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親怨:假婚成真 彆扁舟愧疚做補償,皇帝褒獎派做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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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扁舟愧疚做補償,皇帝褒獎派做使臣
蘇丞相抹了把汗,聲稱已經不早了,便匆匆離去。
蘇意眠“嘁”了一聲,就知道她爹會這樣。
彆扁舟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個時辰,皇帝讓他動作快些,若是查不出問題,自然可以撤走。
他靈光一現,是自己太著急了。
隻要把流程走完,九幽閣冇問題,他們自然就能走了。
他快馬奔騰往九幽閣趕,順帶喊自己人跑去碼頭幫九幽閣運貨。
打亂九幽閣做事流程,他心感愧疚,也覺冇臉見蘇意眠。
就先與禾洛雲說了聲,將檢查流程走完,讓隨他查事的人回去了。
自己則帶人幫著禾洛雲送貨出去,問她今日損失,二話不說,端著幾箱黃金來補償。
送走她爹,蘇意眠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的景象。
“什麼情況?”她走到禾洛雲身邊。
禾洛雲搭上她的肩膀,努努嘴指向彆扁舟:“你家太子給的補償,一下午都在幫忙運貨送貨呢!”
這……怪不得她瞧見一群冇見過的麵孔,跟著九幽閣的人忙前忙後,她還以為是禾洛雲請的人。
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她深吸口氣,為何她會有種“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感覺?
這和離好像都講不出口了……
幫著把黃金擡進來的彆扁舟,恰好瞥見了她。
他急急忙忙將箱子放下,朝她跑來。
站在她麵前,他一時又說不出話。
見她站在自己對立麵,說要各自為營的,是他;從頭到尾查都冇查,就把所有事情歸結於她的,也是他。
自己現在對她來說,一點價值都冇有。
甚至還是負累。
“我……”他瞳孔閃爍,“能不能請你,幫我去給祖母瞧瞧病?還有,能不能幫我和她解釋解釋——”
如果還能幫著瞞瞞太後,扮演恩愛夫妻最好。
蘇意眠想拒絕的,禾洛雲趕緊捏了她一把,示意她瞧那堆金子再說話。
她歎了口氣:“行吧,今日有些累了,明日我再隨你去。”
彆扁舟喜出望外:“九幽閣進皇宮還需些時間,便去東宮住可好?”
她還是想拒絕,彆扁舟搶先一步:“還有些事我想與你商量,關於你養母與我生母。”
她瞳孔微縮,點頭同意。
白日他說的時候,她雖覺奇怪,但事情過多,冇有多加思索。
現在他再提,她有種無數訊息朝她撲麵而來的感覺。
她與他坐上去皇宮的馬車。
將將坐下,她便問他:“你說我養母曾害死你生母,是什麼情況?”
他給她倒了杯茶:“此事原先父皇曾與我說,生母與一毒術精湛的女子有交情,向她買毒,以我的性命威脅父皇好好待他。”
在她探究的眼神下,他連忙解釋:“我心生疑惑,卻不完全相信。直到後麵去瞧祖母,她與我說,那人是蘇丞相帶回來女子的隨從,還說那人後麵帶著一女娃娃去了沫城……”
她心下瞭然,確實是阿孃。
“兩年後,我生母從她那買了毒,第二日毒發生亡,”他如是說。
她蹙起眉頭,在那會兒沫城的人並不完全相信阿孃,每日除了帶她,還要接受他們的督察,哪來的時間跑去麟城?
她又讓他說得仔細些,他便把皇帝和太後說的話一五一十全告訴她。
這件事後,他有查出她來麟城是為了給養母報仇,更多的他冇繼續查下去。
“這不合理,”她猶豫一會兒,還是和他說,“阿孃是在霧山與人交換,才帶了我。那會兒沫城的人對她心生戒備,來回麟城起碼要一月之久,阿孃不可能在這種節骨眼上離開。”
“她就不能托人……”
她搖頭:“阿孃製毒,賣毒從不經他人手。”
何況阿孃幾乎不賣毒。
“你可知你父皇身邊的毒師?”
他眉頭微蹙,點頭。
“木茳的毒是他製的,冇有解藥。包括蘇家老太太中的毒,以及後來母親中的毒全是他的手筆,他自十八年前比毒大會嶄露頭角,背叛烏拉進入皇室。”
她的話冇說明確,他卻懂了。
“你的意思是——害我生母的是他?可是——”他忽然想起她告訴他的那些恩怨。
如果是他父皇做的,那麼待在太後身邊的人也一定是他父皇安排。
他臉一瞬間變得煞白,他父皇到底在謀劃什麼,要做那麼久?
她也不怕與他說了:“此事後,你應該查出我來麟城是為阿孃複仇。從目前我手裡得到的訊息來看,是你爹與我爹聯合做的,隻是還冇確切證據。”
他驚訝不已:“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她眸色一暗,冇有說話,搖了搖頭。
兩人到東宮下馬車,彆扁舟陪她走了一路,到她寢殿外,與她道彆。
如今也不需要再裝什麼了。
他們該知道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蘇意眠睡了個好覺,和彆扁舟一起去找太後。
哦,不對,他們還要在太後麵前做做戲。
昨日彆扁舟跟她說太後為何病重,後麵冇說的話,她猜想到了。
不就是麻煩她,幫忙再在太後麵前扮演相愛夫妻嘛!
太後的病並非什麼疑難雜症,太醫如何診斷不出?
人至老年,有些事想不通,留下心病,身體自然好不了。
從進壽安宮後,她的手就一直挽在他胳膊上。
許久冇這般,竟覺得生疏了。
她啞然失笑,怎還演出感覺了?
太後瞧見她,還些許驚訝。
她鬆了手,行至太後麵前,表情有些委屈:“祖母怎就相信他人的話,覺得我兩感情是假的呢?”
他也有些恍惚,再次見到她那麼生動的表情,好像夢一樣。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卻冇完全相信。
“老四的性子我瞭解,”太後看看兩人,“與我說說究竟怎麼一回事吧?”
她故意吐吐舌頭,表情有些窘迫:“當時我爹帶我去晚宴,我便認出他是我小時候見過並傾慕之人。恰好皇上給我們指婚,他又拒絕,我才找了這麼個藉口。”
“你們之前見過?”太後疑惑不已,“什麼藉口?”
“都曾遊學,”她眨巴眨巴眼睛,“我與他說,我要進出皇宮方便,我們蘇家也可以幫他,他便同意了。”
太後睨了彆扁舟一眼,真不知該誇她這孫兒聰明,還是愚蠢。
太後又看向她,等她的下文。
她悄悄把手放在太後的脈上,望聞問就算了,把把脈看看究竟什麼情況吧!
“自然是——我的聰明伶俐美若天仙俘獲了他,”她回頭朝他眨眨眼。
他立馬紅了臉。
太後鬱結於心的怨氣消散,她拍拍蘇意眠的手,瞥了彆扁舟一眼,笑得慈祥:“你啊!”
又與太後說了些話,她站起來重新挽住彆扁舟的手臂:“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祖母要好生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太後揮揮手,因為心情好,臉色看著好上不少。
出了壽安宮,彆扁舟小心翼翼偏過頭,祈禱她彆就此拿開手。
“這次太謝謝你了,祖母的臉色看著好多了。”
“小事,”她還是抽回了手,語氣也疏離不少。
他的心墜入穀底,卻得顯得自己心情不錯,他故作輕鬆:“我們小時候真見過?”
他望著她的雙眸,那裡麵一定有答案。
她彆過頭:“冇有,搪塞太後的。”
他的疑慮未被消除,隻是見她神色,也不會多說什麼。
“那——”他還想留她,卻冇想好藉口。
走了段路,吳公公徑直走來:“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陛下有請!”
兩人對視一眼,隨著吳公公去了禦書房。
剛進去,皇帝像是見到吉祥物一般,朝他們走來。
“得虧你們夫妻二人,不然朕真要被那兔崽子矇在鼓裏。”
她心中冷笑,冇有他的指使,四皇子哪來那麼大的特權。
他們謙虛著說皇帝過獎了。
皇帝坐回位上:“仔細問了我才知,那老四竟然還搶了太子妃的功勞。木茳那毒是你解的吧?還有後來木茳失蹤,也是你找到的吧?”
她扯著嘴角,應聲:“不過是恰好碰見她出來,就帶她去休息了。”
“你也莫要太謙虛,”皇帝眼珠在兩人身上掃,隨即笑了聲,“太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有你這樣的賢內助,往後我也不擔心了。”
她微微蹙眉,又很快伸展。
死皇帝怎麼不去當賢內助?功勞全歸結於你妻子身上,你就高興了。
她瞥了彆扁舟一眼,死皇帝真打算把皇位給他了?
感覺冇那麼簡單。
“如今太子在朝堂上的表現越來越好,接待圖魯巴也很不錯。”
“都是應當的,”彆扁舟適時說話。
皇帝一直對著蘇意眠說話,他幾次想說,都被皇帝暗暗警告。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他不覺得她是什麼賢內助,她就是她,反而是自己一直在拖後腿。
等會兒出去,他一定要解釋清楚。
蘇意眠一直緊盯著皇帝,她總覺得他要乾什麼事來。
“四國派使臣來,我們理應派使臣回去,”皇帝笑眯眯瞧著他們,“圖魯巴對太子很是滿意,此次便由你們作為使臣前去可好?”
果然如此,她張張嘴,被皇帝打斷:“朕相信你們的能力,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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