖下車窗,伸著脖子往外張望,完全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影,
他衝著謝長安指了指話筒,歎口氣:“我倆去吃飯。”
“那吃飯完釣魚嗎?”
“不釣啊!今天才週一,我明天還要上課呢!”
“我們去個近點的地方,
很快就回來。”王警官眨眨眼,又朝小張揮揮手,
轉身雙手捧著電話:“要不我請你倆吃頓飯呢?大餐!”
何深擡眼看看謝長安,
衝他比嘴型:“去嗎?”
謝長安挑了下眉毛回他:“看你。”
何深想了想,
還真的有點手癢,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釣魚了,主要是每次一下杆就上東西,
隻是不是他想要的東西罷了。
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到釣魚佬的正常生活裡……每次都釣上來亂七八糟的白骨還不如一直空軍啊。
“那我們過去吧,要是飯不好吃就拉黑你!”何深惡狠狠地威脅,聽了王警官保證好吃的承諾才結束通話電話。
“走吧,
王警官把地址發過來了。
謝長安在那裡開車,
何深就在這裡吭哧吭哧吃小蛋糕,
這家店不愧是要排隊一個多小時才買得到的,味道確實不錯,雖然如果是他自己也不會真的去排隊就是了。
頂著個大太陽,站一個小時,再好吃的小蛋糕都不好吃了。
等等……
何深吃蛋糕的動作一頓,
他一臉驚恐的擡頭,單手舉著蛋糕,另一手去扒拉謝長安:“你去排隊了?你曬傷沒啊?”
謝長安聳聳肩,任由他扒拉,拍拍他的手跟他解釋:“我沒排,我找跑腿不就完了?非得自己受那苦嗎?”
何深這才鬆了口氣,又叉一塊小蛋糕塞進嘴裡,邊吃邊問:“跑腿多少錢啊?”
“二百。”
“救命,這蛋糕不是才三十八嗎?”
“是的,所以我買了七塊。”
何深一愣,神情呆滯地扭頭,後排座椅上齊刷刷的一排小蛋糕,他驚訝到手都舉著叉子不動,扭頭問:“你買這麼多怎麼吃的完?”
“你現在吃一塊,等會飯後再吃一塊,剩下五塊拿回去,舍友一人一個,還有兩個你自己吃。”
“啊……”何深愣愣地點頭,覺得這個安排還挺合理的。
他又吃了一口小蛋糕,突然反應過來不對,戳他一下:“你還說你不懂人情世故。”
“我不是不懂,隻是不想。”
何深鼓了下臉,看著他,伸手在他臉上一戳,看著他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要不彆用叉子了,我怕刹車傷著你。”
謝長安餘光看見他叼著個叉子在嘴裡上下亂晃,隻覺得緊張,眉頭稍微皺起來,伸手就要給他拔了。
“我不!我馬上吃完了,你開穩一點嘛。”
……
他們到的時候王警官還真的已經擺好了飯,跟野炊似的撲在地上,何深探頭看了兩眼,指著正中間的一盆餅,問:“這是啥?”
“餅啊。”
“我知道是餅,餅為什麼站c位?”
王警官嘿嘿一笑:“你嘗一口就知道為什麼了,我們這餅外麵可是吃不到,是我們單位的大師傅炸的,特彆香。”
何深半信半疑地拿起一個咬一口,眼睛一亮,扭頭把手裡的餅遞給謝長安:“你嘗,好好吃!”
“這裡還有呢,這一盆都是你倆的,吃不完拿回去,用微波爐一打,彆有一番風味。”
王警官看著很饞,他都能感覺自己在瘋狂的分泌唾液,這會盯著餅,就指望著何深跟他客氣客氣,讓他也吃。
沒想到何深一點頭:“好。”
王警官:“……”
不是,你怎麼也不客氣一下?
謝長安在旁邊輕笑一聲,張口從何深咬過的位置又往下咬了一小口,點點頭笑著說:“嗯,確實好吃。”
何深正扭頭和背後的王警官對話,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道纔回頭,正正好好看到謝長安咬在自己咬的位置,他結結巴巴地:“你,你怎麼咬在這裡……”
謝長安倒是看著很無辜,他挑了下眉毛,問:“你不是讓我嘗一口嗎?怎麼了?”
何深支吾半天說不出個什麼,他莫名地感覺有點羞恥,但是又好像確實不是什麼要緊事。
他看看謝長安,又看看手裡的餅,撓了撓臉,搖搖頭,接回來又咬了一口,這次避開了之前咬過的地方。
謝長安眼睛一眯,伸手捏了下他的後頸,聲音聽起來有點傷心:“你嫌棄我?”
何深縮著脖子,扭頭躲開他的視線,聲音裡滿是心虛:“我、我沒啊!”
說完就衝著謝長安咬過的地方要一大口,啊嗚啊嗚嚼兩下,著急忙慌地把餅往下吞,結果被噎住,不停地打嗝。
“急什麼?又不跟你搶。”謝長安給他遞來一瓶水,在他背後輕拍幾下,見他沒事了就又捏了下他的臉:“慢點吃,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何深撇了撇嘴,背過身去,用謝長安根本聽不到的聲音小聲說:“都怪你。”
王警官在旁邊看看他,又看看謝長安,手往身後一背,背影滄桑的離開,到湖邊站著看其他人釣魚了。
這兩人不知道他發什麼瘋,隻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先吃飯吧,等會還得乾活。”謝長安用濕巾擦了擦野餐墊,拿過筷子拆開再摩擦掉木屑,這才把筷子遞過來。
何深本來應該直接坐下,再接過謝長安遞來的筷子大快朵頤,現在卻突然覺得有點尷尬,他撓了撓頭,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在被人追的小姑娘?
都怪謝長安!剛剛乾嘛要咬他吃過的餅啦!
現在看他衝自己笑都覺得曖昧是怎麼回事!
完全選擇性遺忘是他自己把餅遞過去的事實。
“哦……”何深坐下來,接過來筷子,拍拍邊上的位置,叫謝長安:“快來一起吃,嘗嘗其他的菜。”
謝長安從善如流地坐下,慢條斯理地拆了一雙新的筷子,突然扭頭看何深,笑著問:“臉怎麼這麼紅?”
他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環顧四周,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一句:“今天好像也不是很熱?”
何止是不熱,最近莫名其妙降了溫,高位才二十多度,正是氣候宜人的時候,怎麼可能熱到人滿臉通紅。
何深支支吾吾找不出解釋,像什麼熟練的美食評論家似的,緊緊盯著眼前雜七雜八的大鍋菜。
始作俑者卻勾了勾嘴角,擡手捏了一下何深的耳朵,問:“怎麼耳朵也紅了?”
何深炸毛了,耳朵上傳來輕微的癢意,讓他有些坐立難看,頓時臉更紅了,眼睛水汪汪的,瞪著他,他一把把謝長安的手拍掉:“吃飯!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謝長安像是故意的似的,泄出兩聲輕笑,聲音落在何深耳朵裡讓他覺得有點笑聲像是羽毛,一點點沿著他的耳廓往心裡鑽,可細細去品,那癢意又消失到無影無蹤了。
他吃完了認識謝長安以來的最安靜的一頓飯,安靜到幾乎一句話也沒說。
謝長安沒怎麼動筷子,隻是幫他剝了兩隻蝦,剃掉了魚裡的魚刺。
何深吃得很快,但他很清楚不是因為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方便入口了,隻是因為他感覺有些不自在,謝長安周圍似乎是有股神奇的魔力,他一擡手何深就覺得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慢點吃,又不跟你搶,彆嗆著了。”謝長安又給他加兩筷子菜。
何深用餅遮住自己的臉,點點頭:“哦……”
接著兩下吃完了碗裡的菜,又把餅也塞嘴裡,塞得一個臉兩個大,拽出來一張濕巾變擦手邊往湖邊走,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隻嘴裡“唔唔唔唔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終於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假裝沒看到謝長安遞過來的水,自己從旁邊箱子裡拿起來一瓶新的,噸噸喝了兩口,做作地伸個懶腰:“吃飽喝足,開始乾活!”
謝長安拿過魚竿,甩了幾杆,很快就收工了,把魚竿遞回去,何深卻不像之前那樣一把接過來,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嘖。”
有人發出了頗為不爽的一聲。
不是何深,因為他正在小心翼翼地擡頭偷看謝長安。
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張冷臉和緊繃的下頜線。
何深有點心虛,但還是清清喉嚨轉身坐下來。
謝長安站起來,轉身不知道去哪了,直到餘光裡都找不到他的身影,何深才怯生生的回頭,見謝長安去了車上,又轉回來,甩出去一杆。
謝長安好像生氣了哎。
中魚了。
謝長安絕對生氣了。
收線收線。
謝長安怎麼還沒回來啊啊啊,他乾嘛去了?
這什麼東西這麼重?
何深腦子裡都在想謝長安,手裡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他廢了老大的勁,魚竿上的東西一點點浮出水麵,這東西體積過大,他無意識地擡頭一看,被那東西嚇得連跪帶爬就要往後撤。
行李箱!!
行李箱啊!!!
從水裡釣上來行李箱意味著什麼不必說了吧!
這比之前的包裹還嚇人,之前還是碎片呢,搞不好現在這個就是個人民啊!
作者有話說:[狗頭叼玫瑰]曖昧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