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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的差生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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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被金牌補習班逼死,他們反偽造病曆,罵我們寒門逼子成龍。

母親一夜白頭,父親抬不起頭。

我收起清華錄取書,偽裝成貧困差生潛入那裡。

他們的規則是做題、考試、排名。

好。我就用這規則,把他們最珍視的神壇,連同他們的人設,一起炸穿。

1.

寒門之殤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像一層冰冷的塑料膜,糊在口鼻上。我媽,不,白華,一夜之間頭髮白了大半,坐在搶救室外的長椅上,身體縮成一團,冇有哭聲,隻有不停的、細微的顫抖。我爸,辛守正,靠著牆,眼睛死死盯著搶救中那三個刺紅的字,彷彿想用目光把它們摳下來。

三個小時前,我弟辛明,從弘毅補習班頂層的天台跳了下來。

醫生出來,口罩上的眼神疲憊而冷漠:抱歉,我們儘力了。

白華身體一軟,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辛守正衝過去扶她,自己卻也跟著踉蹌了一下。

崩潰是無聲的。像一場在地底進行的核爆。

第二天,弘毅補習班的公關就來了。來的不是校長,是一個穿著昂貴西裝、噴著古龍水的男人。他遞過來一個厚厚的信封,和一份《關於學員辛明心理狀況的說明報告》。

報告上白紙黑字,說辛明長期存在重度焦慮和抑鬱傾向,性格孤僻,抗拒學習。暗示我們家庭環境壓抑,父母期望過高,最終導致了這場悲劇。信封裡是十萬塊錢,說是人道主義慰問金。

寒門出貴子,壓力大,理解。那男人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憐憫,但把孩子的死歸咎於我們機構,不合適吧我們擁有全市最好的師資和心理輔導團隊。

辛守正氣得渾身發抖,要把信封砸回去。我按住了他的手。

我抬起頭,看著那個男人,聲音平靜得我自己都陌生:報告我們留下,錢,拿走。

男人挑了挑眉,冇說什麼,轉身走了。

家裡徹底冇了光亮。辛守正每天下班回來,身上都帶著酒氣,單位的人笑他老辛,還想靠兒子翻身呢命裡八尺,難求一丈啊。白華對著辛明的照片,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神空洞。

我走回自己的房間,書桌上,那張印著清華大學

錄取通知書的紙,安靜地躺著。我把它拿起來,仔細地、平整地摺好,鎖進了抽屜最底層。

鎖芯哢噠一聲合攏的瞬間,我對著窗外弘毅補習班那棟氣派的大樓,輕聲說:

小明,哥不用去清華了。

哥去給你修一座墳,就用弘毅的招牌當墓碑。

2.

潛入敵營

要混進弘毅,需要一個完美的身份。他們隻收兩種學生:真學霸,或者真有錢。我兩者都不能是。

我找到了初中的班主任,一個還記得數學天才辛願的好老師。我編了一個故事:家裡破產,父母重病,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讓我快速賺到大學學費的機會。弘毅的獎學金最高。

老師看著我通紅的眼眶(我熬了一夜冇睡),信了。他幫我弄了一套林願的學籍檔案,貧困證明,甚至還有社區蓋章的困難家庭說明。

站在弘毅補習班那棟玻璃幕牆大廈樓下,精英搖籃,保送名校的鎏金大字在陽光下晃得人眼暈。我深吸一口氣,把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舊外套又用力攥了攥,走了進去。

入學測試在一個狹小的會議室進行。監控攝像頭閃著紅光。題目很難,遠超高中範疇,夾雜著大量的奧數思維題。這足以篩掉絕大多數普通學生。

但我不是普通學生。

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我刻意放慢速度,在一些複雜的計算步驟上猶豫,甚至故意寫錯一個無關緊要的符號,最後在幾道壓軸題上,我用了好幾種解法,但都刻意繞開了最簡潔優美的路徑,選擇了最繁瑣、最像是碰巧蒙對的那種。

四十五分鐘,交卷。

監考的正是嚴師,一個四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表情像用尺子畫出來的男人。他接過我的卷子,掃了一眼,目光在最後幾道題上停頓了幾秒,然後又抬眼看了看我,眼神裡冇有任何溫度。

在外麵等結果。

二十分鐘後,他把我叫進去。

林願他念著我的假名,像在念一個代碼,貧困生

我低下頭,用腳尖蹭著光潔的地板:嗯。

卷子做得……有點意思。他敲著那份試卷,尤其是最後幾題,思路很野,不像正規訓練出來的。

我心裡一緊。難道被他看穿了

不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他話鋒一轉,遞給我一張入學通知,學費全免,獎學金看你下次月考。彆讓我失望。

我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手心有些汗。

第一步,成了。

3.

考場暗戰

弘毅的內部,像一個高速運轉的精密機器,每一個零件都被巨大的壓力擰得緊緊的。空氣裡瀰漫著咖啡因和焦慮混合的味道。

第一次內部考試就在入學第三天。考場靜得可怕,隻有筆尖劃過紙張和偶爾壓抑的咳嗽聲。嚴師像幽靈一樣在過道裡踱步,鏡片後的眼睛鷹隼般掃視著每一個人。

題目比入學測試更難,而且明顯有針對性的陷阱。一道函數題,表麵考察單調性,實則暗藏了對數凹凸性的變換,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答題。速度依舊控製在中等,但確保每一道題都做對。在最後一道平麵幾何證明題上,我再次靈光一現,用了一種極為冷門的、教科書上絕不會出現的輔助線作法,乾淨利落地解決了問題。

交卷時,嚴師再次拿起我的卷子,目光死死盯在那道幾何題上,看了足足一分鐘。然後,他抬起頭,第一次正眼打量我,從洗得發白的衣領,看到我那雙故作不安的眼睛。

你以前,真的冇受過任何競賽訓練他問,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我心裡警鈴大作,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和一點點被質疑的委屈:老師,我們那種鄉鎮中學……連個像樣的數學老師都冇有。

他沉默了一下,把卷子放下:回去吧。成績明天公佈。

第二天,成績榜貼出來。

林願這個名字,高懸在榜首。數學,滿分。

周圍瞬間投來無數道目光,有驚訝,有嫉妒,更多的是審視。幾個穿著名牌、眼神倨傲的學生聚在一起,對著我指指點點。

就是他那個貧困生

運氣好吧,這次題偏。

哼,下次就見真章了。

我冇有理會,隻是默默記下了那幾個說話最大聲的學生的臉。其中一個,叫李銘,據說家裡是搞房地產的,是嚴師眼前的紅人。

嚴師把我叫到辦公室,不再是那個狹小的會議室,而是他獨立的、堆滿書籍和卷宗的辦公室。

坐。他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我知道,真正的試探,開始了。

4.

特訓陷阱

嚴師的辦公室充斥著舊紙張和墨水的味道。他給我推過來一張卷子。

試試這個。

我低頭一看,是道國際奧賽級彆的組合數學題,刁鑽至極。他在試探我的底牌。

我拿起筆,眉頭緊鎖,假裝苦苦思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故意走了幾條死衚衕。最後,我靈光一閃,用一種非常規但邏輯上能說通的方法,磕磕絆絆地寫出了答案。

嚴師盯著我的解題過程,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

思路很怪,但……有效。他推了推眼鏡,你是個野路子。

我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冷意。野路子這隻是我為你們精心準備的陷阱的第一層偽裝。

以後每週三晚上,來上我的特訓班。他語氣不容置疑,你的運氣,需要係統性的方法引導。

我心中冷笑。特訓班那正是我想要的。那是弘毅核心中的核心,藏著最多秘密的地方。

謝謝嚴老師。我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感激和惶恐。

走出辦公室,我知道,魚餌已經被吞下。狩獵,進入了第二階段。



5.

精英之敵

特訓班隻有十個人。除了我,都是家境優渥或背景深厚的精英。李銘看我的眼神充滿敵意,彷彿我汙染了他的領地。

訓練內容遠超高中範疇,嚴師會提前泄露一些競賽的原題或變形題,美其名曰拓展思維。我假裝如獲至寶,認真記錄。

第一次特訓班小測,題目就是嚴師提前拓展過的原題。李銘等人下筆如飛,臉上帶著穩操勝券的得意。我則故意放慢速度,在幾道題上表現出理解困難,最終成績排在中等。

李銘拿著近乎滿分的卷子,走過我身邊時,輕蔑地哼了一聲:運氣總有用完的時候。

我冇說話,隻是默默收好卷子。那上麵,有我用隻有自己才懂的符號,記下的嚴師泄露題目的具體時間和內容。這就是證據鏈的第一環。

課後,嚴師把我單獨留下。

不適應他問。

有點……難。我小聲回答。

跟上節奏。他語氣冷淡,弘毅不養閒人,特訓班更不養。你的獎學金,取決於下次聯考的成績。

壓力**裸地壓下來。這正是我需要的——一個留在覈心圈子的理由,和一個不斷接觸更多秘密的機會。

6.

聯考風暴

弘毅的內部聯考至關重要,直接關係到頂尖大學的推薦名額。考試前三天,嚴師在特訓班上不經意地提到了幾個關鍵知識點和題型。

李銘等人心領神會,課後立刻圍著嚴師問東問西。我假裝整理書包,暗中用手機貼在桌下,錄下了他們隱晦討論考題範圍的對話。

聯考考場。題目果然嚴重偏向嚴師劃定的重點。我看著試卷,心裡一片冰冷。這就是所謂的精英教育這就是我弟弟曾經拚命想要融入的公平

我動筆答題。這一次,我冇有再刻意隱藏。數學卷,我用了三種不同的方法解出壓軸題,其中一種甚至簡化了標準答案的步驟。理綜卷,我精準地抓住了所有陷阱,答案標準得像教科書。

成績公佈。

林願這個名字,再次高居榜首。總分第一。

李銘的臉色瞬間鐵青。他衝到成績榜前,死死盯著我的分數,然後猛地轉頭看我,眼神裡不再是輕蔑,而是震驚和一絲恐慌。

嚴師看著我的眼神更加複雜,有驚訝,有審視,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你進步很快。他說。

是老師教得好。我垂下眼。

我知道,我不能再隻是運氣好的野路子了。我必須展現出足夠的價值,才能接觸到更深層的東西。同時,我也引起了獵物的警覺。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更加小心。

7.

密碼之謎

聯考第一的成績像一塊巨石砸進死水。我被允許進入核心資料室幫忙整理往屆試題——這是嚴師對我價值的認可,也是更嚴酷的考驗。

資料室的門需要密碼。我第一次跟嚴師進去時,刻意落後半步,看著他輸入:*910215*。我瞳孔微縮——這是我弟弟辛明的生日。寒意順著脊椎爬升,這不是巧合。

裡麵堆滿試卷和檔案。嚴師讓我整理近三年的數學競賽模擬題。我假裝笨拙地分類,目光卻掃過每一個檔案夾。在一個標註內部參考-絕密的檔案盒裡,我摸到一疊手感不同的紙。

趁嚴師接電話的瞬間,我快速抽出幾張塞進衣服內側。回到宿舍鎖上門才展開——是下週要使用的市級競賽預賽試卷原題,以及部分答案。

我打開手機,調整角度,確保不拍到任何可能定位的背景。將試卷和答案一頁頁拍下,手指在弟弟的生日密碼記錄上停留片刻,也拍了下來。

證據
1:泄露的競賽原題。關聯線索:弟弟的生日密碼。

8.

內鬼策反

拿著原題,我冇有聲張。競賽當天,我按正常水平答題,確保晉級,但刻意壓了分數,排在第五。李銘拿了第一,得意洋洋。

賽後,我以請教難題為由,接近了李銘圈子裡的一個邊緣人物,吳濤。他父親是教育局的一個科長。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是李銘和嚴師在咖啡館角落交談的模糊側影(我蹲點拍的)。李銘提前拿到了考題,對吧我聲音很輕,你甘心一直當他的陪襯

吳濤臉色變了變,嘴硬:你胡說什麼!

下次聯考,嚴師劃的重點,我可以提前給你。我拋出誘餌,隻要你幫我個小忙,查一下去年負責我弟弟辛明‘心理評估’的那家機構,和弘毅的資金往來。

吳濤眼神掙紮,最終對李銘的不滿和對自己利益的渴望占了上風。……我怎麼信你

我把下一次聯考的一道關鍵物理題思路寫在一張紙條上,推給他。定金。

他拿起紙條,看了看,塞進口袋。等我訊息。

9.

心理防線

一週後,吳濤塞給我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有一個名字——安心心理谘詢中心,和一個私人賬戶,備註是谘詢服務費,轉賬方是弘毅教育基金會,金額是往常谘詢費的十倍。

這賬戶是我爸有一次喝多了,抱怨弘毅手伸得長,提了一句。我偷看到的。吳濤低聲說,就這麼多。

夠了。我說。這足以證明弘毅向評估機構進行了非常規的大額支付。

我匿名購買了新的手機卡,偽裝成記者,撥通了安心心理谘詢中心的電話。經過幾次套話和覈實資訊,我鎖定了當時出具報告的專家王醫生。

我守在王醫生家樓下,在他下班時偶遇。我直接亮出辛明的照片,和那份偽造報告的照片。

王醫生,關於我弟弟辛明的報告,我想和您聊聊。我盯著他的眼睛,弘毅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把‘學業壓力導致的臨時心理危機’寫成‘長期重度抑鬱’

王醫生臉色瞬間慘白,下意識想走。

我攔住他,聲音不高,但字字清晰:你收的錢,流水在我手裡。你說,如果這件事被公開,你的執照還能保住嗎或者,你更想去和警察解釋

他腿一軟,幾乎站不住。

10.

證據鏈成

王醫生的心理防線比預想的更脆弱。或許是因為良知未泯,或許是因為對身敗名裂的恐懼。他交出了關鍵證據:一段他當時與弘毅副校長(賈弘的親信)通話的錄音備份。

錄音裡,副校長的聲音清晰可辨:……必須定性為自身心理問題,與學校管理無關……報告要寫得‘專業’、‘嚴重’一點……費用方麵,基金會會額外補償……

此外,他還提供了對方要求他修改報告措辭的郵件截圖。

證據
2:關鍵證人證言(錄音)、郵件截圖。關聯線索:偽造病曆的源頭指令。

拿到證據的當晚,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將所有的碎片——試題照片、錄音、截圖、資金流水記錄、弟弟的生日密碼——在電腦裡分類歸檔,加密儲存。

複仇的拚圖,已經完成了大半。冰冷的怒火在胸腔裡燃燒,我知道,距離最終攤牌的時刻,越來越近了。嚴師看我的眼神愈發銳利,李銘等人的排擠也變成了隱隱的恐懼。我像一顆埋在他們心臟地帶的定時炸彈,滴答作響,而他們,還茫然不知。

11.

終極佈局

證據鏈已經足夠堅實,但我需要一個能引發全網轟動的引爆點。就在這時,嚴師在特訓班宣佈:教育局督學將在一週後,親臨弘毅視察,並觀摩我們的終極模擬考。賈弘校長將親自陪同。

這是天賜的舞台。

我立刻開始準備。我在二手市場買了一台微型投影儀和信號增強器。考試會場信號會被遮蔽沒關係,我的設備可以獨立工作。我設置了直播賬號,調試好延時釋出功能,確保即使手機被冇收,視頻也能自動上傳。

最後一步,我需要一個無法被抵賴的、來自弘毅核心的認證。我想到了李銘。他是賈弘的遠房外甥,經常用校長辦公室的電腦打遊戲。

我找到他,直接攤牌。我知道你上次聯考提前拿到了答案。我把手機裡他進出校長辦公室的監控截圖晃了晃,督學視察那天,幫我個小忙。在你舅舅電腦裡,找個東西。

李銘臉色煞白。你瘋了!

你可以不做。我收起手機,那我們就看看,是你先被取消保送資格,還是我先被趕出弘毅。

12.

考場揭幕

終極模擬考當天,氣氛空前緊張。督學是個麵容嚴肅的中年人,坐在教室後排。賈弘校長陪在一旁,笑容滿麵。

李銘在我斜前方,手在微微發抖。開考前五分鐘,他藉口上廁所,離開了教室。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十分鐘後,他回來了,臉色蒼白地對我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考試開始。題目極難,考場裡隻剩下筆尖的沙沙聲。我快速答著題,心思卻全在接下來的行動上。

還剩最後一道大題時,我舉起了手。

老師,我答完了。

嚴師皺眉:檢查一下。

不需要。我站起身,拿起我的書包,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走向講台。賈校長的笑容僵在臉上。

13.

直播審判

我無視身後的騷動,迅速從書包裡取出微型投影儀,連接手機。信號增強器開始工作。

督學先生,賈校長,各位老師同學。我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教室,這場考試冇有意義,因為答案早已註定。就像我弟弟辛明的死亡,真相也早已被註定成‘心理問題’。

投影亮起!第一張圖片就是那份偽造的心理報告特寫。

今天,我想請大家看一場真正的‘考試’。

賈弘猛地站起:攔住他!他在誹謗!

兩個保安衝過來。我迅速操作手機,直播信號接通,畫麵被實時投射出去。

這是弘毅獎學金辦公室的資金流水,顯示向評估機構支付了十倍於常規的‘谘詢費’!我切換圖片,這是泄露的競賽原題,儲存在用我弟弟生日當密碼的服務器裡!

保安抓住我的手臂。我用力掙脫,高聲喊道:李銘!把你剛拷貝的東西放出來!

14.

真相大白

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到麵無人色的李銘身上。他顫抖著舉起一個U盤——那是他剛從校長電腦裡拷出來的。

我衝過去搶過U盤,插進手機轉換器。

投影幕上瞬間彈出幾個加密檔案夾。我輸入李銘告訴我的密碼——賈弘的生日。

檔案夾應聲打開!裡麵是多年來的泄題記錄、與各路考官的利益輸送賬本、以及……一份標題為辛明事件後續處理的會議紀要,明確寫著不惜代價,將輿論導向家庭原因。

證據
3:核心財務賬本與內部會議紀要。關聯線索:校長電腦直接獲取。

會場徹底炸鍋!督學的臉色鐵青。直播彈幕開始瘋狂滾動。

賈弘指著我的手在劇烈顫抖,聲音扭曲:你……你到底是誰!

我關掉投影,站定在教室中央,迎著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

我是辛明的哥哥,辛願。

那個被你們嘲笑‘寒門還想出貴子’的辛家的兒子。

那個,本該去清華報到的新生。

15.

督學震怒

辛願……

賈弘校長重複著這個名字,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肥胖的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住。整個會場死寂一片,隻剩下直播設備運行的微弱電流聲,以及窗外隱約傳來的警笛聲——不知是哪位看到直播的觀眾報了警。

督學緩緩站起身,他的臉色已經不是鐵青,而是某種混合著震怒和冰冷的嚴厲。他冇有看賈弘,而是看向我,聲音沉穩卻帶著千鈞之力:辛願同學,你剛纔展示的所有證據,是否都有原始檔案儲存

有。我迎上他的目光,毫無畏懼,所有電子證據均已多重備份,並設置了定時發送。物理證據,包括原始試卷、銀行流水列印件,存放在安全的地方。關鍵證人王醫生,以及協助獲取部分證據的吳濤、李銘同學,都可以接受問詢。

我特意點出了李銘和吳濤的名字,既是陳述事實,也是將他們暫時置於證人的保護傘下。李銘癱在座位上,抖如篩糠。吳濤則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督學點了點頭,目光終於轉向麵如死灰的賈弘:賈校長,對於這些指控,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16.

神壇崩塌

賈弘張了張嘴,似乎想辯解,但喉嚨裡隻發出嗬嗬的怪響。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絕望、怨毒,還有一絲難以置信。他精心構築的帝國,他引以為傲的規則,就在這個他用來篩選、衡量、甚至踐踏無數學生的考場裡,被一個他眼中的寒門差生用最徹底的方式摧毀了。

你……你……他指著我,手指顫抖得厲害,你毀了一切……

毀掉一切的,是你自己!我的聲音陡然拔高,積壓了數月的悲憤在此刻轟然爆發,是你用虛假的試題製造不公平!是你用肮臟的交易玷汙教育!是你用偽造的報告逼死了我弟弟,還想玷汙他的名譽!是你讓‘寒門’兩個字成了原罪!

我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踩在破碎的規則殘骸上。

你用題目和排名當神壇,把自己和你的機構供成了神。

今天,我就是要告訴你——

我停在他麵前,近得能看清他瞳孔裡我冰冷的倒影。

神,也該死了。

17.

規則重寫

噗通一聲。

賈弘校長,這個在城市教育界曾經呼風喚雨的人物,雙腿一軟,直挺挺地跪倒在我麵前。不是求饒,而是徹底的崩潰。他所有的傲慢、偽裝、權勢,在這一跪中,土崩瓦解。

會場內一片嘩然,閃光燈此起彼伏(有些記者聞訊趕來了),直播彈幕徹底瘋狂。督學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對身旁的隨從低聲交代了幾句。

我冇有再看賈弘。我轉過身,麵向直播鏡頭,也麵向教室裡那些曾經麻木或傲慢,此刻卻寫滿震驚與茫然的麵孔。

我弟弟辛明,我的聲音緩和下來,卻帶著更沉重的力量,他曾經相信,隻要努力做題,就能在這裡獲得公平,改變我們家的命運。

我今天站在這裡,不是為了證明我比他更會做題。

我是想告訴所有和他一樣,曾經或正在被這種‘規則’壓迫的人——

我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

有些規則,生來就是錯的。如果無法打破,那就……炸掉它。

警笛聲由遠及近,終於在樓下尖銳地響起。

18.

全網沸騰

警察進入了會場,他們的目標是賈弘和聞訊趕來、麵無人色的嚴師。督學當衆宣佈,將成立專項小組,徹底清查弘毅教育集團及其關聯基金會的一切違規違法行為。

我被請去配合調查,出示了所有證據。走出教育局大門時,天已經黑了。城市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彷彿什麼都冇有改變。

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徹底變了。

弘毅補習班涉嫌係列重大違規操作、偽造證據、逼死學生的新聞,已經引爆全網。弑神的差生、寒門逆襲、教育公平等詞條長時間占據熱搜榜首。我匿名設置的證據公開郵箱,收到了數百封來自曾經或正在遭受類似不公的學生的郵件。

賈弘和嚴師被正式批捕,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審判。那家安心心理谘詢中心被吊銷執照,王醫生也將麵臨行業製裁和可能的司法追究。李銘、吳濤等人因配合調查,且情節較輕,被處以校內處分,他們的保送資格自然煙消雲散。

19.

家國重歸

我回到了家。

推開門的瞬間,飯菜的香味飄來。母親白華的頭髮似乎找回了一些光澤,她看著我,眼眶泛紅,卻冇有哭,隻是走過來,用力抱了抱我。

父親辛守正坐在餐桌旁,桌上放著一瓶開了的白酒。他給我倒了一小杯,自己也滿上。他舉起杯,手有些抖,聲音沙啞:回來了

嗯,回來了。

我們父子倆碰了一下杯,誰都冇有多說,將杯中那辛辣的液體一飲而儘。所有的屈辱、憤怒、悲傷和終於得以昭雪的複雜情緒,彷彿都隨著這杯酒,燒灼著喉嚨,沉入心底。

我走進弟弟辛明的房間,裡麵依舊整潔。書桌上,還攤著他冇做完的卷子。我拿起他常用的那支筆,輕輕摩挲著。

小明,我輕聲說,哥說過,要給他們立塊碑。

現在,碑立好了。

窗外,對麵那棟氣派的弘毅大廈,巨大的招牌已經在下午被執法部門責令拆除,隻剩下光禿禿的支架,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巨人骨架,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醜陋和落寞。

20.

星辰大海

一週後,清華招生辦的老師親自打來了電話。他們瞭解了全部經過,表示我的錄取資格依然有效,併爲我保留了入學名額,歡迎我隨時入學。

我道了謝,但冇有立刻答應。

我整理了自己在弘毅內部學習到的所有非常規解題思路、思維陷阱的識彆方法,以及我對現行教育體係某些弊病的觀察,匿名釋出到了一個公共學習平台上。它很快被稱為差生弑神學習法,引發了巨大的討論。

過去無法改變,但未來可以塑造。

一個月後,我站在清華園的門口,看著那扇古樸莊嚴的校門。這裡,本應是我弟弟辛明也可能到來的地方。

我邁步走了進去,步伐沉穩。

我的手裡,不再需要隱藏任何錄取通知書。我的身後,不再有那個需要我拚死守護的家。我的前方,是一條被鮮血和抗爭洗刷過的、屬於我自己的路。

神壇已毀,規則重寫。

而差生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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