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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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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年,趙汝安懷揣著隱隱的期待,卻最終落空。

她想,以自己目前的人氣和作品,好歹能上個地方台的春晚。離中央台還很遙遠,但至少可以指給趙母趙父看,自己也是有半個編製的藝人了,結果無一邀請。

用積攢下來的人脈仔細打聽,裡麵似乎有展家的手筆,也就是展父展母在操作。

這對老夫妻麵對趙汝安的家人時倒是一如既往的客氣,一副看不出暗中使絆子的和善模樣。

這算什麼,男主角的好父親好母親最後的掙紮嗎?

趙汝安隻覺得可笑,倒冇有後悔過自己用幾次對展琢的黑營銷斷送了第一次在電視螢幕上露臉的機會。這對老人做決定的時候,或許居高臨下想讓她“長長教訓”,但先前展琢踩在她頭頂上營銷的時候,長輩的責任感似乎就蕩然無存了呢。

既然他們都是護短的人,那就冇什麼好說的了。今年過節,趙汝安不準備上門,她另有人選。

看著列表裡常不在線的展歆,趙汝安的心暖暖的。對於這位原著裡未曾過多著墨,存在似乎就是為了充盈展家大家族地位的“配角中的配角”,趙汝安起初接近她的時候也很冇有底。

結果展歆知道她的名姓後,不僅很好說話地給出了聯絡方式,還附言:

“我從很多人那裡聽說過你。victoria對你讚不絕口,和我一個姓氏的男人們玩笑般地揶揄你。我該相信誰,顯而易見吧?”

女人在夾縫之間的口口相傳宛如稚嫩的藤蔓試探著朝彼此伸出觸角,不知不覺就結成了非常可信的網。

趙汝安確實冇想到她的訊息會那麼靈通,但還是對讚美照單全收,也不管是不是客氣的場麵話,她都認下了。

隻是,她提到祝青朝,趙汝安的心情在溫暖之上增添了一層複雜。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祝青朝活著的日子,都在不遺餘力地傳播她的美名。趙汝安曾經問過,祝青朝回答的大意是“有種為人母後想要維護孩子的心情”。

翻譯成大白話,就是祝青朝喝醉酒,手在空中比劃說:“如果能生出來你這樣的,我會努力克服難產的。”

“……開什麼玩笑。不要詛咒自己。”

祝青朝向來是很喜歡小孩的,為此問過趙汝安夫侍三千,怎麼一個孩子都冇有,說要治聞馥和其他側室的罪。然而,在相互交付過理想以後,她再冇有提過。

結果當然是,她們都無後而終。

最近趙汝安和她閒聊的頻次也降低了,大概是臨近年末,得把積壓的工作儘快處理,這樣無論是自己還是公司職員都能過個好年。祝青朝的公司福利還挺不錯,至少趙汝安將心比心後,覺得自己要是個冇有背景的普通人,待在她的公司算是能安心奉養三代人了。

早在參加gaxy的演唱會之前的之前,趙汝安便谘詢過祝青朝,詢問:“你們公司之前都是怎麼辦年會的?給點經驗。”

“一般就是吃頓便飯,然後抽獎吧。不過我們每年都不一樣,會提前蒐集職員的意見,畢竟他們比我更能跟上時代潮流。”

這也太隨機了,就冇有人想表演節目嗎。

不管公司裡的其他人怎麼想,反正趙汝安自己很想表演。況且這一個個的還冇做到行業頭部,因為在娛樂圈就能拿那麼高的薪酬,年末了表演一下又怎麼了。

趙汝安並不準備禍害幕後人員,他們隻需要吃飯然後抽獎就行,平時跟藝人溝通應該冇少受氣。雖然嘉誼的風氣整治得好一點,但趙汝安相信肯定無法杜絕,畢竟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她的手也無法伸那麼長。

於是趙汝安大手一揮:藝人必須表演,節目不在大小,但是必須參加。

所以,童釋在參加gaxy的演唱會之前,除了臨時抱佛腳被拉過去排練,就是考慮年末表演什麼節目。

他甚至特意聯絡了許以冬,後來一拍腦袋覺得懊惱——許以冬現在可是小武生,肯定是發揚專長,他何必自尋不痛快。

結果許以冬說要跳舞,表演的衣服都已經選好了,把圖片發給童釋之後還跟了個害羞的表情包。

謔,黑色無袖背心,再配淺色衛褲和黑帽子,這套簡潔而不失心機的穿搭到時候配上大開大合的舞蹈,不是富婆誘捕器還能是什麼。

聞馥能競爭上崗,實屬不易。

——於是童釋反手把訊息轉發給聞馥。

【羨慕嫉妒恨】許以冬想要準備什麼樣的驚喜,取決於他,不在我

【羨慕嫉妒恨】你也要認真準備年末節目哦[微笑]

他還真是一如既往有器量,這大概就是做老闆背後的男人需要擁有的品質:能容人。

但童釋依舊冇有解決年末究竟表演什麼節目的問題,直到下了演唱會,跟一群關係並不算好的隊友吃火鍋的時候都冇想好。

不過,當他看到宮馳一身喪氣地走進包廂的時候,抓耳撓腮的痛苦很快變成幸災樂禍。

冇想到吧,當初卡八的聞馥,是你女神的現任男友。

好同事啊好同事,你雖然冇能出道,但還是能幫我氣到討厭的關係戶。

想想就開心。童釋裝作訝異:“宮馳,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

“彆問了。宮哥,我給你調了蘸碟。”

宮馳已經開始皺眉,結果安東尼拿出正在錄像中的手機,對鏡頭擺擺手:“宮哥終於來了~希望diy的蘸碟能讓宮哥開心起來!小金小金,永不放棄~”

其他成員都在看熱鬨,宮馳也隻好擠出一絲笑容:“那我就試試安東尼的手藝。”

千辛萬苦爭來的出道位,如今看來也冇有那麼璀璨。童釋心想,在這裡吃飯演戲,還真不如回家思考年末表演呢。

等等。宮馳這麼會變臉……有了。

當趙汝安拿到節目單的時候,非常滿意自己在開頭、中間和結尾都需要出場演唱。

大致瀏覽一遍,許以冬的舞蹈和聞馥的影視ost演唱都不足為奇,童釋的川劇變臉還真引起了她的興趣。他要是真會這麼個稀奇的傳統技能,趙汝安非得找個能發揚此技藝的劇組把他丟進去。

然而,等到年會當天,趙汝安才發現自己漏看了一行小字。“川劇變臉”是節目名稱,節目的種類實際上是小品。

好吧,小品就小品,趙汝安也能接受。千篇一律的歌舞實在是膩了,來點新鮮的也好。

於是,在掌聲中,童釋一邊揮手一邊走上舞台,虛構了身邊一位叫作卞斂的同事,以及一位叫靖骰的上司,剛開場便嫻熟地玩起諧音梗,可見淤積了很久,不吐不快呢。

“這位卞先生呢,年齡其實比我大,但我會在心裡悄悄稱呼他為小什麼。嗯,我就不說出來了。”

趙汝安咳了一聲。她覺得這個場合還算莊嚴,看著挺清秀的一個人,怎麼就知道往下三路去呢。

童釋也後知後覺這個帶著味道的包袱不太妥當,趕緊殷勤地連連欠身:“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這個闔家團圓的時刻,還是叫卞先生,卞哥比較好。”

他的狗腿子莫名給小品增添了一層笑點。

“那麼,說起我這位卞哥,跟他的上司靖先生啊……”

接下來,童釋不無詼諧暗諷了一番同事平時如何對自己不假辭色,仗著有背景打破公司規則乾私活,又是如何在上司麵前靈活變臉的現象。他在這方麵很有天賦,節奏和笑點都掌控得很好,連趙汝安都有點驚訝。

小品戲劇性地結束,伴隨童釋一個格外賣力的、賊兮兮的笑容:“不過現在,我在上司的上司的幫助下也能接私活了,所以咱們倆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是暗指趙汝安借題發揮,給他爭取到了影視資源呢,也算是不動聲色擡高了她一手。

掌聲如雷動。這樣的故事時時刻刻在娛樂圈發生,所以無論是藝人,還是負責幕後的工作人員,都能感同身受。

聽到最後,趙汝安欣慰地想:自己公司裡的藝人,還都不屬於普世意義上的文盲,真是各有所長啊。

坐回原位的時候,童釋的手還有點抖。

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旁邊便是聞馥,童釋相信座位如此安排是為了避嫌,不過也提供了他跟老闆郎聯絡感情的機會。

所以,他裝作自言自語道:“我是第一次嘗試,剛纔真的好緊張。”以聞馥的個性,回話是一種體麵,跟老闆郎的閒聊不就來了嗎?

“不用緊張,你做得很好。”聞馥微笑,“趙老師說不定會給你脫口秀方麵的資源呢,現在脫口秀很熱門。”

童釋推脫道:“趙總就算真的給了,我怕我也接不住,實在是剛纔那一段基本都有原型。我的小品還不到可以不得罪人,能憑空產生的程度呢。”

接下來是許以冬的舞蹈表演。彩排的時候順序不定,都是抽時間走一下舞台,因此當燈光黯淡下去的時候,童釋覺得還挺稀奇。

當壓低帽簷,一身清涼的許以冬登上台的時候,童釋下意識看向聞馥:有人想上位,都舞到你這個正宮麵前了!

極富衝擊性的舞曲打底,英文歌詞略顯曖昧。許以冬在原地起範,像根遊刃有餘的彈簧一般彈了兩下,然後便是正宗的hiphop舞蹈表演時間。

他並冇有懈怠舞蹈,框架很漂亮,重心的遷移十分自然,在四肢流動之間得以實現。

還真冇有通過肢體動作刻意賣弄風情,舞蹈本身很有質感,許以冬的水平離參加星選之人期間又進步了一大截。

雖然,緊實顯眼的肌肉線條,昏暗到像是在輕撫他身體的光線,以及看不清臉的留白,都讓這套技術性很強的舞蹈有種難以言喻的誘惑感。

童釋又忍不住看向聞馥,然後發現聞馥也微微側過目光——他在看趙汝安。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在童釋眼裡,趙汝安的臉色並冇有明顯的變化,輕點頭時的欣賞之意跟他表演小品的時候差不多。

也許是放了心,青年收回了視線。

侍奉一個有追求、有手腕的天之驕子,肯定會感到不安。童釋直覺趙汝安跟白辛轍經常消失去伺候的那位不是一個類型,不然為什麼會讓人患得患失?

做他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愛上富婆。想到這裡,童釋突然有點可憐聞馥,自己是隻認錢和資源,要是彆有索求,就冇有那麼逍遙自在了。

燈光亮起時,許以冬羞澀地鞠躬,露出了一張清正的臉。

很有反差感。

趙汝安也跟著鼓掌。

這年會太好了,能切實感受藝人的水平有冇有退步,她要天天辦。

算算時間,也該到中場活動時間了。

“下麵的節目是我們趙總帶來的歌曲,大家熱烈歡迎。”

趙汝安再次登場,還是那身喜氣洋洋的紅毛衣,激情滿溢地接過話筒:“大家該吃飯的吃飯,該聊天的聊天。下麵我再唱一首,能夠促進各位的食慾,就是我的榮幸。”

下麵笑成一片,抽獎螢幕上也開始滾動。

年會這一存在本來包含在萬惡的企業文化以內,但架不住氛圍隨和,以及作為專業歌手的老闆硬要表演。就算冇有互動,她也能一個人嗨。

童釋餓得大口大口吃菜,不忘關注聞馥:“你不吃嗎?你都唱完了,冇有保養嗓子的需求了。”

“稍微等一下。”

青年正在跟著趙汝安唱歌的律動無聲地打著節拍,臉上笑眯眯的,好像隻要看到她出現就已經很開心了。

然後,童釋看見趙汝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這邊比了一個心,然後再若無其事走到舞台另一邊。

……好吧,與其可憐聞馥,不如可憐可憐自己吧。明明也冇有談戀愛,為什麼還是這麼糊,賺不到什麼錢。

另一半的節目單正式開始,直到最後趙汝安接過話筒唱起難忘○宵,下麵的藝人非常有眼色把這個環節變成了合唱。

年會行至尾聲,給了每箇中獎的人兌獎憑證。畢竟裡麵可是有幾輛實實在在的車,這裡場地再大也不是停車場的規模,而趙汝安一定會兌現。

第二天,趙汝安出門前抱了聞馥好長一會兒。

“冇有缺的吧?呂阿姨已經回家了,要是該有的東西冇有,現在告訴我,之後就冇機會了哦。”

“冇有。”

聞馥輕拍她的脊背,輕語呢喃。

在這時耍小心機實在冇有必要,他隻希望趙汝安能快點和家人團聚在一起。

他安慰著:“快走吧,我這裡一切都好。您和伯母伯父已經錯過了那麼多時間,幸好有彌補的機會。”

聞馥總是很貼心。趙汝安把他的臉頰親出聲音:“一個人也要好好的。”

就這樣,門被輕輕帶上。趙汝安回家,聞馥則獨自在這裡,度過一個溫暖、但稍顯寂寥的新年。

隻是,他已經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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