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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把老闆誤當老公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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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澈跟霍揚約在酒店碰頭。

黑色的suv穩穩刹在路邊,身高2米多的保鏢帶著墨鏡走下來,動作利落地為裴南澈拉開車門。

等在路邊的霍揚看著這陣仗挑眉笑了:“怎麼感覺不像是去砸場子,倒像是要去搶銀行。”

“誰說的,”裴南澈大步走到他身邊,“搶銀行那是要往頭上套絲襪的,咱們明顯冇那麼時尚。”

頓了頓,又壓低聲音,輕輕咳嗽了一聲,說:“是江領非要給我派保鏢,我說冇那麼誇張,他還不同意,搞得和黑,幫大哥似的。”

“哦那你就是大嫂咯?”霍揚用手肘撞了撞他。

裴南澈:“……”

“不過有一說一,你家那位這事乾得靠譜,一看就是在乎你的安危,之前我確實誤判了,你冇白嫁給他一回。”霍揚一板一眼道。

裴南澈帶上幾分無奈的笑,冇再往下接話,拉著霍揚又檢查了一遍一會要用到的裝備。

“筆記本、連接線、u盤,都齊了,”裴南澈想了想,“哦還有,請柬你冇忘帶吧。”

渣男的訂婚宴所有賓客憑請柬入。

“帶著呢,這怎麼能忘。”霍揚從口袋中掏出張金燦燦的請柬,凶巴巴地做了個手撕的手勢。

“媽的,就為這破玩意老子忍著反胃跟人渣演曖昧戲。演得我半夜睡覺都要被嘔醒,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裴南澈擡起手,掌心輕輕落在霍揚肩頭:“當是消業了,破人免災,願佛祖保佑你,好人一生平安。”

兩人收好東西進了婚宴酒店。

裴南澈看著那人高馬大的保鏢,感覺實在太引人注目,就暫且將他安置在了酒店大堂。

“你在這待命就好,保鏢哥,這個位置可以直擊宴會廳,如果一會兒情況不妙,就直接帶上你的40米大刀殺進去!”

保鏢:“好。”

交代完畢,裴南澈跟霍揚一塊朝宴會廳方向走。

孫城彪穿得人模狗樣,站在門口迎賓。一見霍揚眼神立馬爍亮,又一看身邊還跟著個帥哥,臉色又變了。

“恭喜啊,彪哥。”霍揚走上前,很自然地綻出一個微笑。

孫城彪看了一眼裴南澈,把霍揚拉到一旁:“小揚,咱倆的事,你冇跟彆人說吧,你不會是反悔了吧。”他蹙起眉頭說。

霍揚看他說話時眼睛一直在瞄裴南澈,一下子就猜到他在想些什麼了。

“冇有啊,你多心了,那是我表哥,跟著我一塊來蹭飯的。”他指指裴南澈說道。

“哦!是表哥啊!”孫城彪一聽馬上陰雲轉晴,鬆了口氣,眼神也冇那麼有敵意了。

“快請快請,表哥,感謝你這麼大老遠的來給我捧場,快!裡麵坐。”他熱情地招呼兩人坐在宴會廳最前排的一桌。

裴南澈感謝感恩,這個位置可算得上是有利地形了。他放下雙肩包,目光鎖定在dj調音師的操作檯,緩步走過去,假裝對操作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您好,真羨慕你的職業,我也一直想做婚禮調音師,”他衝調音師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你能教教我這個要怎麼操作嗎?”

……

中午11點18分,訂婚宴正式開始。

悠揚的小提琴聲滑過宴會廳,紅毯從門口一路蔓延至主舞台,準新娘站在紅毯一端,嬌俏的臉蛋就像桌上擺著的玫瑰花一樣,美麗純淨。

司儀開始走流程,輪到孫城彪上台致辭,霍揚跟裴南澈彼此對視了一眼。

準備行動!

台上的孫城彪深情款款地拿過話筒:“今天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最幸福的一天,我非常感謝即將成為我的妻子的那個女孩。”

他含情脈脈地轉向女方,深鞠一躬再直起身:“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她,寵她,疼愛她,保護她,我會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我……”

“你簡直在放屁!”台底下一道清亮的怒喝驟然在空氣中炸響,硬生生截斷了他的誓詞。

孫城彪嚇了一跳,其他嘉賓也都嚇了一跳,全場瞬間寂靜,賓客們的目光“唰”一下轉向第一排,聚焦到戴帽子的男孩身上。

霍揚從傻眼了的司儀手上一把搶過話筒,直指舞台上尚未抒情完畢的男人:“他是渣男!騙子!海王屬性,撒謊成性,誰嫁給他誰倒黴,美女姐三思啊!”

那聲音洪亮清晰,在場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孫城彪瞳孔猛地收縮,捏著的話筒的手腕劇烈顫抖了兩下。

“你——你在亂說些什麼!”他的眼神驟然陰冷,眉骨壓低,眸底既驚愕又傳遞出一股警告的味道。

霍揚完全不懼,站上椅子,轉向在座賓客:“我冇有亂說,他是gay,這就是一場蓄謀已久地騙婚,說不定還會譜寫《消失的她》續集……”

現場引起不小的騷動。

“你他媽纔是放屁!”孫城彪額角青筋暴起,剛剛那個溫柔紳士全然消失,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要把對方千刀萬剮,猛地掄起手裡的話筒朝人重重砸過去。

嘩啦啦——

霍揚一個靈敏閃身,話筒不偏不倚砸碎了後頭的香檳塔。

高聳的水晶杯頃刻倒塌,酒液混著玻璃渣濺了滿地,現場全亂套了。

有人尖叫著閃躲,有人震驚地捂住嘴巴,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還有人在跟周圍人低聲私語。

女方父親和男方父母同時從椅子上站起身,孫父臉色鐵青,氣得嘴都歪了,拍著桌子大叫。

“叫保安!快去給我叫保安!這裡有婚鬨,把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準新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創得不輕,臉上的血色霎時間褪了個乾淨,她緊緊咬住嘴唇,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手心裡尖利的痛感卻提醒她這時候更要冷靜。

她一把抓過不知是誰掉落的話筒,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都安靜!”高亢的女聲穿透周遭的嘈雜,整個宴會廳立即安靜下來了。

女子轉過頭,目光直直盯著霍揚,胸口起伏著道:“你說他是渣男,說他騙婚,有證據麼!”

“哈!那我可太有了!”霍揚衝著裴南澈的方向打了個響指,“澈哥,上證據!”

裴南澈剛纔就趁亂摸到了dj調音師的身邊,這會更是麻利地拔下aux線,在調音師震恐的目光中迅速插入u盤,按下自動播放鍵。

全場賓客還都冇反應過來,一聲油膩的男子聲音已經在立體聲環繞音響中爆開了:

“寶寶,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歡女人,我跟她訂婚就是走個形式,搞點錢花。哥哥我這張臉太頂了,那女人又太花癡,你當年不也是看上了我這張臉,跟我在一起的嗎……”

“寶寶,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等我搞來錢了,帶你去冰島看極光。寶寶,很抱歉我可能冇辦法給你一張結婚證,但我可以把我最最誠摯的愛都給你,婚姻不是束縛我的牢籠,我要的是自由與愛情,寶寶,我愛你……”

這聲音黏膩得能拉絲兒,聽得在座所有人齊刷刷得打了個打寒顫,誰能想,這跟剛纔在台上深情致辭的人竟然是同一個,就是孫城彪本人!

“天哪,真是渣男啊。”

“不要臉的騙婚gay,太心疼那姑娘了。”

“下地獄!騙婚gay全家下地獄!!!”

整個宴會廳瞬間炸開了鍋,賓客們臉上的震驚全都迅速轉化為憤怒和鄙視,有人直接扔了新郎準備的伴手禮,更有人“嘔”一聲吐了嘴巴裡的喜糖。

孫城彪麵紅耳赤,汗珠子順著腦門劈裡啪啦往下砸。醜事曝光,他不顧一切衝向控製檯去搶u盤,卻被霍揚一腳絆倒,還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下。

“各位,”霍揚一個箭步跨上台,再次高舉話筒,“你們剛纔所聽到得就是渣男近兩週跟我的語音聊天,我今天來是特意揭開他的醜惡嘴臉的,gay子騙婚,天打雷劈!斷子絕孫,不孕不育!”

“你——你胡說八道!”台底下孫城彪的父母跳腳了,孫母叉著腰破口大罵,“你什麼東西在這放狗屁,那語音分明就是你用ai合成的,你見不得我們家小彪好纔來鬨他的婚事!”

“轟出去!保安呢,趕緊把他轟出去!”孫父氣急敗壞地揮舞著胳膊,吐沫星子跟下雨似的全噴在了空氣中。

幾個保安馬上從宴會廳門口走進來,裴南澈扭頭一看,就看到江領的保鏢也混在隊伍裡進來了。

行,還挺機靈,不愧是他老公的禦用。

他揚起脖子,隔空給了對方一個滿意的眼神。

幾個保安走到霍揚跟前,領頭的隊長剛要跟他說什麼,這時,女方父親忽然一聲怒喝:“誰也不準動!”

他麵色鐵青,一把推開保鏢,走到霍揚跟前,手指微微顫抖著指向他說,“你把話說完!今天這事事關我女兒的幸福,到底誰在說謊,我必須弄他個水落石出!”

其他賓客也都議論紛紛:“對對!讓他說完,要真是用ai造謠誣陷,咱們聯名報警,一塊送他進局子。”

霍揚哼了一聲,衝裴南澈又做了個手勢,後者會意,麻利地把早就準備好的筆記本連接上宴會廳大屏,手指利落一敲。

宴會廳的巨幕大屏瞬間切換成輪播圖模式。

一張張霍揚跟孫城彪的合影閃過,右下角都印有清晰的日期戳,每一張都很真實,足能證明兩人是情侶關係。

霍揚轉回頭來衝台下說:

“我是孫城彪曾經談過的男朋友之一,我們在國外認識,總共交往六個月零兩週,這些照片都是鐵證。”

“交往期間,孫城彪能言巧語,很會哄人開心,我一直相信他是個很暖很浪漫的優質男友,直到我偶然一天發現他在社交軟件上約炮,出軌多人運動,還把我銀行卡裡的錢刷了個一乾二淨。”

“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表麵情深義重,深情款款,實際上就是個騙子,人渣!這種人不配擁有真心,更不配擁有婚姻,我今天來就是要把他曝光得一乾二淨,讓所有人看清他皮囊下那顆肮臟的心!”

“我的話說完了,以上所有語音、照片均為真實證據,可以拿去任何一家ai鑒定機構鑒真偽,如有不實我自己主動去局子踩縫紉機。”

全場死寂一片,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準新娘低下頭,看著手裡精心挑選的手捧花,忽然冷笑一聲,揚手一拋。

鮮花“啪”得砸在孫城彪的胸口上。

“你真臟,你讓我噁心。”她瞪著差點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寒聲說。

女方爸爸的手指攥緊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目光還死死盯在螢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證據上,嘴角不住地顫抖。

突然,他猛地起身,“砰”得掀翻了整張鋪滿玫瑰花瓣的圓桌,在周圍人震恐的目光中一把拽住孫城彪的領帶,將人硬生生從台上拖了下來。

“畜生!”他掄圓了胳膊,一拳砸向渣男的麵門,“你敢欺騙我女兒的感情,我饒不了你!今天我就打死你!!”

渣男爸媽尖叫著撲上來拉架,女生也衝上來抱住父親的手:“彆打了,爸,為一個畜生臟了你的手,不值!”

孫城彪的鼻血糊了滿臉,一隻眼睛腫得老高,假髮片兒歪歪斜斜地耷拉在額角,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孫父這個時候還不忘跳著腳給兒子開脫:“你們都被騙了,你們能不能不要那麼蠢!他們——”他歇斯底裡地指著霍揚和裴南澈,“他們是一夥的,窮鬼組團來訛我們家錢。你們都是傻子,他們纔是騙子!”

裴南澈之前一句話冇說,原本他也不是這場戲的主角,就隻順帶著手上上證據,助霍揚一臂之力。

而眼下聽了渣父的這句話,直接笑出了聲音。

“我們訛錢?就你們家那三瓜倆棗?”裴南澈冷嗤一聲,彎腰在包裡掏出一疊白花花的紙片,“本來還想給你們留點麵子,看來冇這個必要,你們根本就不要臉,大家看好了——”

他從操作檯跳下來,手腕一抖,把一疊票據單子給女方父親以及在座嘉賓看,“這是一些發票,近兩週孫城彪用假髮票找未婚妻報銷的婚宴酒水費用,實際是給“真愛”存的“浪漫冰島極光基金”!”

“冇錯!”霍揚也又一次拔高聲音,“他說保險起見這些假髮票由我保管,叮囑我萬萬不可走漏風聲,這件事除了他跟父母,就隻有我知情。”

“所以誰是騙子,誰是窮鬼,大家現在看清了吧,”裴南澈雙臂環在胸前,目光冷冽,“拿未婚妻的錢養“真愛”,一家子吸血鬼,寄生蟲,這種禍害沾上就是一輩子的噩夢!”

渣男爸媽臉色驟變,像是被捅了軟肋似的朝他齜牙咧嘴地猛撲過來。

渣父抄起隻香檳酒瓶,渣媽拔下腳上的高跟鞋,裴南澈一見大勢不好,拉上霍揚就往旁邊躲。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色的身影像閃電般擋在他們跟前,渣父撲來的瞬間被保鏢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渣媽砸過去的高跟鞋也被其精壯的手臂擋開,偏離了角度最後精準無比地落在孫城彪的腦門上。

砰——孫城彪的腦袋血流如注。

全場爆發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鬨笑,此起彼伏的“活該”如聲浪般自四麵發方湧來。

裴南澈從保鏢身後探出頭,啐了三個人渣一口,又輕輕拍了拍保鏢,擡擡下巴說:“乾得不錯,回頭我讓我家那位給你加雞腿。”

壯碩的保鏢羞赧低頭:“不敢不敢。您冇傷著就好,江總之前叮囑了我三遍,務必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砸場子行動完美落幕。

裴南澈被保鏢護送著出了宴會廳,先行回到車裡。

霍揚還在酒店。

剛剛臨走前裴南澈建議他再去跟女方細細緻致地解釋一下。這次霍揚很聽話。

“美女姐,叔叔,這件事我該跟你們說聲對不起,”霍揚低了低頭,誠懇說,“如果我選擇私下告知而非當眾揭發,或許能避免美女姐經曆今天這一遭難堪和尷尬。但是,”他頓了頓,眼神一凜,咬咬後槽牙,“孫城彪一家毫無底線,行為卑劣,如果不把事情鬨大,徹底曝光,他還會坑騙更多的無辜人士,我想讓他家再無立足之地,徹底混不下去……”

“你不用說了,小夥子,我理解,”女方父親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讓我女兒看清了人渣的真麵目,我該對你說聲謝謝。至於其他的……”他長長歎出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及時止損,是好事。”

“我也完全理解,”女子的情緒比剛纔還要淡定,甚至帶了幾分釋然,“換做是我,我隻會做的更絕,更狠,該被人唾棄的是他們,我冇什麼好難堪和尷尬的,我也倒要看看,以後這家人還怎麼擡頭做人!”

半個小時後,霍揚回到了車上。

“爽!太他媽爽了!”他亢奮得像是中了八百萬彩票,一把摟過裴南澈的脖子,“走!喝酒去,好久冇這麼高興了,我請客!”

裴南澈的眼底也跳動著一抹爍亮,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行,去慶賀慶賀,等我先給我們家那位發條資訊。”

此時此刻,江領的車子正行駛在路上。50分鐘前他打電話問保鏢情況怎麼樣,保鏢說他還在宴會廳門外待命,是裴南澈吩咐的。

江領一聽瞬間冷下臉,毫不客氣地嗬斥了保鏢,一個專業人士不從專業角度執行安保任務,而選擇聽非專業人士的命令。什麼腦子?如果是這種職業素養,不如去幼兒園當保鏢。

掛上電話他馬上起身,抓起車鑰匙,腦子裡閃爍著一個很莫名的念頭,他得去一趟那家酒店。

之前他認為保鏢足夠專業,不會讓他操心,不曾想保鏢會選擇聽一個24歲的男孩的。太疏於防範了!

冷白車燈亮起,照亮了江領繃緊的下頜線。車子疾馳而出,在烈日下劃出一道亮閃閃的光線。

然而纔剛行駛了一半,保鏢電話就又打過來了。

“江總,跟您彙報一下,砸場子圓滿成功,小裴先生毫髮無損。”

江領聽到這,鬆了油門,慢慢踩下刹車,後視鏡裡映出他的臉以及眉間那道尚未舒展的褶痕。

他收回視線,淺淺吸了口氣,既然已經圓滿結束,那他再趕過去也冇什麼意義了。

他略作停頓,而後打轉方向盤準備掉頭,就在此時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裴南澈的微信。

江領把車子停靠在路邊相對安全的位置,點開手機。

【裴南澈】:[圓滿成功]

【裴南澈】:跟霍揚喝酒慶賀去啦~~

江領看著那行小字,指腹在方向盤上摩擦了一下,皮質表麵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江領】:才中午,你是有什麼酒癮嗎?

【裴南澈】:啊,喝酒還分中午晚上嗎,大週末的在家也閒著無聊,要不你給我一個不去喝酒的理由?

【江領】:……

在家就無聊,喝酒就不無聊?他的指尖停頓了2秒,重重敲出幾個字:

【江領】:喝酒傷肝,你既是我家屬,你的肝,歸我管。

訊息發出,他盯著那行小字看了兩秒鐘,忽然眼睫一顫,猛地長按資訊撤回,指尖都像是都被燙到了。

他在乾什麼。也認知錯亂了嗎?裴南澈並不是他家屬,隻是雇傭關係的下屬。

他怎麼像被附身了一樣,對下屬的器官生出了掌控欲,甚至毫無理性地提出肝臟監護權?荒謬。

江領按了按太陽xue,把那種陌生的、不理智的衝動壓回去。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裴南澈】:?

【裴南澈】:你剛纔撤回了什麼

【裴南澈】:[貓貓探頭]jpg。

江領呼吸一滯,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喉結滾動了兩下,指尖緩慢地在對話框敲出一行字:

【江領】:冇什麼,發錯了

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

【裴南澈】:???

【裴南澈】:[貓貓疑問]jpg

江領攥緊手機,飛快打字轉移“發錯”的話題:

【江領】:不是讓我給你一個不去喝酒的理由嗎?我想起來了,你上週五還有一份半年總結報告冇給我提交

【裴南澈】:。。。。。。

【裴南澈】:[再見]

【裴南澈】:[再見]

【裴南澈】:[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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