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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恩怨十年劍 第338章 慕容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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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忘、芍藥被不明身份之人截獲,唯剩楊延朗獨守空屋,悲傷自責之甚,無以言表。

不久後,白震山及展燕母女相繼趕回,從楊延朗口中得知此間發生之事,遂兵分幾路,苦尋無果。

無奈之下,幾人隻得重聚於屋前,再議對策。

幾人正心急如焚之時,卻見桃林深處,有一人策馬奔來,手持長槍,口中高呼「大哥」。

楊延朗循聲望去,此人正是先前所遇青龍會楊誌興。

不一會兒,楊誌興便策馬奔至楊延朗麵前,隨即縱身下馬,正待張口說話,卻見楊延朗不由分說,挺起竹槍便刺,倉促之間,隻得持長槍防守。

青龍會遊龍槍,僅從武器招式來判斷的話,楊延朗幾乎認定,先前來此奪人的,正是楊誌興一夥兒。

隻是讓楊延朗詫異的是,做出這等事情之後,楊誌興竟還敢來此,豈不是自討苦吃?

打鬥之間,楊延朗厲聲質問道:「你們把陳大哥和芍藥弄到哪裡去了?」

「什麼?」楊誌興好似沒聽明白,一邊退避,一邊儘力招架楊延朗的進攻。

楊延朗這一問,卻讓白震山、燕飛兒和展燕都立即認定楊誌興便是來此奪走陳忘及芍藥之人。

三人配合楊延朗,四麵合圍,勢必要活捉楊誌興,並從其口中逼問出陳忘和芍藥的下落。

白震山一馬當先,走到激鬥正酣的二人中間,一把擒住楊誌興手中長槍,另一隻手捏成虎爪,貫胸擊出,直將楊誌興擊飛數丈。

楊誌興隻覺得胸口一痛,身體竟不自主向後飛去,未及摔落,便被以輕功瞬間趕到的燕飛兒和展燕二人一左一右擒住臂膀,按在地上。

楊延朗急走幾步,竹槍槍尖直指楊誌興咽喉。

「虎爪?」楊誌興認出白震山的招式,目光驚恐地盯著麵前這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問道:「你是何方神聖,竟然會白虎堂絕學?」

「白震山。」白震山虎目一瞪,真叫人心驚膽寒。

「原來是前輩大駕,小子有眼無珠,不知因何冒犯大駕……」

說著話,楊誌興下意識地想要拱手作揖,才發現雙手被製,掙脫不得。

「少廢話,」楊延朗大喝一聲,槍尖更進一寸,貼近了楊誌興頸上皮肉,逼問道:「說,你們將陳大哥和芍藥擄到何處去了?」

「陳大哥?」楊誌興滿臉疑惑,似不知情。

白震山見狀,補充道:「就是你們口中的項雲。」

「什麼?項雲被人劫走了?」楊誌興驚呼一聲,竟然十分驚詫,觀其神情,卻不像是裝的。

楊延朗卻早已認定先前之事與楊誌興有關,質問道:「少裝蒜,那些人自稱青龍會,又使得和你一模一樣的遊龍槍法,怎敢說與你無關?」

「不好,」聽楊延朗說罷,楊誌興竟大叫一聲,解釋道:「定是那慕容吟帶人劫走項雲,欲借為三叔楊天笑複仇之名,強占我青龍會。」

「什麼?」楊延朗心中有些納悶兒,不知楊誌興所言為何。

「哎呀,定是慕容吟無疑了,」楊誌興慌忙解釋道:「我見你打馬回頭,本策馬來追,半路上卻被機關所阻,耽誤了不少時辰,這才姍姍來遲。如今看來,定是那慕容吟有意阻攔,在路上設下機關,阻止我趕來此地,自己好派人劫奪項雲。」

聽完這一番話,楊延朗尚且能聽明白隻言片語,白震山等人則是雲裡霧裡,不知其所謂。

楊誌興急得滿頭大汗,道:「諸位搞錯了,快放開我,容我與各位前輩細說。」

有四位高手在場,料他楊誌興縱有三頭六臂,也無處可逃。

燕飛兒和展燕母女對視一眼,乾脆將他放開,好仔細問明其中根由。

楊誌興被鬆開之後,稍微活動筋骨,先向前輩白震山問好,隨即便詢問楊延朗道:「大哥,來奪人者,可是一麵容秀美的翩翩公子?」

「正是。」楊延朗聞言大驚,看來楊誌興果然知曉內情。

「那便不錯了,」楊誌興道:「此人正是青龍會管家慕容吟。」

白震山輕撚虎須,道:「這慕容吟老夫倒是聽說過,是楊天笑的管家兼軍師,傳聞二人關係甚密,在青龍會出入相攜,形影不離。當年楊天笑活著時,甚至有傳言說他有龍陽之好,和那慕容……」

「白老前輩休的亂講,辱沒我三叔的一世英名。」耳聽白震山這話頭不對勁兒,楊誌興急忙出言阻止。

「哦?」白震山知道楊天笑在楊家排行老三,又聽楊誌興口稱三叔,心中納罕,問道:「你是?」

楊誌興這才意識到還沒向白震山介紹自己,急忙道:「前輩,晚輩楊誌興,乃青龍會楊天雄之子,楊天笑正是我家三叔。」

白震山尋思道:上代青龍會會主楊奉膝下共有九子,繼承青龍會的楊天笑排行老三,而楊天雄排行老二,此乃楊天雄之子,怪不得稱楊天笑為三叔。

「原來是青龍會傳人,失敬,失敬,」白震山客氣兩句,接著便開口要人:「既然如此,煩請勸你家管家慕容吟速速將我們的人送還回來,省的平添誤會。」

憑白震山的資曆,就算是四大派之首青龍會,也要給上三分薄麵。

「唉!我哪裡使喚得動慕容那賊子,」楊誌興垂頭喪氣,哀歎一聲,道:「說什麼青龍會傳人,不過是連自己的家都回不去的可憐之人罷了。」

白震山多年不問江湖事,何況自楊天笑死後,青龍會便封閉墨堡,極少出山,對其中之事,更是知之甚少。

聽聞此言,白震山疑惑道:「什麼?聽你的意思,楊家人已不在墨堡之中了嗎?」

楊誌興又是重重的一歎,回複道:「不瞞各位,自十年前三叔楊天笑慘死於盟主堂後,管家慕容吟便下令封閉墨堡,禁止我等楊家子弟進入。十年來,我楊家子弟有家難回,四處流亡,惶惶如喪家之犬。」

聽到此處,心直口快的展燕率先義憤填膺,怒道:「什麼?又是褫奪權位的勾當,且比之玄武門的雷闖仍有過之而無不及。雷闖雖獨霸權位,尚且留葛家子弟在玄武門中,名義上仍尊葛家為尊。慕容吟身為一介管家,竟驅逐主人,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惡至極。」

展燕剛經曆玄武門之事不久,對這種不篡權奪位的事情印象深刻。

「慕容奪位?就這麼容易嗎?難道百年基業的青龍會中,竟無忠於楊家之人嗎?」白震山尚保持有理智的思考,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唉!三叔楊天笑每次出行,都會將堡中之事全權交給慕容吟打理,還強調說自己如有意外,青龍會一切事務全聽慕容吟安排。」楊誌興說著話,臉上既有憤怒,又顯得無奈,道:「真不知慕容吟用了什麼手段,竟能蒙騙三叔至此。」

「哦?」楊延朗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白老爺子先前說楊天笑和慕容吟有什麼什麼之好,看來傳言非虛啊!」

「閉嘴,」楊誌興對楊家名聲十分維護,道:「你也是楊家人,怎麼敢造自家的謠言?」

「楊家人?」楊延朗若有所思,開口道:「我是姓楊沒錯,可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青龍會的楊家人,那我究竟是哪支哪脈呢?」

說實話,對於自己的身世,楊延朗也十分好奇。

「這……」楊誌興一時語塞,想了一會兒,道:「關於此事,你娘卻不肯說,隻說是極遠的旁支。你武功不錯,正是看中這一點,我們才來請你助力。」

關於這一點,楊誌興撒了一些小謊,並未點明是他請去破解墨堡機關的墨家墨隱指名點姓讓楊延朗參與此事,否則便不會為進攻墨堡提供幫助。

「哦?」楊延朗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身份尚有懷疑。

白震山卻又問道:「你們楊家的事老夫管不著,可慕容吟為何要來劫走陳忘?哦,對了,就是你們所說的項雲,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麵對前輩的詢問,楊誌興不敢諱言,開口道:「三叔楊天笑膝下並無子嗣,相傳曾留下手書一封,封存於密室,指明瞭青龍會未來的繼承人。可慕容吟卻執意不肯開啟密事,向我等推說楊天笑大仇未報,怎能輕談繼承之事?」

「不過是攬權的藉口罷了。」展燕輕哼一聲,道。

「這位女俠說的極是,」楊誌興隨聲附和:「不過十年來,我楊家子弟一直在尋找項雲,欲殺之複仇,到那時,看慕容吟還有什麼藉口妖言惑眾,拒絕歸還青龍會給我楊家。如今項雲剛有訊息,慕容吟便立刻來此爭搶,隻怕是不想讓我們楊家人得到他。」

「如此說來,陳忘落到慕容吟手中,倒未必就會有生命危險。」白震山眉頭微皺,輕撚虎須,分析道。

楊延朗卻說:「即便如此,若三日之內不能救出陳大哥,就算師父江浪和那朱仙兒取到雀靈丹,也無濟於事了。」

「什麼?」聽聞此言,白震山虎眼一睜,心中大震,竟險些將這件大事忘了。

楊誌興被四人團團包圍,不敢不謹言慎行,察言觀色之後,方敢開口:「如今項雲落入慕容吟之手,無論在場諸位,還是我等楊家人,都不願看到此事發生。不如這樣,各位先隨我去見父親楊天雄,共商進攻墨堡之事,待拿下墨堡之後,再商議如何處置項雲,如何?」

……

「如何?」

見眾人沒有反應,楊誌興心中忐忑,試探地再問了一遍。

白震山心中尋思:方今之計,如若要進墨堡,與熟悉情況且準備充分的楊天雄聯合恐怕便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轉念間,白震山便已定下計劃,口中卻道:「楊誌興,我等便隨你一去,至於是否要相助爾等,等見到你父楊天雄,再做決定吧!」

燕飛兒自告奮勇道:「我怕江浪和朱仙兒腳力不足,即便取到雀靈丹,一來一回,未必來得及。不如由我跑一趟朱雀閣,相助二人取回雀靈丹,搭救陳兄弟。」

陳忘流落塞北之時,曾相助燕子門,與燕子門門主展雄和其夫人燕飛兒結下深厚情義。

如今陳忘有難,燕飛兒身為一代俠女,豈能坐視不理?

白震山拱手道謝:「早聞燕女俠輕功冠絕天下,若是願意出手搭救,便是再好不過了。」

事不宜遲,燕飛兒立即動身,先行一步,北上奔入花鄉朱雀閣,尋那雀靈丹去了。

楊誌興聽聞幾位願意相助,滿心歡喜,自願在前帶路,引白震山、楊延朗、展燕三人,前去會見楊天雄,共商進攻墨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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