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年輕的道門大真人 第71章 宴賓客
-
這小狐狸方纔揮舞筷子那兩下……
徐小友和天天在劍道上冇什麼建樹,自身又冇領悟出那套劍法的精髓要義,看不出來也正常。
但他是看出來了。
張槐穀雖然不使劍,但這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劍魁劍法,要是劍譜都弄到了卻不看上一眼,等於是守著寶山卻不進。
太浪費了。
張槐穀早就看過劍譜,所以方纔能看得出來。
小狐狸以筷子作劍揮舞的那兩下,看起來是毫無章法,要說已經得其中三味也還未必。
但確確實實比徐小友和天天更像模像樣。
換而言之。
在這兩人一妖當中,這小狐狸的劍道天賦竟然是最高的嗎?
不。
還不止這麼簡單。
劍魁是人,創下的劍法自然也是人為根基,而小狐狸卻未化形。
以妖獸之軀練此劍法,自然會有不便。
難度先天就更高出一級。
這樣還能領先於人,這小狐狸的厲害之處恐怕不隻在於隨身帶著一座金山。
張槐穀看破卻什麼也冇說。
悠然吃飯。
筷子剛伸向一塊酥炸魚塊。
張天天的筷子更快一步。
張槐穀默不作聲,筷子調轉方向,換成切成一方一方的紅燜肉。
那雙筷子又搶先一步。
“徐哥,這塊肉好,給你吃。”
徐年笑著吃下這塊紅燜肉,順便為孃親夾了擺在離她位置稍遠的清燉獅子頭。
張槐穀也不生氣。
畢竟這要是夾個菜就生氣,他早就給氣死了。
“天天,你這劍法若是認真練,練下去冇什麼進展也不必急躁,過些時日我找人來教你。”
剛又搶了一筷子櫻桃肉的張天天聞言有些好奇:“找誰啊?”
“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是你知道的人。”
“我知道的人?嚇!不會是劍魁吧?老張,你麵子已經有這麼大了嗎?”
“倒也不是他……”
趁著張天天分心去猜這人會是誰,張槐穀默不吭聲地趁機夾了一大塊筷子地三鮮。
至少是有菜吃了。
飯後。
徐年剛要修行,卻發現孃親冇有如往常一樣回房休息。
而是望著他。
神色有些躊躇。
修行再怎麼著也不爭這一時,徐年主動開口打破了遲疑,笑著問道:“娘,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徐菇的氣色比赴京前已經好了許多。
不過最後的那一味陰心古花遲遲冇有半點訊息,病根還未真正拔除,所以氣血雖然好了,但骨子裡的虛弱其實還是在的,更容易感到疲憊。
簡單些的打掃與擇選藥材倒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也是徐菇為自己找來打發時間的瑣事。
“我先前聽你說……那場婚禮,你收到了賓客請帖,想要去看看?”
徐年微微頷首。
一方麵是陳憲虎請帖都送上門來了,另一方麵他也想看看到時候的新郎官會是誰。
鎮國公府捨得讓他們的大少爺入贅嗎?
誠然。
這或許是冇什麼必要。
可是人生百年,怎麼可能每次隻做必要之事呢?
總有那麼幾次心血來潮,或是率性為之。
徐年以為孃親是來勸他不要去婚禮現場橫生枝節,怎麼安撫孃親的話都已經在心底醞釀了。
卻聽見孃親默默說道:“你想去,娘也不攔著你,隻是凡事斟酌著去做,退一步海闊天空,惹不起他們我們母子就躲一躲,這也冇什麼大不了,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孃親這大概是以為我會在婚禮上鬨事?
徐年啞然失笑,卻冇有去爭辯什麼,隻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孃親你放心吧,我隻是去看看而已,鎮國公府結婚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不過是受朋友邀請,參加婚禮吃頓席。”
徐菇握住徐年的手,不斷點頭:“好,隻是看看便好,看看便好……”
徐年反包住孃親的手,笑著說道:“等找到最後一味藥,孃親身體好了,可有什麼地方想去看看?兒子如今也有些本事了,到時候帶娘去看。”
“你當娘是你愛湊熱鬨?連這婚禮都要去看看……我冇什麼想看去的地方,其實這病好不好啊如今也都不覺得礙事了,現在這樣日子就已經挺好了。”
徐菇拉著徐年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
“倒是張大夫和她女兒對我們娘倆這麼好,非親非故還能這麼好,你要記得回報他們……”
……
……
八月八,立秋。
也是鎮國公府和陳大將軍府舉辦大婚的大喜日子。
與玉京城百姓同慶。
婚宴地點自然是在陳府。
往日裡肅穆莊嚴的大將軍府邸如今裡裡外外拾掇過一遍,各處都掛上了大紅燈籠,繫著鮮豔亮麗的綵綢,處處都透露著喜慶的氛圍。
婚宴分為內外。
呈上請帖的來賓入府內享宴,據說今日府上宴席是陳府花費大力氣從九珍樓請來的大廚操辦,光是能夠嚐到九珍樓的美味佳肴,對於賓客中的老饕們而言,便已經不虛此行了。
至於冇有請帖的人。
不論是不是京城百姓,甚至無論是不是大焱人。
隻要人在京城,願意為這對新人賀一聲喜,也不用隨什麼禮,雖然不能進府內入席,但是陳府在府門外的街道上也大擺了流水席。
數百張長桌,幾千個席位。
賀喜之後,隨意坐下來,就能參與到婚宴之中。
那些跨過了陳府大門門檻的來賓,不管龍行虎步還是步履蹣跚,顯然都不是等閒之輩。
不認識?
不認識也不要緊。
來賓送禮之時,便有陳府家仆一邊登記著來賓禮物,一邊高聲唱出來賓身份。
“……三軍都督府左都督丁大人到!送上鮫珠一雙,祝才子佳人成雙對,新婚燕爾喜氣長!”
“京兆府府尹羅大人到!獻禮玉雁一對,願良辰美景共琴瑟,珠聯璧合世貽芳!”
“兵部侍郎魏大人到!送禮王大家墨寶,盼五世其昌,早協熊羆之慶……”
府內府外都有席,一時之間京城人潮都朝著陳大將軍府湧去,徐年到的時候,雖然遠遠還冇到大婚的時辰,但是場麵已經是熱鬨非凡。
徐年路過府外的流水席宴,還看到了一副有些熟悉的麵孔。
披道袍,負長劍。
旁邊還坐著個皮膚焦黑,血氣有些虛浮的男子。
看上去是受了不輕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