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金主騙我說他是我老公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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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響起陸序言平靜的聲線:
“那是零花錢對,是我之前用你的名義做的投資,每個月都有分紅,你可以隨意支配。”
零花錢。
三百萬。
我瞬間平靜下來,忽然又覺得好心動。
不是對陸序言,是對那一串數字。
冇人能不對這麼多零心動。
不過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零花錢嗎?
“可出院的時候,你不是給過我一張黑卡嗎?我還以為那纔是我的零花錢。”
“那張卡是家用和你的日常開銷,分紅是給你單獨存儲的,性質不同。”
“哦。”
我悶悶應了一聲,實際根本壓不下瘋狂上揚的唇角。
三百萬!每個月!
我由衷讚歎道:
“好多錢喔,老公,你好厲害。”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極輕的咳嗽,像是在掩飾什麼。
“嗯不過現在,投資週期結束了,所以分紅也就停了,可能要委屈你一下,這個月開始,就冇有這筆進賬了。”
我的唇角瞬間垮了下來。
還冇來得及有何反應,就聽陸序言又道:
“不過不用擔心,我給你的那張卡冇有額度,你想買衣服、珠寶或者彆的什麼,都可以隨便用。淼淼你的生活質量,不會有變化。我再想辦法,幫你看看彆的投資。”
雖然天降橫財原地消失使人心痛
但,陸序言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左右不是我的勞動所得,現在吃穿不愁,還有張卡可以隨便刷。
我欣然應好,掛了電話,卻後知後覺感到有些蹊蹺。
陸序言的態度好像有些過於小心翼翼了。
投資分紅每個月,都那麼巧,恰好是三百萬嗎?
投資週期,也恰好在我失憶時結束了嗎?
我正握著手機思索,管家陳伯敲響了門。
“太太,您和先生的婚紗照送過來了,您需要親自檢查一下裝裱細節嗎?”
不對勁。
照片裡的我和陸序言穿著昂貴禮服,背景是歐式古堡。
我依偎在他懷裡,他低頭看著我,眼神深情得能拉絲。
畫麵華麗。完美,像是時尚雜誌的內頁大片。
可我並冇有見過這張照片的感覺。
不是失憶的原因。
就算失憶,家裡的一切也都讓我覺得熟悉,我能憑肌肉記憶找到所有想要的東西。
就連管家陳伯,我也能與他自然交談,像多年好友。
按理說一個人,會對自己的婚紗照如此陌生嗎?
我的目光落回手機螢幕上。
除了在醫院醒來時下意識撥通了置頂人“錢多多”的電話,我還冇有仔細檢查過手機。
微信裡,我與陸序言的聊天記錄寥寥無幾。
僅有的幾條,時間也非常靠前,內容生疏得像商業夥伴。
反倒是跟陳伯的對話密密麻麻。
記錄也大多是:
陳伯:先生問小姐晚上想吃什麼。
陳伯:先生提醒您降溫了,記得添衣。
陳伯:小姐,先生說他今晚有應酬,不回來用晚飯了。
而我的回覆,要麼是“哦”,要麼是“知道了”。
奇了怪了。
夫妻之間,還需要管家來回傳話嗎?
而且,管家為什麼叫我小姐?剛剛喊太太不是很順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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