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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藏拙,真把我當傀儡昏君啊? 第127章 衛清挽醒悟:月先生就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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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姐夫?

這死丫頭,在說什麼啊?

衛輕歌的話語,傳入衛清挽耳際的一瞬間。

衛清挽的第一反應是大腦有些宕機。

啊?

這丫頭雖然平日裡口無遮攔了些,但也總不至於守著陌生人,就說出這種話來吧。

再說了,什麼月先生就是姐夫?

這丫頭在這裡胡亂認什麼姐夫啊?

再者,月先生和夫君?

這倆人怎麼可能是同一人啊?

這死丫頭,都在說些什麼胡話?

看來,這家夥在天機山待了幾年,的確有些皮癢了啊。

自己是時候讓她感覺一下,什麼叫姊慈妹叫(慘叫的叫)了。

嗯?

衛輕歌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姐姐,正準備看一下接下來,如同那畫本裡一般,一對苦命鴛鴦含淚相認的苦情戲碼呢。

這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小板凳怕是都伺候上了。

切,姐夫還一直瞞著姐姐,這不,被發現了。

我看你怎麼演。

衛輕歌樂滋滋的打量著二人。

可是?

這一看姐姐的麵孔,那一臉懵逼,接著就換做了一副“慈祥版”姐姐的預備式。

衛輕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不好,難道說,姐姐所說之話的意思,自己理解錯了?

姐姐臉上,目前隻能分析出來這些了。

那在看看其他幾人?

冰蝶!

轉過頭。

額,冰蝶跟姐姐的表情不太一樣,滿臉的急迫,看起來有“億點”焦急,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再看看姐夫?

額……同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一副頭疼的樣子。

同時,好像眸子裡還帶著一副:我早就知道,這丫頭的嘴管不住的既視感。

完了。

綜上所述,衛輕歌那聰明的腦袋瓜得出了一個結論!

事實證明,自己說錯話了。

真的說錯話了。

這可怎麼辦?

在蕭寧和冰蝶鄭重的目光下,那衛輕歌霎時間跟著緊張了起來。

看蕭寧和冰蝶的表情,她已經明白,自己犯的這個錯好像有點致命了。

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衛清挽皺著眉頭,板著臉,就差抽出七匹狼了。

然而。

當衛輕歌那精彩紛呈的表情變化,進入她的眼中時。

她的臉色,開始由剛剛的略帶惱怒,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衛輕歌是誰?

自己的妹妹啊。

要說這世上,誰最瞭解她,肯定是自己這個當姐姐的。

就在剛剛,衛清挽還沒有看出來什麼。

可是,當衛輕歌臉上那精彩紛呈的變化出現時,衛清挽頓時反應了過來。

不對!

自己好像,理解錯了。

難道說,這輕歌一開始所說的話裡,就沒有挑逗之意。

她根本就沒有胡說?更沒有什麼胡亂人姐夫……

所以,她現在臉上滿是驚慌,是因為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

等等。

月先生!

這個人,已經救了自己兩次性命了。

事實上。

在剛剛認出了對方的一瞬間,衛清挽心中已經在思考一個問題了。

對方為什麼要救自己!

一次救命還可以說的過去,可這兩次,在完全不同的場合,以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

這就絕對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他為什麼對自己的行蹤,掌握的如此準確?

他這麼做的理由又是什麼?

拋開身份來講。

如果讓衛清挽在相識的人之中,找一個可能會做出這等事的人。

不在世的,老王爺算一個。

在世的,沒有瘋之前的父親算一個,自己的弟弟算一個,郭大相算一個,自己的妹妹算一個。

還有一個,或許彆人不這麼認為,覺得對方纔不會做這等事。

但衛清挽知道,他也會這麼做。

那個人就是,蕭寧。

隻是……這一次,真的會是他麼?!

繼續盤算。

如今,自己的父親是絕對不可能了,弟弟的話,還在範州駐軍,同樣不可能。

郭大相身體欠安,人在京城,行動起來怕是都有所不便,根本來不了瓊州。

自己的妹妹,那就不可能了,這廝今天才從天機山回來了。

這麼盤算完,除此之外。

就隻有一個人了。

自己的夫君,蕭寧。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人就在瓊州,一切條件都符合!

還記得。

幾年前,自己曾經在江湖上,見過一種很是精緻的易容麵具。

人在戴上之後,完全看不出偽裝。

再觀眼前之人。

還記得,自己那次身染瘟疫,半夢半醒之間,明明就是在其身上,看見了夫君的身影。

這完全可以當做一個佐證,衛清挽相信自己的直覺。

另一個佐證在於,時候自己派了很多人前去尋他,可是這個月先生,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個可能。

那就是:

這個月先生,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平日裡,他是以另外一重身份出現的!

月先生,一直在易容!

不由得。

衛清挽又想到了一個細節!

那日在望北樓,他救自己時,明明就是習慣性的拉住了自己的手!

對了。

還有鐵木勒的府邸。

小蓮曾經說過,當晚縱火的人,身邊有一個滿口汙穢之言的人。

那日在望北樓,同樣的,自己就遇到了這月先生和那滿口汙言穢語之人。

對上了!

全對上了。

就這麼幾息的功夫,衛清挽的大腦飛快的轉動。

眼神也從一開始的稍顯惱怒,變得好奇,變得驚愕,變得意味深長……

難道說!

難道說!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看向那所謂的月先生。

這一刻。

衛清挽隻覺得,哪怕眼前之人刻意掩蓋了其身上,那熟悉的氣質。

她依舊彷彿在此人看上,看到了某些熟悉的感覺。

難不成?

眼前的這個人其實就是……

夫君!蕭寧?!

衛清挽心中默默地想著。

帶著這個猜測,她目光放在蕭寧、冰蝶等三人身上,看的更加仔細了。

他要將這三人的所有舉動,任何一絲小細節,都看在眼裡!

“啊?二小姐,儘管說,月先生對小姐,的確是有所青睞,小姐如今也是形單影隻之人。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確合適。”

“可是,月先生還沒有跟小姐表達心意,你現在就這麼說,不太好吧!”

關鍵時刻,還得是冰蝶站了出來。

她拉著長聲,腦袋左顧右盼,眼神先是在蕭寧的身上停留。

在看到了蕭寧那微微點頭的表情後,又立刻看向了衛輕歌。

這下,衛輕歌的腦袋也徹底靈光了起來。

在看見冰蝶拚命地擠眉弄眼之後,衛輕歌當即使勁的點了點頭:

“啊……對對對,啊對對對,是我,啊,唐突了,唐突了!我隻是覺得,這等月老牽線的好事,多好啊!”

“所以,我提前說出來,多是一件美事啊!”

她很是配合的順著冰蝶,說道。

衛清挽沒有打斷二人這拙劣的表演,目光狐疑。

看自己這個吃裡扒外的妹妹的眼神,則是更加“核善”了。

嗬,美事是麼?好,一會我就讓你美逝!

讓妹妹,美美的,去世。

她就那樣,細細的看著二人,眼神裡帶著思索。

就眼前這兩人的舉動,無論怎麼看,都太不自然了吧。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這冰蝶看似在遮掩。

可在衛清挽眼中,這毫無疑問,又是一個天大的佐證!

對於冰蝶,自己這幾天就覺得,這小丫頭有些奇怪。

在自己麵前,她好像有些不坦誠了,這可是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現在想想,如果說有個人,可以讓冰蝶這個從小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小丫頭,刻意瞞著自己一些事。

那能是誰呢?

隻能是,自己的夫君,蕭寧!

不由得,衛清挽的心跳愈發的急促了。

她覺得,自己距離這個所謂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自己的猜測,似乎距離成真,已經一步之遙了!

不知不覺間,衛清挽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意,心中更多的則是激動,和喜悅。

難道說!

自己的夫君,嘴上說著要跟自己和離。

實則呢?

他一直都在關心著自己,甚至一次又一次的救了自己的性命!

隻是,為什麼夫君的武學會如此精湛呢?

還有著如此的醫術。

這一切,看來隻有等他自己解釋了。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

當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確定了一個答案之時。

你就會開始,瘋狂找尋周邊的細節,與之進行佐證。

哪怕一些很不合理的事情,你都可以將其稀裡糊塗的糊弄過去,進行合理化。

就比如此時的衛清挽,對蕭寧那武學以及醫術的猜測。

既然不能想明白,那就不多想了。

她無法解釋,乾脆直接糊弄過去。

至於他跟自己和離的理由,他是為了保護自己!

這一點,但凡多想想,都可以想得明白!

通了,所有的一切,都說通了。

衛清挽思考著這一切,目光漸漸落在了蕭寧身上。

自己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去佐證這一切!

現在。

小蓮這丫頭,和輕歌都把戲唱完了。

接下來,自己倒是要看看,這正主打算怎麼表演了!

衛清挽打量著蕭寧,目光深邃。

這一刻,衛清挽絕對是此生有史以來,最為專注的時刻。

她要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找出眼前人就是夫君的,決定性證據!

瓊州的夜風吹起,吹得今晚的月色,都更加溫柔了。

蕭寧這會的心情,是複雜的。

要問,他想不想跟衛清挽相認,將一切都徹底的講清楚。

讓一切都回到從前那樣,一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自己的身邊,無時無刻都有她!

他自然是想的。

隻是!

他又深知,自己不可以這麼做。

當初天機山的定論,還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老山主的斷言,幾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差錯。

早在自己做出了“既然早晚躲不過,那就趁早入京角逐至尊之位”這個決定時,老山主就特意給自己來信。

關於挽兒,老山主斷言:

自己若是入京,絕對不能帶著挽兒。

否則,挽兒的生命,就會在這次至尊爭奪中,走到儘頭!

當然了,若是不帶著挽兒,自己就要加倍小心!

因為,這是一個死劫!

這個劫難,若是挽兒入京,劫難就會指向挽兒。

挽兒不入京,劫難大概率會從挽兒身上,落到自己身上!

隻有自己扳倒了穆起章,亦或是拖過了三年時間!

這個危機才能過去。

由此可見,這個危機本身,亦或是說危機的始作俑者,應該就在穆起章身上。

至於這個三年時間究竟是何理由,蕭寧暫時還無法理解。

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真實身份,此時是絕對不能告知挽兒的。

否則。

一旦一切坦白,自己回京之日,定然就是挽兒跟著回京之日。

她的脾氣有多麼倔強,自己太瞭解了。

京城這等九死一生之地,爭奪皇位這等九死一生之事。

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一人前去的。

就算自己嚴明厲害,她也肯定不會聽。

更何況,一旦將這些說清楚,拿出當年老山主的信件。

那挽兒入京,劫難在挽兒。

挽兒不入京,劫難在自己!

這等話讓她看了,她還能在瓊州呆著就怪了!

當年,她就為了自己的性命,奔赴戰場,企圖以命換命。

這麼多年過去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蕭寧絲毫不懷疑,對方依舊能做出這等事!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將一切告知於她!

想到這。

現在這種時候,儘管冰蝶情急之下想到的理由有些蹩腳,甚至蕭寧聽了,腳指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

蕭寧還是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嗯?是啊,輕歌妹妹。儘管我青睞令姊這件事,已經跟你說過。”

“但是,這件事可是未曾對他人提及。這麼提出,未免有些唐突了……”

“不過,男歡女愛本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既然你已經提出了,我倒是也該坦誠一些才對。”

“因為當年,在十年前的瓊州之戰中,在下曾與衛姑娘有過一麵之緣。”

“當時巾幗女將的麗影,至今曆曆在目。”

蕭寧儘可能的將一切,說的合理一些。

自己如今臉上頂著的這張麵孔,其實就是瓊州月下回出沒時的那張。

眾所周知,瓊州月下回出身瓊州。

但真實身份,無人所知。

自己這瓊州月下回的身份,以後暴露怕是也在所難免。

因此,用瓊州月下回的身份,說出這麼一行話,倒也合理。

說出這些話時。

蕭寧恨不得一劍砍了冰蝶這廝。

就算你著急,你這算是什麼理由啊。

衛清挽靜靜的聽著蕭寧的解釋,目露思索,表情令人尋味。

蕭寧看在眼前,都不由得心中一緊。

看來,這挽兒,是真的已經起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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