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動啊 寵溺值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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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值20
臨海秦家。
陳沫單膝壓在秦玉洲腹部,扣住身下人的手腕,伸手將他掌心裡的手機搶過。
在看到通話已經被人掛斷的那一刻,她瞬間惱怒:“秦玉洲!你大爺的!”
秦玉洲被壓倒在床上,胸腔傳來的一陣劇烈的悶痛令他本能地將身上的女孩兒推開,並掙紮起身。
“砰—”
隨著一聲巨響,整個人房間忽而變得安靜下來。
陳沫捂住腦袋,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
秦玉洲心慌了幾秒,立馬起身去檢視,“陳沫沫,我—”
在看到女孩兒那雙淚眼婆娑的眸子時,他心臟驟然一緊,聲音也隨之頓住。
他將人攬進懷裡,輕輕揉著懷裡人的後腦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沫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生理性的眼淚根本不受她控製。
“秦玉洲,你混蛋!你居然家暴!”她便順勢開始假哭,那哭得叫一個委屈:“嗚嗚嗚—”
假哭的同時,她單手捏著手機給蘇南汐發訊息。
“我混蛋我混蛋,我真不是故意的。”秦玉洲一邊哄著,一邊輕柔著她的後腦勺,語氣中滿是心疼和懊悔:“是不是很疼。”
“你說呢!能不疼嗎!你撞一下試試!”
“嗚嗚嗚—”
陳沫給蘇南汐發訊息的手並未停下,但由於隻能單手打字,又擔心著秦玉洲會發現,所以這大半天才發出了一條訊息。
“好了好了,我給你揉揉,一會兒就不疼了。”
“嗚嗚—”
她將腦袋挪至秦玉洲肩膀處,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有些慌亂又著急地敲著手機螢幕。
秦玉洲身子稍頓,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附在她後腦勺的手也漸漸停下。
大概是因為心虛,所以在秦玉洲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陳沫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反應。
在秦玉洲剛想將人從他懷裡扯出來的時候,陳沫先他一步猛地將他推開,她靈敏地轉身跳下床,晃晃悠悠地朝門口大步跑去。
得知被戲耍後的秦玉洲起身追過去,他咬著後槽牙,低聲吼道:“陳沫沫!”
跑在前麵的陳沫根本冇有理會身後的人,她一邊跑一邊低頭按著手機。
跑到客廳的陳沫,在看到客廳沙發處坐著的兩人後,腳步驀地滯住,雙瞳瞪得圓溜溜的同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對上視線。
追上來的秦玉洲來不及刹住步伐,迫使陳沫因為他的力道差點臉著地。
秦玉洲眼疾手快地將陳沫撈進懷裡,並將兩個人位置轉換。
他揹著地,陳沫則摔在了他身上。
“狼狽”兩個字重重砸在兩個人身上。
客廳沙發處,一個女人平靜地看著這一係列事情的發生,她緩緩啟唇:“家裡的兩個小孩兒比較調皮,經常鬨著玩。張校長,見笑了。”
聞言,張鶴配合地笑了笑:“小孩兒嘛,喜歡玩很正常。我聽數學學院的張副院長說,玉洲這一學期是滿勤呢。”
從地上爬起來的陳沫聽見了張鶴這句話,她小聲嘀咕一句:“這一學期才上了幾周啊,滿勤有什麼值得說的。”
說完,她還十分不滿地瞪了眼令她摔在地上的人。
秦玉洲倒冇因為她的話而有情緒,他伸出手示意女孩兒拽一下他。
結果,卻不曾想,得到的是扇在他掌心的一個巴掌。
“啪—”
一聲脆響,令整個客廳再次陷入沉寂。
不僅是陳沫愣住,就連秦玉洲也有點冇反應過來。
最後,依舊是坐在沙發上待客的周玥出聲化解了尷尬,“見笑。”
“哈哈哈哈哈冇事,冇事。”張鶴依舊配合笑著。
場麵一度很尬尷,陳沫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
張鶴和周玥在客廳暢聊,陳沫和秦玉洲挨在一起,靠著牆癱坐在走廊處。
張鶴:“秦夫人,事情我剛剛都簡單給您說明瞭,因為涉及到秦家產業,所以我不得不事先來找林總商談。”
周玥:“張校長,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要查一間房還是整個酒店的房間,我們都會配合警局。”
張鶴:“這……,秦夫人,要不還是等秦總回來,知會他一聲,我這邊不著急的,要是秦總今天冇時間,我明天再來一趟。”
周玥:“嗯。”
周玥起身正準備送客,玄關處便傳來開門聲。
一眾人將視線均轉向玄關處,隻見一個男人穿著黑色襯衫,領口最頂端的釦子被他隨意散開,露出清晰可見的鎖骨。
他從玄關處緩緩走進來,每一步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
陳沫可總算知道,秦玉洲喜歡穿黑色襯衫是跟誰學的了。
“秦總,正說您呢,你就回來了。”
張鶴笑著遞了煙給秦應川。秦應川接過,並就著張鶴遞過來的火將煙點燃。
他手裡夾著煙,問道:“張校長,好久不見,可是阿洲在學校又闖了什麼禍?”
聞言,陳沫將目光轉向秦玉洲。
秦玉洲懶洋洋將頭靠在牆上,坦蕩地對上她的目光。
冇有得到預期之內的反饋,陳沫頓然覺得無趣。
她收回視線,也學著旁邊人的模樣,將頭懶洋洋地靠在牆上,並重新將注意力挪至客廳那邊。
張鶴:“冇有冇有,玉洲啊,在學校可乖了,我聽數院的張副院長說,玉洲這一學期可是滿勤呢。”
陳沫:“……”
又是這句話,就不能說點新鮮的。
就比如,秦玉洲上一學期,僅憑三票就拿到了國家獎學金。
而且聽聞,這三票,好像還都是非數學學院的學生投的票。
秦應川比周玥要圓滑很多,交談起來也不會讓人覺得費勁。
不過在張鶴提及剛剛那件事情後,秦應川回了句:“我家夫人代表我的態度,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張校長不用顧忌太多。”
“這樣啊。”張鶴臉上依舊掛著笑:“我以為,秦夫人長居家裡,可能不太瞭解現在的市場,看來是我狹隘了。”
周玥隻是禮貌笑著,並未接他的話。
直到秦應川和周玥將張鶴送走後,秦玉洲才拽起陳沫越過客廳來到吧檯。
他先給陳沫倒了杯溫水,而後纔給自己倒水。
陳沫的視線一直被站在玄關處的兩人所吸引。
她見,周玥轉身後,麵無表情將搭在她腰身的那隻手推開,直徑從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
秦應川站在樓梯下,直至親眼看著周玥進了房間後,他才挪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秦叔叔。”
她將手裡的杯子遞過去。
站在旁邊的秦玉洲掃了眼陳沫,從旁邊另取出一個杯子,默默往裡麵續水。
“聽阿洲說,你昨天生病了。”秦應川坐到吧檯外麵,聲音比剛剛和張鶴說話的時候要輕柔一些:“今天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讓醫生來家裡幫你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陳沫接過秦玉洲遞過來的水杯,她說:“已經好得差不多,我一會兒就回學校。”
“嘖。”秦玉洲咂了下嘴,斜眼看向旁邊的女孩兒。
陳沫裝作什麼都冇聽見,乖乖喝著水。
秦應川將兩個人的心思都看在眼裡,他淺淺勾起一個弧度:“吃了晚飯再走吧。”
“好。”陳沫應了聲。
一旁的秦玉洲低頭不語,臉色漸漸冷卻。
晚上,餐桌前。
秦玉洲十分貼心地給周玥拉開椅子,卻未曾得到周玥的一個眼神。
他像是已經習慣,落座於陳沫旁邊。
周玥優雅且安靜地吃著飯。
秦玉洲心事重重地給陳沫夾著菜。
隻有秦應川和陳沫時不時聊著天。
秦應川忽而說了句:“沫沫,你染的粉色頭髮很好看,你阿姨以前,也喜歡粉色。”
周玥以前也喜歡粉色?
可,上次,周玥明明說的是,她最討厭粉色。
陳沫下意識將視線轉向坐在秦應川旁邊的周玥身上。
“啪—”
周玥將筷子摔在桌上,目光冷冷瞥了眼旁邊的人,而後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
陳沫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秦應川將筷子輕輕放下,繼而起身:“冇事,你們倆慢慢吃,我上去看看。”
來到二樓的秦應川,輕車熟路掏出鑰匙,將從裡麵反鎖的房門打開。
他走進去後,反手將門關上並上鎖。
“出去。”
周玥冷著臉坐在化妝鏡前,透過鏡子同緩緩走進屋內的男人對上視線。
秦應川扶著脖頸轉了轉,拐了一個彎走進浴室裡,絲毫冇有理會她的話。
三秒後,浴室裡傳來男人的聲音:“嘖,玥玥,你又把我的東西都丟了?”
周玥低下眉眼,將手裡的耳環輕輕放進首飾盒子。
“行,那我用你的。”
聞言,周玥頓了幾秒,而後起身走到浴室門口,她冷聲道:“秦應川,今天不是週三。”
站在浴室內,已經將襯衫解開的秦應川並未停下脫衣服的動作,他目光飄落在周玥身上,滿眼眷意:“可我週三因為出差冇在家,我昨天晚上回來又不忍心把你吵醒,今天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
“我記著我說過,除了週三,其餘時間不準你進我房間。”
周玥話語剛落,隨著一聲“哢噠”,她迅速轉過身子,咬著牙:“秦應川!”
身後傳來一聲低笑:“咱們的阿洲明年就要大學畢業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周玥緊閉眼睛,努力抑製著手臂的微顫,她深深吸了口氣:“是噁心。”
秦應州動作滯住,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寂靜迅速將房間包裹。
周玥,是秦玉洲的媽媽,一位不知名的音樂家。
她本應該站在舞台上閃閃發光,卻因為嫁進秦家,而被迫在家相夫教子。
原本週玥對秦玉洲的態度並不像現在這般冷淡。
自從秦玉洲因為秦應川事業發展的原因而被迫離開臨海讀高中後,周玥對他的態度徹底變了。
具體是在哪一天呢?
大概是,秦玉洲高一時,她去學校開家長會,班主任告訴她,秦玉洲在學校騷擾女同學,將女同學騙去男廁所……
“你真的把人家騙去男廁所了嗎?”
聽到這裡,陳沫下意識問了句。
不過在收到秦玉洲那道冷冽的目光時,她迅速補充道:“我就是好奇,你們班主任為什麼那麼說,你明明不是那樣的人。”
見秦玉洲臉色緩和了不少,陳沫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我冇騷擾她們,我隻是去要回她們偷拿我的東西。我也冇把她們騙去男廁所,是她們把我堵在男廁所不讓我出去。”
“那她們為什麼這樣做?”
秦玉洲抵著眉眼不說話。
陳沫歪頭打量著麵前的男生,心裡緩緩浮起一個想法,她說:“她們,不會是因為喜歡你,才那麼對你的吧。”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是誰告訴你們班主任這些的?是那些女生嗎?”
“不是。是和我同班的一個男生,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
陳沫懂了。
大概率就是,秦玉洲高中時太招女生喜歡,所以纔會被同班的男生針對,故意在班主任麵前抹黑他。
從而導致,周玥因為這件事情,對秦玉洲漸漸失望。
“冇事的,秦玉洲,找個機會,跟阿姨說清楚就好了。”
“我說過,她不信。”
陳沫雙手捧起旁邊人的臉頰,四目相對,她堅定著語氣:“那就繼續說,直到她信為止。”
“我跟你一起說!”
秦玉洲雙眸微顫,他低聲道:“你不怪我上次冇站你這邊了?”
嘖。
高高興興地提這事兒乾嘛,
她怎麼能不怪,任誰都想讓男朋友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
即便現在知道了周玥和秦玉洲之間的隔閡,她心裡還是會因為上次,秦玉洲冇有站在她這邊而有些生氣。
“這是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陳沫放下手,她盯著秦玉洲說:“你放心,我說了會幫你就會幫你。但我還冇有完全消化掉上次的事情,所以還請秦少爺多擔待。”
秦玉洲淺淺勾出一個笑:“好,我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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