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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的魚竿來自地府!? 第61章 第 61 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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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夢

當天晚上,
新晉成為河神大人男朋友的謝長安沒能睡著,明明之前同床共枕的時候何深睡覺都很老實,他通常隻會找個角落那麼一窩,
之後就一動不動蜷縮著睡到天亮。

偏偏這次何深格外活躍,
鑽進謝長安懷裡左扭扭右晃晃,張著嘴咕嘟咕嘟吐兩個泡泡再親男朋友一下,手也到處亂摸,
沿著衣擺摸進去,在男朋友的腹肌上劃來劃去。

謝長安:“……”

這家夥真的睡著了嗎?他真的不是在整自己嗎?

他被折騰得滿臉通紅,呼吸都不順暢了,
畢竟他雖然是個鬼差,但又不是個死的,
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該活躍的地方已經悄悄揚起腦袋,
他微微活動一下,擡起膝蓋擋住關鍵部位。

他很清晰的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事情就要朝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謝長安歎口氣,不顧懷裡人不爽的哼唧,把他雙手都箍在自己懷裡,
看著他沉睡中眉頭微微撇下,
臉也跟著鼓起來,
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可憐巴巴的樣子。

“唉……真是欠了你的。”

謝長安搖搖頭,最後還是鬆開了何深,擡手颳了下他的鼻子,看著他手又摸上來,
稍微繃緊了腹肌,像一具屍體似的闆闆正正躺在床上。

好在河神大人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他,隻把手老老實實地放在那裡,沒再到處胡亂劃拉,雖然人類手掌的熱量源源不斷地沿著肌肉和神經傳導到大腦深處,謝長安跟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似的,心臟狂跳不止。

何深小聲說:“嗯……你彆死……”

謝長安一愣,睜眼看他,見他又可憐巴巴地皺起眉毛,伸手摸了摸他的呆毛,小聲安撫:“沒事沒事,不會死的。”

何深皺了下鼻子,又往他懷裡縮了兩下,毛茸茸的腦袋在他頸間蹭來蹭去,帶來無法控製的癢意,呼吸噴在謝長安脖頸處,更是讓人想入非非,這麼一折騰,讓他好不容易稍微平靜下去的情緒又湧起來。

謝長安苦笑一下,心如死灰地閉上眼睛想:“現在不會死,你再折騰就說不好了。”

不知是不是河神大人聽見了男朋友的心聲,他終於沉沉地睡著。

何深大概是魂魄不穩做了噩夢,他安安靜靜睡了沒一會就又開始蛄蛹,像是焦躁異常,伸手往謝長安的胸口探,硬是把他的睡衣整個從下而上的掀起來。

謝長安:“……”

他咬牙切齒,捉住何深的手拽出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

“你整我呢是吧?”他湊近何深盯著他,試圖看看這人有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他感覺有些牙癢,真想在他鼓起來的臉蛋上咬上那麼一口。

哪有這樣的,彆人魂魄不穩最多就是睡得像是鬼壓床醒不來,或者是做些噩夢,這家夥怎麼跟做了春夢似的,手下到處亂摸。

何深沒回答,這會倒是顯得格外乖巧,安安靜靜地睡著。

謝長安左看右看,湊近他,明明是想泄憤地咬,最後卻變成個輕柔的吻,從臉頰到眼睛,再到鼻梁,最後是嘴唇,離開前又輕輕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連個印都沒留下。

何深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發出一聲不滿的哼唧,謝長安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眼淚已經順著眼角一滴滴的溢位來,嘴裡的聲音也變成了啜泣。

謝長安慌了,他趕忙伸手去擦,也不知道何深是睡著還是醒了,隻能小聲問:“怎麼了?我咬痛了?”

何深沒有回答,他眼睛死死閉著,越哭越凶,很快就到了幾乎無法控製的程度,眼淚連成股順著臉頰流,整個人都在發抖。

謝長安有些糾結要不要把人叫醒,他很有可能是被魘住了,如果輕易叫醒,輕則幾天渾渾噩噩,重則神魂受損;可若隻是做了噩夢,他現在神魂不穩,長時間沉浸在噩夢中又會影響他的恢複。

“怎麼了?”謝長安又問,稍微皺著眉湊近他:“何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何深聽不見,他哭得滿臉是淚,嘴裡斷斷續續說著什麼。

謝長安湊近,終於聽見了他嘴裡唸叨著的不成章法的語句:“血……好多……彆死……錯了……彆丟下……”

他皺了下眉,自己可從來沒有乾過什麼丟下何深的事情,哪怕是前幾天設陷阱的時候也沒有,何深的每一條微信他都有回,不可能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心理陰影啊。

他沒什麼辦法,伸手拿出來找葉言要的花蜜,今天太晚,沒來得及給何深喝下去,花蜜可能能讓他稍微好受些。

這家夥也不懂憐香惜玉,那麼粘稠的東西往嘴裡灌,好在這東西入口即化,不然噎都要給何深噎個半死。

喝下去花蜜之後,他似乎確實平靜了一點,雖然眉頭還皺著,眼淚沒再像之前那樣流得那麼凶了。

謝長安摸了摸他的額頭,想把他放下去拿毛巾幫他擦擦臉,沒想到衣領被緊緊攥住,他稍微一使力何深就皺著眉發出不滿的嘟囔聲。

他隻好又歎口氣躺回來,一下一下的在何深的後頸摸,溫溫熱熱的觸感顯然稍微安撫到何深,他又往謝長安的懷裡靠了點,像小動物似的蹭了兩下。

謝長安隻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被何深蹭得有點把持不住,他眯了下眼睛,擡手捏捏何深的臉,見他睡得很沉,稍微鬆了口氣,準備跟著閉目養神一會。

他剛把眼睛閉上,就感覺懷裡的人“騰”的一下坐起來,大聲嚷:“謝長安!”

謝長安:“……”

謝謝,已經被嚇死了。

沒被嚇死也被嚇得一點旖旎的氛圍都沒了。

他睜眼,看著已經坐起來的何深,問:“怎麼了?”

何深顯然還懵著,他呆毛翹起來,眼睛半天都沒聚焦,就那麼望著虛空中一點,雙手攥著被子,發出劇烈的喘息。

謝長安一愣,跟著坐起來,擡手默默何深的後腦勺,見他梗著脖子坐在那,又稍微用力把他攬進自己懷裡,問:“怎麼了?我在這呢。”

何深幾乎是毫無征兆的嚎啕大哭,他先埋在謝長安懷裡喘了一會,才突然哭出聲來。

謝長安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好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又親,小聲說:“沒事了,有我在,誰惹你不高興了你和我說,好不好?”

“謝長安,我夢到你死了……”

何深哭了一會,才一邊顫抖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他雙手揪著謝長安的衣領,吸吸鼻子擡頭看他:“是我害死你的,是我害死你……”

“說什麼傻話?”謝長安笑了一聲,擡手捏一下他的臉頰,又一點點吻去他的眼淚,剛要開口,就見何深連滾帶爬從他懷裡逃出去,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說:“你剛剛就是這麼吻我的!”

謝長安:“……”

他氣笑了,朝何深招招手:“過來。”

何深不動,仰頭看著他。

他又招招手:“快點過來,夢裡的東西哪能當得了真。”

何深吸吸鼻子,看著謝長安問:“那我害死你了怎麼辦?”

謝長安隻覺得荒謬,他是與天地同壽的鬼差,何深一個小小的人類,怎麼可能害死他呢?他搖搖頭:“我哪有那麼容易死,彆多想了,人類不總說嗎,夢都是反的。”

“哦……”何深低頭想了兩秒,往前挪了兩厘米,很快又皺了皺眉,再往回縮五厘米。

謝長安幾乎要被他氣笑了,往前躥了一截,逮住了要逃跑無果的河神大人,並違背河神大人的意願把他親到喘不上氣。

……

謝長安擡手擦過他的唇角,帶起一絲可疑的水跡,笑了下問:“怎麼都親這麼多次了還不會換氣?”

何深氣鼓鼓地縮在他懷裡,被調侃到惱羞成怒,拍他大腿一下抱怨:“哪能有你經驗豐富!”

謝長安一愣,哭笑不得地解釋:“我哪有啊,我也沒……”

“你是母單嗎?”何深盯著紅通通的兔子眼瞪他:“你肯定談過了!”

“我沒……”謝長安撓撓腦袋:“我應該沒吧……”

“哦對,你失憶了。”何深又把自己塞回他懷裡,雙手抱胸:“疑罪從有,說不定哪天就有個你的白月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你說你怎麼補償我吧!”

謝長安彈了一下他呆毛:“亂吃什麼醋?根本不存在的人也能吃醋?”

對哦。

這樣顯得有點無理取鬨。

哼。

何深雙手托腮,眼珠轉了轉,哢的一擡頭,呆毛戳在謝長安下巴上,他仰頭看著謝長安,那一撮頭發就順著下巴沿著脖子一路往下滑,癢得謝長安瑟縮一下,無奈地歎口氣,轉到他對麵,問:“又想起什麼了?”

“你還說葉言是個蠢貨,但你分明跟他關係很好嘛。”

何深終於找到了個藉口,他啪啪啪的拍謝長安的大腿,像隻憤怒的海豹:“你都知道他要偷襲你哎。”

謝長安怎麼也想不到還能從這個角度吃醋。

“被偷襲多了就知道了唄。”

“好哇,你還經常跟他打鬨!打是親罵是愛懂不懂!難怪你打啵技術這麼好!”

謝長安瞠目結舌:“我們正常人通常把這個叫打架,不叫打鬨。”

還沒等何深說話,他又一擡手:“或者更詳細一點說,這是以弄死對方為目的的打架。”

何深撅了下嘴,憤憤不平:“哼!”

謝長安笑了下,把他抱回來,下巴放在他頭頂蹭了兩下,問:“到底怎麼了?又吃什麼飛醋?”

見何深不願意說話,謝長安又擡手捏了下他的臉頰,趁其不備把他壓在床上,右手和他十指相扣,吻了上來。

直到把何深親到淚眼婆娑,他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開了他,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嗯?乖,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高興?”

作者有話說:[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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