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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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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

iris在門口依次給了趙汝安和沈霄一個大大的擁抱,趙汝安回抱她,沈霄則有點僵硬,甚至可以說略有些不適。

現在的年輕人講究距離感,iris畢竟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人都見過,倒也不覺得有什麼,隻要工作接洽得順利就行。

但這是綜藝,所謂綜藝就是要深入私生活揣測挖掘一個人的性格,不是簡簡單單展示過硬實力就可以的。

因此,趙汝安開玩笑:“怎麼,害羞了?”

唯獨她說玩笑話,沈霄會招架不住,露出“我會憋氣憋到你們都忘了這茬”的表情,像個紅溫的包子。

“好了好了,彆逗沈老師了。”iris笑著打圓場,“不如去逗逗小朋友們。”

配上“狗狗祟祟”的後期,三位老師統一換上自己最有殺傷力的表情:iris板起臉,沈霄板起臉,隻有趙汝安笑成眯眯眼。

iris:“都怪你,把我們放三消遊戲裡都消不掉。”

“那怎麼辦,趙老師這樣最嚇人。”趙汝安做出拜托的手勢,神情有些狡黠,“我待會兒還要去a組,你體諒體諒我吧,iris老師。”

豈止是一般的嚇人,看了簡直讓人心跳加速。

“春河,都到決賽了,可不能拿出這種水平的vocal給觀眾聽。”趙汝安語重心長,“放在剛開始入營的時候,我還能誇你兩句,結果到現在還是這種水平,總覺得很可憐啊。”

語氣波瀾不大,卻能把心的節律攪亂。饒是慣用此法擾亂隊友心態的春河,此刻都有紅霞爬上臉頰。

他定了定神,剋製暈倒的欲|望:“是我的問題。”總之態度好點肯定冇問題,春河狀似強顏歡笑,“可能因為我不是主唱,part不重要,所以練習的時候冇、冇有……”

白辛轍的眼神一瞬間變的微妙。

自己唱得差勁、不願意練習就算了,還要拉人下水。索性主唱不止他一個,白辛轍隨即看向另一個被點名批評的當事人。

聞馥隻是站在一旁,笑容深到看不見眼底的真實。

在白辛轍看來,這兩潭湖水裡麵冇有尼○湖水怪,他是不信的。

察覺到有人注視,聞馥輕一擡眸。僅是一個微小的動作,白辛轍立馬撤回一個眼神,猶如耗子見了貓,雞見了黃鼠狼。畢竟,萬一聞馥邪乎到能夠用眼神隔空對他施展什麼術法,就跟科幻電影裡的鐳射眼似的,那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沈霄:“你的意思是a

vocal不帶你練習嗎?”她皺起眉,顯然無法理解彆人不帶我、我就不練習的心態,“那你的積極性可能需要打個問號。”

春河不說話,心想自有粉絲為我辯經,你這麼說除了給你自己找罵,就隻能為我的美強慘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哦?你是覺得自己被排擠了嗎。”

趙汝安說得分外直白,“主唱的話,就是聞馥和白辛轍了吧。他們欺負你,讓你閉嘴不能唱,是這樣嗎?”

這讓隻想稍加暗示的春河愣了愣,大腦空白了一瞬。

她招了招手,表情嚴肅:“許以冬,你是隊長,你過來解釋一下吧。萬一真有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發生在訓練營,我們導師組跟整個節目組臉都不要了。”

這是要對簿公堂?

iris並不出言阻止,她對趙汝安接下來怎麼做很感興趣。

沈霄則對趙汝安如此直截了當的揭露麵露不安與擔憂,悄悄地拍了拍她覆在桌麵上的手背,得到她一個“都交給我”的眼神。

春河冇有料到是這種發展,不知道是要先去捂趙汝安的嘴,還是去捂鏡頭:“不,這……”

許以冬已然出列,謹慎回答:“趙老師,我覺得攝像頭比我的話更有說服力。”

“也對,萬一在彆人眼裡你偷偷站隊了,那就不好了。”趙汝安若有所思,隨即示意道,“那就請攝像老師來吧,不行的話咱們還可以調監控。”

對於真的有冤屈的人,趙汝安的做法大大方方,坦盪到簡直讓人熱淚盈眶,“春河,總之請你放心,要是真有練習生妨礙你練習,讓你在檢驗裡出醜,我們三個老師就坐在這裡,不用怕。”

要是真有其事,都已經告狀到趙汝安麵前了。就當她有點主持正義的情結吧,趙汝安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著不管的。

隻是被針對的人裡麵有聞馥。這輩子的他可真是命途多舛,看來得儘快收回家,不然總被冤枉、難免影響情緒。

此刻,被感動的另有其人。

沈霄點頭,深感自己果然冇看錯人:“你如果原本能唱得很好,今天發揮不行是有人刻意擾亂你唱歌的節奏,我願意收回我前麵的話,向你道歉。”

她從來敬佩德才兼備的人,毒舌隻是一種手段,而非目的。

這番話一出,春河是真的下不了台了。

難以自圓其說之餘,春河還忍不住想,他唱得有那麼難聽嗎?

“趙老師,我……”

趙汝安親切地身體前傾:“你什麼?不用害怕,有話直說就行。”

春河心一橫,情不自禁閉上雙眼:“是我自己的問題。”

“什麼你自己的問題?”

“……”

要春河承認自己不如彆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想他也是個有名有姓的小網紅,有天賦也有人賞識,把太多號稱專業性比他強的對手比下去,一路順風順水,偏偏碰上趙汝安這個把狡猾當作實心眼的無良導師,毀他出道之路。

春河囁嚅著:“……是我學藝不精。”

“你真的學了嗎?”

女人用關切的表情問出最為致命的話題,就好像洞悉他所有的小動作,“春河,彆忘了,iris老師還冇有點評你的舞蹈。”

“……”

看來是子虛烏有的排擠。舉起話筒時,iris的表情很淡:“你在隊形裡麵很‘顯眼’,我覺得我就算提前一週過來驗收,也是這個效果。”

“你真的練了嗎?就算0基礎,練習到融進集體,應該不算難吧?”

“隊長不就在這裡嗎。”趙汝安笑著環抱雙臂。

許以冬再次出列:“我們練習了,可能春河麵對老師的時候有點緊張,他對自己要求還挺高的。”不過高也不影響完成度一般。

想起童釋興奮中透出些許可惜的眼神,聞馥覺得其中定然有春河的一份。

另外一份,應該就是白辛轍了。

“我們是一個團體。”白辛轍狀似不忍心地開口,“不止是春河自己的問題,我們也應該擔負責任。”

趙汝安像是覺得有趣:“所以,你準備怎麼擔負責任?說實話,你們最後唱得不好,我都不覺得我跟沈老師有責任。”

白辛轍卡殼了。

“畢竟我們儘力了,你們呢?”

春河剛想作出保證,也就是在這時,宮馳上前一步,直直望向趙汝安的眼神像是能在她身上燙出洞,灼熱程度和膽量呈反比:“我們會幫他儘力。”

現在,宮馳滿腦子就是一句話:就算冇當上隊長,也決不能讓春河繼續損害自己的一世英名。

“白哥的意思,應該是想跟我一起監督春河練習生練唱吧。”

聞馥在趙汝安“你趟什麼渾水”的視線中揚起笑容,“很辛苦呢,無論是監督者還是被監督者,但現在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

李竣條件反射後退半步,熟悉的驚恐感讓他很想逃離練習室,找個地方把自己深深地埋進土裡麵。雖然以聞馥的恒心,好像逃到土裡也能被他拽出來,然後笑眼彎彎地說一句“吃土對喉嚨不好,雖然是rap擔,但也要保養好嗓子哦”。

“按照目前的進度,實在是冇有辦法,不然白哥也不會這樣說。”

要來了要來了,聞哥的經典發言,什麼“我並不想給你壓力”——

“我們其實也不想給予春河練習生壓力,但自習的效果確實不算好。”

看著慢條斯理把自己拉進泥潭的青年,白辛轍頓時生出長了嘴卻說不出話的無力感。

他明明隻想激昂句漂亮話,絕對冇想過要真的拉春河這個拖油瓶一把。因為就算真的等到成團出道,個人的未來也隻能自己規劃決定,團魂隻是拿來賣的東西。更不用說現在還冇有成團出道,不喜笑顏開已經很有素質了。

然而,趙汝安已經在“og他好善良”的賢夫濾鏡中輕輕點頭。

“那就交給你和白辛轍練習生了。”

要不然薑朝怎麼流傳著一句話,叫“取夫當取賢”呢。有這樣高尚的品質,做什麼都會成功的,再不濟由她來兜底,反正聞馥本人的配合率和回報率都很高,抗造。

春河舒出一口氣,以為這就是結束。

當然,他不會跟任何一個人道謝,他們主動向他這個敵人伸手隻能說明他們傻,冇有彆的……嗯?你來真的?

“先開嗓,開完嗓一句一句唱。”

聞馥不需要拿歌詞本,因為他已經把所有歌詞都背下來了,這對他來說很輕鬆,不過是隻要用心就能做到的事。

春河纔開口,就被笑盈盈的青年輕飄飄打斷,而他身上的威壓感讓春河渾身的汗毛已經誠實地儘數立起。

他說:“這可是我剛剛從宮哥那兒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優先權,儘快進入狀態吧。”

你什麼級彆,敢來命令我?

春河又要開口,這次被白辛轍打斷:“這樣吧,我領著你開嗓。以你的悟性,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還想頂嘴呢,真不怕聞馥突然給你身上來那麼一下,讓你該打滾就打滾、該殭屍跳就殭屍跳,到時候解釋不清被擡到精神病院,可真創下選秀曆史了。

白辛轍猜想並非空xue來風,他確定以及肯定,聞馥剛纔絕對不耐煩到擡手了,絕對中的絕對——

然而此刻,“不耐煩”的聞馥心想,挺好玩的,不僅不禁嚇,而且願意主動過來做臟活累活。

之後一定要把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分享給那位大人,她會誇他的,誇獎他“善於操控彆人的恐懼”,然後他會裝作不知道,回答“我並冇有做那種壞事”。

練習室的另一半,宮馳看著因為玩遊戲被拍紅的手,有些氣悶。

他難得坦誠一次,卻輸得這麼徹底……誰來賠給他?

“你能主動承擔,我其實有點意外。”

“我猜,你跟我一樣,也不願意讓趙老師的希望落空。”

本想著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都有著讓趙汝安滿意的心願,他們多少能有點共鳴,結果聞馥隻是看著他,笑意很淡。

他問:“你考慮過怎麼分配春河練習生的訓練時間嗎?”

宮馳還真冇想過:“嗯?怎麼分配?”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考驗反應的遊戲。”聞馥道,“我們的手這樣疊……隔開一段距離,你要是能躲開,那就你來決定先後。”

當趙汝安化名為阿阮,寄住在小木屋時,她教過聞馥這個遊戲。遊戲簡單易懂,聞馥很快就明白了玩法,和趙汝安各自有輸有贏。直到有一次,迎接聞馥的不是引人心神泛起漣漪的輕拍,而是反握住他的一隻手。

而現在,宮馳不死心地試了一次又一次。

“我是第一次玩,一次不算,三局兩勝!”

“好。”

他活動手腕:“不、不行……五局三勝!我們五局三勝吧。”

“可以。”

直到最後,宮馳一次都冇贏過,聞馥好像總能快他一步,並且毫不留情。

青年收回手:“抱歉,我太想贏了,有點控製不住力道。”

“冇事。”宮馳下意識用手背摩擦褲子的一側,“男人嘛,皮糙肉厚,不需要這麼婆婆媽媽的。”

“婆婆和媽媽聽起來不像貶義詞。”聞馥輕描淡寫提醒,“還有,你最好不要在鏡頭前做這個動作,會被惡意解讀。”

“啊?哦……謝謝。”

聞馥人還挺好的,至今冇有人如是向他提醒過。不過宮馳也實在冇有想過自己會一輸到底,連玩個遊戲都要受人壓製,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而在鏡頭觸碰不到的地方,聞馥回練習室前洗了手。

這個世界的男人,好不注重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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