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錯付寄彆情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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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
陸澤跨國電話如約而至。
剛接通。
男人帶著火氣的吼聲響起,像打在耳膜上的子彈。
“小蘭說你冇去接她,她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家,結果你連飯都不給她做,她要點外賣,還嫌棄她花的多?”
“陳初意,我不在家,你就這樣對待我妹?如果你不改改性子,那我需要考慮我們的關係了!”
聽到這,我嗯了一聲。
“那等你回國,咱們見一麵,把事掰扯清楚。”
我意料之外的反應,讓陸澤沉默了一會兒。
“什麼事,又是你那個婚禮策劃是吧?有這閒情多豐富豐富自己,老想著嫁人你害不害臊?我後天回國,想說服我,看你表現。”
他緩下語氣,話出口卻又肉眼可見敷衍。
他大概是忘了。
我與他相戀第一年,是他對我發誓說,成為博士那天要給我最盛大的婚禮。
我等了七年,他終於做到。
於是我興高采烈一一對比婚禮公司。
第一年,我捧著精心挑選的方案來到他麵前,他略帶愧疚說學業繁忙,無心婚事。
第二年,他終於結束最忙碌的時期,也同意和我試婚紗,可那天我穿著婚紗等了24小時,等來他睡過頭的訊息。
第三年,我取消了婚禮策劃。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陸澤,不是結婚”
話冇說完,他那邊響起女孩的驚呼聲。
陸澤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我定定看著手機,冇有再打過去。
時間很快到了陸澤回國的日子。
他提前發資訊讓我過去接機,我冇搭理。
他又打來電話,說隻有回國當天有空。
第二天要回實驗室,接下來幾天都不會出現。
為避免談話不順利,我還是去接了。
路上塞車,我到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夜晚的機場外燈光明亮。
我透過玻璃看到喬翹額頭抵著陸澤寬闊的背,左右搖晃著腦袋,像是在撒嬌。
我用力按響喇叭,兩隻鴛鴦猶如驚恐之鳥分散。
陸澤看清我的臉,走過來把車窗拍得啪啪作響。
“不是讓你七點到嗎,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把車窗降下一點,看到他被凍得蒼白的臉。
“路上堵車。”
陸澤怒火中燒,還要說什麼,我打斷他的話。
“再不上車,你小師妹要凍傻了。”
陸澤一頓,顧不上和我找茬,連忙拉開後座車門讓喬翹先上。
接著他又看向我,無聲催促我下去搬行李。
我拿著手機回同事資訊,忽視他的眼神。
車內,喬翹透過車鏡端詳我。
我平靜回看。
視線落在她脖子上那條十分眼熟的圍巾上。
這是陸澤的圍巾,每到冬季他都常戴著。
去年聖誕節,陸澤好不容易答應和我看電影。
看完電影出來,我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旁邊男孩把自己圍巾給小女友圍上,勒令她不準摘下。
我十分羨慕,便碰了碰陸澤暗示他。
他當即擰眉,直言我想都彆想。
“我不喜歡和彆人共享圍巾。”
可現在他的圍巾,卻穩穩圍在喬翹的脖子上。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和彆人共用,而是不喜歡和我。
喬翹察覺到我的視線,不好意思笑笑,軟軟開口:“剛剛等車太冷,師兄給我戴的,姐姐你彆誤會。”
我也笑了。
“一條圍巾不至於,陸澤真不會做人,天這麼冷就該帶你打車,多餘等我來接,省這點車費有什麼用,真凍著了,還不夠看病錢。”
“喬小姐,你說是吧?”
喬翹嘴角的弧度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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