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魔尊被小貓扒掉道袍後 第43章 肝膽相照影成雙 兄友弟恭,為愛爭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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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膽相照影成雙
兄友弟恭,為愛爭0……
小貓,
為何我對我們初次這件大事,冇有絲毫的記憶?”
毛動天擺弄著衣棱,眼神閃躲,
看向腳背:“啊,
嗯,
這個,
這個是不是高反呢?你自己說過的,飛昇之後天庭太高。”
楚子虛撓著後腦勺,眉心皺成一團,
一臉茫然若迷,
疑惑道:“不對啊,小貓,這種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忘呢?”
“你還腆著臉問我?我怎麼知道你會忘了。哼!”
不對,
不對,表情和語氣都不對!
異瞳冇縮,
臟話冇罵。
楚子虛思摸一瞬,桃花眼緊緊盯著毛動天。
毛動天道:“你這麼看我乾嗎?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楚子虛回神,“冇有,
我有點冷了,咱們回家吧。”
在禦劍回去的路上,
楚子虛從身後摟住毛動天,把披風展開,
一件披風遮住了兩個的身形。其實,
他們兩個誰都不冷,緊緊相貼的身體,灼熱欲燃。
甚至楚子虛頭上滲出些汗滴,他還回味著浮像湖中的畫麵,
問道:“小貓,在我投懷送抱之前,你是不是微微察覺到對我傾心,纔會在春潮期特意躲避我?”
此話一出,毛動天身上更熱了,那份不可言說的心思一下被看穿。
雖然楚子虛冇有得到毛動天口中的答案,但是從懷中毛動天滾燙的身體上便可得知。
毛動天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對楚子虛起了異樣的情愫。
這份有違倫理綱常、驚世駭俗的愛意,在初入塵世的貓妖心底肆意氾濫,這隻貓如同掉入泥潭般,在肮臟陰暗中猥瑣爬行,終於,有一條長長的老鼠尾巴垂下來,他欣喜若狂的拽住尾巴,藉機順勢而上爬,幸得脫離泥潭。
春潮隻是一個契機罷了。
日隱星出,毛動天終於盼到了夜裡。
他早早洗完澡躺在床榻上。
楚子虛隨後跟著也躺到了床榻上。
毛動天拉過來被子,往頭上一蓋,遮住臉。
“我們來一次嗎?”毛動天在被子裡悶聲說道。
傻子都知道毛動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更何況是機智的楚子虛。
楚子虛蓋上被子的另一端,也學著毛動天蒙上了頭,在充滿毛動天體香的被窩裡,偷偷嗅這氣味,暗自尋思:“小貓今日真主動啊,這還是我那隻傲嬌的小貓嗎?我問小貓想做乾修還是坤修,他也冇回答我,我可怎麼動手呀?”
眼下他唯獨糾結一點,若是輸送魔氣,楚子虛隻能做乾修,可是毛動天會甘心做坤修嗎?
十年前毛動天不肯做坤修,楚子虛姻緣線綁著毛動天,強迫毛動天做了一次坤修。
但那時楚子虛種了“霧水情緣”的毒。
現在的楚子虛腦子清醒,是萬萬不會強迫毛動天做坤修。
貓默鼠淚。
過了半響。
楚子虛正準備壓到毛動天身上,翻了個身。
豈料,毛動天也翻了身,擡腿準備壓上去。
兩人的身體打在一起,在被窩中同時發出“哎呦”一聲。
這時,毛動天和楚子虛心有靈犀一點通,一起琢磨著:“原來他想在上麵,那我要讓著他,我不能動了。”
他們各自退回各自的陣營,守著被窩的一端,皆等待著對方的熱烈、魯莽、奮力的進攻。
毛動天床上等待著,楚子虛亦在床上等待著。
在被窩裡悶著的兩人呼吸愈發粗重,他們用儘耐力穩住陣腳,努力壓製著最原始的獸性。
正是這種兄友弟恭的手足之情,使得兩個人都不敢進行下一步的動作,靜靜地躺著。
偶爾一個人試探般得往前蹭蹭,另一個人也挪動分毫,他們互相越湊越近,越湊越近。
直到最後兩人抱在了一起,互相吸入著對方撥出的氣體,安穩入睡了。
星隱日出。
毛動天伸著懶腰,對楚子虛道:“早啊,子虛。”
楚子虛替毛動天拿來了衣服,說道:“早什麼早,魔界的奏摺我都批完了。”
毛動天穿著外衣,笑吟吟道:“你叫醒我,我幫你一起批啊。”
楚子虛桃花眼一眯,道:“區區魔界小事,怎敢有勞前星雲派首席弟子。”
毛動天噗嗤一聲笑:“這個‘前’字用得好,用的妙。”
他整理著儀容道:“我不死,星雲派也不會解散,雖說是師父借刀殺人,但你這把刀也有責任吧,我不怨你就算了,你倒是挖苦起我來。”
楚子虛從袖裡掏出一封信,甩給毛動天,“星雲派散了,動天道人的名氣可不滅。”
毛動天一看信封:動天道人親啟。
拆開後念道:“寒暑不居,時節如流。曩者聞君罹厄,不勝悲愴,嘗設清醮於玄都觀中,遙祭英魂。詎料今聞故人尚存,竟侍魔尊之側,餘心震駭,幾疑幻聽。
憶昔共參玄牝,猶在目前。今特遣黃鶴銜箋,願邀故人重會。若得再睹清儀,當烹雪煮茗,豈非大善?——鹿曲拜上。”
楚子虛嗔道:“你的‘情書’都送到魔域了。”
毛動天道:“這哪是情書,這夜澹派的鹿曲掌門親筆。”
楚子虛搶過信紙,掃了一眼,便團成了一團,陰陽怪氣道:“我哪知道,我又冇收過情書,不像你,整個閻浮洲女修的夢中情郎,據說星雲派的鍋爐房都全靠首席弟子的情書當燃料。”
因毛動天天生嘴角上翹,看不出表情是喜是怒,淡淡道:“嘿,子虛,你當年給我和丹心仙子牽紅線時,可不是這個口氣啊。”
楚子虛急道:“還不是我失憶了!”
而後拍著自己的大腿:“我竟然親手把我的男人和彆的女人牽在一起,給自己找情敵。”
但見楚子虛皺著眉、憋著嘴,滿臉悲愴的表情。
毛動天拍了拍楚子虛的肩膀:“你自己給自己喂的醋,捏著鼻子也要喝下。”
楚子虛輕哼一聲:“小貓,我問你,你當時是不是對丹心仙子動心了。”
毛動天異瞳緊縮,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道:“我不想騙你,的確動心了,你的姻緣線真是靈,牽上就動心了。”
此話一出,楚子虛的眼眶裡秋水凝波,星眸低纈。
轉瞬之間,毛動天已經抱住楚子虛,將下巴抵在楚子虛的肩上,貼耳低聲道:“你知道麼,你的紅線太靈了,我刻意迴避對丹心的感情,忍的好辛苦。隻因我先有了一位竹馬之交,與我情投意合,有過肌膚之親。我不能做負心漢,更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片深情。若是冇有遇見他,我會毫不猶豫的與丹心仙子雙修。”
楚子虛猛然想道:“對啊,但凡兩個人被姻緣線連上後,自然會產生情愫,不可抗拒。毛動天卻能克己複禮,不越雷池一步。”
想通了這一點,楚子虛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毛動天的側臉。
“子虛,你乾嘛。”
楚子虛道:“毛動天,還算你有良心。”
說著,把雙雄劍遞給毛動天,“走吧,帶我去見見夜澹派掌門人,我倒要看看是誰寫出此般感情真摯的信。”
一隻飛劍淩駕於空中,一雙玉人踩在飛劍上。
毛動天禦劍時,疑惑道:“我蒼玄派無人認出我來,我和你的緋聞是大抵是從清虛派傳出的。”
楚子虛道:“對,是我讓紫耀掌門宣傳的。”
“啊?”空中的飛劍偏了幾分,又平穩飛正。
楚子虛又道:“我把訊息放出去,為了引臨滄上鉤,況且,我和你之間。可不叫緋聞,是事實。”
毛動天道:“我以後可怎麼麵對那些舊識,臭老鼠,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修真界以結出金丹為正式入道標誌,結內丹後能修煉到元嬰期的人大約隻剩十分之一,而能修煉到出竅期的人約剩萬分之一,已經是鳳毛麟角的高手了。
至於修煉到分神、合體及以上的人,都是有頭有臉、有名有姓的人物了。
能達到大乘期的人,更是屈指可數。以毛動天以生前的修為,便是屈指中的一指。
因修士的上層就那麼些人,流言蜚語不出一日,就能傳的人儘皆知。
比如,紫瑤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
再比如,魔尊大人是個斷袖,從地府搶來個白衣公子,是一位已故的大能修士,拜訪清虛派也帶上那位了。
再比如,今日魔尊又帶著這位白衣公子蒞臨夜澹派,魔尊走到哪都帶著這位公子,真是形影不離呢。
到了夜澹派,無需自報家門,毛動天刷臉即可。
隻是眾人有點震驚,都偷偷小聲議論道:“他十年前不是死了嗎?”
鹿曲掌門聽聞毛動天到了夜澹派,當即大喜,連忙跑出來迎接,一把摟住毛動天,捶著毛動天的後背:“動天老弟呦,你可回來了,你出殯時,我整整哭了一天呢,是哪個不開眼的壞人,居然敢對動天老弟下此狠手。”
站在旁邊的楚子虛費了大力,也無法將毛動天從鹿曲掌門懷裡拽出,說道:“不開眼的壞人,正是在下。”
鹿曲掌門聽聞,立刻推開毛動天,左手執重劍,右手摸腰鼓。
毛動天擋在鹿曲與楚子虛中間說道:“不必緊張,鹿曲掌門,這位是,嗯,是我的道侶,子虛道人。”
楚子虛一聽桃花眼都笑開了,心說:“你終於承認了。”
毛動天已經兩千年未見到楚子虛這般笑靨如花的模樣,一時元神渙散,移不開眼。
鹿曲掌門甚是不解,說道:“子虛道人?此前從未聽動天老弟說過。”
楚子虛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瞪了鹿曲掌門一眼,心想:“我們郎才郎貌,關你屁事。”
毛動天回過神來,又介紹道:“子虛,這是夜澹派的鹿曲掌門,我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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