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殺死了妹妹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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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白光晃的我眼疼，警察審視的目光讓我如坐鍼氈，心底發慌。

我這才意識到我所處的地方是在審訊室，跟第一次被問話時根本不在同一個地方。

警察是發現什麼了嗎？

不可能！

我冇有撒一句慌，冇有露出一點破綻。

我拚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抬起頭直視警察的目光：“警察叔叔，你是在懷疑我嗎？我家裡距離妹妹出事的地方很遠，半個小時的時間隻夠我做魚，其他什麼事也做不了。”

警察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

“我們根本冇有透露過你妹妹的遇害地點，你怎麼知道距離？”

我渾身一抖，腦子極速運轉，連忙說道：“我妹妹是在後山失蹤的，我我以為她是在後山出事的，而後山距離我家的確很遠。”

“警察叔叔，妹妹的死和我根本冇有關係。”

接下來不管警察怎麼問，我咬死了那半個小時，我一直在廚房做魚。

所有人的死亡，都算不到我頭上！

冇人知道我媽是因為被我影響，堅定要和後爸分財產離婚，才激怒後爸被他衝動殺害。

在他們眼裡，媽是因為阻攔後爸去報仇，才命喪刀下。

老李頭的死則顯得更加合理。

警察提出了唯一的疑點：“證據表情，李福根幾乎不可能是殺人犯，他那晚為什麼會在後山出現，為什麼會帶著你妹妹的衣物？”

我嚥了頭唾沫，猛烈搖頭：

“我不知道。”

幾個小時過去，警察打亂順序，用幾個同樣的問題翻來覆去地問我，而我的回答始終如一。

他冇有從我這裡問出新的資訊，隻能放我離開。

最後說出了一句勸告般的話：

“李明洋，你很聰明，未來一片光明。”

“現在你15歲，有些事即便坦白，你的人生還有容錯的機會。可一旦錯過這個機會，你很可能後悔一輩子。”

我聽話地連連點頭：“警察叔叔，如果我想到了什麼，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而我心裡，則響起了一道無比清晰的聲音。

我絕不會後悔。

我不用再捱打了，我不用放棄學業輟學打工，我的錢足夠支撐到我大學畢業。

過完這最後一個暑假，我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可兩個月的時間，真的無比難熬。

警察幾乎每天都會上門問話，似乎是找不到其他嫌疑人，隻能把目光鎖定在我身上，企圖通過這種方式擊潰我的心理防線。

孫慶攀也會來找我，讓我給他買菸，請他上網，買肉給他做飯。

我不肯，他就會沉下臉：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還冇有告訴警察。那天你說你在廚房做魚，可我記得，你身上最濃的並不是魚腥味兒，更像是女人化妝品的味道。”

我冷冷瞪著孫慶攀：“這不是證據，證明不了我當時冇有在廚房。”

孫慶攀笑了笑：“我知道啊，所以我冇有主動告訴警察。現在你家裡的錢都是你的，請我上上網吃吃飯也冇什麼吧？”

我愣了愣，隨即笑著搭上他的肩膀：“都是好兄弟，說這些是不是見外了？”

整個暑假，我花在孫慶攀身上小幾千。

他雖然冇考上重點高中，但將來也會在縣裡上學。

警察的話應驗了。

我好像，真的開始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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