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107 章 你管親嘴角不叫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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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親嘴角不叫親?……
“短腿蘇蘇我處理好了,
冇留下把柄。嗯,對。好,辛苦蘭姐,
晚安。”
邢葵走進家門,
按亮玄關的燈,
和梁君赫分手後,她搬回了厲乘川租給她的房子。
牆壁上的極簡風掛鐘時針指向十二,她剛從慶功宴上回來,
在宴上同時安排好了官宣事宜。
夜半十二點,
邢葵期待著這件事,一點都不困,精神澎湃到能打十套軍體拳。
又是一通電話打來,她高高興興地接通:“喂,周梨。”
炸耳的哭聲倏地穿透揚聲器:“哇——!!!”
邢葵唰地伸遠手機,虛捂住耳,
周梨哭得撼天動地,
說話更毫無倫次,隻能聽見一些“赫拉索”、“冇有”之類的詞。
“你冇買到赫拉索隱藏款?”邢葵猜測。
“哇——我都想好了,
要許願和你做一輩子好姐妹——哇——”
她泣不成聲,邢葵抓抓頭,
安慰:“這個不用許願啦,
你那麼黏人,
我想甩都甩不掉。”
這時,
江玉鳴開門進來,
右手拎著一隻紙袋,邢葵食指抵到唇中央,對他“噓”了一聲。
“不是這個原因,
是儀式感!”電話裡,周梨喊道,她正坐在某個會所,數不清的男模剛拆完她買的盲盒,正在收拾,“我要儀式感!哪個天殺的買到了,我詛咒他一輩子進會所點不到模特!”
一旁,江玉鳴喉間溢位極輕的嗤笑,捏住邢葵小拇指,彷彿摸的是她的腿,指尾指頭來回地摩。
“我還要詛咒他——”
邢葵瞪了下摸手指都能摸得很澀的江玉鳴,打斷道:“好了,人家買到也不是犯罪,積點口德。”
周梨立刻止聲,變得乖乖的:“聽你的,都聽你的。”
電話結束,邢葵要抽回被江玉鳴抓著的手,他卻一把拽過她。
熱氣落到她的額心,往下移:“我覺得周梨詛咒得不夠精準,應當詛咒得到隱藏款的人,生生世世見都見不到你。”
邢葵警覺,在他要親上來前掐住他的嘴,脖子向後仰了一下:“誰買到了?”
江玉鳴眼裡毫不掩飾的妒,邢葵鬆了下手,讓他得以吐出憎恨著的姓名:“厲乘川。”
邢葵愣了一下,旋即驚訝:“哇,他運氣真好!”
纔不是,一定是因為他買得最多,江玉鳴暗戳戳地想。
邢葵放輕鬆地笑:“那你詛咒他乾嘛,他買到不挺好的,是他的話,應該不會向我提奇奇怪怪的願望。”
“好嗎?”江玉鳴提問,尾音讓人想起沾了血的玫瑰,怪滲人的,“我都冇有,那是你親手做的。”
邢葵後頸發涼,嘖了聲,搖搖頭:“我說,你怎麼不想想你親過我多少次,你得到的比他多多了呀。”
江玉鳴臉上漫出笑,拇指按住她的小拇指中間骨頭,眼神像勾人的小鉤子:“那我不管哦,他有的,我也要有。”
邢葵吐槽:“你耍無賴是吧。”
江玉鳴從容,提起他進門時拎的袋子:“材料我都買齊了,葵葵為我織個玫瑰花盆栽吧。”
目光投向那個紙袋,邢葵失聲數秒,開口:“不要!”
“就織一朵。”江玉鳴輕輕地道,伸高一根手指,白皙豔逸的臉低著,邊引誘邊乞求。
“不要!”邢葵臉都撇過去,下一秒,他的臉貼過來,狹長的眼氤氳水汽,睫毛低垂著,如承受著潑天心痛。
“就織一小朵。”喑啞的聲音也低下來,沐了水似的,加倍蠱惑。
“不。”邢葵咽咽口水,想到織向日葵盆栽的時刻,“做這個挺麻煩的,織一次是奇妙曆險,織兩次你要我的命。”
“那你要我的命吧。”江玉鳴唇角彎起狡黠的弧度,“轉我三百,就當材料是你幫我買的,我自己織。”
那還不錯,欸?邢葵去翻江玉鳴手中的袋子,隻見裡頭紅線白線綠線,每種顏色數團,難怪要三百!
“你這是要織個花圃吧。”嘴角被江玉鳴親住。
“葵葵答應我了。”江玉鳴手按上她的腰,唇要吻上她的唇瓣,“當然得織多些、織大些,纔好讓厲乘川無地自容,他也想和你假結婚,他也配。”
邢葵霎時將手橫到他倆唇中間:“你說厲乘川的願望,是和我重新假結婚?”
不是,厲乘川冇想許願假結婚,僅僅想借向日葵盆栽開話茬。
但江玉鳴顯然不會替他解釋。
幸好,邢葵冇覺得許願這點不妥,“可惜了,他來晚了呀。”她喃喃自語,語氣中流露不遮掩的遺憾。
“邢、葵。”江玉鳴眼眸一眯,按在她腰上的力道加重,臉上仍掛著笑意,隻是那笑意像懸崖邊上的風,涼颼颼的。
邢葵捏捏耳朵:“彆喊嘛,你又燒又滲人,我會覺得厲乘川更像靠譜的合作夥伴,也是正常的!正常的!”
江玉鳴唇往上彎,先冇回答,腿擡起來,往她的方向走,直至將她逼到牆邊,湊到她耳邊。
“厲乘川那種不解風情的傢夥,哪有我懂讓你爽。”他紅唇張張合合。
邢葵眼睛都瞪大了。
但俗話說得好,想做什麼,上天就不讓做什麼。
江玉鳴剛醋意翻湧地要親她,邢葵就收到一通電話。
都知道她今晚有慶功宴,睡得晚,來電的是許野,他聽上去心情低迷:“葵葵,我冇買到你織的向日葵盆栽。”
晚上謝成雯給邢葵發過訊息,說許野建議金諾言和她聯名,設計一套蛋糕主題赫拉索。
她打心裡感謝許野助力她的事業,就算冇這事,憑她和許野的關係,她也會出言寬慰。
嘴剛張開,邢葵擡手,堵住江玉鳴要作亂的嘴,他受了委屈一般,一根一根地勾她手指。
“沒關係的,許野,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提。”她說了幾句安慰,最後道,“彆讓情緒影響到睡眠,好好睡覺。”
許野聽她的話,乖巧地回覆她“晚安”,結束電話。
螢幕上的掛斷標誌甫一出現,江玉鳴就拂下她的手:“該我了。”
不該你,邢葵舉起再次接到來電的手機,是來自周鏡的微信語音聊天。
赫拉索隱藏款在厲乘川手裡,那周鏡也冇拆到隱藏款吧。
她接通,直入話題:“喂,周律師,冇買到隱藏款彆傷心,有什麼願望直接向我許。”
指尖忽地被尖利之物刺了刺,江玉鳴咬上她的食指,撩起眼皮看她,鬆嘴,無聲道:“許野周鏡都能許願,為什麼你冇這樣對我說?”
你都即將上位了!邢葵抽手,周律師不是旁人,容易發覺她這邊異樣。
江玉鳴冇多用力,已經定好淩晨三點爆料、早上七點官宣,他再幾個小時就能拿到未婚夫身份,可不希望出任何岔子。
那廂,流水清洗著手,周鏡聽到邢葵的話,敏銳地意識到:“你知道隱藏款被誰買到了?”
周鏡是真不好糊弄,邢葵最好彆撒謊:“反正不在江醫生和許野手中,他們剛剛都跟我說,他們冇買到。”
“那有可能是厲乘川和梁君赫買到了。”周鏡擦手,“倘若他倆向你提不合理的願望,來找我,我幫你處理。”
“我幫你處理”,江玉鳴在邊上重複,這麼愛唱白臉乾脆倒桶油漆把眼睛和嘴都刷白吧。
他的嘴巴比周鏡紅,接吻時好看,江玉鳴見邢葵掛了電話,再一次湊近,將她困在牆邊,眼尾彎成弧。
梁君赫的來電,讓他滿臉的笑意都凝固住。
“喂,葵葵!誰老給你打電話,我打了幾通都打不進來!誰!是誰搶了我的向日葵盆栽!”
眾所周知,梁君赫是個話癆,他的電話,冇半小時都見不到結束的苗頭。
江玉鳴攥住邢葵手腕,做口型:“讓他去吃褪黑素。”
邢葵:“……”為什麼,這句話聽著很像“讓他去死”。
梁君赫還在叨:“不管是誰拿到向日葵盆栽,都不重要,一個盆栽而已,我壓根不想要!
我打電話,是來提醒你,盆栽如果是周哥或者江哥拿到了,無論他倆向你提什麼,你都彆點頭。
這倆都是心機男,也就手段上有區彆,實際上全是陰間人,葵葵,你個陽間的,可不能跟他們混啊!”
正混著呢。江玉鳴麵向她微笑,邢葵恍惚瞅見他背後有許許多多隻黑色惡魂張牙舞爪。
不能再讓梁君赫說下去,邢葵用“晚睡傷皮膚”令梁君赫火速去睡覺。
她訕笑著,將手機扔進抽屜,江玉鳴也在笑,手指落到她頭髮,纏繞她的髮絲,嗓音黏稠,好比含著某種陰間蛇類的毒液。
“從回來起,我就碰到一下你的嘴角,還冇真親到呢。”
邢葵聽完,張張嘴,反問:“你管親嘴角不叫親?”
他低頭:“我對親有我的理解。”
今夜江玉鳴有些許不順,先是替厲乘川拆到了他想要的向日葵盆栽,再是想親邢葵被連續阻礙。
他一定要親到。
親重、親深、親久,親到坐實他的未婚夫地位。
江玉鳴漫著玫瑰香的呼吸向邢葵的唇飄來,和他接吻,如同親了一顆掉進沙漠的玫瑰軟糖,讓人感覺燙,又忘記燙。
厲宅,一片與邢葵家截然相反的冷沉黑暗。
客廳的百葉窗拉上,向日葵盆栽放在桌角,厲乘川坐在桌旁,手上被美工刀刺開的傷口已經凝血。
但刺痛感,遲到地降臨。
不對勁,厲乘川覺得,江玉鳴有點古怪,不止一點。
為什麼江玉鳴向他遞盆栽時,同一隻手恰好還拿著美工刀。
他是位醫生,並且是位醫術精湛、常年都在手術檯提刀的醫生,為什麼偏偏在遞盆栽的那一刻,犯遞刀傷人的低級錯誤。
“你說得對,結婚真是個妙招,我等著看好戲哦。”
這是江玉鳴離開時說的話,假如另有其意,假如另有其意……
清晨的陽光穿過百葉窗縫隙,厲乘川仍是昨夜的坐姿。
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灑下一道痕,厲乘川坐了整整一夜,將江玉鳴關於邢葵的事一件一件回想,一遍一遍搜尋是否有忽視的細節。
冇有,偶爾過巧,但巧合不能當成證據。
厲江兩家是從清朝傳下的交情,兩家小孩自小就清楚彼此將是同根生的盟友。厲乘川自小就和江玉鳴為友。
桌角,邢葵親手織就的向日葵盆栽,每一片花瓣沐浴著稀疏但燦黃的光芒,栩栩如生,惹人神往。
然而,盆栽隻有一個,人也隻有一個。
厲乘川眼底積著紅血絲,未結痂的手拿起手機,不想再胡思亂想,想讓江玉鳴消除他的猜疑。
一條訊息點亮螢幕:【我要和你失憶的未婚妻結婚了。】
再一條訊息緊接其後:【要給我當伴郎嗎?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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