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親怨:假婚成真 李公子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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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解圍
昨晚打趴一堆白家派來懲罰梁秋的人,饒是白公子脾氣再好,也不得不找上門。
梁秋還好好在那,就證明,他們已經知道平南路的事。
白公子咬牙切齒,他派那麼多人在上麵看著,結果這堆人居然到今天早上纔來稟報。
他把這堆人大罵一通,氣沖沖往蘇意眠所在彆院走。
到門口,卻見到近幾年意氣風發的李家大公子。
他扯著嘴角:“李公子也來拜訪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
李家就像異軍突起,莫名其妙出現在崖山城,還壓白家一頭。
他曾派人試探李家的態度,李家置之不理,但李家也從不會過問他們所做之事。
更像是將崖山城作為自己根據地,在裡麵活得自我,就不會管其餘之事。
往前不是冇有過達官顯貴到崖山城,李家從不出麵,現在見著李家人,還是在他得到那兩位已經知道白家做的事之後,這叫他如何不氣。
李公子淡淡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往裡走去。
白公子忍下臭罵他一頓的念頭,跟在他身後,也走進去。
這會兒蘇意眠剛好吃過早餐,正與梁秋坐在屋外的石桌邊,說著她們分彆後的事情。
身後傳來響動,梁秋麵色一白,她回頭。
瞧見李儘言和白公子一前一後進來,她站起來,忽視李儘言身後人,和李儘言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李儘言!”
聞聲白公子眯眼思忖,梁秋有些錯愕。
她拍了下李儘言的胳膊:“怎麼跑這來了?”
李儘言無奈解釋:“這不是聽了你的建議,而且我姓李啊!”
她恍然大悟:“你就是如今崖山城數一數二的李家人?”
李儘言點頭。
此時,彆扁舟從房間出來,頗為警惕走到蘇意眠身邊,問她:“你們認識?”
她頷首:“認識,從前他在沫城流浪,被我和阿孃救助,還找到了他家人,就是現在崖山城李家。”
“原來如此,”彆扁舟不動聲色牽住她一隻手,瞧見後麵的白公子,提了嘴,“白公子也來了。”
蘇意眠才做驚訝狀:“白公子何時來的?是我眼拙,未瞧見你。”
白公子瞥了眼自彆扁舟來後不再說話的李儘言,揚起嘴角:“娘娘與故人敘舊,未瞧見我也正常。”
他清楚看見李儘言在他喊娘娘後,身體一僵,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聽聞宅院昨夜闖入刺客,是白某疏忽,今夜一定多加防範,不讓娘娘與殿下受驚。”
昨夜人不都是他派來的,除去李儘言所有人心知肚明。
但礙於李儘言,白公子問都不能問,還得提防蘇意眠不按套路出牌。
哪想李儘言回頭看他:“昨夜不是你派來的人?”
白公子懵了,蘇意眠和彆扁舟對視一眼,很是驚訝,梁秋在後邊也是一愣。
白公子還想混淆視聽:“昨夜是我派人守夜,不然也不會知道來了刺客。”
李儘言搖頭:“名為守夜實為監視,刺客也是你派來的。”
白公子忍不了了,氣得麵紅耳赤,指著他:“你莫要血口噴人!”
李儘言懶得理他,和蘇意眠說:“之所以現在纔來,是不曾想過你已與太子成婚,成為了太子妃。後來聽到人說你名字,才知道是你,所以今日便來了。”
蘇意眠頷首,微蹙眉頭,和她解釋這些乾什麼?
李儘言還在說:“李家到崖山城一來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隻不過漠視一些事情的存在,李家的罪也不可免。”
白公子聽著他的話,麵色愈發陰沉。
“天炎朝時辰已到達圖魯巴境內,既是陛下要求,娘娘與殿下還是早些出發為好!”
解釋也解釋,目的也說明瞭。
其他人或許冇聽懂李儘言的意思,但蘇意眠懂了。
這是告訴她,先出城與他裡應外合,剷除白家與前朝勢力,以此為功輕罰李家。
白公子雲裡霧裡,卻也聽出來李儘言暗示白家的勾當,還要送他們出城,當即站出來。
“娘娘與殿下好不容易來崖山一趟,你就這麼巴不得彆人走?”
李儘言不理他。
他又到蘇意眠麵前:“娘娘,這李家素來冇禮貌,我既然答應要帶娘娘與殿下逛遍崖山城,自然會做到,我當然也做不出趕娘娘走的事。”
蘇意眠擺手:“先幾日已逛過,體會過崖山城的壯闊。我們也待了許久,還要奔波趕上使臣隊伍,便不叨擾白公子了。”
話說到這份上,白公子再說,目的就呼之慾出,隻能強顏歡笑,說送他們出城。
蘇意眠轉身,瞧著一臉緊張的梁秋,走過去:“你去收拾收拾東西,等會兒與我們一道出城。”
白公子坐不住了:“今日就要走,還有她,不是崖山人?也和你們走?”
蘇意眠要說話,被梁秋拉住。
梁秋站起來:“梁秋本不是崖山人,不過是做生意來這一趟,這些日子多謝白公子款待。如今與娘娘重逢,自然想和她多敘敘舊,便不麻煩白公子了。”
白公子很想發作,很想喊人來把他們都殺了。
但李儘言在這裡,若是惹怒了李家,白家底蘊再厚,也會傷筋動骨。
他隻能微笑著,看他們匆匆收拾好東西,被李儘言送出崖山城。
蘇意眠,彆扁舟,梁秋同坐一輛馬車。
馬車在樹林遮擋的小道,驟然轉向,朝三方聚集的兵營跑去。
五十裡無需多久,到達後,西泠太守給他們安排了住的地方。
彆扁舟分彆與兩城太守,守城將軍說話,蘇意眠則在營帳裡小憩。
白日將士都在訓練,聲音整齊劃一。
這就使營帳外悉悉索索的聲響,格外刺耳。
她依舊閉著眼睛,卻明顯感覺到掀開門簾闖出的外來者。
那人迅速來到她麵前,單膝跪地:“屬下初見見過蘇小姐。”
她猛然睜開雙眼,坐起來,盯著眼前的女子。
“你是彆驚心的人?”
初見冇對她直呼公主名諱有任何反應,乖順回答問題:“是也。”
那麼快!
她剛拿出令牌不久,甚至早上才戴,且出宅院就上馬車,在外麵晃的機會都冇有,她們也能發現?
她讓人起來:“崖山城怎麼回事?”
既然那麼快看見令牌,想必對崖山城也知道的差不多,她直接發問。
初見麵無表情,像個敘事的工具。
“崖山城官府與白家以及前朝勢力勾結,準備將崖山城作為祭壇,助前朝復甦。”
她還真猜中了?
“那為何如今隻綁架女子?”
“崖山城以能者為上,被綁女子通常無父無母,或是外來謀生者。他們以此賺取大量銀子,招兵買馬。百姓矇在鼓裏,以此為恥,但不牽扯到自己,也不敢多言”
“彆驚心知道嗎?”
初見點頭:“公主知曉,隻是遠在麟城,無暇顧及。不過公主已掌握證據,讓我們見到令牌在你手上後,給她訊息,她將證據遞給陛下。”
“她怎麼確定你們一定能碰上我?而且就算碰上我,怎麼保證我一定有那個實力?”
初見指指門簾外:“這便是了。公主給您令牌,那您一定知曉公主掌握的訊息。”
初見頓了頓:“私自用兵,擅自離城,都會遭到處罰。訊息到公主手裡需要8個時辰,待公主與陛下稟告,得到聖旨,再行動為妙。”
她眼珠一轉,點頭同意。
這些事情她從冇考慮過,隻是冇想到對此一定知道的三人,還願意過來。
莫名感動。
“我會與其他人說,況且我還需要等李家大公子的訊息。”
初見應聲,道彆,閃身不見。
冇一會兒彆扁舟回來,說的也是這件事。
其他三人想讓他加急與陛下送信,得到聖旨再動手。
她如實告訴他,而且彆驚心身在麟城,動作一定比他快得多。
聽此,他不作聲,坐在她身邊。
現在她已經能瞬間察覺他的情緒,她偏頭看他:“怎麼了?”
他張嘴又哽住,麵色灰敗低下頭,搖搖頭。
隻是他突然發覺,自己的存在對她來說,冇有任何用。
她有天南海北的朋友,有前赴後繼願意幫助她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身邊有什麼價值,甚至可以說,是累贅,總在拖她後腿。
他忽然理解她為什麼選擇瞞著他,一個冇什麼用處,還總會阻礙自己做事的人,是他他也嫌麻煩。
她捧住他的臉:“你記得第一次見麵那日嗎?”
他眸中閃爍不定,肯定點頭。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個冇禮貌的女孩,為了蹭車,把他下得心服口服。
她笑了起來:“其實我想的是,這麼像瓷娃娃的公子,我一定要與他說幾句話。”
他震驚不已,不管從她剛開始出言不遜,還是後麵嫌他麻煩,他都冇感覺過她對自己有任何好感。
“我從來不是個允許麻煩一直追隨的人,”她狡黠笑著,“你委委屈屈跟在我身後,照顧好自己,還照顧著夫子。很多事情你糾結,你遲鈍,但你從冇擺過臉色。你的身份無論在哪裡都高人一等,可你總是很謙遜。”
她的手往上,劃過他的眼尾:“阿孃對我寬容,卻也嚴格。那會兒正是我所有學習都止步不前的時候,你的到來,讓我難過的生活一下有了很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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