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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香美人 第41章謀害(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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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藥香縈繞的居室,精雕細琢的羅漢床上側臥著一名鐘靈毓秀的男兒。他的腰間係著一個由冥泉水,虛陰火和烏鐵鍛造而成的鎖魂鈴,看似樸實無華,實則內藏乾坤。

冷徽煙的生魂在裡麵呆了一個多月,如今魂氣以全然恢複,但隻能呆在鎖魂鈴內,否則,脫離本體的生魂便會如炊煙俱散。

當初在那籬笆院子,畢猙由於食慾的本能舔了她,卻發現她沒有被吞噬,他很震驚,接著他被隨之即來的**嚇到,羞怒氣憤的他一走了之卻無意間將她帶走。

這些日子,和著一縷殘魂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他對她的感情十分微妙。圍著這些轉變,他時常思索她為何人所害,她的覺靈二魂在何處,為誰所禁縛著,那人有何圖謀?

這些他都無從得知。就在此時,鎖魂鈴頓生異象,劇烈地搖晃起來。畢猙倏地睜開雙眼,目露凶光。翻起身,他卸下鎖魂鈴,執在手裡,眉目嚴肅地端詳著縫隙裡那比指甲蓋稍大的生魂。

她雙手抱頭,眉心緊皺,猙獰扭曲的五官還是麵無表情,看起來十分詭譎可怖,可畢猙能卻從她那黑洞洞的眼神裡感受到無儘的痛苦。他心上一緊,連忙擡起左手,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到鎖魂鈴上。

咒術被隔斷,鎖魂鈴內的生魂得到安撫,閉上眼沈沈睡去。畢猙指尖摩挲著鎖魂鈴古老的符紋,心底若有所思。她果真陽壽未儘,生前遭小人謀害,隻不過,他沒想到,謀算她的人,竟然是眼中凜光一閃,畢猙麵色驟然變得嚴寒。

城西一家胭脂鋪,後院某屋。透過簡樸的窗戶沒有閉合的縫隙,可以看到屋子裡有一男一女,女子衣著妍麗,背對著窗戶,垂放在身體兩側的蔻丹艶若硃砂。

男人麵容冷硬,一雙隼目點著冷光,落在人身上彷彿被毒蛇盯著一樣使人不寒而栗。“半載了。”那女子開口道。“想要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二小姐,你得聽我的。

”彷彿打啞謎一樣,兩人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語。“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生。”女子憤憤然一張落在桌幾上。“此言差矣,她陽壽未儘,雖身死三魂猶在,算不上真的死亡,隻有三魂俱散,她才會徹底湮滅。

”“三魂?你這裡隻有二魂。”聽言,女子渾身散發著不悅的氣息,這些話,當初他可是一句沒和她提過。“生魂向來依傍在肉身周圍,隨著肉身枯萎而消逝,覺魂和靈魂則各有去路,一在人間徘徊,一入玄天或下煉獄。

”男人絲毫不懼地補充著。“一個人的陽壽不儘,生魂便不敗,她死於非命那位對她用情至深,定會想儘法子延長屍體枯腐,不過三魂之間福禍相依,因而我才設法將她的覺靈二魂用禁術囚縛於此,以法陣和咒術消製其魂力。

今兒我算來,時辰也將近了,不消三個月,便可徹底如你所願。”“此話當真?”女人的聲音瞬間轉換情緒,語氣裡滿是欣喜。“屬實。

”男人斂目答道,心中閃過一絲不屑。寬敞的大道上,一架裝飾華貴,內裡焚著椒蘭香的馬車停靠在柳樹下,窗牖簾子上的流蘇隨著風輕擺。

遠遠地看到那車駕上的標誌和站在馬旁的車夫,福伯心裡暗自歎氣,煩躁之情油然而生,“王爺,是陳府的二小姐。”“無需理會。”“是。

”福伯對揮手的人視而不見,輕甩馬鞭越過他們往王府大門直去。陳府的車夫見狀不敢出聲相攔,立馬轉頭回稟車內的人。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早就聽到馬蹄聲和車軲轆聲的陳妺瑛探出頭來,扶著貼身丫鬟的手下車。

顧不得矜持,陳妺瑛快步追上去,趕在季修持跨過門檻前嬌聲喊了他一聲。季修持恍若未聞地繼續往前走,她提著裙擺碎步走上台階,看門的下人將她攔下。

對於陳妺瑛,王府的人都不陌生,在王爺成親前,她便隔三岔五地上門,隻不過沒有一次成功踏進過王府的大門。雖然浠辰國民風開化,但是像陳妺瑛這樣膽大到上門示愛的女子可說是不見其二。

就連季修持成婚都沒能磨滅她對季修持的心思,每當冷徽煙參加各種宴會,陳妺瑛必定到場,對冷徽煙冷嘲暗諷,各種擠兌。冷徽煙倒是沒有吃過一次虧,然季修持卻十分不喜,以至於每回見到陳妺瑛都不假辭色,冷臉以對,甩袖走人。

冷徽煙去世後,陳妺瑛變本加厲,自以為有機可乘。王府的人記得深刻,王妃剛咽氣,這頭喪幡剛掛上,那頭陳妺瑛便迫不及待地登門,大言不慚地當著眾人的麵說季修持可以續弦了。

王爺一聽,勃然大怒,直接派人到陳府點名道姓地讓陳懿把人帶走,次日還在皇上麵前參了陳尚書一本,直言他教女無方。陳懿被下了麵子,十分氣憤。

據說,他一下朝便快馬加鞭趕回府裡,將陳妺瑛好生一頓訓斥,不僅罰了她半年月銀,還將其送到檀山寺思過半月。為著這件事,陳妺瑛成了南安城茶餘飯後的談資,遭到各家夫人嫌隙。

除了那些切心趨炎附勢的,那些真正在南安城排的上號的世家大戶都對陳妺瑛不屑一顧,更不要說結姻親。至於那些仍然上門提親的,莫說陳妺瑛喜不喜,任是陳懿也瞧不上。

這自以為是的一家,上梁帶出的好下梁呀!此後,原本明麵上關係還過的去的穆安王府和陳府徹底撕破臉皮。陳懿差點被女兒氣出病,要不是他隻有這麼一個掌上明珠,憑著陳妺瑛這等任性的作為,他早就將她一把掐死了。

總歸是捨不得。不過任寵也罷,他說什麼都不會讓陳妺瑛嫁到穆安王府,畢竟,他們兩家可不止是政敵這般簡單。好不容易耳根清淨了一個多月,現下,陳妺瑛的再度上門讓守門的下人好生不耐,沒有絲毫好臉色。

王府的下人都是老王妃留下的家生子,一出生便由管家調教,對王府忠心耿耿,上下一心,對於禮儀舉止,待人處事,出身相貌都無可挑剔的冷徽煙,他們甚是愛戴,因此對陳妺瑛此等行徑唾棄萬分。

看著陳妺瑛那副不依不饒,不甘就此離去的態度,守門的兩人怒火中燒,越憋火氣越大。若不是怕給王爺惹事端,他們早就將她扔下台階了。

早先聽聞陳二小姐有一麵價值萬金的鏡子,能將人麵上的絨毛都照的一清二楚,陳二小姐愛不釋手,每天都要攬鏡自賞不知多少遍。都說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這話是一點兒也沒錯,任是舉世無雙的明鏡在陳二小姐的手裡,也就這點膚淺的作用。

誇讚麵上好紅妝,任憑皮下鬼心腸。嗬,守門的兩人相視一眼,眼裡快速地撇過一絲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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