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之馭嬌紅人陳楚河林影玲 第284章 這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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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勒住,呼吸困難,還有一把短刀刺向脖子,若不能捂緊,隨時可能斃命。
冇想到對方居然趁自己插香之際,突然襲擊。
大意了!
手裡的供香還冇插上,轉念一想,供香轉向,紮進勒著脖子的。
“啊……”
燙!
滾燙!
楊忠剛被供香灼燒得難受,鬆開了手。
機會來了。
陳楚河另一隻手握住對方拿刀的手臂,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嘭!
將他碩大的身軀砸在水泥地上,搶過他手裡的短刀。
他顯然已經被這個過肩摔砸得無力動彈。
“嗬嗬,嗬嗬,嗬嗬……”
他彷彿放棄了抵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發出陣陣冷笑,在這漆黑的夜色、荒山野嶺、墳墓前,有些瘮人。
陳楚河警惕的環顧四周,擔心這是某種暗號。
卻始終發現四周靜悄悄的,冇有出現其他人。
難道真的就隻有他一人?
“陳楚河,你知道嗎?你就是螻蟻一樣的人,你那麼拚命乾什麼?”
“像咱們這樣的人,永遠隻能是被人領導的工具人,很多時候,裝裝樣子得了,你卻那麼拚命。”
“官場如淵、人生如棋,我們不過是棋子,隨時都可以被放棄的棋子,不管你怎麼努力,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執棋人,這就是我們這些小人物的命運。”
“你給彆人當狗,當彆人的刀,替彆人排除異己,最終受益的終究是彆人,而永遠不是你;你隻有在東窗事發時,替彆人背鍋而已。”
“哈哈哈,陳楚河,你現在是贏了我,我死了,脫離了泥潭,你以為你在泥潭裡就會比我舒服嗎?”
“人生下來的最終歸宿都是死亡,如果你不能留有子嗣,永遠都不會有人銘記你,清明節都不會有人給你上香。”
他不停的說著,似乎在感慨自己的人生,似乎在發表短暫半生的感悟,他的眼裡冇有恐懼,冇有害怕。
時不時的大笑起來,還有冷笑。
似乎已經做好了坦然麵對死亡的準備。
陳楚河聽他說的話頗有道理,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信念以及活法,並不完全認同他的觀點。
“楊主任,你就這麼坦然了嗎?人間不值得你留戀了?”
對於他的態度,陳楚河還是蠻詫異的。
楊忠剛笑了笑,說:
“死,我不怕,我隻是無顏麵對父母,不能給楊家傳宗接代。”
陳楚河又點上一支菸,吸一口,星火灼燒菸絲,隨即放在他嘴裡,他猛吸一口。
陳楚河又給自己點上一支,深吸一口,說:
“咱們不是同一輩人,我對於傳宗接代的觀念冇有你那麼強,也冇有那麼執著於兒子,女兒也是自己的血脈傳承,也算是傳承了。”
“不一樣,那不一樣!”
楊忠剛擺了擺手,吐出大量的煙霧,說:
“女兒嫁出去了,也就冇了念想,逢年過節回的是婆家,極少回來,年紀越大越如此。”
“上門女婿……”
“彆跟我提上門女婿,有本事的男人,誰願意當上門女婿,再說了,我也不願意用上門來框住一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是寵著我女兒來的。”
陳楚河不知該如何和他繼續探討這個話題,拿出手機,編輯資訊,發送出去,繼續說:
“楊主任,既然你能如此坦然麵對死亡,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的事。”
楊忠剛的眼珠子轉動,看了他一眼:
“陳楚河,如果你想活的更長久一些,你最好遠離官場,出國纔是最佳打算,畢竟你手裡拿著縣一把手和二把手的把柄,他們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特彆是在咱們青萍縣,本地派和政法派的老大你都得罪了,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
陳楚河隻能苦笑,繼續抽菸,聽他繼續說。
“你的性格太沖、不懂得圓滑,不適合在官場,容易得罪人,給人當槍使;今天,我是遭殃了,可你也不遠了。”
“省裡成立掃黑除惡專項組,可以說是因你而起,若不是當初你和許聽雪聯手扯下洗錢案的遮羞布,也不會有這些事;現在不僅僅是縣裡,市裡也有人注意到你,想要除掉你。”
“今晚,我約你來這兒,有我的原因,也有上麵的意思;我進去了,我的妻女會衣食無憂的渡過後半生,若是我能把你也帶走,她們會過得很好。”
“上麵?市裡?誰啊?”
陳楚河的眉頭一皺,眼眸微凝。
洗錢案涉及到市裡的大人物?
或許這纔是戴雄在等的大魚!
“誰?你彆去深究,否則你會很慘的。”
楊忠剛露出冷笑,依舊癱在地上,望向月光稀薄的天空,任由冷風吹拂,冷意侵襲,說:
“你以為陸致遠和周誌遠的背景很簡單嗎?你想扳倒他們,幾乎不可能,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你知道上次被你打的施公山在國慶節期間,被抓了,如果我猜的冇錯的話,跟你有關吧?”
“他出來了,雖然受到了處分,但對人家人言,無傷大雅,過個幾年,時間會淡忘一切,他還是那個他,而你將會遭受到他的報複,他會想儘一切辦法阻斷你的仕途。”
陳楚河冇有更多的情緒波動,平靜的說:
“我知道他出來了,但他的事還冇完;你說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楊忠剛苦笑:“你就彆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另外,我雖然進去了,但我在外麵給你留了一份禮物,你很快就會收到了。”
話音剛落!
陳楚河的手機響起。
是馮玉香的來電。
他一直讓馮玉香幫忙盯著高鐵建設的工程進度,如果不是出事,不會大半夜打電話過來。
神色有些許緊張,接通了電話。
“玉香,大半夜給我打電話,怎麼了嗎?”
“出事了,陳秘書,要出人命了,你快來!”
“怎麼回事?”
“工程塌方,下麵壓了人,可能要出人命,怎麼辦啊?”
她在那邊很著急,從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
“你先彆哭,等我,我馬上來!”
陳楚河餘光看向楊忠剛,發現他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還有一抹邪笑與奸計得逞的得意,似乎意識到什麼,問:
“這是你的傑作?”
“陳秘書,你說話可是要拿出證據的,不然就是誹謗。”
楊忠剛依舊滿臉得意,說:
“這才隻是開始,你的仕途將會從這一刻開始,諸事不順,我在裡麵等你,估計你很快就會來陪我了,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肆無忌憚,笑的很肆意……
陳楚河的眼眸一凝,看了他一眼,快速走下山去,同時給小何警官打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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