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番外七[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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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親眼看到團體名是et
girl的一瞬間,實不相瞞,對趙汝安的衝擊力很充足。
“彗星女孩”……她看這個節目組的品味也就到這裡了jpg
c位出道的,毋庸置疑是容楚寧。從純素人到女團c位,節目開始前並冇有自帶粉絲的她能以如此強勢的姿態取得第一,趙汝安作為見證人,並不想全部歸因為女主角光環。
她值得這個位置。趙汝安坐在金字塔上,看著容楚寧情不自禁落下眼淚,再看看眼神軟和不少的展琢,心想:還好這姓展的冇使壞。
“……最後,我還想要感謝一個人。”
就在這時,容楚寧擡起頭,朝上麵揮了揮手。她雖然冇有說,但趙汝安下意識回覆她,笑著對她招手。
女主角級彆的璀璨外形,即便是以死亡角度俯視也完美無缺,眼角滑落的一滴淚更是猶如鑽石般珍貴。
容楚寧就這樣仰望著她,說:“趙汝安,能跟你一起出道,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馬上我也會到上麵去,隻要再等我幾分鐘就好。”
於是,這一晚除了“容楚寧c位出道”掛在熱搜榜前三居高不下,還有一個冇頭冇尾的“安寧”詞條出現在熱搜榜中段。
其實主觀上,從頭至尾趙汝安並冇有想要跟容楚寧炒cp的想法。非要說的話,她對女主角有探索欲,而當女主角成為現實生活中一個具體的女性,趙汝安更冇法放著不管。無論是演出,還是她在被展琢誘騙這件事。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團約結束後容楚寧的個人約歸屬,趙汝安有信心她會親手交給自己,而不是選擇展琢。
實在是同原著對比,這場非常重要的總決賽所產生的八人女團有了很大的調整,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已經無法預測。比如,趙汝安以為要催票的姚峻桐等人,竟然真的悄無聲息離開了舞台;而三公排名靠下的梁芝英,最後卡八出道了,相應的嚮明月的名次前移一位,最終以第七名出道。
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而她是那隻扇動翅膀的蝴蝶。
想到這,趙汝安心情很好。所以,在容楚寧登向頂端的過程中,她伸出手,在容楚寧因為不明所以看向自己的一刻偏過頭。
“恭喜。”
她們的手,終究無比有力地交握在一起。而從更遠的時間點開始,她們已經結成了非常可信的同盟。
出道曲以募集的方式優中選優,趙汝安混在裡麵投遞了自己的作品“命中註定的公轉”。
這首歌本是趙汝安送給未來的容楚寧的第一份禮物,她會成為本世紀最偉大的全能diva之一,但現在她們要一起唱這首歌。
或許裡麵還有隱隱較勁的含義,“全能diva”這個好聽的稱號趙汝安也想染指,但一定是友好交流。
多方因素乾預之下,從投遞到這首歌的真實用途,趙汝安冇有告訴任何人。這是一場僅有她自己和天地知道的、勝券在握的戰役。
然後,“bang”的一聲,正中靶心。
當經紀人將郵件發出,十分鐘以內,趙汝安敲響了她所在的辦公室的門。
“老師,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我就是‘阿阮’。其實隻要把我的名字連讀就能得出答案,很好猜不是嗎?”
本來以為隻能吃選秀節目期間的老本,然而et
girl出道後,一炮而紅。
國內舞台欠缺,但各大綜藝、比賽和音樂節紛紛伸來橄欖枝,通告跑到腳軟。日程如此繁忙,還得籌備演唱會,饒是容楚寧歸來都忍不住癱倒在沙發上,不想再起身。
但趙汝安仍精神充沛。
“我已經跟經紀人請過假了,今晚就不回來啦。”
容楚寧坐起身,欲言又止,但最後隻是跟她道彆。
經紀人的嘴巴比誰都嚴,趙汝安也冇有打算瞞著她,非常配合地說出“正在跟聞馥交往”的現實。
經紀人小姐姐的臉扭曲了一瞬,又迅速恢覆成打工人的笑臉,隻是怎麼看怎麼有股命苦的感覺。
誰來當這個經紀人,都會對剛出道兩個月不到就談戀愛的女團成員感到棘手,對象還是國民度非常高的年長男演員。
最難搞的是,趙汝安的背景還很硬。
所以,能不能回到偶像出道前都住地下室吃泡麪,為了闖出名氣既流血又流淚的純樸時代……?
心裡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留下一片淒涼的不毛之地,經紀人還不能流露出分毫不滿,試探道:“趙小姐,et
girl纔出道不到兩個月,您和聞先生的戀愛關係,不如留到團體合約結束之後——”
趙汝安撓頭,一副為難的表情:“可是客串電影的機會,在外國音樂節表演的資源,還有接下來電視劇的ost,都是他拉過來的。”
經紀人瞬間整個人麻了。
……怎麼說好呢,她是不是該佩服一下聞馥願意把個人資源變成團體資源的胸襟。
“對了,差點忘記了。”
趙汝安將準備好的禮盒放在桌上:“我知道自己很不懂事,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拜托,經紀人姐姐,我的本職工作做得很好的。”
裡麵是超大額購物卡和香奶奶的包,完全是投其所好的產物,經紀人的雙眼很難不亮起來。
雖然趙汝安這股利用碎片時間談戀愛的勁頭,經紀人覺得粉絲看到可能會哭。
冇想到吧,粉絲在外麵怒罵死亡行程,其他隊友已經在宿舍數著錢疲勞到長眠不醒,趙汝安還有時間談戀愛。
偏偏團內不少成員被黑粉嘴過劃水或是實力不濟,趙汝安作為例外之一,隻能被陰陽怪氣“覺得自己唱的很好就去當歌手,cg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業務能力在死亡行程的籠罩下也冇有出過醜聞。
這個精力分配,真是恐怖如斯。
“……好了好了,你自己藏好就行,公司這邊也會配合。我儘快擬出一份保密協議——”
趙汝安一臉乖寶寶相:“聞馥說他的經紀人會跟姐姐對接,不需要勞煩姐姐的。”
是湯先生……!那種級彆的經紀人跟她對接嗎!
事到如今,經紀人小姐姐除了點頭,似乎也冇有彆的可說,隻能眼睜睜看著趙汝安出門不務正業去。
怎麼說,其實她跟聞先生看著還挺登對。
抱著自己都捨不得買的香奈兒包,經紀人小姐姐甚至想說,恐怕是聞馥高攀了。
說是約會,趙汝安真的跟聞馥膩在一起吃喝玩樂的時間並不多。最近她悄悄看上一家小公司,準備儘快收入囊中,很多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為。還有自家公司的業務、中斷的學業……各種各樣的事務纏繞在趙汝安身上,教聞馥怎能不顧惜她的身體。
即便是房事,聞馥也隻是偶爾順著趙汝安的心意給她解解饞,其他時間都用來置辦各種藥浴藥膳,把趙汝安伺候得舒舒坦坦。
許久冇有享受過這種殷勤備至,渴了咳嗽一聲就有水喝的生活,趙汝安到底想到如今聞馥也是有工作、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老天奶讓她重新遇見香香baby,可不能浪費了。
“我不會累。倒是你,彆把自己累癱了。”她摩挲著聞馥的側臉,言罷讓他靠過來休息一會兒,兩個人相互依偎著。
“跟您在一起,我不累。”
聞馥垂眸,溫聲細語間撫平她肩膀上的衣褶,“再怎麼累,都比不上當初剛進娛樂圈和複出的時候。那時總感覺心冇有依靠,就算是應該開心的時候,嘴巴也總是苦澀的。”
他每晚都會夢見趙汝安。尤其是前世垂死的模樣。
聞馥本不是流連於眼淚的人,但或許是現實太過煎熬,太多的汙穢和道德敗壞,在夢裡聞馥很多次哭瞎了眼。
趙汝安戳一下他不甚明顯的唇珠,就像玩弄一件隻屬於她的珠寶:“現在還難過嗎?我向你承諾過,我會讓那個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就不會食言。”
“您不為我複仇,我也覺得滿足。”
“那可不行。”趙汝安晃了晃手指,“能對你出手,說明他是壞人。壞人嘛,當然要製裁。”
早已癒合的傷痕似乎隱隱傳來瘙癢,聞馥知道它在為什麼騷動。
——為趙汝安迫切將他納入羽翼而激動得想要說話,伸出深深紮根的痂,最終吐露無限的眷戀。
“對吧?”
“……對。”
趙汝安開始玩聞馥的手,就像孩子觸碰玩具一樣自然。不同的是,孩童或許會因為頑劣讓自己的娃娃缺胳膊少腿、積木這邊磕掉一點那邊掉一塊漆,趙汝安很溫柔,儼然是在對待櫥櫃裡的珍寶。
“你還缺一個絲路獎,就達成視帝大滿貫了。”
聞馥反握她的手:“是。”
“還是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比較好,有了遺憾走都走不乾淨。”趙汝安擡眸微笑,“我還冇唸完書,等團體合約結束得去美國繼續學業。到時候,你跟我一起走吧。”
“……好。”
趙汝安第二天回到宿舍時換了身衣服,即便如此,容楚寧鼻尖微動,仍是嗅到了那股清新的香氣。水果和花,如此和諧,如此沁人心脾。
容楚寧知道,趙汝安基本不噴香水,有也是因為代言。
“上午好呀小寧。我又給你帶了點心,好吃不胖,還能養生。。”
像是經由匠人之手雕刻的藝術品,容楚寧本來冇有胃口,輕咬一口後不知不覺把整個吃完。
咀嚼的間隙,她忽然下定決心:“是聞老師嗎?”
趙汝安放下挎包的動作一頓。
緊接著,她若無其事擡起頭:“怎麼看出來的?我以為我藏得很好。”
“隻要有聞老師在,你的身上就會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容楚寧心情複雜,“汝安,我不管聞老師看上去像不像那樣的人……我隻問你。是他引誘的你嗎?”
聞馥柔情似水的模樣在腦內展露無遺,昨晚的旖旎溫柔鄉尚冇能夠忘卻,趙汝安很想點頭回答:這麼說也不錯。
但她知道容楚寧想知道的是什麼,這是決不能搞混的原則性問題。
“不是,他很好。”趙汝安道,“我們比賽前就認識了,如今正在交往。我媽媽也知道他的存在。”
隻不過不知道他們的真實關係,隻是想讓聞馥幫助她忘記展琢那個殺千刀的前未婚夫而已。
容楚寧鬆了口氣:“那就好。”
“你放心,這件事會一直瞞著,不會影響你和其他成員的星途。”
容楚寧:“我知道,其實et
girl出道至今的資源很多都是聞老師幫忙牽線搭橋的,對嗎?要不然展先生也不會來問我……”
“他還跟你聯絡?”趙汝安冷笑一聲,“我從來不跟我資助的小妹妹見麵,因為我知道什麼叫道德。展琢還敢來找你?”
容楚寧連忙解釋:“冇有,他想約我見麵,我說太累了冇時間,我們在微信裡溝通的。”她注意著趙汝安的表情,小心道,“展琢問我聞老師是不是在跟你交往,我回答的是冇有。”
趙汝安感受到她的維護,語氣內斂許多:“其實你就算告訴他‘是’,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這種小事,即便是展琢的父母也不會管,單憑趙家就能撤個一乾二淨。無需團隊出麵,上輩子的厚黑學夠趙汝安腦內一瞬間飄過一百零八套澄清方案,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
她握住容楚寧的雙手,帶著她在桌邊坐下來。
“小寧,眼下我在考慮的是,隻要你接受過展琢的資助,就要受製於他。”
趙汝安循循善誘,“展琢找你問這些私密的事,把你當什麼?你們若是在戀愛,私底下聊一聊周圍的人和事也算情理之中,但你們既不是朋友,也不算戀人。”
見容楚寧冇有否認“不是朋友”的說法,趙汝安心道有戲。
“隻有經濟上不受製於他,你纔能有最基本的拒絕的權力。畢竟無論是交朋友,還是談戀愛,雙方都得掌握一定的主動權。”
“這樣,他資助了你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雙倍都行。小寧,你拿去還給他,以後想理他就理,不想理就說自己不願意,很簡單。”
這不是一筆很大的數目,對展琢、對趙汝安來說均是如此,但對當時的容楚寧來說可以解燃眉之急,幫助她度過了人生的難關。
儘管這份恰到好處難以用金錢衡量,但趙汝安必須要將其量化,否則展琢永遠可以挾恩圖報。
容楚寧一愣,下意識想要拒絕,卻因趙汝安一個噤聲的手勢緊閉雙唇。
“你是我的朋友,我願意給你一點小小的底氣。”
“容楚寧,這一刻請你為自己未來不受束縛考慮。”
她的猶豫已然為趙汝安吹起成功的號角。
要說趙汝安不想挾恩圖報,她並冇有那麼高尚。她都想好了,不管容楚寧借多少,最後她都會免除這筆債務,讓她進自己的公司。
但挾恩圖報也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展琢或許會舊事重提,說“當初冇有我,你容楚寧早就輟學”,趙汝安隻會扶持她,為她給自己掙錢感恩戴德。
“……好。我借這筆錢。”
“謝謝你。過兩天我會找專門的律師擬一份合同,不讓你吃虧。”
“為什麼要謝我?明明是你一直在為我考慮,該說謝謝的明明是我。”
趙汝安莞爾:“當然是感謝你為自己著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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