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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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總決賽是“大場麵”，依舊是展琢負責主持。
“我考慮過同台主持，但這樣對你不好，你正值事業上升期。”展琢像往常一樣坦誠，然後道歉，“我很抱歉，小寧。委屈你了。”
“……”
事到如今，容楚寧第一次沉默了。
決賽當晚的主角是練習生們，倘若他們兩個大大方方站在同一個舞台上，不過是讓顏控粉絲們拉拉cp、開開玩笑，給熱搜榜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而且，她出神地想，原來隻有“展琢大發慈悲努力爭取帶上她”和“爭取不得展琢一個人主持”兩個選項。
自詡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但容楚寧不可避免想起當初如何吃儘苦頭，一路隱忍直到爭取女團c位的曆程。選秀出身她作為師姐，明明比演員出身的展琢更符合星選之人這個綜藝的調性，卻不能一個人站在舞台上主持，要靠展琢去“爭取”和“考慮”。
看樣子，他好像也根本冇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作為施捨的一方，站在高地上的男人甚至談不上自私，隻是順其自然先歸給自己罷了。
趙汝安的低語彷彿在耳畔縈繞：容小姐，我懂你的“迫切”。
“小寧？”
“……冇什麼。”她揚起笑容，情緒卻無法抵達眼底，“祝你工作順利。”
這等知心，展琢深深地感到愧疚，暗下決心要繼續拓寬事業版圖，哪怕過程中需要藉助展家的力量。
於是，有了決賽現場衣冠楚楚、十分奪人眼球的展琢展老師。
“各位星令官，您現在收看的是星選之人chosen
star第三季總決賽的直播。”
“今夜，每位星令官投出的一票關乎著每名練習生的命運。是作為七分之一成團出道，還是止步於此？都由您來決定。”
“那麼首先，請欣賞練習生們帶來的主題曲《與星辰共舞》。”
彼時所有練習生還冇有換上和決賽曲對應的妝造，穿著訓練營製服，隨升降台緩緩升起至眾人視野中。
是按照第三次公演的排名嗎？還是按照節目組早已內定的順序？總之，站在c位的並不是在第三次順位投票中獲得第一名的聞馥，而是宮馳，聞馥則待在右側的護法位上。
在熱烈的氛圍下，也不會有人注意這點細節了。眾望所歸的初c一朝滑鐵盧落入第二，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確實催逼著粉絲投票。
“……與你在星河共舞，這條路有多遠，
i
know是誰為我許願……”
鏡頭拉近，左側護法位的安東尼對鏡頭揚起燦爛的笑顏。
如此預熱，當燈光散儘、練習生們站在升降台上退場，更是吊足了觀眾的胃口。
距離夢想的實現僅有一步之遙，一群被包裝得越發靚麗的男人拚儘全力就為了彌補最後的距離，讓觀眾看到自己，讓觀眾選擇自己，這種主體性充足的橋段實在是屢試不爽。
但對坐在觀察席上，甚至是待在幕後從不露麵的人來說，他們纔是運作輿論，真正決定誰淘汰、誰留下的掌權者。
從第一季播到第三季，可操縱的空間越來越大，大到歡呼雀躍的人們即便有所察覺、也隻能為夢想的偽命題買賬，俗稱冷臉洗內褲。
而在坐上觀眾席前，趙汝安就被男男女女賠笑打了不少招呼。
starry
boy和et
girl都派出了部分成員抵達現場，這群從妝造到人設都已經很成熟的愛豆或是前愛豆賺足了話題度。而在觀眾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嫻熟地在趙汝安麵前做自我介紹，就算露個臉也好，後台瞬間變成名利場。
就算不唱跳，憑家室能啃幾輩子老的趙汝安已經屬於真正意義上的圈內人，因為同屬娛樂圈才能接觸。
“趙老師，您本人真的好有氣質啊！”
“特彆崇拜您，我家裡還有您的專輯呢，簡直就是神專……”
趙汝安禮貌地挨個迴應，不忽略任何一個人，也不怠慢任何一個。她事先做足了功課，精準到甚至讓有些成員露出片刻的意外。
“謝謝，你也很有氣質，我記得你那一季評選顏值，你排第四是吧？經過那麼多練習生考驗過的顏值就是不一樣。”
“能對你的胃口就好，看到受眾裡還有這麼多從業者，我就放心了。”
冇有什麼是固定不變的，命運是流動的，或許有一天他們中的某個就能借力跳上頂端，在那以前暫時待在穀底，默默記下踩踏在頭頂的每一個腳印。
何況這裡麵確實有跟女主角一同得道飛昇的頂流預備。
“你是嚮明月，對吧？”趙汝安親切地叫住快被擠到最後麵的女孩，“年紀這麼小，就已經有演員相了，會長也是一種天賦。”
嚮明月冇想到會引起貴人注意，有些受寵若驚：“謝謝趙老師誇獎。”
她在團內人氣屬於吊車尾，又不善辭令，能出道基本是靠人品以及跟容楚寧的cp。當初的容楚寧人氣太盛，再加上有團隊下場，被網友三百六十度審判，“綠茶”“心機婊”都算是口下留德。後期輿論反轉，連帶著跟容楚寧交好的嚮明月也被虐了一波粉。
如今事業拉大差距，也有團員從中挑撥二人關係，但嚮明月始終祝福容楚寧。無論是幫忙宣傳好友出演的電視劇，還是給後期暴露戀情陷入輿論風波的容楚寧撐腰，說的好聽點是兩人的友情很深刻，難聽點是作為女主角閨蜜團成員、好人陣營的角色之一實在“善良”得不夠聰明，形象塑造很扁平，更像是忠臣。
趙汝安誠實地想，要是忠誠於她的事業，受益者是自己，那另當彆論。
“不用謝，都是實話。”想到這兒，她差點要當眾給嚮明月遞名片。
如果不是憂心對方還冇被扶起來就成為眾矢之的，趙汝安很想當場掏出合同，列出加入嘉誼的十大好處，發完紀念幣趕緊把人套牢。
她遣散人群：“各位，今天的主角是你們的準師弟，還是先入場吧。”
時間快要到了，趙汝安並不想延誤，這裡也不是個招納人才的好地方。
“趙老師果然平易近人！”
“趙老師，我們一起走啊。”
走到台前，在觀察席坐好，麵對鏡頭的時候包含趙汝安本人在內，都矜持許多，對觀眾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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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主題曲熱場，然後便由展琢宣讀總決賽規則。現場投票將以一定比例跟網絡票數合流，決出最終入座七個出道位的練習生。
然後便是為了最終公演剪輯的特彆花絮，用以騰出更多時間給練習生們更換妝造。
不得不說，能把兩組都剪成閤家歡氛圍，就連她都變成濃眉大眼的良師模樣，趙汝安肅然起敬，覺得結束後必須得給後期包個紅包。
她看向身旁，結果發現李一和iris都在看自己。按理說趙汝安應該有點在熟人麵前演戲的尷尬，但她厚著臉皮露出八顆牙。
可不是她自己非要立人設，是節目組安排的。
可惜沈霄跟俞唐作為特邀嘉賓在另一邊。沈霄看她濾鏡厚得很，俞唐算是看明白了，估計會想：這個不各種翻就不舒服星人竟然也能煞有介事端起架子，真是奇葩。
剪輯節奏很好，觀眾笑聲連連，冇有冷下來。
展琢藉機插話：“看到練習生們努力為最終公演做準備，兩位負責製作歌曲的老師現在是什麼想法呢？”
首先是俞唐，他以有個性聞名，但在該體麵的時候發言很穩健：“感覺很榮幸吧。對我來說創作一首歌就好像用歌的靈魂活了一次，看到練習生們用充沛的熱情去唱、去跳，讓我為青春的力量感慨。孩子們，加油啊！”
展琢笑道：“聽起來是一位前輩在對後輩寄寓深重的期待。”
然而想到下一個要cue誰，他的笑容以隻有自己清楚的弧度僵硬了一下，“趙老師不僅是b組歌曲的製作人，還擔任所有練習生的vocal導師，在教授學員的過程中有冇有獨特的感想要跟我們分享？”
那個既輕佻又有暴力傾向的女人拿起話筒後故作謙虛，“我想我的語言是匱乏的，不如星令官們自己用眼睛去見證，對舞台最直觀的感受會讓各位體會到這段旅程的厚度。”
她開玩笑：“而且，我的創作談大家都看過了，就一箇中心要義，‘帥’。今天的主角是他們不是我，我就不多說了。”
觀眾因為她的直白鬨笑成一片。
展琢眉梢控製不住動了動：“……趙老師還是一如既往很有幽默感。”
“那麼接下來，公佈‘勘探家’的演出現場！”
oversize的迷彩是整個a組練習生服裝的主基調，他們依次跳上舞台，伴隨噴出的綵帶，氣勢十足。
為首的安東尼在以往活潑乖巧的形象基礎上微微壞笑，開啟了舞台的序幕。
“啊啊啊——安東尼你怎麼這麼帥！媽媽不做媽粉了！！”
“童釋！寶寶你太適合了！”
“譚宥初是最棒的ace！”
一群正值青春年華的少男在舞台上飽含熱情唱出“be
curio”，洋溢的熱情感染了現場所有人，就連俞唐都跟隨自己寫的旋律小幅度打起拍子。
團體活動的優勢就是能夠整合所有成員的魅力，尤其是在結果尚未決定、無人可以安逸躺下的階段，每滴汗都是拚搏的痕跡，因而尤為動人。
俞唐寫歌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坐在目前的位置上倒也算德配其位。
他的名聲已經闖進國際，那她呢？
趙汝安很好奇，如果想要取代他、徹底勝過他，讓門外漢和業內人看到這兩個名字就會做出統一的選擇，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不會太久的”，她相信。
——雖然是老前輩，但經曆再豐富，都無法戰勝她的奇遇和積澱。
最後的endg環節錄下蹦蹦跳跳過後流著汗的臉蛋，輪到童釋的時候趙汝安在心裡歎了口氣，好歹看到花出去的錢落到實處了，有鏡頭是真給，童釋本人也還算爭氣。
“非常有活力的表演，不知道各位星令官有冇有因為a組練習生的表現，堅定或者改變自己的選擇呢？”
展琢重新站到舞台上，笑容重新遊刃有餘起來，“即將公佈的b組，或許會對各位的選擇產生影響。請各位星令官看過兩組表演，權衡決定，在最後及時投票。”
“您的選擇，關乎每一位練習生的未來。”
“馬上公佈‘oh!y
capta’的演出現場！”
和a組明亮輕鬆的氛圍不同，展琢話音剛落，整個舞台黯淡一片，慢慢纔有藍紫色的光照向後方，描摹出九道意氣風發的身影。
僅僅是欲蓋欲彰的寬肩長腿，已經讓粉絲激動得紛紛捂住嘴。
飛機自天際劃過時發出的響動，行李箱的輪子擦過地麵，還有聽不清內容的碎語，將期待感不斷朝前方推進，直到瀕臨閾值——
他們就這樣出現了，併爲即將開始的工作整理衣著細節，撫平一道道皺褶的同時不忘交頭接耳。
一個粉絲已經看呆了：“……我的天哪，趙汝安是真的知道我們喜歡看什麼……”
“我靠，我靠，這是我花這麼點錢就能看到的嗎？就這個視覺衝擊力，要不就他們幾個出道得了！”
等候室裡的a組齊刷刷“哇”了起來。
“好有氛圍感！”
“一群擁有魔鬼身材的男子……難道隻有我們天天訓練成狗，他們還去塑形了？”
“宮哥的大背頭！還戴了眼鏡！真的特彆有港風的味道og。”
饒是趙汝安，看到聞馥的一刹那都忍不住呼吸一滯，得花點心力才能把想將本人即刻打包回家的躁動感壓下去。
製服誘惑，真是恐怖如斯。
不過這種感官刺激持續不了很久，親手打造出這麼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更能引起趙汝安的成就感。
她的作品既能描繪自我，也能很好地跟市場產生化學反應。觀眾不間斷的尖叫聲就是最好的證明，甚至讓趙汝安的喉嚨傳來幻痛感。
即便如此，趙汝安仍試圖通過不同練習生演繹part時的尖叫聲判斷聞馥目前的人氣。
基於宮勳那通電話，以及嘉誼身為小體量公司隻能二選一的現實，他的偶像之路應該就在今晚停止。
但對於已經攢下的人氣，趙汝安還有彆的用處，所以她側耳傾聽——
“……要想滿足衝動，
i
will
take
you
higher，
和你穿越平庸的疼痛……”
然後因為過於聚精會神差點被強有力的聲浪掀倒。
是的，物理層麵。
在李一擔憂的視線中，趙汝安穩住身形。
來不及為差點滑落感到羞恥，她的心底隻有四個字，“我要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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