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成了搶兄弟妻的瘋批霸總 043
回憶:遲來的澳洲之行
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
蘇漾有時會對著鏡子發呆。
鎖骨上若隱若現的紅痕,手腕內側被他捏出的淡粉印子,甚至連每天中午固定的睏倦感,都成了生活裡預設的存在。
搬到顧氏集團隔壁後,他們的節奏像被上了發條。
每天中午,顧晏辰的辦公室休息室總會留下兩個小時的溫存,陽光透過百葉窗,在絲被上投下晃動的光斑;
晚上回到彆墅,睡前的擁抱總會演變成更深的糾纏,他的吻帶著白日積攢的思念,纏纏綿綿,直到她困得睜不開眼;
最“難熬”的是週五晚上,他像要把一週的份額全補回來似的,耐心得不像話,往往折騰到後半夜,週六上午便隻能賴在床上,連早餐都是管家端到床邊。
“再這樣下去,我員工該懷疑我中午是不是在摸魚睡覺了。”
某天中午,蘇漾靠在休息室的床頭,看著天花板歎氣。
襯衫領口還鬆著,鎖骨處的紅痕被她用遮瑕膏蓋了又蓋,卻總在抬手時露出一點邊角。
顧晏辰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摸魚怎麼了?你是老闆,想摸魚就摸魚。”
他的手不安分地滑進她的睡衣,指尖蹭過她的腰側,
“再說,你摸的是我,又不是彆人。”
蘇漾被他逗笑,拍開他的手:“不正經。”
心裡卻甜絲絲的。
他們不是沒有過爭吵。
有時是因為顧晏辰把她的合作方“不動聲色”地換成了更穩妥的關係戶,有時是她嫌他管得太寬、連她喝冰咖啡都要唸叨半天。
可每次爭吵都吵不起來。
顧晏辰總是先低頭,哪怕明明是她的錯,也會湊過來,用濕漉漉的眼神望著她:“彆生氣了,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那副樣子,像隻闖了禍的大型犬,讓她怎麼也硬不起心腸。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半年。
蘇漾的公司已經站穩了腳跟,成了業內小有名氣的新銳企業,可答應顧晏辰的“蜜月補償”,卻總被各種會議、專案耽擱。
她不是故意的,隻是身不由己。
每次看到顧晏辰對著冰島極光的照片發呆,她都有些愧疚,想說“下週就去”,卻又被新的工作壓下來。
顧晏辰從沒催過。他隻是偶爾在晚上抱著她時,輕聲提一句:
“聽說澳洲的春天很漂亮,袋鼠很可愛。”
或者在她看檔案時,指著旅遊雜誌上的海灘:“這裡的日落據說比馬爾代夫還美。”
他的不滿藏得很輕,像怕給她壓力,隻在不經意間流露。
這天下午,顧晏辰正在看蘇氏企業的擴張計劃書,手機響了,螢幕上跳著“季珩”的名字。
“喂。”他接起電話,指尖還在檔案上圈畫著需要注意的風險點。
“澳洲分公司的啟動儀式定在下個月,”季珩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點商業成功後的利落,
“前期籌備你也算摻了股力,過來一起慶祝?”
顧晏辰愣了愣。
澳洲分公司是季珩主導的專案,他當初隻是投了筆錢,算是幫兄弟一把,沒想到真成了氣候。
“不去,”他想也沒想就拒絕,“離得太遠,蘇漾離不開。”
“你小子,”季珩低笑一聲,背景裡隱約有香檳杯碰撞的聲音,
“結婚了就成‘妻管嚴’了?她公司離了你就轉不了?我可是把你當股東請的,不來不合適。”
顧晏辰皺了皺眉。
他確實不想和蘇漾分開,哪怕幾天。
可季珩的話也有道理,更何況,那是澳洲。
蘇漾沒去過。
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
他掛了季珩的電話,立刻給蘇漾打過去。
“忙嗎?”他的聲音放得很軟。
“剛結束一個會,怎麼了?”蘇漾的聲音帶著點疲憊。
“季珩的澳洲分公司開業,讓我去參加。”
顧晏辰頓了頓,語氣故意帶上點委屈,
“我不想去,太遠了,要走好幾天……而且,我們的蜜月還沒補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蘇漾確實放心不下公司,最近剛接了個跨國合作,正是關鍵期。
可聽到顧晏辰那點小心翼翼的委屈,想起他對著旅遊雜誌發呆的樣子,心裡的猶豫瞬間塌了一角。
“澳洲……好玩嗎?”她輕聲問。
顧晏辰眼睛一亮,立刻接話:“據說有大堡礁,還有粉色的湖泊,特彆漂亮!你不是一直想看珊瑚嗎?那裡的比馬爾代夫的還多!”
他語速飛快,像在推銷什麼寶貝,“就去一週,公司的事讓副總盯著,我幫你遠端看方案,好不好?就當……我們補蜜月了。”
蘇漾聽著他興奮的語氣,忍不住笑了。
“好吧,”她妥協了,“我安排一下工作,跟你去。”
“真的?!”顧晏辰的聲音瞬間拔高,帶著壓抑不住的狂喜,
“太好了!我馬上讓周明訂機票和酒店!”
掛了電話,蘇漾看著窗外的天空,嘴角忍不住上揚。
或許,是該停下來歇歇了。
而遠在澳洲的季珩,剛掛了和顧晏辰的二次確認電話,正端著香檳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悉尼的夜景,燈火璀璨,像他剛擴張的商業版圖。
“顧晏辰說帶他太太一起來。”他對身邊的助理陳默說,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商業版圖擴張的喜悅,即將見到多年兄弟的開心,還有點對那位“顧太太”的好奇。
能讓顧晏辰這種人收心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他舉起酒杯,對著窗外的夜色,輕輕碰了碰。
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