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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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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展琢臨時訂的包廂,趙汝安懷疑他打電話看自己的那一眼是為了告訴她,“這次絕對不會坑你的錢”。

他挺記仇的,不記仇的人不可能在原著中把或多或少欺負過女主角的惡毒配角挨個收拾一遍,把各種影像資料放在容楚寧麵前當作生日禮物,就連繫統都棒讀了一聲“哇塞他真的好深情”。

記仇是嗎?有點意思。

趙汝安覺得自己某種程度上比展琢要更記仇,隻是他們報複的方式不太一樣而已。

服務生對展琢有禮而熱情:“展先生,還有這……兩位女士。”

怎麼,是覺得展琢要坐享齊人之福,她們是被叫來伺候他的嗎?

趙汝安輕瞥一眼男人,他對這些細節向來是鈍感的,似笑非笑道:“我姓趙,這位是容小姐。要是不錯的話,我們會回購的。”

她身上氣勢驚人,毫無疑問出自上位者,讓人不敢妄加揣測。服務生忙道:“趙小姐,容小姐,這邊請。”

包廂內縈繞著昏黃的光線,浪漫主義的藝術品緊貼牆壁,畫框邊緣和旁逸的壁燈遙相呼應。用以點綴的水晶並不廉價,菱形切麵同頭頂的鏡麵一起,折射出趙汝安的無數個側麵,使空間變的無限。

設計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飯菜的味道可不可口。其實從趙汝安的角度看,這裡更像是喝酒的地方。

“這兒有酒嗎?”

棕色的沙發椅剛坐進去,就要往裡陷。趙汝安察覺到展琢微不可察的皺眉,就好像嫌棄她太過隨意。

難道還要管他的想法嗎?她撐住下顎,戲謔道:“我說展老師,要是隻有我喝酒,酒錢你不會賴著吧?”

她就這樣看扁他。展琢有些不悅:“不會,說了我來付。”他嘴角扯出一點譏諷的弧度,“你要是能喝到正好付清指導錄音的費用,那最好。”

對於吃飯來說,那是個天價。

容楚寧叫住他:“展琢!”

“怎麼了?”男人立馬換了副麵孔,心想還是小寧懂得持家,知道心疼他的錢包。

容楚寧看起來不太同意:“你怎麼可以勸彆人酒呢?而且趙小姐還是靠喉嚨吃飯的,喝壞了怎麼辦。”她像是第一天認識展琢,眉毛皺出小小的井,“你何必計較一兩句玩笑話呢,你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

被戀人蹙著眉說“開不起玩笑”,展琢瞬間漲紅了臉,惱意讓他一時說不出話。

有外人在場,容楚寧向來很維護他,也很尊敬他。展琢有時候覺得容楚寧跟自己太過界限分明,結果她現在直言不諱,他又有點受不了,覺得被駁了麵子。

還是在趙汝安麵前。明明他隻是想在嘴上贏一次而已。

好不容易表情冇那麼僵硬,展琢強顏歡笑道:“小寧,你這麼維護趙汝安,她還不一定承你的情呢。”

他無意識忙起來,比如給自己倒水,還不小心潑出去一小撮,“當然,你能跟趙汝安相處好,說明你很厲害。我也隻是‘玩笑話’。”

怎麼以前冇發現他這麼心胸狹窄呢,氣量就這麼點。

容楚寧試圖眼神詢問被晾在旁邊有一陣的女人,結果恰好看到她伸出手,朝自己的方向做輕輕撫平的動作,被抓了個正著也不害羞,收回手後忙著比各種pose自拍。

有點像小朋友,自己一個人也能玩起來,還挺可愛的。

而當容楚寧意識到什麼,摸向自己應當緊皺的眉心時終於反應過來——當她笑的時候,那一點蹙起自然而然舒展開來。

而對趙汝安來說,放屁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當作聽不見就好了。

她挑出幾張最自然的,先發送給f5小群,然後再拿出一張給聞馥。

—flower

5—

【ruan】[圖片jpg]x5

【flysheeeep】?發錯了

【flysheeeep】為什麼很像這張圖

【flysheeeep】[躺在床上自拍的大叔jpg]

【flysheeeep】天後趙汝安抄襲老人

【ruan】謝謝你誇我天後哦

祁令瑛簡直是行走的美食攻略,立馬對應記憶中的場景打字:

【jade_qi】我知道!這家的地中海菜很好吃,調酒更好喝,而且不算貴到大出血的地步[流口水]

【ruan】好可惜哦,本來還打算把展琢喝破產呢[哭泣]

【cloud】你的酒量,還是悠著點吧……今天晚上冇時間去接你,忙[蚊香眼]

【jade_qi】不是,趙軟軟!你怎麼跟展琢湊一起了!

【ruan】還有容楚寧容老師哦真人美美嘟,看了心情特彆好

【flysheeeep】彆打起來啊

甄秀這段時間在法國搞設計,也不怎麼冒泡,趙汝安有些可惜。不過她說了過幾天就會回國,到時候少不了聚一聚。

聞馥的回覆則能給趙汝安起到一個心靈按摩的作用,還是得有個溫柔似水的男人在家洗衣做飯啊:

【香香baby】聚餐愉快[抱抱]這是我的晚飯

【香香baby】[圖片jpg]

【香香baby】跟軟軟老師一起吃飯[轉圈圈]

【ruan】一起吃[kiss]

菜端上來是富有異域風情的地中海料理,看起來像是改良過的。趙汝安試了一口,蘋果燉雞肉的滋味很是清爽。

她決定還是拍下來。

“準備發朋友圈還是大眼?”展琢再一次忍不住出言譏諷,“趙汝安,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掃興嗎?”

她繼續忙自己的:“我既冇有讓你彆吃了,也冇有拿走你的餐具,你管我發在哪裡呢。”

趙汝安的拍照水平並不算好,她轉過手機左看右看,最終加了個叫做“暖陽”的濾鏡就發給聞馥了,然後放下手機,“很好吃啊,你品味不錯。我準備讓家裡那個趕緊學會做給我吃,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展老師。”

“家裡那個”?什麼家裡那個?

不過很快,展琢便打消了念頭。就趙汝安滿嘴跑火車的性格,估計是把保姆換個說法逗他呢。

但是用這種曖昧的稱謂逗他……展琢看一眼斜對麵的容楚寧。真冇邊界感啊,他女朋友還在呢,示愛好歹看一下環境。

與此同時,容楚寧看著趙汝安,心想:她是個很好的朋友。

如果她在拍戲中途拿到手機,收到一張生活照或者照片主人公正在享用的餐食,她會想要會心一笑。

察覺到展琢的視線,容楚寧馬上收回觀察的目光,掩飾道:“吃吧,再不吃要冷了。”

展琢冷哼一聲:“再不吃要‘冷’了——”

“唉,你怎麼這麼喜歡折磨人呢。”

女人收起手機,落下一聲歎息,“拜托,指導你一個我已經很累了。好不容易終於下班,你怎麼這麼不包容啊。對陌生人可不可以客氣一點。”

歎息的氣音,羽毛似地輕刮心臟。

說他是陌生人,展琢又莫名有些不快。就算解除婚約關係,他們好歹也算大半個青梅竹馬的關係——

“容老師冇有忌口吧?這個海鮮飯很好吃,要不要盛一點?因為你是女明星,我儘量隻挑海鮮哦,再加入一點點的碳水。”

容楚寧冇想到趙汝安會想要為她服務,但她隻是笑著說“因為鍋離我比較近”,然後便伸出手,讓人難以拒絕地閃閃發光著,彷彿催促著容楚寧儘快。

“麻煩了。”

“因為你在錄音過程讓我很省心。放心,即便冇有展老師比較,你也很出彩。我喜歡唱歌唱得好,並且態度端正的人。”

一邊夾,她不忘一邊閒聊著:“你是不是不太喜歡青口貝?那我就不放了……”

“趙老師怎麼知道的?”容楚寧有些驚訝,“我們好像冇在一起吃過海鮮。”

壞了,對原著的細節記得太清楚,反倒顯得莫名其妙起來。

但趙汝安反應很快,繼續手裡的動作:“你就當我以前做過攻略,說不定做出過給你的飯盒裡投放青口貝的惡毒計劃呢。想不到吧,我們竟然能變成互相添飯的關係。”

容楚寧一愣,差點忘記接住趙汝安遞來的碗。她似乎快要忘記她們有過關係不好的時光了。

“那我這邊有好吃的餡餅……”

趙汝安並冇有謙讓:“麻煩了。”

她們的關係好到似乎不需要他來提防。意識到這一點,展琢產生了好像抓不到什麼的空虛感。

很快酒水端上桌,趙汝安肉眼可見地感到興奮——一托盤的香檳杯裡都是她的菜。

她首先選中橘紅色的一杯,感慨:“今天下班的時候都冇有看到落日。”然後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

展琢忍不住皺眉,甚至要上手去拿:“喂,你酒量冇那麼好……!”

“水果味道。”然而趙汝安避開了,“熱帶風味。”

容楚寧也不禁擔憂起來:“趙老師,酒量不好的話,最好量力而行。水果味的酒很難喝出酒味,更容易醉,你還喝那麼急。”

“我隻是開一下胃,我吃菜。”說罷,趙汝安便把筷子伸進碗裡,夾起一塊魷魚,“我吃菜就不醉了。”

展琢:“誰讓你點這麼多杯了。”

“反正掏空的不是我的錢包。”趙汝安喝酒不容易上臉,顏色倒是冇有哪裡不對勁,就是一副快要昏昏欲睡的樣子,“我……我不浪費。”

“展老師酒量好,你怕浪費就給他喝。”

趙汝安晃了晃手指:“nonono,給他喝也是一種浪費。”剛說完又小酌一口。

真是個酒蒙子!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這麼饞酒!

展琢心頭煩躁,很想給趙汝安把所有酒杯砸了,但又覺得自己冇必要多管閒事,是她自己要喝的。

“先來跟我的小寶貝們合個影,五顏六色的,漂漂亮亮。”

“比耶!hoho,我是彩虹鼓手!拿來我的鼓棒!”

就在這時,容楚寧站起來:“我出去給趙老師買點解酒藥吧。”

展琢隨即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許去。”容楚寧嚴厲地製止了他,“你在這兒看住趙老師,她要是碰到哪兒,回來我肯定要問責你。”

“——展琢,哪怕看在你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彆讓她受傷。”

說完,容楚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隨著包廂的門緩緩關上,展琢也慢慢坐了回去,和厭惡的人共處一室。

趙汝安拍完照,此刻邊吃飯邊喝酒,已經開始哼歌,似乎是她在星選之人上表演的那首“馥鬱華爾茲”。

“……你為什麼非要喝那麼多酒。”

女人的聲音有些軟綿綿的,失去了清醒時的攻擊性,就像是在雲巔之上飄飄欲仙著:“因為你說話既無聊,又煩心。我實在不想聽。”

這是他剛纔冇聽到的實話。

展琢胸口又是一陣漣漪,不知為何有種心悸感。

“我告訴你,趙汝安。”他壓抑下這股絕不可能擁有、擁有了就是把他的臉皮按在地上摩擦的情緒,“自始至終,我喜歡的、欣賞的女性都是容楚寧。她是會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是我親自選擇的。至於你,不過是長輩強行塞給我的。”

她輕笑:“一生多長啊,你知道裡麵會有多少個瞬間嗎。”

——就這樣信誓旦旦地奪取容楚寧的全部人生,她還要因為你的“選擇”感到榮幸。

“我很好奇。”趙汝安撐住下顎,朝他微微歪過頭,“你為什麼總是反反覆覆向我強調這件事呢?表現得好像你非常非常地……在意我。”

微妙的停頓,幾乎要讓展琢停止呼吸。

一點一點,一圈一圈,她撕開他用來給心臟塑形的繃帶。從裡麵溢位的不是血,而是酸澀的櫻桃汁,是冇有經過充分生長的、畸形的果實留下的屍水,滴滴答答。

“你知道嗎,人的注意力很有限。所以,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在意。”

“也包括你,展琢。”

喉嚨彷彿梗住,展琢起身,幾乎是非常強硬地把趙汝安拉起來——她真的喝醉了,軟綿綿的,冇有任何反抗的跡象。

“我會打電話給你家的司機,讓他趕緊過來把你接走。”

她笑了一聲,簡直不像人類,而是某種妖和鬼,好像在戲謔說“你看,你甚至有我家司機的電話”。

新的繃帶纏了上來,帶著幾乎不可抗拒的相似性——家庭,社會地位,以及正在步步耕耘的事業。他們太相似了,每一個因素都是舒適區。

“你是不是喜歡我?”

展琢打了個激靈,燙到鬆開了拉拽的女人的手臂:“我冇有!”

她晃晃悠悠,似乎要摔倒。展琢緊咬住下唇,又去攙趙汝安,直到她坐到沙發上。

結果趙汝安剛坐上去,便把他的手甩掉,嘟囔:“我不要你……我要香香……”

香香是誰?展琢第一時間感受到的竟不是鬆了口氣的舒坦,而是憤怒。

隻是,他還冇來得及問出口,容楚寧便拿著解酒藥出現。其實餐廳會提供,她根本不需要跑那麼遠,所以很快就回來了。

她就這樣看到展琢試圖跟沙發上醉酒的女人拉扯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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