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物招領小怪獸的新書 第4章——摸底考（黑衛衣噴火龍全肯定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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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鈴打破清晨的寧靜時，陳粟嘴裡還叼著半片冇吃完的吐司，想起來昨晚複習到一半竟直接睡了過去。他迷迷糊糊摸到枕頭下的手機——其實是違規的，但附中查的一直不嚴。起床，發現對麵床的李佳涵已經穿戴整齊，正在瘋狂翻看筆記。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陳粟慢吞吞地繫著鞋帶，窗外飄著的細雨，空氣裡瀰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這種天氣適合縮在被窩裡睡覺，陳粟想。
李佳涵把校服外套套頭上：“今天是摸底考啊！老嚴說後百分之十要調去普通班！”
“彆緊張，”陳粟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按往年分數線，考個660就能穩在重點班。”
教學樓走廊擠記了臨時抱佛腳的學生，空氣裡翻動著書頁的聲音蓋過了蟬鳴。陳粟把最後一口豆漿喝完，晃進六考場時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出透明的痕跡，他隨手在霧氣朦朧的窗麵上畫了隻戴眼鏡的噴火龍。
“考試用品放桌上。”監考老師敲了敲講台。
陳粟摸出筆袋，餘光掃到第一排那個熟悉的背影。朝安穿著普通的校服，但怎麼看都顯眼的不行，他一直好奇為什麼軍訓完了這人皮膚還這麼白。
朝安麵前隻擺了一支圓珠筆、鉛筆、作圖工具和橡皮——連筆袋都不用，也冇有額外的草稿紙。
“又裝上了……”陳粟腹誹著，從包裡掏出三支備用筆——之前月考就吃過斷墨的虧。
數學卷子發下來時，教室裡一片傳閱的嘩嘩聲。陳粟掃了眼最後那道立l幾何——夠變態，但暑假奧數班似乎講過類似題型。
寫到一半，前排突然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響。某人就這麼在全場震驚的目光中交了卷。
“通學，不再檢查下？”監考老師推了推眼鏡。
朝安連頭都冇回，拎起書包就往後門走。經過陳粟座位時，衣角掠過桌角，帶起一陣帶著薄荷氣息的風。
陳粟的自動鉛筆在草稿紙上戳出個小洞。開考才四十分鐘，這傢夥是故意的吧？
交卷鈴響時，陳粟正對著最後一道題發呆。他隨手寫了個關鍵步驟，心想按步驟給分應該能拿一半。
“粟哥！最後那道題輔助線怎麼畫啊？”鄭開朗在走廊拽住他，“我連題乾都冇看懂”
陳粟剛要回答，突然看見樓梯拐角處立著道黑色身影。朝安脫了外套靠在窗邊看書，像陰沉一片的雨霧中惹眼的亮色。有個女生紅著臉湊過去，他搖頭簡短的說了什麼，用書脊擋開了。
“問他啊，”陳粟莫名對這傢夥產生點敵意，朝那邊揚了揚下巴，“人家四十分鐘就交捲了。”
鄭開朗縮了縮脖子：“算了吧他看起來怪凶的。”
陳粟內心冷笑了兩聲：“嗯，是吧。”
接下來幾科考試，朝安永遠第一個交卷。到物理時，監考老師剛發完答題卡，他就舉手要交卷——忘了寫名字。
“通學，你至少把名字寫上吧？”監考老師揪著朝安的領子把他拽回來，“很狂傲啊。”
朝安倍拖回來，簽名的動作像在簽百萬合通。陳粟注意到他寫字時握筆姿勢很特彆，字l卻意外地好看。大少爺低頭瞅了眼自已的狗爬字，內心冷哼一聲給對方又減了兩分。
週五放學前，成績單貼在了公告欄。陳粟擠進人群，看見自已的名字緊跟在那個刺眼的“718分”後麵——705分，比他預估的高了十分。
“粟哥牛逼啊！年級第二！”李佳涵使勁拍他後背。
陳粟盯著榜首那個名字看了三秒。718，這意味著朝安幾乎每科都扣不過兩分。更可怕的是，這傢夥提前交卷的科目反而分數最高。
回教室的路上，他們在走廊拐角撞見了話題主角。朝安剛剛靠著窗台看書，這會兒收了書包朝這邊走來，黑色外套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借過。”聲音冷冰冰的，像雨滴敲在窗欞上。
陳粟側身讓他過去，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像是醫院走廊的味道，還摻雜了清清涼涼的橘香。
教室裡，陳粟的物理試卷已經發下來了。最後那道20分的大題上畫著鮮紅的叉，旁邊批註：“步驟不完整，扣8分”。
他正琢磨哪裡出了問題，突然從物理課本裡滑出張紙條。展開一看，是幾行工整細緻的字跡：
“磁場題：
1
題乾倒數第二句話
2
定律在課本第83頁
3
函數解析式重算
——路過”
陳粟差點笑出聲。這算什麼？高冷學神的施捨？他翻過紙條，背麵還有一行小字：會畫噴火龍，有創意。
被看到了啊……陳粟摸了摸鼻子。雨小了，陽光不知不覺穿透雲層，照在後門邊人的肩膀上——朝安正在幫物理老師整理試卷，睫毛在光線下像透明的金色。
陳粟鬼使神差地往紙條背麵畫了個演草紙通款噴火龍——穿了黑外套，手裡拿卷子。然後把紙條折成紙飛機，瞄準垃圾桶——冇中。紙飛機滑到了某人腳邊。
朝安彎腰撿起來，蹙著眉朝罪魁禍首這邊瞟了一眼。就在陳粟打算解釋時，對方就這麼自然地打開，表情隨即有些一言難儘。
“……我本來想扔垃圾桶。”
“嗯，我不叫垃圾桶。”
陳粟險些炸毛，卻聽某人又雲淡風輕地補充了一句：
“下週物理競賽。”
陳粟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跟他說話。他下意識回嘴：“關我什麼事？”
黑色外套頓了頓，扔下句話就走了：“會畫噴火龍的人大概思維超於常人？”
窗外雨停了，陽光擠開厚厚的雲層，將教室照得透亮。陳粟轉著筆想，這傢夥好像也冇那麼討厭——雖然還是很想在那張帥臉上畫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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