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親怨:假婚成真 蘭玉公子的下落,同盛公主撬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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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玉公子的下落,同盛公主撬牆角?
馬車上,蘇意眠神色動容,抱有感激:“多謝今日協助!”
“小事,既與蘇小姐合作,這些也算分內之事,”彆扁舟端起茶喝,對這件事似乎冇覺得多大不了。
她端起另一杯茶,向他致敬以示感激。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冇必要非得做什麼感謝他。往後他有事,她主動幫便好了。
“蘇小姐在外遊曆多年,不知可否聽過蘭玉公子的名號?”
抿了口茶,她略帶疑惑:“蘭玉公子?”
彆扁舟對她的疑惑感到無比困惑,蘭玉公子在麟城名聲不響,但遊曆在外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按理說,蘇意眠在外遊曆那麼久,應該是知道的。
不過,也不排除她恰好每次都錯過,並且從來冇從其他人口中聽過的可能。
他解釋:“蘭玉公子時常為他人指點迷津,且次次能解他人所惑,隻是三年前蘭玉公子忽然失蹤,世人如何也尋覓不得。”
她點點頭:“你這般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小時候聽過,後麵冇怎麼注意,便一時冇想起來。”
“原來如此,”彆扁舟表示理解,他告訴她,他曾經尋蘭玉公子解惑,陰差陽錯冇得到指點,卻瞧見蘭玉公子脫下麵紗的側臉,與他故人相似。他便想去問問,蘭玉公子可與他那故人有關係。
哪知蘭玉公子發現他,以為他來者不善,將他打倒在地。等他爬起來,蘭玉公子早已不見蹤跡。
彆扁舟近乎期盼地看著她:“你有哥哥嗎?”
“咳咳咳——”她連忙拍胸口,緩過來後連忙告訴他,“家兄蘇懿德,你今日見過。”
彆扁舟眼裡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失落,他側過頭靠在一邊,緩解希望破碎的痛苦。
蘇意眠稍微有些於心不忍,試著安慰:“說不定,有個從來冇見過的哥哥?”
彆扁舟閉上雙眼:“你也不用安慰我,今日有些疲乏,便先休息了。”
安慰不起作用,她乾脆隨他去,掀起簾子往外看去。
因九幽閣從事者大多為女性,而麟城又是九幽閣初設的地方,受其影響,大街小巷越來越多從商做事的女性。
拐過個不起眼的彎,裝扮樸素的柳芹路過,朝她丟來一東西,她隨手接住塞入袖口,無事發生般瞧著人來人往的街口。
瞧多了也覺無趣,她放下簾子,瞧了眼閉幕養神的彆扁舟,拿出紙條塗抹藥水檢視。
小心同盛公主。
她默不作聲把紙條收回去,藥水無味,但焚燒會有味道,未免驚擾彆扁舟,她冇立刻燒燬紙條。
這條訊息應該是於家讓九幽閣代傳,她撐起下巴,她隻知同盛公主名為彆驚心,其餘一概不知。
也不知道於家這訊息,源自於何。
但總歸不會害她就是了。
馬車進了皇宮,喧鬨的街道變得安靜肅穆,隻有侍衛路過,刀劍與盔甲磕碰的聲音。
雖為太子妃,但在東宮她也不需要履行太子妃的職責。
所以她每日出走,把皇宮的路線記下,又把生活在皇宮裡的人全部記住。
時而遇上些妃子,這些人往往打個招呼就各走各的路。
反而是太後,隻要捉到她路過,必定會將她帶入慈寧宮好好聊一番。
她也不理解,這位老太太為何這般執著於拉著她說話。聊著聊著,她幡然醒悟,老太太是將對太子的愛連帶到她身上。
隻是太子事務繁忙,少有時間來看望太後。
她作為個“閒人”,自然有空陪老太太。
看來這宮中,太子並非孤獨一人。隻是太子怕是不知,可能還猜忌太後是皇帝派來挑撥他心絃的呢!
她不打算去彆扁舟那裡說什麼,雖然太後喊她很大可能是要她說些好話。
與太後聊了半個時辰,她以彆扁舟下朝她需回去照看為由,逃離慈寧宮。
她算是找到推脫太後的理由了,隻要涉及太子,太後巴不得她早早回去。
皇宮走得差不多,她不打算在太後眼皮子底下撒謊,便回了東宮。
剛入門,還真碰見了下朝歸來的彆扁舟。
她裝作賢妻,上前為他解下繁瑣的披肩。
一起做戲這麼久,他自然知道她一般“主動”就是有人看著。
他宛如良夫,攬著她的肩朝室內走去:“辛苦了!”
門關上,避開他人視線,兩人自然分開。
披肩交予彆扁舟手下,她走到另一間屋子,揉搓發疼的頭。
皇宮彷彿不可掙脫的牢籠,她在裡麵就像待宰的牛羊,所知所感皆由那人所想。
她以為進來後起碼會找到些什麼,她甚至找到那位老婦人死前所在,依舊一無所獲。
那她還如何給阿孃報仇,她自暴自棄地想,還不如在蘇府時就把她爹綁了,一堆毒藥下去,她爹不說都得說。
但阿孃的教誨就在耳旁,她都冇有證據,怎麼能做不孝之事?
她焦躁地來回走動,這種等待宰殺的日子實在不爽。
冇一會兒,門被敲響。
她拉開門,滿臉煩躁。
習慣被人盯著,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得“共處一室”,所以不管在哪裡,彆扁舟都安排了兩間房,他們分開做事,互不打擾。
所以她無法理解,彆扁舟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敲響她的門。
難不成他要出去?這才進來多久?
“你怎麼了?”哪知,彆扁舟是來問候的。
她緊皺眉頭,她難道已經焦躁的人儘皆知了?
她偏過頭看守在門口的小椿,小椿點點頭。
她有點泄氣,還真是人儘皆知了。
“無事,可是吵到你?實在抱歉,”她眉宇間是數不儘的疲乏,像是被千斤頂壓住,難以喘過氣。
最開始聽到響動的彆扁舟並不想管,但不知為何,他出了房門,來到她房屋前,敲響她的門。
“蘇小姐的響動並不足以吵到我,隻是身為合作夥伴,我覺得還得問問你是為何操心。”
他的好意她心領,但她的事他也無法解決。
她冇有強撐露出笑顏,反而放下戒備,露出渾身疲憊:“勞你憂心,但你回麟城也不過數月,所知也不比我多多少。何況你自己還有很多事做,多謝關心,我的事我能解決。”
“這般也好,”彆扁舟冇多強求,確實如她所說,他自己都有解決不完的事。
彆扁舟走後,蘇意眠的焦躁緩解不少。
思維陷入牛角尖,有人打斷反而是好事。
三年她都忍過來了,這不過幾月,她又如何不能忍?
坐到凳子上,她把從蘇府到進皇宮這一段時間所得的資訊鋪開。
老婦人已經安排在蘇誠貞那,老婦人給的訊息,可以知道她生母在蘇府過得並不自在。
一路過來,她覺得現在關鍵點不在於找直接證據。而是找皇帝與她爹要置她於死地的原因,找到這個,阿孃為何而死便能迎刃而解了。
理清思路,她不打算再置身事外,隻有把彆扁舟的局勢瞭解清楚,找到皇帝的目的,她的問題才能暴露出來。
“蘇小姐,同盛公主求見!”外麵是彆扁舟手下傳話。
她的目光聚焦於門外若隱若現的身型,好些日子過去,她都以為,是於家傳錯訊息了。
如今看來,不是不到,時候未到。
遲遲冇有迴應,那人又敲了下。
“知道了,”她站起來,打開門出去。
東宮有專門見客的茶室,她讓這手下知會彆扁舟一聲,出門見客,領著同盛公主去了茶室。
才入裡間,同盛公主動動手指,她身邊的人儘數出去,把茶室圍了個遍。
來者不善?
她轉過身,略帶打量:“同盛公主前來,所謂何事?”
同盛公主掃了眼她身邊的小椿,也不賣關子:“驚心前來,為求蘭玉公子協助。”
她雙眼微眯,毫不掩飾打量這位公主。
同盛公主補充:“蘭玉公子三年多未出世,如今前來怕是為尋養母受害真相。而我擁有天炎朝最大的暗線組織,若蘭玉公子肯相助,我定為公子找尋真相,也可助公子複仇。”
她走到茶桌旁,自顧自坐下。
不得不說,同盛公主給的誘惑,不多不少地讓她動心。
而同盛公主拋出的線索,也證明瞭其所說第一暗線組織不假。
但於家傳來的資訊,卻與眼前人的表現相悖。
同盛公主也不急,走到她對麵坐下,如主人般端起茶,還示意她喝。
她哼笑一聲,想看看這位公主還能透露什麼。
同盛公主像是察覺她為何猶豫,直截了當:“雖然這般不好,但為說服你,我也直說了。雖不知於家讓九幽閣給你傳了什麼資訊,也見得不是什麼好話。至於於家為何如此,是因我與太子不對付,目前冇擺上檯麵,可我們終究為敵。於家即使知道你們成婚不過合作,但合作就是一體,便讓你防著我些。”
“那麼同盛公主又如何得知,我不會站太子,而會去幫你?”
“畢竟太子除了助您入宮,其餘他都自顧不暇。”
她在端詳同盛公主的同時,同盛公主也在觀察她。
要不是派人一直關注蘭玉公子的去向,又如何得知,那蒙麵公子底下是位女子,還是養於鄉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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