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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藏拙,真把我當傀儡昏君啊? 第199章 全軍臣服!臨州軍真正的新主人,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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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

京南地區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跟這場暴雪一起的,還有那未曾有過的嚴寒天氣。

降雪的速度還在不斷攀升。

短短的一刻時間。

那地麵之上,就積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營地內。

萬籟俱寂。

莊奎站在殘山壁之下,目光顯得有幾分意味深長。

神色複雜的打量了一眼那邊的皇帝蕭寧,他無聲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若是在現代,這時的他,應該再默默地點上一支煙,才會更加的應景。

哎,自己對這個陛下,到底有多大的誤解啊。

就在剛剛,他又發現了一件事!

一件陛下在暗中,默默為了自己一行人做的事!

莊奎的性格吧,其實是有些奇怪,有些矛盾的。

一方麵。

麵對所有人,他都永遠是一副刺頭形象,對誰都敢懟天懟地,豪放得很。

另外一方麵,在某些時候,他臉皮又薄的可怕……

那就是他感到愧疚,想要彌補的時候,恰如此時此刻。

換做是徐學忠那等,他可能已經找到了蕭寧,去道歉了。

但莊奎不會,他拉不下來臉去做這些事。

興許在背後,跟邊孟廣、衛青時等議論時,他還能說出來一些讚歎之言,反思自己之前看不起蕭寧的錯誤。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可是,道歉、認錯這種事,對著當事人,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來的。

他唯一能做的,無非也就是多做些事情彌補。

比如剛剛,提議去給蕭寧送條軍被。

儘管說,最後拿著軍被的人,是邊孟廣。

嗯。

就算這個提示是莊奎提的,他依舊不會親自將軍被交給蕭寧。

怕尷尬……

是的,這就是他臉皮薄的地方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

在剛剛,才讓他發現了另外一個細節。

那就是,陛下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

他似乎,一直在裝睡。

在蕭寧沒有接軍被之後,那條軍被,最後落在了莊奎的手上。

莊奎可是要臉的。

當時,陛下發軍被時,自己冷嘲熱諷,還刻意對自己手下軍士們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手上有軍被,他也沒臉蓋啊。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念頭,陛下裝睡的意圖,他猛然就想通了。

要知道,自己的手下,跟自己也都是一類人啊。

自己會覺得沒臉蓋軍被,他們自然也一樣。

試想一下。

這等情況下,若是偷偷摸摸蓋了,可能也就蓋了。

但要是陛下醒著,守著陛下,他們就算臉皮再厚,怕是也做不出來這等事啊。

這不是啪啪打臉麼?

所以,陛下就很是懂事的,休整之後就“睡著”了。

事實上。

莊奎沒有猜錯,這件事,還真是蕭寧刻意為之的。

今晚這麼冷,總不能讓那群未來自己的兵,真凍死吧。

可這群人的性子,自己要是盯著,他們纔不會蓋軍被……

有時候,拉攏人心可不是光靠扔孩子、摔孩子,也要軟硬兼施,多計並施才行啊。

“莊將軍,您怎麼了?”

那刀疤臉這會同樣凍得睡不著,環抱著身子,灰溜溜的來到了莊奎身後。

“真沒有想到啊,咱們的這位陛下,跟咱們之前聽到的,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刀疤臉感慨了一句。

顯然。

他對於自己白天的所做所聞,同樣有些自責。

“怎麼了老刀?你也發現了?”

“可不是嘛,俺雖然是個粗人不假,但又不傻!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陛下這種,真心為咱們當兵的考慮的皇帝啊。”

“說實話,我甚至覺得,哪怕是將軍,都做不到這一步。陛下可是為了我們,自己都甘願受凍啊。”

刀疤臉感歎了句。

若是以往,莊奎聽到有人說什麼,自己不如彆人,還是自己親兵說的,怕是早就暴跳如雷了。

這次。

他卻是異常的平靜。

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咱們的這位陛下,是位值得追隨的主君。”

“哎,你看陛下睡得這麼早,想來也是累了吧。以往那些大老爺們行軍,可都是要馬車的。”

“陛下能騎馬跟我們一樣行軍,也是真心不容易啊。”

刀疤臉的這句話,算是徹底撞到了莊奎的槍口上。

聽了這話,莊奎搖了搖頭,苦笑著問:

“你真覺得,咱們的陛下睡著了?”

“陛下不是一休整,就睡下了麼?”

“嗬嗬,我剛剛去給陛下送軍被,陛下根本就沒睡。陛下,在故意裝睡。”

“裝睡?為什麼啊?”

那刀疤臉愣了愣,有點不明所以。

“我算過了,陛下儘管當時嘴上說著,軍被啥的沒有準備我們這些人的。”

“可是,若是按照一夥一床軍被、一件棉衣來分配,其實正好夠,甚至還有剩餘。”

“而那軍被加上棉衣,差不多正好夠一夥十個人擠著蓋。”

“不出我所料的話,現在兄弟們腸子都悔青了吧,其實,你們也想蓋這些棉被吧。”

“咳咳,那是自然……”

刀疤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所以,今晚,咱們終究是要受陛下的恩惠的。這種情況下,若是陛下睡著了,或許我們還不至於太尷尬。”

“但若是陛下醒著,我想,以我們的脾氣,怕是寧可凍死吧。陛下,是在考慮我們啊。”

伴隨著莊奎的暗示,很快,刀疤臉終於是想明白了什麼,頓時神情一崩,徹底呆了!

“什麼?將軍的意思是!陛下其實是為了給我們台階下,故意裝睡!”

“不然呢?除了這,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咱們的陛下,心思還真是細膩啊!”

莊奎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軍被,神色複雜。

良久。

他將軍被扔給了那刀疤臉。

“你趕緊去休息吧,雪停了,還要繼續行軍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儘管這次的對手是聶如空!”

“儘管說,我從來都沒有敢想過,咱們還能如期回京!可這一次,我突然有了一種錯覺!”

“或許,陛下還真能,把我們都帶回京城!”

這話一出。

那刀疤臉整個人的神色,都跟著激動了起來。

“啊?若真是這樣的話!”

他甚至都有些手足無措。

“那陛下您作為咱們臨州營的主將,可總算是熬出頭了啊!”

對於莊奎在仕途上的遭遇,他手下的軍士們都清楚,甚至還常常為其打抱不平。

這次。

大家之所以願意冒死前來,除了邊帥是舊帥的緣故外。

還有一個原因,其實就是因為莊奎。

大家都知道,這次回京,是京城中很多大人物看中的事情。

他們希望,可以借著這件事,讓自己家將軍,不用再被困在這小小的臨州城了。

“熬出頭?”

莊奎聽後,笑著搖了搖頭:

“憑什麼呢?你應該知道,我剛剛之所以說那些話,就是因為,是陛下讓我看到了希望。”

“所以,就算這次我們能回去,很大程度上應該也要靠陛下的決斷和未卜先知!說白了,都是陛下的功勞!”

“加上,我從和陛下相遇開始,未曾幫過他一個忙,還不停地添亂。你覺得,我有功可賞麼?”

莊奎檢討了一下。

刀疤臉這才沉默著點了點頭。

“這麼一想,還真是!”

“哎,咱們這陛下,能忍我到現在,不跟我計較,就已經很給麵子了。咱們還求什麼封賞啊?”

“我隻希望,接下來的行軍,可以給陛下出力,彌補一下自己的過錯,就行了。至於什麼封賞,那是半點也不敢想啊。”

這是莊奎的真實想法。

“將軍說的倒也對,就算咱們的這位陛下,再賢明。咱們這次做的,依舊太過了……”

“要是我,我不秋後算賬,就不錯了。還想要封賞,根本就不可能。咱們,也不能太強求陛下。”

二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言。

“行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莊奎擺了擺手,將對方趕走了。

就見。

那刀疤臉回去後,並沒有席地休息,反而是叫上了自己那一夥的十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

接著,就大步流星的朝著那蕭寧走去。

“陛下,今日白天,我等多有冒犯,現已知罪,還望陛下責罰!”

這下,這群人直接連軍棍都掏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舉起,在蕭寧處跪了下來,大有一番負荊請罪的意味。

就聽那皇帝的聲音,怒氣衝衝傳來:

“周管家,讓外麵那群下人小點聲!你們要是再敢吵我睡覺,我把你們都脫光衣服喂魚……”

蕭寧大吼一聲,似囈語,又似真的在訓斥那幫人。

幾人對視了一眼,目光流轉之間,已然看懂了蕭寧的這波操作。

道歉他領了,但不想這些人太尷尬,所以借著說夢話,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

“嘿嘿嘿嘿嘿,走吧,回去吧,陛下應該是知道了……”

幾人小聲議論著,灰溜溜的溜走了。

終於。

這群刺頭們的臉上,徹底掛上了徐學忠部下們獨有的,癡漢m同款笑臉……

癡漢同款笑臉:被皇帝蕭寧訓斥時隻會嘿嘿嘿,嬉皮笑臉,甚至還覺得滿足。

莊奎打量著刀疤臉那一夥人,這一刻,他突然很羨慕他們,能厚著臉皮做出這等事。

自己,還是以後在事情上多多彌補吧。

莊奎想著,打量著那邊的動靜,無聲的笑了。

從今夜起。

臨州營眾軍心中,真真正正的住進了一個主子!

那個人的名字,叫蕭寧!

在刀疤臉的道歉風波過去後。

刺頭們也開始,紛紛呢去找有軍被的兄弟擠擠,左右為男去了……

一時之間。

“哎?我草,誰讓你進來的,你白天不是說不需要麼?”

“滾滾滾!你來就來,脫衣服乾什麼?回家找你婆娘去!”

“啊啊啊啊!我不乾淨了!你進來了!你真的進來了?”

(進被窩了,彆多想……)

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

大約又是一刻後。

整個營地,總算是徹底平靜了下來。

大部分人,幾乎都進入了夢鄉。

隻有那探查小隊處,呂舜已經再次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開始記錄了。

他已經記錄了好幾條了。

什麼與軍同苦,什麼要掌握情報。

這會,他又學會了要給軍士們台階下……

有時候,還要犯點迷糊,不是大事不要太過於較真等等等等。

將一切感悟寫下來,呂舜嘖了嘖嘴,一臉滿足。

出來一趟還真不錯,這外麵可真比自己在兵城學的東西多的多啊!

海老和沙老,這一路上同樣把蕭寧的操作都看在眼裡。

呂舜時不時就觀察蕭寧的舉動,繼而將一切記錄的事情,他們同樣都心知肚明。

“哎,還彆說,這大堯的皇帝,之前我們還真看走了眼。”

“誰說不是啊,有如此城府,還懂得觀天術。就算他真如傳聞裡所說,不懂武學。”

“單是這城府和觀天術,怕是也足夠他在這大堯的爭龍戰裡立足了啊。”

“是啊,這大堯皇帝都如此優秀了,再讓他懂點武學,彆人還怎麼活?”

“若是世子真能在這廝身上學到點什麼,說不定這次曆練還真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成果啊。”

二人對視一眼,對於接下來世子的未來,似乎又有了些許希望。

翌日。

清晨。

一夜的嚴寒過去。

冬日的太陽再次升起,陽光灑在地麵厚厚的積雪上,反射出粼粼波光。

蕭寧等人紛紛起床進食,乾餅、大醬再次安排上了。

“老三啊,你的大醬不是還有麼?就你最摳,天天吃彆人的,把自己的藏起來。”

“今天還不趕緊的,把你的拿出來給朕嘗嘗?”

“啊?陛下,我的真不多了……”

老三嘴裡說著,手卻很誠實的將大醬遞了過去。

就見那新皇一手大醬,一手乾餅,吃的那叫一個香!

莊奎的軍士們,一個個哪見過這等場麵,早就看傻眼了。

額……

吃飯搞特殊的大人物,他們見過!

搶下屬好東西的上頭,他們也見過。

可這等和軍士們一起吃乾餅,還搶彆人婆娘做的大醬的皇帝,他們是真的第一次見啊……

刀疤臉等人麵色怪異,對視了一眼。

最終,紛紛從自己的軍備裡,掏出了一個又一個罐子,朝著那新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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