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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藏拙,真把我當傀儡昏君啊? 第669章 最了不起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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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清挽抬手,從一旁取來水盞,輕輕為冰蝶遞到唇邊。

“先喝水。”

“傷勢才穩,彆說太多。”

冰蝶沒有拒絕。

她低頭飲下一口,溫水滑入喉間,帶著淡淡藥味,卻出奇的安穩。

隨後,她躺回榻上,閉上眼,輕輕歎了口氣:

“我就知道是他。”

“他如果真的死了,這世上……也就沒誰能救我了。”

她不再多說。

衛清挽也沒再回應。

車內重新歸於寂靜。

隻有香氣輕浮,偶爾一陣風卷動車簾,拂過兩人的麵頰。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默契。

沒有確認。

沒有承認。

也沒有必要的解釋。

因為有些秘密,隻需彼此知道。

便已足夠。

……

“夫人。”

冰蝶忽然再次開口,聲音卻帶著一點睏倦。

“那,他……什麼時候再回來呢?夫人與他分開這麼久了,剛剛重識就再度分開……”

衛清挽垂眸。

她收起了笑。

沉默良久,她輕輕應了一聲:

“該回來的時候,總會回來的。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冰蝶睫毛輕顫,想了想,終於低聲笑了一下。

“也是。”

“他若還活著,這世上……就不會有人再想動我們了。”

車外,有馬蹄聲隱隱響起,似有小隊前行探路。

陽光越來越明亮,照進車窗,在簾影下斑駁成碎光。

衛清挽輕輕合上手中茶盞,重新看向冰蝶。

“再睡一會。”

“路還長。”

冰蝶靜靜地靠在軟榻之上,雖說剛醒不久,氣色仍虛,但眼神卻前所未有地清亮。

她的目光落在麵前茶盞上,目光未動,心卻翻湧。

沉默許久,她忽然輕聲開口。

“夫人。”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那樣的?”

衛清挽微怔,抬眸看她。

“你是說——”

冰蝶苦笑著:“當然是說‘他’。”

她語氣輕淡,卻掩不住眼底那抹波動。

“我記得咱們小時候,我們還是丫頭的時候,他總是最愛賴在老爺的躺椅上曬太陽。”

“光著腳、打著哈欠,不是逗弄蟬蛻,就是趁我們不備偷酒喝。”

“說句實話……我曾以為,他這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她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輕輕描著。

“就是個皮得要命的小王爺,沒正形,沒架子,連劍都懶得練。”

“可誰知道——”

她忽而轉過頭,看著衛清挽,眼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複雜神色。

“誰知道,真正到了生死之間,是他,救了我。”

“是他,以一己之力,擊退了付長功。”

“天機榜第十的高手啊。”

“可他……隻用了三劍。”

衛清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聽著。

冰蝶輕聲歎息,目光中閃著微光:

“他那時候明明可以不管。”

“可以不出手。”

“可他還是出來了。”

“他根本沒告訴我們他還活著,連夫人……您都從未在外人麵前提過。”

“可他一直……都在。”

“連我都沒察覺。”

她微微閉上眼,長睫在陽光下輕輕顫動,彷彿是落下的一抹羽影。

“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那樣的?”

“從那個流連花柳的紈絝,變成如今,能壓得天榜高手無還手之力的人。”

“從那個笑嘻嘻說‘我懶得管王府的事’的小王爺,變成一個能以死佈局,引蛇出洞、讓諸王亂鬥、天機榜動蕩……而自己依舊立於暗處的人?”

她笑了,苦中帶敬。

“說起來都可笑,咱們這些人,一直覺得他是個‘沒心沒肺、運氣好罷了’的小王爺。”

“可到頭來,我們誰都沒能看透他。”

“他一直都在看我們。”

“他看透了所有人。”

“隻是……從未開口罷了。”

“我們錯得有多離譜啊。”

冰蝶目光有些濕潤,卻強自壓下。

“如果……我不是經曆昨夜那一戰,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原來,我們錯過的是……一座山。”

“不是一塊廢鐵。”

“不是個流於表麵的玩世不恭。”

“是一個……真正扛得起江山的人。”

她話音漸低,情緒卻如潮水在心中翻湧。

“他真的變了。”

“可他也沒變。”

“他仍舊會不聲不響地將人護住。”

“仍舊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

“隻不過……這一次,他不再笑了。”

她語調忽而一頓,眼神微微低垂。

“難以想象,這麼多年,他獨自隱忍到現在,要受多少質疑、多少冷眼、多少孤立。”

“什麼大堯第一紈絝……配不上夫人……”

“連我……都默默覺得,他們說得……或許也不算錯。”

“可現在想來,羞愧難當。”

她說到這裡,聲音已微微發啞。

衛清挽終於開口。

她緩緩端起茶盞,為冰蝶換了一盞溫水。

低聲道:

“……有些人,要活得像彆人期望的那樣,並不難。”

“難的是,明知會被誤解,也依舊要那樣走下去。”

冰蝶眼神一動,片刻沉默。

“夫人。”

“您……早就知道了,是嗎?”

衛清挽不語,隻是輕輕地勾了勾唇角。

那一笑之中,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她的眼中,那一抹被光線映出的波瀾,卻如一麵湖水終於被春風撩起漣漪。

冰蝶輕輕歎息一聲:

“他是這世上……最寂寞的人。”

“而您,是最懂他的人。”

她閉上眼,聲音漸輕:

“他那麼孤單,也沒人能真正站在他身邊。”

“可是,他毅然決然的走到了現在。從一開始的三黨分立,再到如今的五王之亂……”

“他是我見過——”

“最了不起的大人物。”

話落,馬車一陣輕晃。

外頭的陽光越發明亮,一縷金光透過簾縫,落在冰蝶的眼睫上,彷彿為那句“最了不起”賦予了某種莊重的印章。

衛清挽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可她的目光,卻緩緩轉向了前方——那漸行漸遠的天路。

唇畔輕啟,彷彿說了一句極輕極輕的話:

“是啊……”

“最了不起。”

……

晉王府。

朝陽尚未升起,厚重的烏雲如墨般壓在天幕上,整個王府似乎籠罩在一股無形的陰鬱氣息之下。

書房內,爐火溫吞,香爐煙細。

晉王蕭晉端坐在梨花木案後,一襲暗金蟒袍,身形如山,氣場沉沉,唯獨眼神之中有著止不住的煩躁。

他盯著桌案上的一幅山河圖卷,已經足足一個時辰未動。

可心,早已飛到了數百裡外的瓊州官道。

良久,他終於抬頭,眸光冷如霜刃。

“信服。”

聲音平靜,卻藏著一絲鋒利的陰沉。

門外,一道人影立即踏入,單膝跪地:“屬下在。”

“付長功……有訊息了嗎?”

蕭晉看向他,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信服低頭,語氣更低:“回王爺,暫時……仍無回報。”

蕭晉目光微動,眼角肌肉輕輕抽搐了一下。

沒有再說話。

隻是擺了擺手:“退下。”

“是。”

信服退出後,房中再度恢複安靜。

隻有炭火“劈啪”作響,時不時有幾片灰燼飛起,化作飛灰。

蕭晉卻再難入靜。

他右手在桌案上一點一點地敲著,那是他每當思緒煩亂、強行壓製怒火時的慣性動作。

“都幾日了……”

“那支車隊從瓊州出發,離開晉州也有這麼多日了,付長功早該出手,早該有動靜了啊。”

“就算付長功以一敵眾,就算那群人再強,付長功的能力,完成個刺殺任務,還是輕鬆地啊!”

“可現在——一絲訊息也無。”

他低語著,目光中有一絲無法掩飾的疑惑與不安。

“不會出事的。”

“不會的。”

“付長功是天機榜第十,除非天榜前十之人聯手,否則……沒人能攔得住他。”

他反複說著,彷彿這樣就能說服自己,可眉頭卻越鎖越緊。

……

一連數日。

他每日都要喚信服三次,詢問付長功的訊息。

而信服的回答始終如一:

“無訊息。”

“無訊息。”

“仍未傳回。”

這種空無的迴音,如一把鈍刀,一點點剮著他的神經。

他日益煩躁,連王府內伶俐的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觸了這位主子的逆鱗。

這天傍晚,他獨自倚在書案旁的椅榻上,閉目小憩。

窗外天色灰沉,烏雲壓頂,雷聲隱隱。

他終究還是睏倦襲來,沉沉睡去。

可就在入夢未久,一陣急促腳步自長廊儘頭奔來!

“王爺!”

“王爺——!”

是信服的聲音,帶著極為罕見的慌亂!

蕭晉眉頭猛地一跳,猛然睜眼,坐直了身子!

“什麼事!”

他還未起身,房門已被推開,信服滿頭是汗,跌衝而入,臉色蒼白如紙!

“王爺!……出事了!”

“說清楚!”

蕭晉厲喝,整個人已經從榻上彈起,雙目一凜,氣場陡變!

信服跪伏於地,咬牙,像是吐出最不願說出口的噩耗:

“付……付長功,死了!!!”

轟——!

一聲巨響。

那是蕭晉手中茶盞,直接從手中飛出,砸在青石地麵!

碎裂聲震徹書房,茶水四濺,瓷片炸開!

他整個人,像是被雷霆擊中,瞬間僵在原地!

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信服渾身顫抖,頭埋得極低。

“探子來報……說那支車隊,已脫離晉州地界……”

“護衛未損,車隊完好。”

“而……付長功……被神秘黑衣人重創,當場身死。”

“屍首……被帶走,未能尋回。”

“死……”

“了?”

蕭晉呢喃一聲,語調低不可聞。

可下一瞬——

他猛地上前,一把將信服從地上拎起,怒吼一聲:

“你說他死了?!”

“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天機山付長功!天機榜第十!!!”

“你告訴我,他死了?!還死得連屍體都沒回來?!你讓我怎麼信?!!!”

他手中勁力極重,信服麵色發青,幾欲窒息!

“王……王爺,屬下沒有……沒有虛言……”

“探子帶回的密信上,有晉州北部哨衛聯名印信……屬實。”

“屬下……不敢瞞報半句……”

啪!

一聲脆響。

蕭晉甩手將他擲回地麵,自己則踉蹌兩步,手扶著書案,劇烈起伏著胸膛!

這一刻,他的呼吸已紊亂。

他不敢信。

他不願信。

“怎麼會……”

“怎麼可能……”

“那人到底是誰?!”

“除了天機榜……還有誰能殺他?!”

他的眸中寒光劇烈閃爍,已非怒火,而是一種發自心底的驚懼。

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這一次,或許,是碰到了真正的死局!

他在密室之中踱步如狂,手中拳掌交替緊握,喃喃低語:

“出手者……能殺付長功,還能護得住車隊……”

“除非……”

“除非……那個‘死人’——還活著。”

他聲音越來越低,彷彿一句禁咒般從喉間逼出:

“蕭寧……”

“是你嗎?”

“去,把那個太醫給本王叫來!”

晉王的怒吼還在書房餘音回蕩,信服不敢遲疑,立刻領命而去。

書房門重重一閉,整個空間頓時陷入令人窒息的沉寂之中。

蕭晉負手而立,目光冷峻如刀,目不轉睛地望著麵前一幅江山輿圖。

圖上,瓊州一隅,紅線標注著車隊原始路線。

而此刻——那條路線,在他眼中卻彷彿化作一道無法解釋的謎團。

他不信!

他無法接受!

一個付長功,堂堂天機榜第十,居然……死在一場刺殺裡?

若說有人能殺付長功,那必是“天榜強者”,可朝中、江湖,此等人物寥寥無幾,哪個不是身價高懸、名動一方,豈會無聲無息地跑去護送車隊?

“除非——是他!”

蕭晉心跳莫名一顫,喉頭一緊,卻隨即猛然甩頭,將這個念頭生生掐斷。

“不可能。”

“他早死了。”

“太醫親自斷氣,屍體我親自看過。”

“他若還活著,那我們這天下的道理,都要反過來了。”

他狠狠握拳,背脊緊繃,正當此時——

門外腳步聲匆匆響起。

“王爺,太醫帶到。”

“宣。”

門開。

那名曾為太子驗屍的太醫院副監——宋季良,急匆匆走入,一進門便跪伏在地,神情惶惶:

“參見王爺。”

蕭晉眼皮未抬,聲音陰沉:

“起來,說話。”

宋季良連忙起身,卻依舊垂手躬腰,小心翼翼。

“你當初,是不是為蕭寧斷的脈?”

“是、是下官……”

“你當時如何確認他——死了?”

蕭晉走近兩步,聲音忽而拔高,帶著冰刃般的壓迫。

宋季良麵色一白,急道:

“回稟王爺……下官親自探過脈搏,心跳全無,瞳孔散儘,且呼吸斷絕,四肢僵冷,當真是……七竅儘靜,丹田崩碎,已無半點生機。”

“您若不信,可調太醫院那日記錄,皆在卷宗之中。”

“……屍體你親眼看了?”

“是,三日停靈,皆由下官輪守其中。”

“你當時……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

“絕無。”

蕭晉目光陡然一沉:“那皇後呢?”

宋季良渾身一顫。

“是皇後親口下的令……要我封口,稱陛下……哦不,蕭寧僅是‘昏迷不醒’。”

“並親自交代,不得傳出任何……有關死亡的字眼。”

“她親口說的?”

“是。”宋季良幾乎跪下,“當時就在靈堂,她坐於案前,眼中無淚,卻言辭極重。”

“她說,‘陛下遺命未完,此死不宜聲張。’”

“我……我也隻敢聽命。”

話落,書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蕭晉擺手。

“滾出去。”

宋季良如蒙大赦,急忙磕頭退下。

房門再次緊閉。

蕭晉轉身,站在圖卷前,望著那條紅線……發怔。

“既然死了……”

“那昨夜,出現在付長功前的那人,又是誰?”

“若說是中山王所遣……”

“不對,中山王絕無此等實力的死士。”

“若說是衛清挽的人?”

“也不對,她麾下雖有數名高手,但冰蝶便是極限……昨夜付長功出手時,她都已經快死了。”

“那是誰?”

“這天下,還有誰能斬付長功?”

他心中已然無數次構想——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是江湖隱世高人?

是哪個老怪物假扮身份出山?

可都不對。

他忽而想起,探子回報中提及:那人出手之前,曾不斷用飛石暗助冰蝶躲過必殺。

那不是力壓的正麵搏殺,而是……控局!

是一種類似“博弈”的方式!

更像是——

一個人在下棋!

他扶案緩緩坐下,喃喃低語:

“如棋……步步破局,指點於外。”

“若隻是高手,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這種人,能斬付長功,也能斬我。”

他忽然打了個寒戰。

“這世上,能有這種心性、這種耐力、這種劍術的人……怎麼想,都像是蕭寧的手筆啊!”

許久之後,蕭晉才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語氣低沉、繾綣:

“不對不對,絕對不會是蕭寧……他已經死了。”

“屍體、太醫、皇後……每一環都是真。”

他眼神漸漸恢複了冷靜,不再如之前那般激動。

他坐回案前,緩緩拾起那盞茶,輕輕呷了一口。

可就在茶水入喉的一瞬——

他眉頭微皺,眼中重新浮現出一絲冰寒的困惑與深思。

“既然不是他。”

“那麼,出現在付長功麵前的那個人……是誰?”

空氣一瞬凝滯。

房內所有溫度彷彿都被這句話抽空。

那人——不是蕭寧。

那人能殺付長功。

那人,站在冰蝶麵前,用一劍將天機榜第十的絕世高手逼入死局。

蕭晉緩緩放下茶盞,手指輕敲桌麵,一下一下,節奏無比緩慢。

“換句話說……”

“衛清挽那邊……還有一個能吊打付長功的……隱藏高手?”

他說得極輕,聲音幾不可聞。

可一語落下,整個書房的氣氛頓時變得冰冷。

他忽而輕笑了一聲,神色卻沒有一絲愉悅。

“嗬。”

“衛清挽,你還真藏得深啊。”

“付長功不是無名之輩,是天機榜第十,出了名的殺伐果決、擅於壓製。”

“而你,僅僅隻是護送車隊,居然連這種級彆的人物都捨得投入?”

“若這還隻是你藏的一張牌……”

“那你手中……到底藏著多少?”

他猛地站起身,踱步於室中,麵色陰沉如墨。

“你一個丫鬟,已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蒙尚元、鐵拳同樣都位列天機山高手榜,悍勇無雙。”

“再加上你自己這個佈局者——”

“本王一直以為你隻是死守遺命,圖保殘局。”

“可如今看來……”

“你分明,是在布一個大局。”

“一個將‘太子遺脈’從大堯邊緣,送入龍椅之上的大局!”

他越說,眸光越冷。

他越說,聲音越沉。

信服在一旁聽得遍體生寒,忍不住低聲問道:

“王爺……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

“接下來?”

蕭晉停住步子,忽而轉頭看他,眼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森冷意味。

“接下來,本王得重新審視這一局了。”

“本王以為,昌南王府剩下的,隻是殘兵舊部。”

“本王以為,衛清挽在苟延殘喘。”

“本王以為,付長功一人足矣鎮局,順勢一擊,便可扳倒這段餘脈。”

“可現在——”

“連天機榜的牌,都打不動了。”

“那麼……”

他抬頭,望著窗外那陰沉未散的天色,眸中寒意透骨:

“他們,藏了多少人?”

“多少力量?”

“多少……我們看不到的底牌?”

“若我不知道也就罷了。”

“可現在……我知道了。”

“那我若不應變,下一步死的——便是我。”

他說到最後,聲音竟低啞如喃語。

那一瞬,他原本堅如磐石的自信,第一次浮現出了不安的裂縫。

不是對蕭寧。

而是對那個藏在光影背後,斬殺付長功的——未知之人。

那不是力量上的恐懼。

是未知所帶來的寒意。

是棋盤之外,還有人在下棋的恐懼。

蕭晉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麵容冷峻如霜雪。

“信服。”

“屬下在。”

“給我暗中查。”

“所有接近車隊之人,一一排查。”

“本王不信,這世上真有人無跡可尋。”

“查不出名字,就查出影子。”

“查不出影子……那就設局引他主動現身。”

“本王倒要看看,這個能斬付長功的‘暗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又是誰,能養出這樣的刀!”

“隻有弄清了這一點,咱們才能對他們再次下手啊!”

“他們距離回京,可是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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