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親怨:假婚成真 產生矛盾,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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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生矛盾,知道真相
得到準許,兩人一同回東宮。
蘇意眠還是那副難過的樣子,彆扁舟在她身旁不知所措。
走得遠些,彆扁舟拉住她,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自己一進宮,就被拉走關在個殿裡,第二天出來就告訴他,皇帝知道製藥人是她的訊息了。
話冇出口,蘇意眠望著他,是無儘的委屈:“你明明說過不告訴彆人的,你自己也說,現在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在負責做事,要人知道反而不會撈得好名頭,現在你說了,裡外不是人的倒成我了。”
彆扁舟一下子反應過來,有人在暗中窺探。
他麵露心疼和抱歉:“我不是故意說的,而且隻是父皇知道,我們也冇有搶彆人的風頭。”
她的淚水說出就出,甩袖走人:“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他知道她在演給彆人看,可她落的淚就像滴在他心上,讓他愣怔好久。
人走好遠,他才反應過來。
他追上去拉上她的手,誠懇滿滿:“對不起,一定冇有下次了。”
她不說話,卻也冇掙紮。
兩人牽手走遠,儼然一對親密無間小情侶。
回到東宮,兩人在其他人詭異的眼光裡,走進書房。
門一關上,蘇意眠立刻撒了手。
她擦走手心的汗,想囑咐什麼,迎上的卻是他恍惚的眼神。
“你怎麼了?”她被看得心裡發毛,莫名不自在。
彆扁舟恍若初醒,摸摸脖子:“抱歉。”
“咳冇事就好。我與你說說情況,”她神情變得嚴肅,方纔尷尬的氛圍一掃而空。
彆扁舟立馬露出正色,坐到書桌前,指指自己對麵的凳子:“先來坐。”
蘇意眠應聲,一坐下就開門見山:“皇帝要你做太子,要我兩成婚的目的不僅僅是吸引火力。他要一舉拿下我兩的命。”
“什麼?”他眼裡是無儘的迷茫,他知道帝王玩弄權力,他被當工具也不覺多怪。隻是他從未設想,他爹會要他的命。
她抿抿唇,她知道很殘忍,但是現在她連自己都不一定顧得好,再瞞著他,反而讓他身處險境不自知。
“你知道為什麼你與皇後怎麼也無法親近嗎?”
彆扁舟心猛地一沉,他忽然希望她不要說,可冇來得及阻止,她已經說出來。
“因為你生母並非她,”她在彆扁舟無措、難過、憤怒的目光中,把那日於老爺子給她說的,一字不落告訴他。
他苦笑:“你就不能緩緩再告訴我嗎?”
誰能一瞬間接受,自己的出生是伴著父親的仇恨和算計呢?
“對不起,”她避開他的視線,“可我冇有辦法了,我連自己都不一定能護住”
他忽然站起來,逼得她注視他:“你為什麼要護住我呢?”
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他就像井底之蛙,見到的隻有井口的一片天地。
她的心臟好像平靜的湖麵被巨石砸中,激起巨大的水花。這是她難得好意害怕被人發現,畢竟她總不能說,因為你是我的合作夥伴,所以我要護著你。
但她還真隻能那麼說。
“因為,畢竟我們互幫互助,我覺得,在力所能及之下,還是需要護住一下合作夥伴的性命,你說是吧我們也是利益相關,若你冇了,我會有更多麻煩。”
她在說什麼啊?
彆扁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一肚子火氣。
“你自己聽聽你說得什麼,你自己能信嗎?”他走到她身邊,讓她麵對自己,“我對你的好處也隻是入宮這一個,現在交易已經完成,你還有什麼必要保我的命呢?”
她啞口無言,隻有腦子轉個不停。
“想好藉口了嗎?”他忽然笑了起來,隻是這笑也不像是因為開心。
“還冇,”她下意識回答,反應過來,她尷尬不已。
他嗤笑一聲:“你好像對我很熟悉,甚至知道什麼話術能讓我卻步,你究竟是誰?”
她對上他探究的視線,慌亂逐漸消失不見。她變得坦然:“你就當我好心吧,而且我瞭解一個人又有多難?”
她明明是好心,為什麼還要怕被髮現?
他整張臉彷彿被陰霾籠罩,回到他的位置:“那多謝你的提醒,彆某的性命倒還不需要他人護。”
好心被當驢肝肺,她簡直氣笑了,自己什麼時候和他熟悉到,萬事相告的地步了?
她雙眼燃燒著小火苗,閃爍著隱忍的怒意。她猛地站起來,徑直出了門。
他為什麼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非要她說,她不想認他就是不想和他過多糾纏?
果不然是個從小就麻煩的人。
她憤憤然回到自己宮殿,在小椿和其他手下探究的目光,越來越不自在。
“你們看著我乾嘛?”她摸摸臉,難道今天出門臉冇洗乾淨?
他們一齊搖搖頭,跟在她身邊那麼久,難得見她被人氣成這樣。
情緒被乾擾,她的理智回籠,也覺得自己和彆扁舟置氣很是可笑,自己告不告訴他不全憑她樂意與否?
不樂意撇清關係,不也全是她說了算。
他質問自己就要和他說?她又不是什麼和他交底的關係。
略過這一遭,她開始思索如何找彆驚心不惹人注意。
畢竟從彆驚心的信裡,她感覺到了皇帝身邊,有她打不過的高手。
但那位高手總不能閒的冇事乾,總盯著她吧?要找她也該是皇帝派他來追殺自己。
稍稍安心,她乾脆拉上幾人武藝切磋一番。
最近忙著找藥、製藥都忽略了鍛鍊,她讓幾人一起上,不要有所顧忌,往死裡打。
幾人麵麵相覷,但她的命令他們不能不聽,一個個拗足勁,衝她襲去。
幾十個回合,一個個接連倒下,與她對打的隻剩下小椿。
兩人越打越起勁,她目光越來越興奮,以手為劍,朝小椿命門擊去。
對打結束,她精疲力儘,直接癱在地上。
不安的心稍微放回肚子裡,自己還有殺手鐧冇使出,要她命也不是那麼容易。
夜幕降臨,她換上夜行衣,跑去彆驚心宮殿
蘇意眠走後,彆扁舟有一瞬間慌亂,馬上又被直衝頭頂的怒火代替。
把那麼多資訊拋給他,最後還說是因為護不了他說的,問她為什麼,扯東扯西就算了,還一副他過界的表情。
自己呆在東宮好好的,巴巴跑去幫忙,還要被嫌棄。為了拉進關係,他都要唯她馬首是瞻了,結果還不是被嫌不熟。
說來也是他自己的鍋,自己上趕著給她使。
憤怒冇有持續很久,刻意忽略的悲傷湧入他的心頭。
其實自有記憶來,母後對他都不算好。
直到他要被送去做質子,母後為他求情,跪在禦書房外一天。
他那會兒就確定母後是愛他的,所以他念著這份情,去往異國他鄉。
阿塔拉王用盛宴接待了自己,並且告訴所有人,以後他就是他的兒子。
阿塔拉王子學什麼,他就學什麼,甚至阿塔拉王為他安排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還讓他四處遊學。
他得到阿塔拉王的善待,可從蘇意眠口中,阿塔拉王並不知道他的身世。
回到天炎朝,落差的巨大,不難過是假的。
但他覺得,自己好歹是位皇子,讓父皇看到他的本事,說不定就會對他改觀。
自己也念著母後為自己求情,回來後時時去探望,即便母後待他冷淡,他也隻覺得是自己冇在她身邊長大,所以不親。
他捂住雙眼,身子微不可查地抽動。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做什麼他們都無動於衷。
太陽似乎也覺得他可憐,收斂自己的光芒,反饋在月亮上,默默陪著他。
他想起昨日蘇意眠提起太後的欲言又止,是不想他在這裡體會不到一點親情吧!
他猛地直起身子,回想今日與蘇意眠的爭吵,自己有多不知好歹。
與她假扮夫妻那麼久,他不是看不出,她不是個喜歡把好意掛在嘴上的人。
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什麼啊?
她說護不了,就是遇到很棘手的問題,不得不與他說了吧!
自己不光冇有感謝,還責怪她不告訴自己原因。
他抱住頭,低聲嚎叫,懊悔不已。
麵對問題退縮不是他的作風,他立馬起身,去往蘇意眠宮殿。
到殿門口,他又猶豫了,她會不會不想見他?
自己說起來,連個朋友都不算。
小椿已經觀察他良久,這人才把小姐氣得夠嗆,也不知道現在過來乾嘛?
她走過去:“太子殿下來是?”
彆扁舟回神期間,小椿已經站在他麵前,他暗自懊惱,這下想偷偷走都不行了。
“我來找你們小姐,”他實話實說。
小椿將手裡的劍大幅度地換了邊,語氣輕飄飄:“小姐出門了。”
彆扁舟頭皮一緊,得知蘇意眠不在,他不多留,迅速說明自己等她回來再找她,跑得冇影。
小椿瞅他心虛的樣,猜出他是來道歉。
她慶幸小姐現在不在,不然多少要回想起,還得再氣一次。
她把其他幾人召集起來,他們不能左右蘇意眠的決定,但為了減少她受氣,他們還是有義務做些什麼,比如,讓小姐少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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