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風，各有歸期 第7章

    你求婚……”宋舒靠在椅背上，眼淚無聲地掉下來，打濕了紙頁。

墨水暈開，把“求婚”兩個字染得模糊，像她心裡的不安——她知道顧渟是認真的，可她也知道，現實可能冇那麼簡單。

上海的生活很新鮮，也很忙碌。

宋舒每天要上很多課，週末還去做兼職——發傳單、做家教、在餐廳當服務員，有時候一天要打兩份工，忙到深夜才能回到宿舍。

她很少買新衣服，衣服都是媽媽給她寄來的舊衣服，或者在跳蚤市場淘的二手貨；吃飯也很省，經常是饅頭就著鹹菜，隻為了能賺點生活費，減輕家裡的負擔，還能給妹妹宋曉寄學費。

顧渟每個週末都會來上海看她。

他會提前買好最早一班的高鐵票，早上七點出發，八點就能到上海。

他會帶宋舒去吃上海的生煎包——在城隍廟附近的一家老店，皮薄餡大，咬一口滿是汁水；會帶她去外灘看風景，晚上的外灘燈火通明，黃浦江的風吹在臉上，很舒服；還會給她買新衣服，在商場裡，他拿著裙子讓宋舒試，說“你穿這個好看”。

宋舒總是推辭，說“我有衣服穿，不用買”，顧渟就會假裝生氣，說“你是我女朋友，我給你買衣服是應該的”。

可宋舒心裡還是不安，她不想花顧渟的錢，不想讓彆人覺得她是在圖顧家的條件。

有一次，顧渟給她買了條三百多塊的裙子，宋舒抱著裙子，眼淚掉了下來，說“顧渟，我們以後彆買這麼貴的東西了，你爸媽賺錢也不容易，你自己也要攢錢”。

顧渟笑著說“冇事，我兼職寫代碼賺了點錢，夠給你買裙子的”，可宋舒知道，他寫代碼要熬好幾個通宵。

大學四年，宋舒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還拿了好幾次獎學金——國家獎學金、校級獎學金，每次拿到錢，她都會先寄一半回家，剩下的留著當生活費。

她還加入了學校的誌願者社團，週末去敬老院幫忙，去社區教小朋友寫作業，她說“這樣能讓我覺得，自己是有用的”。

顧渟也冇閒著，他在學校裡組建了編程小組，還拿了全國大學生計算機競賽的一等獎。

畢業後，他順利在蘇州一家互聯網公司找到了工作，做程式員，薪資不錯，能幫家裡還掉之前茶館裝修借的錢。

他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