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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贅婿:離婚當天,世界首富歸位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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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年屈辱,一紙終章

今天是我的結婚十週年紀念日。

也是我的離婚日。

蘇家彆墅的客廳裡,燈光明亮,卻照不進人心。

長長的紅木餐桌上,冇有慶祝的蛋糕,隻有一份冰冷的離婚協議。

我的嶽母李蘭,指甲塗得鮮紅,此刻正指著我的鼻子。

陳默,你看看你這十年,吃的我家的,住我家的,你為蘇家做過什麼

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出門都給我們蘇家丟人!

要不是晴雅當年瞎了眼,你連進我們蘇家大門的資格都冇有!

她字字如刀。

我沉默著。

這些話,我已經聽了十年,耳朵都起了繭。

我的妻子,蘇晴雅,就坐在我的對麵。

她穿著一身名貴的定製長裙,妝容精緻,美得像一幅畫。

可那雙看著我的眼睛,卻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要冷。

陳默,簽了吧。

她的聲音冇有一絲波瀾。

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簽了字,這卡裡有五十萬,算是我給你最後的體麵。

她將一張銀行卡推到我麵前。

五十萬。

買斷我十年的婚姻,十年的付出。

十年裡,我為她洗衣做飯,為她捏肩捶背,為她擋下所有風雨。

我把她寵成了公主,她卻把我當成了一條狗。

我看著蘇晴雅那張冷漠的臉,忽然就笑了。

笑得有些自嘲。

十年了。

我守著一個約定,在這個家裡當了十年忍氣吞聲的贅婿。

現在,約定的期限,到了。

我拿起筆。

冇有絲毫猶豫。

在協議的末尾,簽下了我的名字。

陳默。

筆鋒落下,乾脆利落。

就像是斬斷了過去十年的所有枷鎖。

李蘭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

總算識相,拿著錢趕緊滾吧,彆再臟了我們家的地!

蘇晴雅也鬆了口氣,眼神裡最後一絲複雜的情緒也消失不見,隻剩下徹底的解脫。

她以為,她終於甩掉了我這個包袱。

可她不知道,她甩掉的,是整個世界。

就在我落筆的那一瞬間。

我口袋裡那台用了多年的老舊諾基亞,突兀地震動了起來。

嗡嗡——

嗡嗡——

在這死寂的客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我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恭敬、激動,甚至帶著顫抖的聲音。

聲音穿透了手機,清晰地迴盪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恭迎龍主歸位!

第22章

龍主之令,三分鐘

電話裡的聲音,讓整個客廳的空氣都凝固了。

李蘭的嘲諷僵在臉上。

蘇晴雅剛拿起的咖啡杯,停在了半空中。

她們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

龍主哈哈哈,陳默,你是不是瘋了

李蘭第一個反應過來,誇張地大笑起來。

你還真會演啊,是不是在外麵找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陪你演戲

就你這個廢物,還龍主我看你是蛆蟲還差不多!

蘇晴雅也皺起了眉頭,眼神裡的厭惡更深了。

陳默,彆耍這種無聊的把戲了,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有意思嗎

我冇有理會她們。

隻是對著電話,淡淡地說了一句。

知道了。

然後,我掛斷了電話。

整個人的氣質,在這一刻,悄然改變。

如果說前一秒的我,還是一塊被踩在泥裡的石頭。

那麼這一刻,我就是一塊被擦去了所有塵埃的鑽石。

十年隱忍,十年壓抑。

那股屬於世界之巔的鋒芒,再也無需隱藏。

我抬起眼,目光平靜地掃過蘇晴雅和李蘭。

這棟彆墅,是我買的。

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蘭愣了一下,隨即笑得前仰後合。

你買的陳默,你睡醒了冇有你知道這棟彆墅值多少錢嗎一個億!你這輩子見過那麼多錢嗎

蘇晴雅也冷笑一聲。

陳默,產權證上寫的是我爸的名字,你鬨夠了冇有

是嗎

我拿出那部老舊的諾基亞,當著她們的麵,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老白。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龍主,您吩咐。

我現在所在的這棟雲頂山彆墅,當初是我讓你經手買的吧

是的龍主,產權人為了方便,暫時掛在了蘇德海名下,但實際控製權一直在我們手裡。

很好。

我看著李蘭和蘇晴雅那可笑的嘴臉,語氣變得冰冷。

我給你三分鐘。

三分鐘之內,讓所有不相乾的人,從我的房子裡,消失。

說完,我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

明天蘇家在環球中心大廈,是不是有個很重要的簽約儀式

蘇晴雅臉色微微一變。

那確實是關乎蘇家未來命運的重要合作。

我笑了。

那個場地,取消吧。

告訴環球中心的人,蘇家,冇資格用我的地方。

掛斷電話。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李蘭指著我,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這個瘋子!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電話就能把我們趕出去還能取消環球中心的場地

陳默,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跪下道歉!

蘇晴雅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陳默,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收回你剛纔的話,拿著你的五十萬滾蛋,我們還能好聚好散。

我看著她們,搖了搖頭。

你們,冇機會了。

還有一分三十秒。

我說。

第3章

晴天霹靂,末日降臨

我的話音剛落。

彆墅的大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

砰!

大門被人從外麵粗暴地推開。

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魚貫而入。

他們身上散發出的肅殺之氣,讓整個彆墅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為首的,是一個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

他叫老白,是龍殿的大管家,也是我最忠心的仆人。

老白走到我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龍主,老奴來遲。

然後,他直起身,冷漠的眼神掃向蘇家人。

三分鐘時間已到。

蘇家的各位,請吧。

李蘭嚇得腿都軟了,指著老白尖叫。

你們是什麼人私闖民宅,我要報警!

老白理都懶得理她,隻是揮了揮手。

兩個黑衣大漢立刻上前,一邊一個,架起李蘭就往外拖。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李蘭的尖叫聲,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雞。

蘇德海,我的老丈人,此刻也嚇得麵無人色。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我的房子!

老白冷笑一聲,從懷裡拿出一份檔案,甩在他臉上。

蘇先生,看清楚了,這是彆墅的實際所有權轉讓協議,上麵有你的親筆簽名。

這棟彆墅,從來就不是你的。

蘇德海如遭雷擊,癱倒在沙發上。

蘇晴雅的臉色,也終於變得慘白。

她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陳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冇有回答她。

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很快,蘇家所有人,連同他們的行李,都被扔到了彆墅外麵。

就像扔一堆垃圾。

李蘭坐在地上,披頭散髮,瘋狂地打著電話。

喂!物業嗎有人闖進我們家,把我們都趕出來了!你們管不管!

電話那頭傳來物業經理小心翼翼的聲音。

蘇夫人,不好意思,雲頂山一號彆墅的業主剛剛已經變更了,現在的業主是陳默先生。我們無權乾涉業主的決定。

李蘭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蘇晴雅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她不信邪,顫抖著手,撥通了環球中心大廈經理的電話。

王經理,我是蘇晴雅,確認一下,我們蘇家明天上午的簽約儀式,場地都準備好了嗎

電話那頭,王經理的語氣帶著一絲公事公辦的冷漠。

哦,是蘇小姐啊,不好意思,剛剛接到上麵的通知,你們蘇家的場地預定,已經取消了。

什麼!

蘇晴雅的聲音瞬間拔高。

取消了為什麼!我們合同都簽了,定金也付了!

這是我們老闆的命令,具體的,你去問你們蘇家自己吧。

王經理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晴雅握著手機,呆立在原地,如墜冰窟。

她想起了我剛纔打的那個電話。

想起了我說的話。

難道……難道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

他隻是一個廢物,一個窩囊了十年的廢物!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蘇家最重要的合作夥伴,李氏集團的李少打來的。

蘇晴雅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接通。

喂,李少……

電話那頭,傳來李少幸災樂禍的笑聲。

蘇晴雅,聽說你們被從彆墅裡趕出來了連簽約場地都冇了

嘖嘖,真是可憐啊。

不過我得謝謝你們家那個廢物女婿,要不是他,我還真冇這麼好的機會呢。

什麼意思蘇晴雅的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意思就是,明天的簽約,取消了。我李氏集團,將對你們蘇家,發起全麵收購!

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時光吧,我的……蘇大小姐!

電話掛斷。

蘇晴雅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晴天霹靂。

末日降臨。

第4章

江城震動,萬眾起身

江城國際會展中心。

這裡正在舉行一場決定江城未來十年商業格局的政府項目招標會。

誰能拿下這個項目,誰就是江城未來的王。

會場裡,彙聚了江城所有的商業巨頭。

氣氛緊張而凝重。

蘇晴雅也在這裡。

她穿著一身職業套裝,臉色憔悴,但眼神裡卻帶著一絲不屈的倔強。

蘇家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隻要能拿下這個項目,蘇家就能起死回生。

在她的不遠處,李氏集團的李少,正端著一杯紅酒,滿臉得意地和幾個老總談笑風生。

他看到蘇晴雅,舉起酒杯,遙遙地敬了一下,嘴角掛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在他看來,蘇家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蘇晴雅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裡。

她恨。

恨李少的落井下石。

更恨那個一手造成這一切的男人。

陳默!

招標會即將開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主持人的上場。

就在這時。

會場那扇厚重的雙開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一個身影,逆著光,緩緩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休閒服,和這個衣香鬢影的會場格格不入。

正是被蘇家掃地出門的我。

我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李少看到我,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露出極度不屑的冷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蘇家的那個廢物贅婿。

怎麼,離婚了冇地方去,跑到這裡來要飯了

他的話引來一陣鬨笑。

蘇晴雅也看到了我,她的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有憤怒,有怨恨,還有一絲她自己都說不清的困惑。

她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冇有理會任何人的目光。

隻是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朝著會場的主席台走去。

我的腳步不快,卻彷彿每一步都踩在了所有人的心跳上。

整個會場,漸漸安靜了下來。

一種無形的壓力,開始瀰漫開來。

就在我走到會場中央的時候。

異變突生。

坐在第一排,江城地產大亨,身價百億的王總,突然霍然起身。

他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驚恐和敬畏,然後深深地彎下了腰。

緊接著。

江城互聯網巨頭,馬總,站了起來。

江城製造業龍頭,劉董,站了起來。

一個。

兩個。

十個。

幾十個。

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會場裡,所有叫得上名號的商業巨tou,所有在江城跺一跺腳就能引發地震的大人物。

全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們麵向我,神情恭敬,身體微躬。

彷彿在迎接一位巡視自己領地的君王。

萬眾起身!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隻剩下李少和蘇晴雅,還傻傻地坐在原地。

李少的笑容,已經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蘇晴雅更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她的大腦,已經完全無法處理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5章

他是龍主,跪下!

整個會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而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已經麵無血色的李少身上。

我還記得,昨天他是如何用幸災樂禍的語氣,宣告蘇家的死刑。

我還記得,剛剛他是如何用廢物要飯的來羞辱我。

現在,我來了。

我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我的步伐很輕,但在李少的耳朵裡,卻如同死神的喪鐘。

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豆大的冷汗。

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軟得像麪條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你……你想乾什麼

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周圍那些站著的大佬們,都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知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完了。

我走到李少的麵前,停下腳步。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什麼都冇說。

有時候,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力量。

李少在我的注視下,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再也承受不住那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

撲通!

他雙膝一軟,從椅子上滑了下來,重重地跪在了我的麵前。

緊接著,他用儘全身力氣,將頭磕在光潔的地板上。

砰!砰!砰!

一聲比一聲響。

轉眼間,額頭就已經血肉模糊。

然後,他用帶著哭腔和無儘恐懼的聲音,嘶吼出了一句讓全場震驚的話。

李家,李文峰!

參見龍主!

龍主恕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龍主!求龍主饒我一條狗命!

龍主!

這兩個字,如同九天驚雷,在蘇晴雅的腦海裡轟然炸響!

她瞬間想起了昨天在彆墅裡,我接的那個電話。

恭迎龍主歸位!

原來……

原來那不是演戲!

原來……都是真的!

她看著那個跪在我腳下,像狗一樣磕頭求饒的李少。

再看看那個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央,神情淡漠的我。

兩個截然不同的身影,在她腦海裡瘋狂地重疊、交織。

那個忍氣吞聲,被她和她家人辱罵了整整十年的廢物丈夫。

竟然是……

竟然是連李少這種頂級大少都要下跪求饒的……龍主

這個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足以擊碎她的三觀,顛覆她的認知。

蘇晴雅的身體晃了晃,眼前一陣發黑。

大腦,一片空白。

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一個荒誕離奇的夢。

一個她永遠也不願意醒來的噩夢。

而我,自始至終,都冇有看那個跪在地上的李少一眼。

我隻是從他身邊,平靜地走過。

彷彿他,隻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第66章

追悔莫及,十年錯付

招標會,已經結束了。

或者說,它根本就冇有開始。

在我走上主席台的那一刻,主持人就恭敬地將話筒遞給了我。



我隻說了一句話。

這個項目,我冇興趣,散會吧。

然後,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我轉身離去。

留下一個混亂的會場,和一個失魂落魄的蘇晴雅。

……

江城最頂級的七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夜景。

老白恭敬地站在我身後。

龍主,李家已經把他們名下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都無償轉讓到了您的名下,作為賠罪。

那個李文峰,被他父親打斷了雙腿,扔到了江裡餵魚。

我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晃了晃。

嗯。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臉上冇有任何表情。

一個李家,對我來說,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還有,老白繼續彙報道,蘇小姐……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招標會結束後,就一個人在大街上遊蕩,到處在找您。

是嗎

我抿了一口酒。

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過去十年的點點滴滴。

我記得,五年前,蘇家的公司資金鍊斷裂,瀕臨破產。

李蘭和蘇德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蘇晴雅也整天愁眉不展。

那時候,我曾對她說:晴雅,你彆擔心,我有個朋友,在環球資本工作,隻要我打個電話,幾千萬的投資,不是問題。

她是怎麼回答我的

她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冷笑著說:陳默,你能不能現實一點你一個送外賣的,認識環球資本的人彆再做白日夢了,行嗎

最後,蘇家靠著變賣資產,才勉強渡過難關。

可她不知道,第二天,環球資本就有一筆五千萬的無息貸款,打到了蘇家的賬上,才讓蘇家真正緩了過來。

所有人都以為是蘇家運氣好,遇上了貴人。

冇有人知道,那隻是我打了一個電話而已。

還有三年前。

她為了一個項目,陪客戶喝酒,被對方下藥。

是我及時趕到,廢了那個客戶的一隻手,才保住了她的清白。

第二天,那個客戶的公司就宣佈破產,老闆也離奇失蹤。

蘇晴雅醒來後,隻當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我問她有冇有事,她卻反過來罵我:都是你這個廢物!要不是你冇用,我需要去求人嗎!

這樣的事情,十年裡,還有很多很多。

每一次蘇家遇到危機,每一次她陷入絕境。

我都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輕而易舉地幫她解決。

可她,一次都冇有信過我。

在她的眼裡,我永遠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我閉上眼睛。

可以想象,當蘇晴雅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內心,該是何等的崩潰。

她會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她會明白,這十年,她親手扔掉的,是一座她連仰望資格都冇有的金山。

她會知道,她所謂的驕傲,在我麵前,是多麼的可笑。

悔恨,會像潮水一樣,將她徹底淹冇。

而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讓她找吧。

我睜開眼,眼神恢複了平靜。

有些人,總要摔得頭破血流,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第7章

昔日如狗,今日高攀

第二天上午。

我正在總統套房的餐廳裡,悠閒地享用著早餐。

老白走了進來。

龍主,蘇家的人來了,就在樓下,說無論如何都要見您一麵。

我切著牛排的手,頓了一下。

讓他們上來。

是。

很快,一陣喧鬨聲就從門外傳來。

李蘭,蘇德海,還有幾個蘇家的親戚,一窩蜂地湧了進來。

為首的李蘭,臉上再也冇有了往日的尖酸刻薄。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諂媚到了骨子裡的笑容。

那笑容,看得我有些反胃。

哎喲,陳默!我的好女婿!媽可算是見到你了!

她一上來,就要拉我的手。

我微微側身,避開了。

她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但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

陳默啊,你看你,回家了怎麼也不跟媽說一聲呢還住什麼酒店啊,家裡那麼多房間,隨便你住啊!

回家我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記得,前天我已經被人像垃圾一樣,從那個‘家’裡扔出來了。

李蘭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她旁邊的蘇德海連忙打圓場。

陳默,你彆誤會,都是誤會!你媽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心裡可疼你了!

一個親戚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陳默,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晴雅畢竟有十年的感情,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十年感情

我笑了。

你們是指,罵我廢物罵了十年,還是把我當狗使喚了十年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李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撲通一聲。

她竟然直接跪在了我的麵前。

陳默!媽錯了!媽以前是豬油蒙了心,有眼不識泰山!

她一邊說,一邊狠狠地抽著自己的耳光。

媽不是人!媽該死!求你看在晴雅的份上,看在我們十年婆媳……哦不,母子的情分上,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隻要你肯迴心轉意,跟晴雅複婚,以後在蘇家,你就是天!我們所有人都聽你的!

看著她這副醜態百出的樣子,我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有些人,永遠學不會尊重,隻懂得畏懼。

當你貧窮時,她把你踩在腳下。

當你富有時,她跪在你麵前。

可笑,又可悲。

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

隻是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

然後,我看向站在一旁的老白。

老白。

我在。

我的早餐時間,不喜歡被蒼蠅打擾。

老白心領神會。

他一揮手。

幾個守在門外的黑衣保鏢立刻衝了進來。

把他們,扔出去。

是!

李蘭和蘇家人的哭喊求饒聲,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

整個世界,又清淨了。

第88章

一份請柬,一場了斷

蘇家的人被趕走後,老白遞給我一份燙金的請柬。

龍主,今晚,江城商會為您舉辦了一場接風洗塵的宴會。

江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

我接過請柬,看了一眼。

上麵用龍飛鳳舞的字體,寫著恭迎龍主蒞臨江城。

看來,我歸來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江城上流社會。

這些人,是想借這個機會,來向我表忠心。

我本來對這種應酬冇什麼興趣。

但轉念一想,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一個,和過去做個徹底了斷的機會。

我的手指,在請柬那條栩栩如生的金龍紋路上,輕輕摩挲著。

老白。

龍主請吩咐。

給蘇晴雅,也送一份過去。

老白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

龍主,您的意思是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卻是一片冰冷。

就用我的名義,邀請她參加今晚的宴會。

我明白了。

老白冇有再多問,躬身退了出去。

他知道,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用意。

……

下午。

蘇家。

蘇晴雅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

她不吃不喝,就那麼呆呆地坐著。

腦海裡,反覆回放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從離婚,到被趕出彆墅。

從公司破產,到招標會上那震撼的一幕。

陳默是龍主。

這個事實,像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悔恨,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臟。

她想起了自己對陳默說的那些話。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是啊,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是天上的神龍,而自己,隻是地上的一隻螻蟻。

是她,親手推開了那扇通往天堂的大門。

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

房門被敲響了。

李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

晴雅!晴雅你快開門!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

蘇晴雅麻木地打開門。

李蘭舉著一張燙金的請柬,激動得滿臉通紅。

你看!是陳默!是陳默派人送來的請柬!

他邀請你參加今晚為他舉辦的宴會!

蘇晴雅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顫抖著手,接過那份請柬。

當看到落款處陳默那兩個熟悉的字時,她死寂的心,瞬間活了過來。

他……他還在乎我

他邀請我參加這麼重要的宴會,是想給我一個機會嗎

是想和我和好嗎

一定是這樣的!

畢竟,我們有十年的感情!他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巨大的狂喜,瞬間衝昏了蘇晴雅的頭腦。

她一把推開李蘭,衝到衣帽間,開始瘋狂地翻找著衣服。

我要穿最漂亮的禮服!我要化最美的妝!

今晚,我一定要把他追回來!

看著女兒重新燃起希望的樣子,李蘭也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她們都以為,這是一場破鏡重圓的開始。

她們不知道。

我送去的,不是希望。

而是一封,審判她們命運的終結通知書。

今晚的宴會,不是複合。

是一場,徹徹底底的了斷。

第9章

廢物之禮,龍心之秘

宴會廳裡很亮。

水晶燈掛在頭頂,像一串串發光的葡萄。

底下的人,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端著酒杯,小聲說話,眼神卻總往我這邊瞟。

我在主位上。

老白,也就是白敬亭,恭恭敬敬地站在我身後。

蘇晴雅來了。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晚禮服,畫了精緻的妝。

看起來,比我們結婚十年裡的任何一天都要美。

可惜。

她眼裡帶著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混雜著期盼和忐忑的光。

她以為這是一場複合的晚宴。

真可笑。

她以為我還是那個可以任她呼來喝去,給她一個台階就會感恩戴德的陳默嗎

市場已經變了,觀眾的口味也變了。

現在不流行破鏡重圓的戲碼。

流行的是,一刀兩斷,斬儘殺絕。

她走到我麵前,步子有點猶豫。

陳默……

她開口,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顫抖。

我冇看她。

我隻是對身後的老白揮了揮手。

老白會意,轉身拿上來一個盒子。

一個很普通的木盒子,上麵積了層灰。

我把它推到桌子中央。

打開看看。

我的聲音很平淡。

蘇晴雅愣住了。

周圍的人也都伸長了脖子,好奇這裡麵是什麼。

是價值連城的珠寶

還是什麼稀世的古董

蘇晴雅的手,有些發抖地放在了盒蓋上。

她慢慢打開。

所有人都看清了。

裡麵躺著的,是一個粗糙的木雕。

一個雕刻得歪歪扭扭的小人。

是我十年前,親手雕刻的,送給她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禮物。

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她看了一眼,就皺著眉說:陳默,你能不能送點有用的東西這破玩意兒有什麼用

然後,這個木雕就被她扔進了雜物間。

一扔,就是十年。

宴會廳裡,響起一陣壓抑的低笑聲。

搞了半天,就這

一個破木頭疙瘩

龍主……就送這個

蘇晴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她臉上的期盼和光,一下子就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屈辱和難堪。

她猛地抬頭看我,眼裡全是質問。

陳默,你什麼意思

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當著全江城人的麵,羞辱我嗎

我笑了。

羞辱你

我搖搖頭,拿起那個木雕。

你錯了。

這是我送給你的,一份潑天富貴。

是你,親手把它扔了。

我說完,對著台下喊了一聲。

王教授,麻煩您上來一下。

人群裡,一個戴著老花鏡,頭髮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

王立德。

江城最頂級的古董鑒定專家。

他一上台,所有人都安靜了。

王教授走到我麵前,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從我手裡接過那個木雕。

他拿出放大鏡,仔細端詳。

幾分鐘後,他抬起頭,臉上滿是困惑。

龍主,這……這就是一塊普通的黃楊木,冇什麼特彆的。

蘇z晴雅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我冇理她。

我隻是對王教授說:再仔細看看。

看看它的底部。

王教授依言,將木雕翻了過來。

他咦了一聲。

這底部,似乎有拚接的痕跡,非常巧妙。

用你的工具,打開它。我命令道。

王教授立刻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套精密的工具。

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小心地在木雕底部撬動著。

哢噠。

一聲輕響。

木雕的底座,竟然被打開了。

一道無法形容的光芒,從木雕的內部迸發出來。

那光芒不刺眼,卻溫潤無比,彷彿蘊含著生命。

整個宴會廳,瞬間被這道光芒照亮。

所有人都被驚得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王教授手中的東西。

光芒散去。

一塊通體血紅,形狀如同心臟,內部彷彿有流光在轉動的玉石,靜靜地躺在木雕的空腔裡。

王教授的手,抖得像篩糠。

他嘴唇哆嗦著,老花鏡都差點掉下來。

這……這……這是……

他結結巴巴,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替他說了。

龍心。

我龍殿的最高信物。

見此物,如見我父。

第10章

一念地獄,瘋魔之始

我的聲音不大。

但在這安靜的宴會廳裡,卻像一顆炸雷。

龍心!

龍殿的最高信物!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

他們看著那塊血紅色的玉石,眼神裡充滿了敬畏和貪婪。

而蘇晴雅,她已經完全呆住了。

她站在那裡,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隻有嘴唇,在無意識地顫動。

我拿起那塊龍心,在指尖把玩。

溫潤的觸感,彷彿有生命一般。

我看著蘇晴雅,語氣淡得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十年前,我把它藏在這個木雕裡,送給你。

我當時想,隻要你收下它,哪怕隻是放在床頭。

蘇家,便可憑此信物,一步登天。

憑它,你可以號令龍殿半數力量。

江城李家那種貨色,在你麵前,連提鞋都不配。

可惜啊……

我頓了頓,目光從她呆滯的臉上掃過。

你把它當成垃圾,扔在了雜物間。

用它來墊桌腳,是不是很穩當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狠狠地紮進蘇晴雅的心裡。

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十年。

這十年裡,蘇家有多少次危機

有多少次為了一個幾百萬的合同,求爺爺告奶奶

有多少次,她因為家族的窘迫,在我麵前抱怨,罵我是個廢物

原來,那個可以輕易解決一切問題的答案,早就放在了她的手上。

原來,那份可以讓她站上雲端的潑天富貴,被她親手當成了垃圾。

原來,她罵了十年的廢物,纔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機遇。

而她,錯過了。

不,是她親手扔掉了。

不……

不……這不是真的……

蘇晴雅終於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尖叫。

她像是瘋了一樣,衝過來想搶我手裡的龍心。

還給我!那是我的!你還給我!

老白身影一閃,擋在了她的麵前。

像一堵無法逾越的牆。

我冷漠地看著她。

你的

蘇晴雅,你是不是忘了

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個東西,從你把它扔進雜物間的那一刻起,就跟你再也冇有任何關係了。

離婚兩個字,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她。

她的眼神,瞬間渙散了。

所有的理智,都在這一刻崩塌。

嗬嗬……

她突然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利,充滿了絕望和瘋狂。

廢物……原來我纔是廢物……

我纔是那個最大的傻瓜……嗬嗬嗬嗬……

她一邊笑,一邊哭,眼淚和妝容混在一起,狼狽不堪。

她開始撕扯自己身上那件華麗的晚禮服。

假的!都是假的!

富貴是假的!榮耀是假的!

哈哈哈哈……我守著金山要飯……我纔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她瘋了。

在全江城名流的注視下,在巨大的悔恨和刺激下,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李蘭和蘇家的其他人,從角落裡衝了出來,想要拉住她。

可蘇晴雅力氣大得驚人,一把將他們全部推開。

她指著我,又指著天花板,又指著周圍的人,嘴裡胡言亂語。

龍!我看到龍了!金色的龍!

你們看,它在對我笑!它在笑我是個白癡!

宴會廳,亂成了一鍋粥。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這又是一個經典的橋段。

悔恨,瘋癲。

市場的反饋應該會不錯。

我對老白說:處理乾淨。

是,龍主。

老白一揮手,幾個黑衣人立刻上前,架起瘋瘋癲癲的蘇晴雅,連同嚇傻了的蘇家人,一起拖了出去。

宴會廳,很快又恢複了安靜。

隻是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瘋狂和悲哀的氣息。

我把龍心收好。

這場鬨劇,該結束了。

這也是我,和過去十年,做的一場正式告彆。

從今以後,蘇晴雅是瘋是傻,蘇家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

我的戰場,不在這裡。

第11章

海外來襲,二叔之影

江城的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蘇家的鬨劇,很快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然後被迅速遺忘。

對我來說,這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真正的遊戲,現在纔剛剛開始。

我在江城環球中心的頂層辦公室。

老白站在我麵前,彙報著最新的情況。

龍主,我們收購蘇家資產的計劃很順利。

另外,李家也被我們連根拔起,江城的地下勢力已經全部歸順。

我點點頭,冇什麼反應。

這些,都在預料之中。

就像新手村的任務,簡單,乏味。

還有彆的事嗎我問。

老白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有。

龍主,我們在江城佈局的幾個高新科技產業,今天一早,同時遭到了猛烈的攻擊。

他遞過來一個平板。

上麵全是紅色的下跌曲線,和刺眼的數據。

股市上,有巨量資金在惡意做空。

技術上,我們的核心服務器遭到了世界頂級的黑客攻擊。

供應鏈上,我們最重要的幾家海外合作商,同時單方麵撕毀了合同。

一瞬間,三管齊下。

手法乾淨利落,顯然是預謀已久。

我看著平板上的資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有意思。

終於來了點像樣的對手。

這種感覺,就像玩慣了高難度副本,突然有人跳出來,給你上了一點對抗強度。

雖然,這強度可能還不夠看。

查到是誰了嗎

查到了。老白的聲音有些沉重。

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人。

您二叔,陳天雄。

陳天雄。

這個名字,我十年冇聽過了。

我父親的親弟弟,龍殿的二號人物。

一個野心寫在臉上的男人。

我父親在世時,他就一直不怎麼安分。

現在我回來了,他果然第一個坐不住了。

他倒是沉不住氣。我淡淡地說道。

龍主,二爺……陳天雄在殿內的勢力盤根錯節,四大龍王裡,就有兩個是他的人。

這次他突然發難,恐怕是想給您一個下馬威,試探您的底細。

老白的話裡,帶著擔憂。

我笑了。

下馬威

他配嗎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整個江城,都在我的腳下。

他以為,我這十年,隻是在蘇家洗衣服做飯嗎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需要父親庇護的孩子

真是天真得可笑。

老白,傳我的話。

告訴我們的人,收縮防線,不用硬抗,讓他們攻。

老白的臉上,露出了不解。

龍主,這……這不是示弱嗎

一旦被他們攻破一點,他們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上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不把他們都引出來,怎麼一網打儘

還有,給我盯緊了。

盯緊我那位好二叔,以及他手下的每一個人。

尤其是,四大龍王。

老白心中一凜,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屬下明白!

他躬身退下。

辦公室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陳天雄。

你以為你藏在海外,遙控指揮,我就拿你冇辦法了

你以為你派來的這些商業團隊,這些黑客,就能動搖我的根基

你錯了。

你對我這十年佈下的局,一無所知。

你對真正的力量,也一無所知。

這場遊戲,你從一開始,就註定會輸。

而且會輸得很慘。

第12章

龍王背叛,致命危機

事情的發展,比我想象的還要快一點。

陳天雄的攻勢,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猛烈,而且毫不留情。

龍殿在江城的產業,節節敗退。

三天時間,市值蒸發了三百億。

整個龍殿江城分部,人心惶惶。

各種流言蜚語,開始在內部傳播。

有人說,新任龍主太年輕,不堪大任。

有人說,陳天雄纔是眾望所歸,龍殿應該由他來執掌。

典型的輿論戰,老套,但有效。

我冇有做出任何迴應。

我隻是在等。

等一條真正的大魚,浮出水麵。

這天晚上,我正在看一份檔案。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而熟悉的聲音。

龍主。

是武龍王,趙破軍。

四大龍王中,以武力最強著稱,掌管著龍殿的武裝力量。

他也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什麼事我的語氣很平靜。

龍主,對不住了。

趙破軍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掙紮。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二爺……陳天雄先生,比您更適合帶領龍殿。

又是一個背叛的劇本。

這個梗,真的用爛了。

所以呢我問。

所以,我想請您來一個地方。

江城西郊,廢棄的鋼鐵廠。

自己一個人來。

如果你敢帶人,或者報警……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孩的哭聲。

陳默哥哥,救我!

是林婉兒的聲音。

住在我隔壁,那個把我當親哥哥一樣看待的鄰家妹妹。

我讓她在我接管產業後,來公司做我的助理。

看來,是被趙破軍抓走了。

用一個無辜的女孩來要挾我。

手段,真是下作。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

一股殺意,在心底升騰。

你動了她

我的聲音,很冷。

電話那頭的趙破軍,似乎打了個寒顫。

龍主,我隻是想請林小姐來做個客。

隻要您肯來,我保證她毫髮無傷。

記住,一個小時內,我隻等您一個小時。

電話,掛斷了。

老白從門外衝了進來,臉色煞白。

龍主!不好了!林小姐被武龍王抓走了!

他……他竟然真的背叛了您!

老白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可置信。

龍主,這絕對是個陷阱!您不能去!

趙破軍的武力,在龍殿僅次於老殿主,他既然敢設局,鋼鐵廠裡一定佈下了天羅地網!

我站起身,拿起外套。

備車。

龍主!老白急了,直接跪在了我麵前。

您三思啊!這明顯是陳天雄的計謀,他想用林小姐把您引出去,然後……

我打斷了他。

我知道是陷阱。

但婉兒,我必須救。

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

陳天雄,還有趙破軍,他們碰了。

我的眼神,冷得像冰。

所以,他們都得死。

老白看著我的眼睛,知道勸不動了。

他咬著牙,站了起來。

屬下,這就去集結人手!

不用。我擺了擺手。

我自己去。

龍主!

這是命令。

我丟下這句話,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老白看著我的背影,臉上充滿了絕望。

他以為,我陷入了眾叛親離的絕境。

他以為,我這是去送死。

他不知道。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引蛇出洞。

然後,關門打狗。

第13章

將計就計,一網打儘

夜色,很濃。

廢棄的鋼鐵廠,像一頭趴在地上的鋼鐵巨獸。

鏽跡斑斑,死氣沉沉。

我一個人,走進了鋼鐵廠的大門。

裡麵,燈火通明。

上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手持武器,分列兩旁。

他們的眼神,像狼一樣盯著我。

在最深處的高台上,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武龍王趙破軍。

他身材魁梧,像一座鐵塔。

另一個,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眼神陰鷙。

他應該就是陳天雄派來的商業團隊負責人,叫什麼……傑克。

林婉兒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嘴裡塞著布,臉上掛著淚痕。

看到我,她拚命地掙紮,發出嗚嗚的聲音。

趙破軍站了起來,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

龍主,你還是來了。

我本以為,你會更聰明一點。

旁邊的傑克,用蹩腳的中文笑了起來。

趙,這就是你們的龍主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為了一個女人,就敢一個人闖進來,真是愚蠢。

我冇有理會他。

我的目光,落在趙破軍的身上。

放了她。

趙破軍搖了搖頭。

龍主,到了現在,你還冇搞清楚狀況嗎

現在,是我說了算。

隻要你肯當著大家的麵,宣佈放棄龍主之位,並且發誓永不踏入龍殿半步。

我就放了她,也饒你一命。

哦我挑了挑眉。

我二叔,就是這麼跟你說的

趙破軍的臉色,微微一變。

傑克站了出來,臉上帶著傲慢的笑容。

冇錯,這就是天雄先生的意思。

陳默,時代變了。

現在的龍殿,需要的是天雄先生那樣的領袖,而不是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

識相的,就乖乖聽話。

否則,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說完,所有黑衣人,都把手裡的武器對準了我。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林婉兒嚇得閉上了眼睛。

我卻笑了。

就憑你們

我的笑聲,讓傑克很不爽。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趙!殺了他!

趙破軍看著我,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

龍主,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搖了搖頭。

趙破軍,你的演技,太差了。

演了這麼久,不累嗎

我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傑克的臉上,也露出了疑惑。

你……什麼意思

趙破軍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龍主您。

話音剛落。

他動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

但不是衝向我。

而是衝向了他身邊的傑克!

傑克根本冇反應過來。

隻覺得脖子一涼。

趙破軍的手,已經像鐵鉗一樣,掐住了他的喉嚨。

你……趙!你瘋了!

傑克驚恐地喊道。

周圍的黑衣人,也都懵了。

他們不知道該把槍口對準誰。

也就在這時。

砰!砰!砰!

鋼鐵廠四周的牆壁和天花板,突然被撞開。

無數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天而降。

他們手裡拿著消音武器,動作迅捷,配合默契。

一場屠殺,開始了。

那些陳天雄派來的所謂精英,在這些真正的戰士麵前,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到一分鐘。

整個鋼鐵廠,除了我們幾個,已經冇有一個站著的人。

血,流了一地。

傑克看著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

這……這不可能……

這些人是……

我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忘了自我介紹。

他們是龍衛,龍殿最精銳的力量,隻聽命於龍主一人。

然後,我看向趙破軍。

辛苦了,破軍。

趙破軍鬆開傑克,單膝跪地。

龍主,幸不辱命!

所有潛伏在江城的魚,都已經入網了!

我點點頭,走到林婉兒身邊,親自為她解開了繩子。

婉兒,彆怕,冇事了。

林婉兒撲進我懷裡,放聲大哭。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眼神卻越來越冷。

我看著癱在地上的傑克。

回去告訴你主子。

遊戲,纔剛剛開始。

洗乾淨脖子,等我。

第14章

終極宣戰,金融風暴

江城發生的事,像一場八級地震,瞬間傳回了龍殿總部。

陳天雄派來的人,被我一夜之間,連根拔起,全軍覆冇。

這一巴掌,打得又響又亮。

我那位遠在海外的二叔,被徹底激怒了。

他終於撕下了所有偽裝。

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席捲而來。

這一次,他冇有再用那些上不了檯麵的小手段。

他動用了他所有的資源和人脈。

一場覆蓋全球的金融戰爭,正式打響。

陳天雄聯合了全球第二大財閥,海蛇集團。

這是一個靠戰爭和黑色貿易發家的古老家族,實力雄厚,手段狠辣。

他們聯手,調動了數萬億的恐怖資金。

像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撲向了龍殿的全球產業。

股市,期貨,外彙……

所有能被攻擊的領域,無一倖免。

龍殿的資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蒸發。

每一秒,都有數以億計的財富,化為烏有。

環球中心頂層。

巨大的電子螢幕上,全都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代表著龍殿資產的曲線,像瀑布一樣,飛流直下。

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老白,還有龍殿在江城的所有高層,全都站在這裡。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和恐慌。

龍主!西歐分部的股市,已經跌停了!

龍主!南美那邊的礦產,被他們強製接管了!

龍主!我們的現金流,快要斷了!最多,隻能再撐三個小時!

壞訊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他們希望我能拿出辦法。

他們希望我能創造奇蹟。

而我,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端著一杯茶,慢慢地品著。

彷彿螢幕上那些天文數字的損失,和我冇有半點關係。

我的平靜,讓他們的心,沉得更快了。

老白的嘴唇,都有些發白。

龍主……您……您倒是說句話啊!

再這樣下去,龍殿百年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我放下茶杯。

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時間,差不多了。

我拿起桌上的一個老舊的衛星電話。

這個電話,看起來像個古董。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部電話,連接著龍殿最核心的秘密。

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撥通了第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是我。

該收網了。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然後,是第二個。

老傢夥,睡醒了嗎

該乾活了。

第三個。

還記得你欠我的那條命嗎

現在,到了你還的時候了。

我一連打了五個電話。

每個電話,說的內容都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在場的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他們不明白。

都這種時候了,龍主打這幾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有什麼用

難道,他真的放棄了

老白的眼神裡,甚至閃過了一絲絕望。

隻有我,看著螢幕上那條已經快要跌到穀底的曲線,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陳天雄,海蛇集團。

你們以為,這就贏了

你們以為,錢,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

很快,我就會讓你們明白。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比錢更可怕。

那就是,我十年前,親手佈下的棋子。

現在,是時候讓這些棋子,動起來了。

第15章

我的帝國,萬龍歸位

就在龍殿的資產曲線,即將觸底的最後一刻。

異變,發生了。

巨大的電子螢幕上,那條代表著海蛇集團和陳天雄聯軍資金流的曲線,突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斷崖式下跌。

彷彿被一把無形的剪刀,攔腰斬斷。

緊接著,全世界最大的社交媒體平台,爆出了一條驚天醜聞。

海蛇集團內部最核心的財務數據,包括他們所有黑色交易的賬本,全都被公之於眾。

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全球輿論,瞬間引爆。

海蛇集團的股價,在短短一分鐘內,直接熔斷。

是‘幽靈’!

天呐!是世界第一黑客‘幽靈’出手了!

辦公室裡,有人失聲驚叫。

幽靈,一個傳說中的名字。

他可以悄無聲息地攻破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號稱最安全的網絡。

而他,就是我撥通的第一個電話。

與此同時。

非洲,某個戰火紛飛的小國。

全世界規模最大的雇傭兵組織地獄犬,突然調轉槍口。

他們閃電般突襲了海蛇集團在那裡最大的鑽石礦。

守衛的軍隊,不堪一擊。

價值數千億的鑽石礦,在半個小時內,易主。

地獄犬的領袖,那個被稱為傭兵之王的男人,對著鏡頭,咧嘴一笑。

不好意思,這座礦,現在姓陳了。

而他,是我撥通的第二個電話。

緊接著。

在華爾街,在倫敦,在東京……

在全球所有的金融中心。

一個被稱為深淵的神秘組織,突然浮出水麵。

他們調動了無法想象的恐怖資金,對海蛇集團和陳天雄的所有產業,發動了毀滅性的狙擊。

賣空,收購,絞殺。

手段之狠辣,讓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那個地下世界的金融操盤手,是我撥通的第三個電話。

第四個電話,打給了中東的石油钜子。

第五個電話,打給了歐洲最古老貴族的掌門人。

……

我十年前,在世界各地,或扶持,或拯救,或埋下的棋子。

在這一刻,同時啟動。

科技巨頭,雇傭兵之王,地下世界的操盤手,能源寡頭,千年貴族……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跺跺腳,都能讓一方世界為之震動。

而現在,他們為了我,同時向我的敵人,發動了致命一擊。

螢幕上,局勢已經完全逆轉。

海蛇集團的金融帝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崩離析。

陳天雄的勢力,被連根拔起。

而代表著我們龍殿的資產曲線,開始以一種恐怖的角度,瘋狂上揚,直衝雲霄。

辦公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神蹟般的一幕。

他們的臉上,從絕望,到震驚,再到狂熱。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尊真正的神。

老白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身體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

龍……龍主……

他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緩緩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旭日東昇。

萬丈金光,灑滿了整個江城。

我俯瞰著腳下的世界,拿起電話,撥通了最後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陳天雄氣急敗壞的咆哮。

陳默!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你到底是誰!你這十年到底做了什麼!

我冇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二叔,你輸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屬於陳天雄的時代,結束了。

屬於我的時代,剛剛開始。

我,陳默。

蟄伏十年,一朝歸位。

我,纔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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