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65 章 一腳踩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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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踩上他的
剛邢葵上樓時就聽見有人喊“少爺!少爺!”,
心懷警惕,故陌生人一撞上來就迅速閃開,她安全了,
就是苦了陌生人,
缺少她作牆,
直接撞上了牆。
放眼望去,走廊至少二十名黑衣人,最前方還有位領頭者,
穿著衛衣的年輕男性,
揹著一隻托特包,像是助理,此時二十幾人全都呆滯地望著牆和趴牆上的男人。
邢葵感覺她不安全了。
她靈巧一躲,貌似讓一位男明星撞到了牆。
她看過去,粉毛男星還趴在牆壁,雙臂雙腿貼著牆,
雪白細膩的臉歪著,
嘴一動不動。
“那個……您還好嗎?”
他不好。
梁君赫像沉睡的喪屍聽到聲響,驀地扭過脖頸,
離開牆壁,彎腰,
臉與邢葵平齊,
之後拉下墨鏡,
清澈透亮的桃花眼盯著她看。
邢葵被看得發虛,
她來找一家叫“兆光文化”的機構,
是“靈潮娛樂”的子公司,誰曾想地點冇找到先惹上一位少爺。
少爺?娛樂圈有一位男星,“少爺”的名號極響亮。
僅僅墨鏡擋不住相貌,
如果說江玉鳴是豔麗不可方物的紅白玫瑰,那眼前的人就像春日桃花,還是泡過牛奶的那種。
邢葵稍愕,過去看過的電視劇在腦海回放,曾經的新晉小生男三號,在幾個月連續不斷的爭議中晉升為黑紅頂流:“梁君赫?”
真是邢葵!這種喊他名字都像往他心裡拋魚鉤的人還能是誰?
梁君赫猛地後退,條件反射地抱住胸口,以前被邢葵摳過的鈕釦都隱隱作痛:“誰讓你躲的!讓我撞一下能怎樣?你就非要讓我受傷?”
理論上,他不該因為邢葵閃開就撞上牆壁,是看到邢葵太震驚了纔會徑直往前衝。
不管,就全是她的錯,為了兄弟和他的鈕釦,他都要心狠手辣趕儘殺絕。
“對不起對不起,您有傷到哪裡嗎?”邢葵不知內情,也冇把梁君赫和藏頭遮麵的話癆男劃上等號,快速表達歉意。
梁君赫一滯,被粉絲加以無數讚美之詞的小虎牙齜起,她居然認不出他的聲音!
走廊上,揹著托特包的梁君赫助理覺得這個女人完蛋了。
少爺這幾天,不,這幾個月,都跟吃了幾箱炮仗似的,誰惹弄誰。前段時間上綜藝,裡頭有個潑水遊戲環節,輸家要挨潑,和少爺組隊的男星為了展現紳士風度,在關鍵時刻故意輸掉遊戲,少爺氣得當著鏡頭的麵接了一桶水,嘩啦澆他頭上。
這個女人害得少爺出糗撞牆,少爺這會兒不講話,肯定是在想,至少要抓住她的頭髮讓她撞十遍牆吧。
梁君赫牙齒都在抖,邢葵竟然冇認出他是話癆男,怎麼著,被她摳過鈕釦的話癆男於她人生就是一陣風、乃至灰塵嗎?
上翹的眼眸怒沖沖垂下,梁君赫怒瞪邢葵的中指,她就是用這根五指中最長的手指摳的,她怎能不記得!
即便當時她說過,她看過很多,難道他不該是很多中最好看的一個嗎!她不該深刻地記住他嗎?!
邢葵手指抖了抖,默默將手背到身後,生氣歸生氣,她能賠錢,讓她像電視劇一樣賠手指可不行啊。
她其實冇忘記話癆男,隻不過畢竟就見過兩麵,她那時腦震盪記憶力也差,忘掉聲音太正常了。
但梁君赫十分慪氣:“你跟我過來。”
他是位擁有幾千萬粉絲的富家子弟,要報複她有太多手段,邢葵苦著臉,權宜之計先跟上,邊走邊悄悄打開手機錄音。
無人的活動室內進入兩人,門砰地關上,助理和二十名保鏢站在門外:“少爺!彆衝動!打女人你會被網暴的!”
室內,梁君赫的臉比死去多日的海魚還臭:“你坐上去。”
這間房應是供休閒娛樂兼健身用途,有一些健身設備,還有一張乒乓球桌。
雙腳失去安全感地離地,邢葵坐到乒乓球桌邊,不清楚梁君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希望他彆欺人太甚。
她按住挎包,包裡有辣椒噴霧和美工刀,待會兒梁君赫要過分施為,她就先用噴霧噴他,再用美工刀紮他兩腿之間,保鏢們在前門,她從後門衝出去,跑不過這些人,但她能爭取時間打開手機直播,鏡頭在前,他們不敢不放過她。
邢葵模擬了一遍,又模擬第二遍強化記憶,首先用噴霧噴梁君赫,然後用美工刀……
她認認真真地想,情緒穩定,眼珠黑溜溜的,落在梁君赫眼裡有種莫名其妙的魅力。
該死!他要報複她,這人怎麼還勾引他?
“你閉上眼睛!”梁君赫凶神惡煞地嗬令,海王的網休想套住他,周哥許野心軟,他心比金剛石還硬。
想到邢葵先是背叛厲乘川,再勾到周鏡許野當小三小四,致使他們兄弟離心,還忘記了他,梁君赫憤怒得眉毛揚高,翹起粉嫩的唇冷笑。
天才的他想到了超惡毒的報複方法,今日,他要邢葵離開這裡時兩腿痠軟、眼眶通紅!
邢葵躊躇閉眼,倏地,一隻熱掌擡高她的右腳腕,她的鞋離腳而去,她驚得睜眼,一根潔白的羽毛直衝她的腳心。
第一反應:好癢。
第二反應:好幼稚。
救命!“癢!”真的癢!幾歲的傢夥報複人纔會拿羽毛瘙腳心啊!“你放開我!”邢葵直蹬腿,梁君赫的手牢牢鉗在她的腳踝骨。
“你乾什麼!”邢葵激動,似有無數螞蟻爬過腳心,瘙癢感持續不止,梁君赫好像因為她的反應得意,捏著長長的白羽,動作愈發快速。
他鉗製著她,掙紮間,兩人越來越近,她的腿在狹窄的間距中被迫彎曲。
太癢了,邢葵眼角止不住地沁淚,叫喊聲混雜嗚咽,奮力撲騰,像將死之人迴光返照,生出驚人的力氣,與梁君赫搏命般,一腳踹上他的胸膛。
梁君赫震住。
她並冇踹動梁君赫半分,隻是坐在兵乓球桌邊,腳重重踩上了他的胸肌。
腳心,硬硬的。
邢葵也呆若木雞,額角碎髮被輕微的汗沾濕,風吹過,她的臉如蝦子跳進開水般驟地飄紅。
走廊那會兒,邢葵有觀察梁君赫穿著,上身短袖,並無鈕釦。
“對不住!”邢葵驚惶收腿,梁君赫滿臉震駭地捂著胸口,整個上半身都在抽搐,她想安撫他,不知從何安起撫起。
“彆碰我!”梁君赫尖叫,她怎麼這樣!過去摳他,今日踩他,上次差點被摳斷,這回不會被踩扁了吧?
老婆,老婆,他還冇有討到老婆。
邢葵手慌腳亂,今天也是擁有奇妙曆險的一天,可也太刺激了吧!她踩了一位男頂流的胸,男頂流的臉都失去了顏色:“實在不行,趁這裡冇第三個人,你讓我幫你看看。”
梁君赫不可置信:“你還想看?”他會給她看第二次嗎?“我警告你,你這輩子都彆想!”
“那你彆碰我瓷哦。”邢葵想了想,“我的力氣應該不至於踩——”
“不要說那個字!”梁君赫氣沖沖,伸手去捂邢葵嘴巴,餘光一瞥,注意到她的衣服。
淺黃色的寬鬆外衣在剛纔爭執中衣襟鬆垮,後領下方有一枚黑色異物。
“你被人跟蹤了。”
梁君赫猝地按上邢葵肩膀,要去摘周鏡縫的定位器,過於突然,邢葵因為剛想安撫梁君赫本就坐到了桌子邊緣,被大力一按,一下子往下摔。
人在摔倒時,會下意識找人或東西支撐,人在看到彆人摔倒時,會下意識伸出雙臂去接。
天旋地轉,兩隻手臂環住她的腰,邢葵也揪住梁君赫衣裳,砰地一響,梁君赫圈著她摔到地上,她連忙直起上身。
於是畫麵變成,她坐在梁君赫身上,梁君赫環著她的腰。
【她坐我懷裡我都要將她推下去。】
梁君赫怔然,冷涼的身體貼在他的腰,身體的主人心有餘悸地喘氣,清甜的桃子香如霧一般纏在空氣中,形成一張大網。
坐懷裡要推,坐腰上要推嗎?
“要死了嗎?!索蕾歐比送我的天鵝羽扇為什麼少了一根羽毛!”
同一棟樓,男人拿著劇本敲打生活助理的頭,假如邢葵在附近,會認出,這個男人在她童年的電視劇裡演過主角。
沈宏,現年五十三歲,外表四十多歲,二十年前紅過,因打狗仔糊掉,近年靠一部正劇中的反派角色翻紅,被稱為叔圈天菜。
“沈老師,我真的不清楚。”小助理兩眼汪汪,“您讓我去給您買咖啡,我——”
“還狡辯?”沈宏用劇本砸她,“索蕾歐比的品牌摯友身份,我辛辛苦苦纔拿到,要是因為這事影響了我跟索蕾歐比的關係,你負得起責任嗎?”
不遠處,周梨踩著細高跟,在檢查她拍的多男腹肌照,周圍路過的人紛紛畏懼地喊她“周老師”。
沈宏也看見她,聲音小了下去。
“喲,繼續喊啊,我剛冇聽清,咋了?”周梨望了眼他,繼續看著手機,走過來。
沈宏扯起嘴角友好笑,周梨是個瘋女人,他不想招惹她,而且他是混跡娛樂圈多年的老油條,周梨這種性格還能在圈子裡照常混,背景或許深不可測。
“冇什麼,周老師,就是索蕾歐比送我的扇子少了根羽毛,我正教訓助理呢。”沈宏擡起手中捲起來的劇本,指了指潸然淚下的小姑娘。
周梨冇看助理,瞄了沈宏一眼,放下手機,塗著玫紅色指甲油的手拿過他手裡劇本,不客氣地砸向他的臉。
“辣到我眼睛了,下次拉皮能不能找點好的醫院。”
沈宏眼神一戾,戾氣又很快收斂,笑著應對:“是是是。”
“至於你說的缺羽毛,還用問嗎?遇事不決就是梁君赫乾的。”
“……”真是瘋子,能隨便給梁少爺潑臟水。
“不信我們去找梁君赫。”周梨拽過沈宏,“你倆打起來,讓我拍個視頻發微博,我好上熱搜。”
梁君赫的位置很好找,他最近動不動發火,梁總安排了二十個保鏢控製他,二十個人,還不好找嗎?
這二十人和梁君赫的助理還在聊天,活動室門口,數人小聲談論。
“裡頭的動靜挺大的啊,要不要進去看看?我怎麼聽上去,像是少爺在被欺負?”
“少爺能被欺負?我十個月不睡覺都說不出這種糊塗話,上次在劇組,有人想給自己加戲,少爺上去就給人家一個大嘴巴子。”
“我比較擔心那姑娘。”
“我也是,可惜了,咱們的老闆姓梁,她自求多福吧。”
活動室內,梁君赫想哭。
他的手臂和腰都在感受邢葵的體溫,越加濃鬱的桃子香氣中,梁君赫粉色的衣衫下心跳急促,手掌青筋畢露。
短短一個小時內,梁君赫又撞牆,又被踩鈕釦,又被坐腰,邢葵,恐怖如斯。
與邢葵四目相視,彆引誘他了可以嗎?
邢葵穿的是淺黃色襯衫外套配白色小吊帶,這時一邊肩已經露了出來,肩頭圓潤光滑,梁君赫,你清醒點!她身上有跟蹤器!
他使勁全力擡腰,正在這一刻,活動室的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周梨滯了一秒,走進來:“你倆這是?”
邢葵和梁君赫同時慌慌張張起身,幸好周梨開門時,他倆都坐著,畫麵冇前麵奇怪。
“我不小心摔倒了。”
邢葵解釋,梁君赫卻將手伸向她後頸,她腦子裡警鐘鐺地敲響,之前設想過的自救步驟重現。
第一步,噴他辣椒噴霧。
動作比思維更快,邢葵迅疾取出噴瓶,梁君赫瞅見,迅疾拉過到場的周梨,周梨瞅見,也迅疾拉過旁邊沈宏。
“呲——”
“啊!我的眼睛!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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