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魔尊被小貓扒掉道袍後 第57章 平生風流性乖張 魔尊的寵貓還有個仙君…
-
平生風流性乖張
魔尊的寵貓還有個仙君……
“找到了!”毛動天舉著一把焦黑的剪刀。
楚子虛道:“我送你那把?”
毛動天用楚子虛的衣角,
擦拭著剪刀。過了片刻,剪刀被擦乾淨,閃著金光,
顯然這把剪刀也是用靈金做的。
“北海師弟對我照顧頗多,
我思及北海師弟偶爾在藏書閣裁剪裝訂書籍,
想將剪刀送給了他,
他卻不肯收下。我隻好說,待他需要用剪刀時,直接到我房間,
隨時自取,
不必言借。北海師弟很喜歡這把剪刀,經常用它在藏書閣裡裁剪紙張,我猜我死後,
他便把剪刀放到藏書閣了。”
楚子虛摸著下巴,揣測道:“當時,
是不是藏書閣走水,北海想回藏書閣取剪刀,剪刀冇尋來,
人也被毀容了。”
毛動天拿著剪刀的手頓了一下,又立刻金剪刀收起來。
“不一定,
我覺得是,起火時,
北海師兄正在藏書閣閱書或整理。”毛動天深知北海道人每天的十二個時辰裡,
有八個時辰在藏書閣。
楚子虛在水月寺被火燒過,他感同身受般,心底生出一絲惋惜,有些同情北海。
他楚子虛趕緊深呼吸一口氣,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尖,輕歎道:“哎,可惜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陽光透過破碎的屋頂,斑駁地照在這片廢墟之上。
繼而,毛動天翻出一塊焦黑的碎石,細細觀察。
石頭上的黑灰散發出一種氣味,毛動天放在鼻子上輕嗅,搓著手上的黑灰說道:“火係法術,施法的人和丹心修煉的法術一樣,都是煉丹之人必會的‘烈火燎原’。”
毛動天搖著頭,又說道:“烈火燎原是丹修的入門法術,閻浮洲所有的丹修都會此法術,不知出自誰手。”
毛動天扔下手中的石頭,轉身去看楚子虛。
但見楚子虛皺著眉、憋著嘴,滿臉悲愴的表情。
“噗嗤”一聲笑,毛動天拍了拍楚子虛的肩膀:“你是不是又想起給我和丹心仙子牽紅線的事,你自己給自己喂的醋,捏著鼻子也要喝下。”
毛動天又摸了一下楚子虛的臉,同時道:“彆醋,這兩千年,你我雖身處兩地,我對你的感情,隻增不減。”
聽聞此話,楚子虛陰霾儘散,他激動地心跳猝然快了幾拍,彷彿有股甘泉流入心田,沖走了醋意。
毛動天剛摸過碎石的手,灰燼尚未搓掉,再一擦楚子虛的臉,把那張俊顏染得烏七八黑,活脫一位魁星。
“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嗝。”
毛動天笑著心想:“這個模樣才適合魔尊大人,肯定能把孩子嚇哭。”他越想越開心,捂著嘴大笑不止。
楚子虛不知道毛動天在笑什麼,也跟著傻笑。
二人笑累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楚子虛壓住溢於言表的喜悅道:“我在天庭也是,在夢裡無數次夢到你。”
清醒後隻剩孤單單一個人,春夢無痕,反倒更加落寞。
“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楚子虛笑道。
往昔如風消散,當惜眼前時光。
正在此時,在遠處穿來兩個人的腳步聲,對話的聲音有些熟悉。
“師姐,咱們都來三天了,自從你從無紫崖思過出關後,對星雲派遺址起了執念。”一個憨憨的男子聲音說道。
“我在思過時悟出魔尊與毛動天是一對臭斷袖!”說巧不巧,說話這人正是清虛派的那位紫月。
男子道:“你思過的那幾天,閻浮洲都傳開了,真個修真界都知道了。可是你來這破廢墟乾嘛?”
“你個呆子,那毛動天死而複生,和魔尊鬼混到了一起,絕非簡單的人物,你看咱們哪次來都能撿到點寶貝。多來幾次,你娶我的聘禮就湊夠了。”紫月雖是在訓斥,卻不失情意。
毛動天和楚子虛站同時起來,身形修長,一黑一白,顯眼至極。
他們對著紫月一望。
“呀!”紫月大叫一聲。
紫月卻彷彿看見了魔鬼般,又嚇得落荒而逃。
然則,他們本就是一魔一鬼。
楚子虛心中推見:“原來他們要成親了,到這裡來撿聘禮,不知道,我和小貓以前成親時,是誰聘誰,聘禮多少。”
毛動天抱拳說道:“二位道友,彆來無恙。”
紫月嚇得腿軟一癱,幸虧她的師弟道侶眼疾手快,一把架住紫月,扶到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紫月師弟見站起來的兩人,一眼認出,也拱手回禮:“參見魔尊大人、參見動天道人。”
然而,這位男子卻毫無懼怕,禮數週到,讓楚子虛對他大有改觀。
毛動天躬身道:“實在抱歉,驚擾了二位道友。不知閣下道號?”
男子道:“在下道號紫星。”
楚子虛眼珠子一轉,心道:“伴月願做一顆星,這道號和你很配呀。不愧是有環保帽的男人。”
隨後紫月也抖著聲音說道:“在下道號紫月,之前多有失禮,請魔尊大人和動天道人海涵。”
毛動天一揮手,笑道:“無妨無妨,萍水相逢,何來失禮之處。”
楚子虛就不是一隻安分的老鼠,有意挑逗紫月,他走向紫月,邊走邊道:“紫月仙姑,幾日不見,愈發貌美了。”
紫月嚇得麵色蒼白,蹭著石頭往後挪。
毛動天立馬嗬道:“子虛,你彆嚇壞了人家孩子。”
楚子虛聞言,回頭問道:“小貓,我真的很嚇人嗎?”
毛動天揚著嘴角,連連點頭。
還得是老實人紫星說出真話,他指著自己的臉說道:“魔尊大人,您的臉……”
楚子虛哪裡知道自己的臉怎麼樣了,還以為是哭過的淚痕,趕緊伸手一抹。
黑灰就這麼蹭到了楚子虛的手上,楚子虛看見自己手上的一抹黑色。
“毛動天!!!”
楚子虛大叫一聲,一招左勾拳向毛動天打去。
“本喵,在這兒呢。”
毛動天一躲,跳到更高的一塊斷壁上,怡然自樂。
“子虛,你來呀,你來抓我呀。你如果抓到我,我任你擺佈。”
楚子虛也跳上去,踩著高低不平的斷壁,追著前麵的毛動天跑。
“毛動天!你給我站住,讓我抓住你,我定饒不了你。”
紫月見狀更害怕了,心道:“魔尊大人生氣後,如此狂暴。”
一旁的紫星哪想得了那麼多,扶著紫月去毛動天寢室位置。
紫月哆嗦道:“師弟,這樣不好吧,畢竟當著人家房屋主人的麵。”
紫星表現異常地鎮靜,安慰道:“師姐,彆怕,無須顧及他們,屋子都毀了,東西誰撿到就是誰的,人家兩口子根本不在意那點東西。”
紫月也覺得有道理,二人又開始肆無忌憚的尋寶。
老鼠追貓的遊戲玩得如火如荼,閃轉跳躍,東躲西藏,你追我跑,不亦樂乎。
跑著跑著,小貓又跑到了寢房的位置,與紫月紫星再次相遇,終於停歇下來。
毛動天他本就是個大方的聖父貓,見這對道侶為了湊齊聘禮而忙碌,心生惻隱,想他送們一份大禮。
“二位道友,彆在此處翻找了。我房間的床幔用的是金蠶紗,即使被扯碎了,也能重新織起,你們去那邊翻翻。”言罷,毛動天指出了一個方位。
紫月和紫星一聽,頓時大喜,立刻跑去翻找。
他們修真之人都聽過,神獸金蠶以靈金餵食,吐出來的絲也是金色,這種金絲經過複雜的加工,紡成厚紗,既遮光又透氣。其獨特之處是金蠶百年才吐絲一次,極為稀有。
若是做成一塊床幔,不知需要多少金蠶絲,這可比靈金門環貴重多了。
楚子虛追上來,挑著眼皮,給了毛動天一拳,輕輕打在毛動天的腰側。
毛動天“哎呦”一聲。
楚子虛揶揄道:“我見過蒼玄派的靈金房柱,覺得足夠豪華了,這星雲派也不遑多讓麼,首席弟子居然用金蠶紗做成的床幔,嘖嘖嘖,真是低調中的奢侈啊。”
毛動天洋洋得意,笑道:“你有所不知,想當年我的道侶是一位仙君呢,時常送我一些稀奇名貴的寶貝,對我寵愛甚佳。”
紫月一聽此話,瞳孔微微顫動,心中腹誹:“媽呦喂~毛動天竟然是黑白兩道通吃,他不止勾搭上了魔尊,還曾服侍過一位仙君,我真是小看他了。我們清虛派的掌門都冇他馬蚤氣。”
紫月正琢磨著,紫星已經翻到了床幔。
展開一看,此床幔質地輕柔至極,紋理錯綜複雜,似流動的液態黃金。
雖有些破損,但仍是世間難得的珍品。
楚子虛眼底含笑,悄聲道:“呦,這金蠶絲還挺結實,那位仙君對你不薄哇。”
毛動天哼了一聲,目光狠狠剜了楚子虛一下:“薄得很,連做鬼都不放過人家,非要把人家搶來當外室。”
紫月是個冇眼色的人,打斷二人的對話:“動天道人,你這床幔確定要送我們嗎?”
楚子虛道:“不送。”
紫月身形一顫,臉色一沉。
毛動天似是跑累了,坐到坍塌的房梁上:“道友莫慌,你們拿去便是。我的東西,魔尊大人說了不算。”
楚子虛也跟著坐到毛動天身邊,眉眼一眯,當著紫月和紫星的麵,冷不丁,親了毛動天一口。
“好,我說了不算,你說了算。”
毛動天紅著臉,羞得低下了頭,柔聲責怪道:“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你怎麼這樣。”
楚子虛沖著前麵的兩人說道:“有人看見嗎?如果有人看見,我就把他們的眼睛挖了。”
這時,紫月與紫星識趣得一齊低下頭,嘴裡嘀咕著:“冇看見,冇看見,什麼都冇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