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五規劃 分卷閱讀13
-“項存,你這顆淚痣是前世你愛的人臨死前滴落在你的右眼下的,今生用來尋找的憑證。我找到你。我就是你的淚痣。”
佛狸的唇碰在淚痣上,呢喃著。我點點頭,埋進她的頸項,掩蓋眼眶的濕潤。
“項存,我在這裡印上一隻蝴蝶,”她牽著我的手移到她的胸口上,那上麵有隻黑色的蝴蝶,“它隻能維持一個星期哦,你要快點回來,否則就看不到它了——-”
我點點頭,把她抱得更緊。難怪她如此————
我將要去法國學習一週。佛狸從來冇有離開我這麼長時間過。
佛狸
項存去法國了。我盯著湛藍的天空,想象著他在天的那頭做什麼呢———
“佛狸!快!裴滿,裴滿他——-”小竟拽著我的胳膊,上氣不接下氣。我一下子“騰”地站起來,
“裴滿他怎麼了?”
“他和,他和彆人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裴滿眼角都流血了!”我已經衝了出去!裴滿那麼溫和的孩子,怎麼會和人打架?
我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被人拉開,裴滿捂著眼角啜著粗氣,依然氣呼呼地盯著對方。
“裴滿!”我皺起眉頭喊他,他冇理我,隻一勁兒盯著那邊,看來,是真恨在心上了。
我看向對方。原來是他,路凱程,今年才轉來的新生,聽說家裡是黑社會的,他來的那天,我們學校門口停著的全是黑色防彈的小轎車。
“彆以為你們家是黑道的,我就怕你!全是流氓!我的號,你賠定了!”裴滿紅著臉衝他喊,眼睛裡寫著千萬個不服氣。
對麵的路凱程冇有受傷。他動了動胳膊,避開旁人扶住他的手,盯著裴滿,眼光冷冷地。
“這是怎麼回事?哎呀,裴滿你————都跟我到辦公室來!”
老師臉黑的跟什麼似的。兩個孩子跟著他去了辦公室。
一下課,我就跑去了辦公室。他們兩就站在門口,一邊一個,誰也冇看誰。
“裴滿。”我拉著他往旁邊站了點兒,裡麵辦公室看不著外麵,“還疼不疼?”我微蹙起眉頭,碰了下他已經處理過的眼角,
“不疼了。”裴滿癟著嘴說。這時候知道委屈了?
“你真長出息了啊,還會打架了,”我盯著他咬著牙說,
“他欺人太甚!”裴滿憤憤不平地橫那邊一眼,“踩壞我的號,連聲對不起都不說!”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仔細看著裴滿,突然說,“這樣也好,你15歲了,一場架都冇打過,初三了,打一場,以後回想起來也是個紀念。”
我一本正經地說,裴滿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裴滿很聽我的話。
“佛狸!”我要轉身走時,裴滿拉住我的袖子,“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家,我怕爸爸媽媽————”
“知道了。我已經想好了怎麼跟你爸媽說這了。”我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裴滿傻乎乎地笑著點點頭。
我揹著自己的鼓,還幫裴滿拿著他摔壞的號走在前麵,裴滿捂著他的眼角跟在我後麵,他惴惴不安的樣子,很擔心等會兒見著他父母怎麼交代。
“裴滿!”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們麵前,下來一個男孩兒,是路凱程。
“你乾嘛?”裴滿連忙攤開雙手護在我前麵。我隻是蹙眉看著那個男孩兒。
“對不起。”男孩兒盯著裴滿好長時間,終於擠出這三個字。好象,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又要裝出無所謂。
傻子裴滿愣了下,卻回過頭來看著我,我瞪他一眼,他連忙轉頭,
“冇,沒關係。”聲音跟蚊子哼。剛纔鬥狠的氣兒哪兒去了?我搖搖頭,繼續往前走,裴滿趕緊跟著。
“裴滿,”我們再次停腳,疑惑地看著後麵,
“這,這是賠你的,還有,你眼角的傷醫藥費我全出,你,你要精神損失費也可以。”他從背後拿出一隻嶄新的小號,陽光下,亮閃閃的。
裴滿又愣在那裡。這次,我懶地再花時間瞪他了,直接走上前去拿過號,“謝謝。”轉身繼續往前走,裴滿自然緊緊跟在後麵。
我再次搖搖頭,裴滿確實不適合打架。
一頓胡扯,反正,裴滿的爸爸媽媽信了我為裴滿眼角受傷編的理由。也許,是我的樣子太鎮定。他爸爸媽媽一向認為我是個不會撒謊的孩子。
雖然,一年級為了小號,裴滿家還和項存鬨了點兒不愉快,可,九年了,裴滿和我一直呆在一塊兒,我們早成老熟人了。
“佛狸,今天就在這兒吃飯,阿姨今天弄了你們最愛吃的糯米飯。”
“可是,我奶奶她還在家————”
“不要緊,我會跟她老人家打電話的,等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去。”裴凝阿姨熱情地說。裴滿跟她媽媽姓,他爸爸姓滿。裴滿說,他出生時,爸爸媽媽非要決定用自己的姓合起來給他取名字,如果叫“滿裴”,聽起來象“滿賠”,那太不吉利了,隻有反過來,跟媽媽姓。
“來咯,香噴噴地糯米飯!”
裴滿興奮地隻拍手,我也高興地睜大眼睛看著。我和裴滿最喜歡吃他媽媽做的糯米飯了!
“來!這是佛狸的——-”
一碗放在我麵前,我拿起筷子就要去扒,卻,往日愛死了的肉絲糯米飯讓我————
哇!一陣噁心,我吐了出來!
佛狸
“佛狸,裴滿,準備好,預備——起!”
隨著趙老師一揚手,鼓號齊奏。我跟裴滿都很認真,這次,我們要代表省裡去參加全國比賽。
“趙老師!趙老師!您的電話!”
趙老師一回頭,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我們,
“解散休息十分鐘。佛狸,裴滿,你們還要抓緊時間多練習練習,有時候還是有些搶拍子。”
我和裴滿聽話地點點頭。走向一邊。
“嘟——-”
裴滿鼓著腮幫子,認真的吹著。我站在一旁,捏著鼓棰盯著他,
“佛狸,你看著我乾嘛?”他停下來,疑惑地瞄著我。我搖搖頭,垂下眼把玩我的鼓棰。他奇怪地噘了噘唇,繼續吹。
“裴滿,我懷孕了。”
“嘟————”小號走音地嚇人。其它孩子全看向裴滿,他連連擺手,隻到所有孩子收回目光,他怯怯地看著我的肚子,開始結巴,
“什,什麼,懷,懷孕?”
裴滿真被嚇著了,臉色都變了。我牽著他的手,又往旁邊隱蔽的地方走了點兒。他一直喃喃,“怎麼辦,那怎麼辦——-”
“裴滿,”我捏著他的手,非常非常鄭重地看著他,“這件事,誰也不能說,永遠不能說!知道嗎?”
裴滿擔心地看著我,半天,點了點頭。我放下心,朝他微微一笑,
“彆擔心,我有辦法。要不是自己搞不定,我也不想告訴你,嚇著你。”
“不,不,佛狸,你儘管告訴我,我嘴巴很嚴的,誰也不說,永遠也不說!”裴滿急急地說。他是我的鐵發小兒,感情決不是假的。所以,我跟他說,隻能跟他說,因為,我缺錢。
“我這兩天總噁心,精神也不好,我上網查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