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救贖隻是他的一場研究，我讓他墜入深淵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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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

顧景辭的諾貝爾獎被正式撤銷，成為諾獎百年曆史上最大的醜聞。

他因多項罪名被立案調查，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牢獄之災。

而程薇薇，那個曾經風光無限的投資人，在公司破產清算的最後關頭與他火速切割，捲走了所有能轉移的剩餘資產，逃往了國外，從此銷聲匿跡。

眾叛親離，身敗名裂。

這八個字，就是顧景辭如今最真實的寫照。

在他被正式批捕，即將移交監獄的前一天，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求我見他最後一麵。

在看守所的會麵室裡，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我再次看到了他。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囚服，頭髮被剃成了板寸，眼睛裡此刻佈滿了紅血絲，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他拿起電話，手抖得厲害。

“月明”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我隻是平靜地看著他冇有說話。

“對不起月明，對不起”

他反覆地像複讀機一般，重複著這三個字。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眼淚從他眼眶裡滾落下來。

“我翻遍了你所有的日記，一遍又一遍我才發現我才發現我有多混蛋”

他哽嚥著，幾乎說不下去。

“我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場實驗，你隻是我的實驗品我告訴自己，我要冷靜，要客觀，不能投入任何感情”

“可是可是我早就控製不住了。在你因為噩夢尖叫著抓住我的衣角時，在你吃了藥安靜地睡在我懷裡時，在你每一次對我露出依賴的微笑時我早就愛上你了。”

“愛？”

我終於開口吐出了這個字，隻覺得無比諷刺。

“是！是愛！”

他激動地拍著玻璃。

“月明，你相信我！隻是我的偏執，我的自負，讓我不願承認！我害怕承認愛上一個病人，一個我眼中的不完美品！我以為拿到諾貝爾獎，證明瞭我的偉大，我就可以回過頭，毫無芥蒂地擁抱你！我錯了！我錯得離譜！”

他哭得像個孩子鼻涕眼淚全掛在臉上，毫無尊嚴。

“月明，你原諒我好不好？等我出去，我什麼都不要了，名譽，地位，我全都不要了！我用我的一切來換回你，換回我們的家！求求你”

我看著他痛哭流涕的臉，內心再冇有一絲波瀾。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那可能是一絲憐憫。

我拿起了話筒，平靜地對他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顧景辭，你知道嗎？對我而言，你現在已經冇有任何價值了。”

“無論是研究價值，還是情感價值。”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站起身，在看守冰冷的注視下轉身離開。

我再也冇有回頭。

身後的那聲撕心裂肺的“不要走”，被我決絕地關在了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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