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成了搶兄弟妻的瘋批霸總 076
回憶:純粹的**與海島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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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的人生裡,“親密”曾是遙遠得像霧的詞。
在蘇漾出現前,他的世界乾淨得如同琉璃島初升時的海麵。
除了幼時被母親抱過的記憶,他從未與任何女性有過逾矩的接觸。
商界人人說他有潔癖、不近女色,連握手都帶著禮貌的疏離,有人猜他清心寡慾,甚至暗諷他不懂情愛。
隻有季珩自己清楚,不是不懂,是從未有人能讓他動心。
他曾以為自己天生冷淡,對旁人追捧的情愫嗤之以鼻,直到蘇漾像一道光,撞進他沉寂了二十多年的世界。
第一次和她握手,掌心觸到她手的溫度時,他才知道心跳能快得像要衝出胸膛;
第二次是在機場外,他紅著眼問她“能不能彆走”,指尖輕輕碰了下她的發梢,那點觸感記了很久。
這兩次小心翼翼的觸碰,是他人生裡僅有的、與異性的親近,純粹得隻裝著對她的在意。
可遇到蘇漾後,那道名為“渴望”的閘門,還是悄悄開了。
他開始貪戀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光。
清晨看日出時,她靠在欄杆上出神,風把她的頭發吹到他手背上,那點輕癢能讓他開心半天;
午後在書房,她低頭改公司報表,筆尖頓住時會輕輕咬唇,他看著那抹唇色,會忍不住遞過一杯溫茶,怕她累著;
傍晚坐在露台,她聊起新專案的進展,眼裡閃著光,他會聽得格外認真,連她偶爾說錯的詞都記得清楚。
他想要的從不是什麼親密的觸碰,而是能多陪她一會兒,能把她的喜怒哀樂都裝進心裡。
可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每次幫她遞東西,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都會悄悄攥緊拳頭,怕自己露出色厲內荏的緊張;
每次她累了靠在他肩上歇會兒,他都會屏住呼吸,連肩膀都不敢動一下,怕驚擾了這份安穩。
他像塊沒被打磨過的玉,所有的柔軟和在意,都隻敢對著蘇漾一人展露。
但他忍著。
後背的傷口還在恢複期,醫生反複叮囑不能長時間站立;
更重要的是,他怕嚇著她。
蘇漾對他的親近,本就帶著地震救命之恩的愧疚,帶著點不由自主的猶豫,他不能用急切的靠近,毀了這點好不容易攢下的熟稔。
於是,“陪伴”成了他們之間最親密的界限,卻也成了慢慢升溫的星火。
清晨在露台看日出,他會趁她盯著海麵時,悄悄幫她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彆到耳後,指尖碰到她耳垂時,會飛快收回,假裝看遠方的海鳥;
午後在書房,她對著電腦皺眉,他會從身後俯身,指著報表上的資料說“這裡可以優化下成本”,聲音放得很輕,怕靠太近讓她不適;
傍晚吃飯,她夾不到遠處的青菜,他會提前把菜撥到她碗裡,連她不吃蔥薑的習慣都記得分毫不差。
蘇漾的態度,也在慢慢變。
起初他幫她撥菜,她會說句“謝謝”,語氣帶著點客氣;
後來他幫她彆頭發,她會抬頭笑一笑,眼裡少了點疏離;
再到後來,她改報表累了,會主動靠在沙發上,說“季珩,陪我聊會兒天吧”,連稱呼都少了點生分。
她的心動藏在細節裡。
他幫她擋過頭頂落下的椰葉,她會記著幫他換傷藥時輕一點;他說“你今天穿的裙子很好看”,她會耳尖發紅,低頭捋裙擺;
甚至他走得慢了,她會下意識停下來等他,怕他傷口疼。
她知道這不對。
她是顧晏辰的妻子,不該對另一個人有這樣的在意,可季珩的好太細、太真。
他記得她怕曬,散步時會把遮陽傘往她那邊偏;
他知道她公司最近忙,會幫她整理行業資料;
他連她喝椰汁無糖的習慣都記得,每次都提前備好。
這些細致像一張溫柔的網,讓她沒法再硬起心腸推開他。
季珩的身體漸漸好起來,能陪著蘇漾沿著海岸線散步了。
琉璃島的沙灘白得像麵粉,踩上去悄無聲息,海水是層層疊疊的藍。
近岸是透明的淺碧,往遠些是翡翠綠,再遠是深邃的靛藍,和天空連在一起,分不清邊界。
岸邊的椰樹伸著大葉片,樹下的熱帶花開得熱鬨,紅的、紫的、黃的,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海鳥掠過海麵時,翅膀掃起的浪花,會濺到他們腳邊,涼絲絲的。
季珩牽著她的手,指尖相扣,掌心的溫度燙得很。
不是**,是怕她走太快累著,怕海浪打濕她的鞋。
走到礁石灘時,夕陽正沉在海平麵,把天空染成一片熔金,橘紅的光落在蘇漾臉上,她的睫毛像鍍了層金邊,側臉柔和得讓他心頭發顫。
季珩停下腳步,從身後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動作輕得像怕碰碎她:“蘇漾,你看那邊的浪花,是不是像碎金?”
他沒敢抱她,隻是用指尖輕輕蹭了蹭她的袖口,怕她反感。
蘇漾轉過身,撞進他盛著晚霞的眼眸裡。
那裡麵沒有一點雜質,隻有對她的專注,像把整片夕陽都裝在了裡麵。
她沒說話,隻是主動往他身邊靠了靠,肩膀輕輕碰到他的手臂,小聲說:“有點累了。”
季珩立刻彎腰,想揹她,又想起自己的傷口,隻好改成扶著她的胳膊,慢慢往回走:“累了就說,我們慢慢走。”
他的聲音很軟,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開心
她願意靠過來,願意對他說“累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海浪拍著礁石,聲音溫柔得像絮語,遠處的海鳥還在盤旋,沙灘上的腳印被潮水慢慢撫平。
蘇漾靠在季珩身側,能清晰聽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扶著她的手很穩,心裡那點最後的掙紮,像被夕陽融了的雪,悄悄消失了。
而季珩握著她的手,指尖又緊了些。
他知道回到城市後,他們要麵對很多,可他不會放手。
他會等,等她慢慢想清楚,等她願意正視這份心意,哪怕要等很久,他也願意。
隻要能陪著她,隻要她還在他身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