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器星辰我在一萬年前重啟文明 第20章 冬日奏鳴曲：熊油燈下的史前宅居時光
巨頦熊的倒下，像一聲雄渾的號角，宣告了“何維一號避難所”周邊區域舊秩序的終結。
一個由前外賣小哥和一群狼崽子組成的青狼部落新“霸權”，在這片蠻荒大地上悄然崛起。
隨之而來的，是堪稱奢侈的“熊肉自由”。
那頭龐然大物，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蛋白質和脂肪寶庫。
何維花費了整整兩天時間，才將這頭巨頦熊初步分解完畢。
厚實堅韌的熊皮被完整地剝了下來，經過初步的刮脂和晾曬，準備用來製作頂級的禦寒裝備。
堆積成山的熊肉，則被何維切割成大小不一的肉塊，一部分用他手搓的藤索吊在洞穴頂部陰涼通風處進行風乾，另一部分則被他仔細地剔除脂肪，準備嘗試製作更易儲存的肉乾。
至於鹽分，何維目前還沒有找到可靠的鹽源，隻能通過優先食用動物的內臟和血液來儘量補充，聊勝於無。
至於那厚厚一層黃澄澄的熊油，更是被何維視若珍寶。
他小心翼翼地將熊油刮下來，用處理乾淨的、掏空了部分骨髓的大塊獸骨，以及一些用堅韌樹皮和藤蔓編織後塗抹了樹脂的簡陋容器收集起來。
這些熊油，不僅可以用來在烤肉時增加風味，更重要的是，可以作為長效的照明燃料。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何維一號避難所”的夜晚，不再僅僅依靠搖曳不定的火堆照明。
何維用底部平整的石頭做底座，塞上用乾燥苔蘚和細草杆搓成的燈芯，再小心地將融化的熊油注入。
一盞簡陋卻明亮的“熊油寶蓮燈”便宣告誕生。
當燈芯被點燃，橘黃色的火焰穩定地跳動，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和一股淡淡的、帶著野性的熊油香氣時，何維感覺人狼部落的“文明等級”又嗖嗖地往上漲了好幾級。
嘖嘖，這小日子，比我當年租的那個十五平米還帶漏雨的地下室強多了。
何維翹著二郎腿，一邊啃著滋滋冒油的烤熊肋排，一邊欣賞著洞穴裡溫馨的燈火，以及在燈火下嬉戲打鬨的五隻狼崽，心中充滿了“土財主揣著幾百斤熊肉過冬”的踏實感。
隨著第一場鵝毛大雪的降臨，真正的嚴冬終於拉開了序幕。
森林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河流也結上了堅冰，天地間一片蒼茫。
何維的“史前宅居”生活，也正式開啟。
每天清晨，何維會在狼崽們“嗷嗷嗷，開飯啦”的生物鐘叫早聲中醒來。
他會先檢查一下洞口的防禦工事是否完好，主要是擔心被積雪壓塌或者被什麼想不開的倒黴蛋誤觸，然後給火堆添上新的柴火，再用鋁製外賣保溫箱架在火上煮上一鍋熱氣騰騰的熊肉骨頭湯。
濃鬱的肉香很快便會喚醒整個洞穴。
青瞳會優雅地踱步過來，用它那雙美麗的寶藍色狼眼溫柔地看著何維，偶爾還會用舌頭舔舔他的手，像是在說鏟屎的，今天夥食不錯嘛。
而二餅、藏鋒、挽霜、熹微和掠影這五個小家夥，則會像五顆離弦的炮彈一樣衝向何維，為了一塊帶著筋的熊骨頭爭得頭破血流。
“哎哎哎，慢點吃，都有都有，彆搶得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何維一邊無奈地勸架，一邊還得時刻提防著某個小家夥趁他不注意，把沾滿口水的骨頭棒子塞到他嘴裡，美其名曰愛的分享。
吃飽喝足之後，便是漫長而略顯無聊的“洞穴宅居”時間。
為了打發這史前版的貓冬時光，也為了不讓自己和狼崽們都閒出“洞穴幽閉症”，何維充分發揮了他那無處安放的“樂子人”天賦。
他開始給狼崽們“上課”。
他用木炭在光滑的石板上畫一些歪歪扭扭的簡筆畫，比如一個圓圈代表太陽，幾條波浪線代表河流，一個齜牙咧嘴的方塊代表巨頦熊，雖然他畫出來更像一隻‘發怒的土豆’。
“看好了啊，崽子們，這個，叫太陽，就是天上的大燈泡，負責給咱們送溫暖的。”
“這個，是河，裡麵有魚，可以撈上來烤著吃，味道好極了。”
“至於這個……”
何維指著那個‘發怒的土豆’，說道：“這是熊大爺，以後見到這玩意兒，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跑得越遠越好，聽到沒有？”
狼崽們通常會歪著小腦袋，一臉你說啥，風太大我聽不清的呆萌表情，然後伸出舌頭，對著石板一通猛舔，似乎對木炭的味道比對知識更感興趣。
朽木不可雕也，狼崽不可教也。
何維痛心疾首地捂著胸口，感覺自己一片傳道授業解惑的苦心都餵了狗，啊不，是餵了狼。
他還嘗試教狼崽們玩“你丟我撿”的遊戲。
他會撿起一根小木棍或者一塊獸骨，用力拋向洞穴的另一頭，然後示意狼崽們去撿回來。
二餅通常是第一個衝出去的，憑借其出色的速度和追蹤能力，總能準確地找到目標。
但它撿回來之後，往往不是交給何維，而是得意洋洋地叼著戰利品，在洞穴裡上躥下跳，挑釁其他三隻狼崽，引發新一輪的狼崽大戰。
藏鋒則比較穩重，它會耐心地等待其他狼打鬨完了，才慢悠悠地走過去，用一種本王乏了，賞你的的眼神，將木棍叼到何維腳下，然後矜持地搖搖尾巴。
熹微和掠影則是純粹的搗蛋二人組，它們對撿東西沒啥興趣，更喜歡在何維丟東西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口咬住何維的褲腿，或者直接把他撲倒在地，然後在他身上踩來踩去，美其名曰愛的踩背。
何維被折騰得哭笑不得：“我這養的哪是狼啊，分明是四隻披著狼皮的哈士奇。”
看著它們那活潑好動的樣子，何維心中的寂寞也消散了不少。
大雪紛飛的日子，何維會帶著狼崽們在洞穴前的空地上撒歡。
他會和它們一起在雪地裡打滾，互相投擲雪球，當然，狼崽們隻會用嘴接，然後呸呸呸地吐出來。
何維還煞有介事地堆了幾個歪歪扭扭的“雪狼人”，結果因為手藝太差，被青瞳用一種你確定這不是一坨屎的眼神無情鄙視。
除了陪玩，何維也沒忘了“技術研發”。
漫長的冬季，正是進行精細化工具製作和知識儲備的好時機。
何維利用堅硬的熊骨和鋒利的燧石片，製作出了更小巧、更精緻的工具。
比如，他用一根細長的熊腿骨，反複打磨，製作出了幾枚帶著天然骨孔的骨針，又用熊的犬齒，磨製成了鋒利的骨錐和骨匕首。
這些新工具，讓他在縫製獸皮、加工木材時更加得心應手。
他還嘗試著用更細密的“劍麻索”，編織一些小型的儲物袋和背簍，用來分類存放他收集來的各種植物種子、堅果以及一些零碎的工具。
他還將之前在洞穴石壁上畫的“史前本草綱目”進行了升級。
他開始更細致地記錄每種植物的生長環境、開花結果的時間，以及食用或使用後的效果。
他還嘗試用不同顏色的礦石粉末，比如紅色的赭石、黃色的土，混合少量熊油，製作出簡陋的“顏料”，用來在石壁上進行更清晰的標記。
當然，這個過程中也少不了各種烏龍事件。
比如，他發現了一種散發著濃鬱香氣的紫色小野花，以為是什麼珍貴的香料，興高采烈地采了一大把回來，準備給烤熊肉“增香添色”。
結果，那玩意兒一遇到火，就散發出一種堪比“催淚無敵荊棘”加強版的刺鼻濃煙，把他和一洞狼崽嗆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差點沒當場表演一個“集體窒息”。
我呸呸呸。
這哪是香料啊，這分明是史前版的朝天椒。
何維一邊咳嗽，一邊把那堆“紫色妖姬”丟進火堆裡，心想以後再也不以貌取花了。
還有一次，他試圖模仿紀錄片裡的情節，用鑽木取火的方式來獲取火種，以備不時之需，畢竟打火機裡的燃料越來越少了。
他找來乾燥的木頭，用弓弦，用獸筋做的，帶動木鑽飛速旋轉。
結果，煙是冒出來了，火星子也看到幾點，但他手都快磨禿嚕皮了，也沒能成功點燃引火物。
反倒是熹微和掠影這兩個好奇寶寶，以為他在玩什麼新奇的玩具，一會跑過來叼走他的木鑽，一會又試圖用爪子去撥弄那根高速旋轉的弓弦，把他氣得差點沒當場表演一個“佛山無影腳”。
“算了算了，鑽木取火這種高難度技術活，還是留給那些真正的主角吧，我這個外賣小哥，能把打火機用明白就不錯了。”
何維最終還是放棄了，決定繼續珍惜他那隻廉價防風打火機裡剩下的每一滴燃料。
在這些充滿歡樂的史前時光裡，狼崽們也在飛速成長。
它們的體型幾乎一天一個樣，很快就從圓滾滾的小肉球，長成了威風凜凜的“半大狼”。
它們的皮毛也變得更加厚實濃密，足以抵禦冬季的嚴寒。
它們的牙齒和爪子也變得越來越鋒利，咬合力驚人。
何維辛辛苦苦用熊皮製作的“豪華狼窩”，經常被它們啃得千瘡百孔，讓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進行修補。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是把老子的心血當磨牙棒了是吧？
何維一邊縫補著被咬破的熊皮，一邊沒好氣地訓斥著那幾個裝無辜的小家夥。
熹微依舊是四隻狼崽中最聰明、也最擅長追蹤的。
它似乎繼承了青瞳的敏銳直覺，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
有好幾次，都是它最先發現了有小型食肉動物，比如雪地狐或者黃鼠狼，試圖靠近洞穴偷竊食物，然後發出警報，協助何維和青瞳成功將其驅趕。
藏鋒則越來越像一個沉著冷靜的“小軍師”。
它不喜打鬨，更多的時候是安靜地待在一旁，用它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它慢慢地能夠理解何維的一些簡單指令，甚至能在何維設定陷阱或者處理獵物時，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幫助”，比如在他需要繩子的時候，恰到好處地把一截藤蔓叼到他麵前。
二餅則完全是個“傻白甜”的肌肉猛男。
它力氣最大，也最貪吃，經常會因為搶不到食物而委屈地嗚咽，或者在何維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叼走一塊最大的熊肉，然後躲到角落裡狼吞虎嚥。
掠影則是個不折不扣的“搗蛋大王”加“好奇寶寶”。它對洞穴裡的一切都充滿了無窮的好奇心，無論是何維的工具、儲存的食物，還是燃燒的火堆，它都想去啃一啃、抓一抓、聞一聞。
它也是惹禍最多的一隻，不是打翻了何維用來儲存熊油的獸骨容器，就是把何維剛編好的“劍麻索”當玩具扯得一團糟。
但它那股不屈不撓、越挫越勇的勁頭，又讓何維對它又愛又恨。
青瞳則像一個慈愛而威嚴的母親，耐心地教導著孩子們捕獵的技巧和生存的法則。
它會帶著它們在洞穴前的雪地上練習撲咬、潛伏和追蹤，偶爾也會對犯錯的孩子進行嚴厲的懲戒。
但更多的時候，它會安靜地臥在火堆旁，那雙美麗的寶藍色狼眼裡，充滿了滿足和眷戀。
何維會在某個大雪封門的夜晚，圍著火堆，給狼崽們講述一些他記憶中支離破碎的現代故事，比如“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雖然他講出來更像是“猴子精大戰骷髏怪”，或者哼唱一些早已不成調的流行歌曲。
狼崽們聽不懂，但它們似乎很喜歡他說話的聲音，會安靜地依偎在他身邊，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偶爾，何維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走到洞口，仰望那片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史前星空。
漫天的繁星如同打翻了的鑽石，璀璨奪目，何維想起遠在另一個時空的親人，想起那些曾經熟悉卻再也回不去的城市燈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何維開始期待春天的到來。
他想知道，當冰雪消融，萬物複蘇的時候，他和他的人狼部落，將在這片土地上，書寫怎樣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