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輪回周 第五章 獄
「好久不見,淵!」
「羅」
滿是複雜的味道。
「嘖嘖,這鎖鏈真重。」
恒淵的門後,一個滿身枷鎖的虛影。
不可視,不可言的存在。
當然僅僅是對於低於他的存在而言,哪怕是一些十四,而這顆心是除外的。
因為他們是絕巔。
就像是兩位冥冥中的存在。
兩位冥冥即是對於他們最好的辭彙。
冥冥中有誰?
冥冥中有兩位至高,無上僅離一線,兩位或許曾今步入了無上,隻不過如今全部遮掩了而已,還未揭開。
「我都蘇醒,一點表示都沒?」
羅心笑道。
「曾今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淵說道。
羅心或許是想到某個熟悉的人物。
「丫丫丫丫,態度這東西不是隨時可以改變的嗎?」
「」
「它不是我。」淵說道。
決定不在計較什麼了。
「我當然知道丫。」
羅心笑道。
「你應該正常點。」
換一個態度。
「奴家這樣如何?」
羅心彷彿在回味著什麼,當然也就是過過癮而已,轉瞬回歸正常:「輪回都關不住你,你可真夠頑強的。」
兩者彷彿多年的老友一般。
「你看我離門近嗎?」
漆黑如墨的恒淵之門近在眼前。
「一步之遙。」
「你可以看看我身上的鎖鏈。」
「非要閉環嗎?」
「你永寂時,我永恒,我永恒時輪回閉環,你我皆在輪回中。」
不是我要閉環,而是你做不到,是你鬥不過它。
「沒有我,你無法構成輪回,世間本不存在輪回,是你非要如此做而已。」淵說道。
輪回開啟,亦是輪回終末,這是一個無解的迴圈。
一位永恒自束門後,穿戴無儘枷鎖。
一位永寂構建輪回,在輪回中一次又一次隻待寂滅。
「這誰知道呢?我又不是羅,我是寂滅,一顆等待羅來寂滅的一顆心而已,再說你不也一樣嗎?咱們大哥不說二哥,看看你這滿身鎖鏈的瘮得慌。」
一句話他不是羅,隻是一顆心,一顆寂滅心,他其實所知並不多,甚至還沒有淵多。
輪回隻能閉環嗎?已經不見得了,因三個變數給他帶來了不同的資訊,輪回是可以不閉環的。
隻不過這樣的資訊來自輪回的拆解和不甘?
是真嗎?可能是。
是假嗎?同樣是,因是虛幻的。
「羅不會寂滅,但你可以。」
淵在一定程度上進行了勸說,似乎已然出現了一點點不同的征兆。
當然寂滅也沒有任何在意,隻要大體不變便可以了,至於細節?不歸他管。
「寂滅從不自滅,寂滅的目標從未改變。」寂滅說道。
他的目標便是讓輪回不成閉環,在淵的身上留下後手,這便是他的目標,一個不容動搖的目標。
至於未來資訊的介入?完全是當做一個笑話來處理了,而淵的勸說更是無視了,寂滅的目標不會更改,更是誰都不信!
「所以這次你要我帶什麼話?」
淵說道。
「原話。」寂滅說道。
淵開啟胸膛,裡麵空無一物。
起始、終末、輪回、希望、樂園。
這一刻淵裝下寂滅心。
這是一個當淵成為永恒時,確保輪回輪回重啟的後手,一次又一次。
多少次了?
不知。
因為它成為永恒時絕望降臨,都將閉環,就像一座永恒的囚籠。
寂滅即會在閉環時複蘇重啟,這一份希望存在永恒者的胸膛內,因淵是恒的另一麵。
門後的是淵,門外的是恒,彼此隔絕了。
而這份希望會在無儘的迴圈中,找到囚籠中的縫隙,直至讓過去成為曆史,而曆史終將埋葬。
至於那兩個家夥怎麼來的?是怎麼介入到輪回中的?失敗了唄。
看似已將永恒囚禁,輪回構成,但其實是失敗了而已,更多的是一種預示。
至於這樣的預示來自誰?
未知!不是淵,更不是寂滅。
那麼是誰在宣告?誰在宣告成功和失敗?遮掩了。
既然是如此那麼便照著原本的軌跡走好了。
永恒之下的輪回是永寂。
輪回之下是永生的永恒。
一個代表儘頭。
一個代表無儘。
這是宿命的枷鎖,更是一個的迴圈。
可任何一個迴圈都有縫隙存在了,在一次又一次無休止的輪回中尋找宿命的縫隙便好了。
時間?誰在乎呢。
淵與羅從來不是敵對。
至於亂入的亂來便好了,你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嘗試。
他們是構建者,但囚籠的縫隙他們找不到,因身在囚籠中。
一位構建輪回後永寂了。
一位成為永恒後輪回了。
無解!
永恒囚籠,輪回不止,隻為掙脫名為宿命的枷鎖,為一段段旅途畫上完美的一個句號。
封界開啟了,天空一道道紅色的光芒墮落,那是古藏或許也是一種補償。
當未來回到過去,不同的是軌跡。
「真是無謂的掙紮。」
在不同的軌跡之下,一個青年在玩命的掙紮,拿著古藏玩命跑。
「跑什麼?不累嗎?」
帝一感歎。
追尋著紅光在緩步前行。
這道古藏是囚籠。
造化產物。
他曾擁有過,隻不過當拿到手之後才發現這東東對於他用處不大。
「不同軌跡,可當掌握大體的變化之後,軌跡?就如同透明的一般,這叫什麼?規律?是吧。」
怪物都喜歡自言自語。
一步步朝著古藏移動,哪怕這道古藏已被持有,有什麼關係?搶過來便是了。
「規律之上的是規則,緣?因緣際會的緣?」
紅光在極速的移動,但一位則是更快的追尋。
虛弱是虛弱,但這個虛弱也要看和誰比了。
「優秀的速度,算是天才了。」
至少和天才比比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緣真是奇妙,再看多少次都是一樣,可世界更精彩。」
一道道古藏即是第一道牽引。
「執掌規則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似有疑惑。
「天之下是子,皆為天子?」
「不對不對」
搖頭晃腦。
思維似乎陷入了混亂,不在思考未來,而是轉到過去。
「我多久開始生病的?」
「初生後的意外,我病了,病成了一個工具,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特意的培育,那時候的我好像也是天才?好像不是天才,應該是妖孽的級彆,至少在常識的眼中是如此。」
或許是見到曾今錯過的緣分,不自覺的和自己做了一個對比,不自覺的陷入了回憶。
「當教練死後,我也病發了,求知的病。」
「欲求的是不滿,那時候的病是欲,好奇求知這是病,欲病,這種病其實是有的治的,如果在最初時候的話。」
「情是治欲的藥,可惜當初我沒有遇到藥,如果」
似有感歎。
「如果當初運氣好一點,或許我不在是一個病人,而是一個無憂安樂的平常人,百年匆匆,無憂安樂,或許這就是最簡單的幸福,雖然不夠精彩。」
「可終究是矛盾的產物,一個美好的幻想,但至少更簡單,旅途不會如此漫長。」
目標更近了。
「心是什麼誕生的?」
很久沒有回憶了,這一陷入回憶一個個疑問和解答,全部湧了上來。
無私縱容是情。
自私要求是欲。
**交織是心。
平衡是理。
失衡成執。
**織心。
心意編理。
「頭疼了。」
不在思緒。
他還很虛弱,適當的放縱夠了、
他也有弊端,一種疾,一種思疾。
時間很重要,目標看到了,態度需要變化一下。
「前麵的那個嗯天才!慢點跑!」
帝一虛弱的喊道,但聲音卻能清楚的傳到對方的耳中。
「臥槽,又是你。」
青年咆哮。
重啟前這樣,重啟後還這樣。
尼瑪,不給活路?
「這是我的!」
這次你彆想在搶走,猛然提速。
當拿到古藏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跑,好歹算是重生了不能重蹈覆轍不是,雖然猶如大火車那種重生,可在怎麼跑這個過程也註定了。
努力!加油!然後徒勞。
天才怎麼跑的過一個怪物不是?
「唉」
「為什麼要跑呢?明明跑不過,躺平不好嗎?」
「這就像什麼?哦像無謂的犧牲一樣,在進行無謂的掙紮。」
這次帝一的話多了不少,或許當遊戲不在是遊戲時,認真了也話癆了。
天才雖然太嫩,但還是有價值的。
更何況這是他曾今錯過的緣分。
這個天才和他很有緣分,隻不過虛幻的歲月沒搭理而已。
「這東西是個囚籠,如果你有興趣,當個牢頭如何?」
這道古藏他拿到過,隻不過上一次,他可沒這麼話多,搶到之後便走了,能動口解決的,就不動手。
比如上一次,動口更費力,還不如動手更簡單暴力直接。
至於這一次嗯;動動口。
至少人家明白了差距,隻不過想掙紮一下而已,可以理解。
他比較喜歡嘴炮的,前提是這個嘴炮管用。
青年也不吭聲,悶聲直跑。
帝一也在後麵不緊不慢的一步步跟著。
「話說考慮的怎麼樣了?跑這麼久了不累嗎?」
他是很弱不錯,但麵對的如果僅僅是天才,而且還是人族的天才,怎麼形容好呢?天差地彆或許是一個比較好的形容,或者用天來形容?也不錯,當然僅僅對於人族而言。
畢竟人族呀,很弱的,更渺小。
末法至強。
一旦靈能複蘇和弟弟沒多大差彆。
他也是弟弟中的一員,從不否認。
「你」
青年還未說完,帝一開口直接堵住了:「匹夫無罪。」
天纔在他眼中沒有秘密。
少說點話,更好,節約口水。
青年止步了,畢竟有了上一次的經曆,人家在後麵吊著,差距太明顯了,雖然有點不甘,但他好歹也是俊傑中的一員,隻不過心裡在默默的詛咒。
不跑了!
一個小巧的盒子丟向帝一。
帝一接過盒子,咧嘴的笑容浮現問道:「怎麼樣?有緣人,有沒有興趣當個牢頭?」
囚籠與他有緣,但與這個少年或許更加有緣不是?
人與囚籠皆得,豈不是更好?
「沒興趣。」
雖然強者的拉攏有點心動,但更重要的是顏麵。
如果不是覺的眼前這位無害,他的態度會更加恭敬一點。
青年轉身就要離去。
「如果你肯留下當個牢頭,這個囚籠,哦不;這道古藏可以歸你喲。」
帝一繼續誘惑:「你就不想瞭解這道古藏的功用嗎?」
這種誘惑,讓青年止步了。
每一道古藏都是無價之寶,當然僅僅是對於眼界有限的來說。
大多東西都可以用價值來衡量,比如命在內。
青年審視的目光浮現,就像是一種總要刁民想害朕的心理,但這誘惑卻是實實在在的美味。
「天賦、靈能、生命階層、境界、實力、這些東西都可以從關押的囚犯中得到。」
「牢頭掌管所有的囚犯,當然也會執掌所有囚犯的能力,怎麼樣心動嗎?」
古藏之寶,古之遺藏,這是難以想象的造化產物,這對於眼前這位天才來說可以說是無價的。
緣主連,這件寶貝不是屬於他的,是屬於這個青年的,而這個青年纔是屬於他的。
一位怪物能看上一位天才嗎?看不上。
天纔是什麼?一種材料而已。
他在乎一些材料嗎?不會。
隨手可以塑造一位又一位天才,而且是批量造那種,所以這個青年無疑是個異類,隻不過他現在還未發現自己的特殊而已。
青年得到不到囚籠,或許就會泯滅於凡塵,這是青年的機遇,而他纔是這位青年的緣分,這是曾今錯過的東東。
當知道那位的名號時,他對於緣的解析程度加深了不少,畢竟封界的緣是老天的名,順天者昌不是?當然要足夠足夠的瞭解了。
比如緣之規則的具體構成和能涉及到的分支。
因緣際會的相遇,註定的相逢,卻可結可不識,這樣自由的選擇。
他喜歡。
青年的目光閃爍,這算不算天上掉餡餅?
或許他忘了,這個餡餅原本就是他的,隻不過易了一次手而已。
遲疑,狐疑,猶疑,一個必要的一個過程。
謹小慎微,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對方的目的,正常。
我有什麼?
在這種層次麵前他可以說什麼都沒有。
一無所有的人怕什麼?
怕人家圖你什麼?
什麼都不怕。
當明白這一點後,應允則是必然。
天才的思緒。
無需他過多解釋,天才嘛,自圓其說在正常不過了。
不知道自己所有的。
因此無懼。
如果是妖孽級彆的話,他還會多解釋幾句。
因他們會拒絕。
或許是為了節約時間,帝一多說了幾句。
名這東西往往更讓人安心。
「我可以讓你見到偉大的莉莉絲!我們是一夥的。」帝一眨眨眼。
他們的名都不如莉莉絲那小家夥有名。
出門萬千擁護,排場十足。
「你是樂園的魔王?」
樂園安逸祥和,實際上都沉眠著魔王。
莉莉絲大魔王無疑非常有名。
時不時的從沉眠中蘇醒攜正義之名征伐混亂之地,威名赫赫。
「魔王?」
帝一輕笑:「你可以這麼理解。」
怪物都很閒,當然也有忽上忽下偶爾降級的莉莉絲。
猶如閒不住的小怪獸?
鬨騰的大魔王?
稱呼罷了,都可以。
帝一在次迎來狐疑的目光,你這麼年輕,這麼個病殃殃的樣子認識莉莉絲?
你肯定在騙我!
「外表這東西,都是表象,如果你見到莉莉絲的話,或許更加吃驚。」
我告訴你大魔王其實是一個血蘿莉你信嗎?
誰會信?
滿滿的全是怪異的味道。
「我很忙的,時間很重要。」
主要是快一命呼嗚了,急需補養。
拋了下小盒子:「想要就跟上。」帝一走的很慢,彷彿在催促。
一位可造之才。
但如果時間拉長的話沒有什麼是造不出來的。
比如某種意義上的主角?
不多時青年跟上,他明白了,他是光腳的。
「獄這個名適合你。」帝一說道。
青年很不爽。
連名都給我改了?
我忍!
「這是你的了。」
古藏在次回到了青年手中。
腳步在跟上,但彷彿陷入了某種困惑。
當然獄現在還不知道等待他的結果是什麼。
一個新人當然需要教育,這種教育是修羅獨有的。
如果不是相信緣的選擇,他不會浪費精力在一位天才身上。
試問什麼樣的個體才能引起他的注意?修羅的苗子!更難得更可貴的是尤其還是人種。
入靈四階不算太晚,可以塑造。
修羅從來不止一位,因為奇跡是可以複製的,奇跡從來都不是唯一。
什麼樣的劇本適合獄?
算了等補足了虧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