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輪回周 第十章 垃圾
第三生命層次其中的代表有兩個。
其一是妖。
其二是獸。
妖足智多謀。
獸霸道獨尊。
「記住了！調整心態，銘記自我！哪怕是你們。」
「找到她們，喚醒她們，這是你們的第一目標。」
帝一還是很照顧莉莉絲和靈的，當然夾雜了一個待成長的獄。
「哼！」
莉莉絲冷哼。
我需要照顧？
「自信是好事，盲目的自信就是愚蠢！」
「你還未到全盛。」初說道。
「虛空天賦太多，遺跡遲早要被瓦解，遲則生變，再者獸山會讓我恢複到全盛時期。」帝一說道。
傳承從來不是虛幻，哪怕是處於時空閉環內。
得到的都能帶出來，當然你自己是不是完整的就另說了，不完整的才能走出來。
走出來的是傳承者，除非能徹底瓦解這處遺跡，了結這個閉環。
「為什麼不叫紳士和迷過來？那樣更有保障。」所說道。
「冥冥中有緣，時間很重要，緣不僅僅屬於你一個，晚了可能就錯過了。」
他們都是土著，而土著的一些優待，就是前提知道哪個地方更適合他們。
神跡當然不止一處，不過隻會越來越少。
三百年虛幻雖然很少不錯，但也不是劃水過的。
「找到，判定，分辨，喚醒，尤其是你小卒子。」
帝一看向獄。
「我能不能不進去？」獄說道。
感覺好危險。
「如果沒有更多的遺漏的話，他們會找到你，喚醒你。」
「好像沒了。」
他自己也不確定了，記憶深刻的事就那麼幾件。
有更多嗎？
「那就這樣。」
「話多。」
也不知在說誰，莉莉絲一腳直接將獄踹進了廢墟，隨後大步邁進。
靈回頭瞅了一眼，緊隨其後。
「時間很重要。」
至少不能讓記憶超過他們存在的歲月。
「真謝謝你這麼相信我們。」啞巴說了句真話。
「老大咱們的身家性命就交給你了。」所笑道。
嚴格來說他們都是失敗品，隻有初最為接近老頭。
「我儘力。」
初尷尬的笑道。
他們都是樹苗，老頭纔是森林，可老頭的樹都以種子的形態栽種到彆人身上了，老頭也不完整，至少從未全盛，因容不下，更存不下，隻能寄存。
「不知是否道成，亦從未證道，走了。」
帝一邁步廢墟。
「修羅的都不知道自己成還是沒成，確實可笑。」
初緊隨其後。
「盲目的自信是愚蠢，你們說他是不是在罵自己？」啞巴笑道。
「啞巴就應該閉嘴。」
一句話把自己都帶了進去，罵自己？咱們不盲目？
「還是瞎子好。」
所大笑。
「走了。」
一個個修羅儘皆入內。
每一個修羅都非常盲目、更愚蠢、亦無比自信。
末法時代的虛麵，從未驗證，亦無法驗證，隻因相信。
重啟前，每一處遺跡都是虛幻的存在。
因為它們從未在封界，隻是一道幻影。
重啟後，每一處遺跡都是真實的，都是從無儘虛空牽引而來。
「苟且者，緣」
「迎逝者歸來，請亡者安息，今與諸位同朽，埋葬一切，清算所有。」
一個輝煌紀元的末落總得有一場盛大的葬禮不是？
封界就是為此存在。
一個為了能死的乾乾淨淨建造的墓葬，而囚籠中隻是一些種子。
曾今需要藏，今後不在需要藏了。
一處處遺跡沒有任何反應，但隱約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總有些不甘的。
種子就是為此而存在，你們可以種出自己想要的花朵。
可以留下道統。
可以留下傳承。
可以埋葬一切。
可以給讓曾今看好的逝者複生。
都可以。
這裡有很多的種子，總有你們想要的，鐘意的。
當然種子很脆弱。
承載力有限，不可能複生太強的存在。
比如一個個遺跡的建造者。
比如獸山的那位獸皇。
弱小纔不會被關注。
弱小的纔是希望的種子。
什麼輪回？什麼樂園？什麼序列？
什麼過去未來？什麼恒淵？都不關他的事！
他隻要把自己的做的更好就行了，狂的出現讓隻是他升起了另一絲希望罷了。
一個渺小未知，且不知存在的希望。
「冥冥」
緣這時候笑了。
「冥冥中有緣存在！」
對於未知的好奇和探究，誰都感興趣，他也不例外，當然不久後，他就是過去式了。
「竹師兄竹師兄你在發什麼呆呢？喂喂，聽到沒？竹師兄！」
帶著尖角小馬不停的叫喚，可沒有任何回應，小馬似乎很生氣，頂著尖角拱一旁的愣竹。
「喂喂！」
「靠！」
竹身上多了一道白痕並且逐漸在加深。
「你有毒吧，沒事拱我乾嘛？」墨竹咆哮。
「誰叫你不搭理我！」
小馬很生氣。
「你剛剛說什麼？在說一遍。」
墨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乎有忘記了什麼。
記不起來。
「大猛獁在我家水潭喝水，它欺負我，你去幫我教訓它。」
「獨角獸？」
墨竹下意識的開口。
「什麼獨角獸？不準亂其外號，我叫角角！不叫獨角獸！」
墨竹暗道：「怎麼回事？」
獨角獸是什麼？
為什麼會說出這個詞？
「喝點水而已，不要那麼小氣！」墨竹說道。
你家也就那口水潭值點錢，他也喜歡去泡澡，隻不過沒有猛獁那個大塊頭這麼魯莽。
不過獸好像都挺魯莽的，就像角角，水都不重要了，教訓大塊頭更重要。
「你！絕交！」
角角很生氣，頭也不回的遠離。
小氣是重點。
「我是意思是說讓他明白什麼叫小巧的角角很生氣，給它放點血，今後它就再也不敢喝你水了。」
我為什麼會這樣說？
真是奇怪。
放血？
墨竹很疑惑。
我什麼時候變聰明瞭？
角角回頭：「小巧的角角是什麼意思？」
「個頭小的更可愛，小氣就是可愛的角角很生氣，不小氣就是可愛的角角彆生氣的意思。」墨竹解釋道。
為什麼我懂這麼多？小氣為什麼能這樣解釋？
她聽懂了開心的說道：「角角很小氣！教訓猛獁不小氣！」
獸類的思維往往是一條直線，因單純。
「嗯，就是這樣。」墨竹點頭。
錯誤的話語當多了一些辭彙之後，扭一扭得到了梳理。
如果是曾今，大概率就絕交了。
估計要好久才能緩和。
曾今？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一竹一馬走向教訓的猛獁的路途。
「為什麼感覺到了束縛？」
「誰在束縛我？」
「真不自在。」
毒蛛的自語。
來自體內的束縛。
蛛絲。
「好重的鎖鏈。」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一個新奇的物種，囚獸。
一個全身鎖鏈的獸類。
步入獸山的修羅，在一個個執念體中散發出本不該有的疑惑。
自我矛盾。
當然也有不矛盾的，比如一頭猛獁。
比如在一座監獄內的囚犯。
比如一個在辛勤勞作的花精靈。
萬物皆可成獸。
單純，可愛，魯莽，直接。
不開慧，隻啟蒙。
得到獸族的友誼很簡單，非常簡單，獸族是不會說謊的，但他們擁有一套常理來彌補這個弊端。
獸族認死理，不知變通。
除非你能掰扯成一條直線，加入到獸族的常理之中。
就像把小掰扯成巧，把巧掰扯成可愛一樣，說出的話讓獸族無法理解，那麼你就是異類，而異類的下場就像囚獸鎮守的囚犯？
獸族很容易交好，亦很容易生氣的一個種族，這是一個大類，都是很強的個體組成。
哪怕是獸山腳下的一根墨竹，哪怕脆但什麼都能洞穿。
當然留下的往往都是幼崽，因為強的都跟隨獸皇出征了。
「看看，看看它還在喝，戳它！放它血！讓它知道角角小氣的後果。」
角角指著猛獁叫囂。
墨竹就是它的幫手。
「滾開！」
猛獁回頭，「兩個垃圾！」
「竹師兄，它在罵你，戳它！上！」
「好！」
一根墨竹上前，尖尖的一端對準猛獁。
戳它！
沒有什麼是尖竹戳不穿的。
體質？
更應該說是天賦！六階墨竹，哪怕很幼小，但他們的成長往往依靠最簡單的方式，吃！
吃就是長身體，就能長大，就能變強。
就像猛獁來角角家喝水一樣，因為有好處，這水能洗滌它身上的雜質，而且更好喝。
當然獸山中有不少獸族都會吃壞肚子，沒關係獸山有長老，專門看病的。
「垃圾！」
猛獁繼續喝水，對於墨竹不屑一顧。
細微的孔洞麻麻的還挺舒爽，要不是找不到墨竹藏的竹筍在哪，它早就去挖竹筍吃了。
角角的攻擊對它來說就是按摩。
墨竹的攻擊對它來說就是針灸按摩。
「為什麼這麼笨呢？」
一個不行就戳兩個，三個不行就戳三個，為什麼要盯著一個洞戳？
「我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笨？」
墨竹很疑惑。
不過確實有點道理。
為什麼隻盯著一個洞貫穿呢？
為了放血？
「加油！加油！要出血了！」
角角在一旁打氣。
水重要嗎？
這時候好像並不是特彆重要。
「我來了！」
角角的野蠻衝刺。
一角頂在猛獁的身軀上連皮都沒戳破。
不過沒關係，這是電療。
「使點勁兩個垃圾！」
電療加針灸，舒服！
猛獁這時候甚至沒喝水了，悠閒的躺在岸邊享受著兩個垃圾的按摩。
獸山的最低門檻是五階，但其中不乏有八階的存在。
祖的層次。
隻不過沒有成為祖罷了，但凡天地孕育的生靈都有成為祖的潛力，且在靈能厚重的地方更能直接孕育八階生命。
八階生命：祖靈。
其本身可以開創一個族群的存在。
就像這頭猛獁，位列八階！
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是幸運，生錯了時代有時亦是幸運，不成祖即是幸。
八階沒有族群，他們是一個又一個強大的個體。
躺著讓你打，你都打不動。
哪怕質相同，可一個具備了無比誇張的量。
全靠磨，如同按摩。
角角以為墨竹教訓了猛獁。
墨竹以為自己教訓了猛獁。
殊不知人家每一次人家都是享受夠了，悠閒的走了。
大搖大擺的來，大搖大擺的享受。
「兩個垃圾！」
為什麼猛獁喜歡罵垃圾？
因為他發現每次一罵垃圾，而垃圾力道會更重一點，更舒適。
「真是垃圾！」
之後便是樂此不疲了。
「角角很小氣！」
密密麻麻的電光籠罩。
「墨竹很鋒利！」
一個又一個細孔出現。
有點癢。
猛獁撓了撓後背，繼續罵道：「垃圾！」
奇異的感覺。
癢是什麼感覺？
它的第一個疑惑竟然是癢產生的。
真是
「為什麼要分的這麼開？為什麼不把無序的孔洞整齊排列成一片？這樣細小的傷口或許會因它自己的行為而擴張，比如撓癢癢。」
又一堆疑惑。
又一個解答。
不過墨竹照做了，因一句句垃圾，讓它很生氣。
「加油！加油！看到紅紅的了。」
角角很興奮。
要流血了。
「垃圾！垃圾！垃圾！」
一句句垃圾如同咆哮。
九天
垃圾這個詞怎麼來的？
猛獁喜歡罵垃圾，跟長老學的。
長老喜歡罵垃圾，每次垃圾們都很生氣。
按照長老的解釋，這是刺激，一種名為語言的力量。
讓不管用的垃圾！變得管用，快快長大。
當垃圾成為它的口頭禪之後，長老也不罵垃圾了，看著它的眼神也變了。
因為它喜歡說垃圾長老
「垃圾！」
「垃圾角角！」
「垃圾墨竹！」
「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