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威大帝 第172章 第一次交鋒（二）
“嗯，叛軍竟然沒有選這座最高的山為紮營地？”司馬廣到了地方後，看著楊斌大軍的紮營地，很是不解道，“兵法有雲，居高臨下，可是頗多優勢啊。”
“元帥，我們要去山上紮營？”副帥蔣雄問道。
“不，本帥的主營在山上就可以了，好讓本帥觀了敵情。其餘的營地，依水紮營。”司馬廣道。
廢話，要是都進山裡紮營了，怎麼能體現本帥的威儀！
蔣雄倒是沒多想什麼，接了令後就去安排紮營的事情去了。
很快，也依靠著塗水，司馬廣大軍的營地也紮了起來。
看著司馬廣紮營的地方，楊斌點頭道：“嗯，對麵的雖然有點草包，但也是有點本事。”
孟明也跟著點頭道：“是的，對麵紮營的地方，正對著一個淺灘。如果我軍要強攻偽軍營寨，那個淺灘是首選之地。到時，敵人很容易對我軍半渡而擊。”
實際上，楊斌紮營的地方，附近也有一個淺灘。
可以說，兩軍的駐地，楊斌在塗水上遊的淺灘附近紮營，而司馬廣則是在塗水的下遊淺灘紮營。
一邊安營紮寨，一邊指揮工匠打井，蔣雄默默咒罵了對麵一聲。
這幫狗日的叛軍，因為占據了上遊，所以他們不用打井。但朝廷的大軍因為在下遊，就不得不打井。就算對麵不在水裡下毒，但往水裡撒尿拉屎，也足夠膈應人了。
但蔣雄也沒有辦法，誰讓司馬廣選擇了這條路南下呢？或者說，隻有司馬廣選擇的這條路，可以容納大軍行進。
按道理說，兵過三萬，就該分幾路進軍，到合適地點後再合兵一處。
但司馬廣實在沒有辦法，他麾下這五萬大軍是各個世家的私兵組合成的，不是大虞正兒八經的禁軍。
至於大虞的禁軍……
宮城禁軍劃地自守了，你們玩你們的，彆來打擾我們。京師禁軍則是逃散一空，順便將營地裡的錢糧軍械也都給瓜分一空了。
以至於兩京之地的世家壓根不敢隨便拉壯丁。
鬼知道你拉的壯丁是不是前禁軍，這幫家夥是真敢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啊。
至於地方禁軍，則被各地的郡守給瓜分掉了。
再加上沐辰活著的時候下放的郡守募兵的權力，這些郡守，都並不聽自己出身家族的話了。畢竟，手裡有權有兵，不給自己牟利，一心獻給家族那不是腦抽了？說不定，自己這一支，能夠建立一支新的家族呢！
可以說，司馬塚控製的朝廷，對於許多郡縣壓根就沒有真正控製，隻不過人家願意賣個麵子。那個麵子，還是靠大虞王朝這個門麵得來的。
司馬廣在營帳中坐下，看著帳簾外遠處的景色，感覺舒心不已。這種一覽無餘的感覺，真的好，真的好啊！
但在司馬廣看不到的地方，雙方的斥候已經廝殺上了。
楊斌隻是讓放過司馬廣行軍時候偽軍的斥候，可沒有說放過司馬廣安營紮寨後偽軍的斥候。所以，潘炳帶著斥候下手那是格外地狠。
“咻”的一聲，一個騎在馬上正在四處觀望的偽軍斥候脖子上沒入了一支短矢，這個偽軍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就栽倒在地。
沒等其餘的偽軍斥候反應過來，隻見周圍突然站起許多披著茅草的人，一時之間，短矢橫飛，將這十來個偽軍斥候迅速射殺。
斥候為了方便，都不穿重甲甚至不穿甲的。
十來個楊斌軍隊的斥候將手弩收好，走上前去將偽軍的斥候給補了刀，就都迅速消失在林子裡了。
另一邊，幾個靠近楊斌大營偵察的偽軍斥候，見差不多摸清了楊斌軍隊的人數，正準備悄悄離開。不料剛後退幾步，一隻大手驀地從背後伸過來捂住了他們的嘴巴，接著一柄短刃迅速抹過了他們的脖子。
司馬廣大營南方三裡處，橫野校尉蔣安帶著三十個斥候裝扮的人，正在原野上溜達。
自從蔣石兄長當年帶著人馬去江南平叛全軍覆沒後，蔣家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了。不過，好在蔣家還是有懂兵的人，朝廷還是得依賴咱蔣家的。
這不，自己一出來就是橫野校尉，堂叔蔣雄更是當了副元帥，蔣家，又能興複了啊。
蔣安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南邊大概兩裡外的一處茅草林裡，潘炳帶著十個親兵埋伏在那裡。
這時，一隻麂子突然從樹林裡跑了出來。
蔣安雙眼一亮，大聲道：“快，抓麂子，抓住了本將軍重重有賞！”
一聽蔣安這話，那些斥候哪裡還記得偵察的事情，全都一窩蜂打馬追麂子了。
麂子嚇到了，開始忙不迭地亂竄。
竄著竄著，就往潘炳他們埋伏的地方來了。
好機會！
潘炳的雙眼頓時亮了，想都不想一把拉起戰馬，然後快速翻身上馬大吼道：“兄弟們，殺！”
十來個斥候迅速翻身上馬，然後拔出了馬刀。
麂子吃了一驚，更加慌不擇路了，然後，扭頭往河邊瘋狂跑去。
蔣安跟著麂子吃了一驚，這裡怎麼有叛軍的人？
來不及多想，蔣安趕緊拔刀道：“兄弟們，衝啊！”
然後，一馬當先撥轉馬頭往大營方向狂奔。
偽軍的斥候剛打馬，卻發現主將吼了一聲沒衝上來，一個個扭頭看去，卻發現主將帶著自己的兩個親衛已經逃了。
偽軍斥候頓時嘩然，一個個也趕緊撥轉馬頭想逃。
遲了。
潘炳帶著斥候已經殺過來了。
偽軍斥候身上的輕甲壓根擋不住西南朝廷軍的手裡的精鋼馬刀，被馬刀無情地砍破甲冑，鋒利的刀刃順利地切近肉體，借著奔馬劃過，在軀體上留下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從這傷口處猶如瀑布一樣噴灑出來。
慘嚎聲響起，一個個偽軍斥候落於馬下，有的挺動了幾下就沒有了聲息，隻有鮮血從軀體下麵汩汩流出，有的則是在地上打滾慘嚎，看樣子應該沒傷到要害處，一時半會死不了。
輕易地解決了這些偽軍斥候，潘炳看著逃遠了的蔣安唾了一口，然後讓將士們補完刀後就回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