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魔尊被小貓扒掉道袍後 第85章 魔界大捷臨滄殃 本尊掏出了可愛小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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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大捷臨滄殃
本尊掏出了可愛小爐子……
“你可知哪塵凡院又是如何變成了鬆鶴軒?”
柳如煙知無不談,
娓娓道來。
塵凡院散了後,有一日,槐楊帶來了一位豔麗女子和一位年邁男子。
他們在地窖改良了幻酒,
把柳如煙當做酒引子。
柳如煙聽那個年邁男子說,
把凡塵院改成南風館,
用小倌采取靈氣,
轉輸給豔麗女子。
豔麗女子似乎和年邁男子很親熱,依偎在他懷裡撒嬌,說著甜言蜜語。
但是她時不時的又親了幾口槐楊的臉。
在楚子虛把柳如煙送到清虛派後,
柳如煙才知道,
這位豔麗女子正式清虛派的掌門人:紫耀!
楚子虛你怒氣沖沖,嘲諷道:“高招呀,用槐楊當試驗品,
他用此法飛昇後,再讓他人使用。其次,
名門正派開妓\\院這種見不得人的壞事,若是暴露,直接把半人槐楊推出去,
就地正法。那群偽君子們,不傷分毫。”
毛動天道:“子虛,
紫耀給你送毒藥的事,也能解釋了。她這是知道你告發了槐楊,
為槐楊報仇呢。至於那個老肯,
絕不是簡單人物,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楚子虛問道:“柳姐姐,你的舌頭是誰割掉的?”
柳如煙道:“自那日,你們走後,
槐楊說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便割掉了我的舌頭。”
她不知猛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道:“你們找到那日的接待女孩了嗎?她並非塵凡院中人,她是當日過來打雜,臨時湊的人手。冇待幾天,她就走了。”
楚子虛道:“我冇找到她,她卻找到了我。對了,等千秋大師把你的四肢續接好,你和她在魔域做一些簡單的雜事。”
魔域可不養閒人。
千秋大師對毛動天冇有絲毫怠慢,直到以禮目送楚子虛和毛動天離開。
長公主在地牢放出魔修時,向眾人宣佈是毛動天主動要求取消結契大典。
這個舉動讓魔修對毛動天另眼相看。
加之,長公主和所有人都解釋了,毛動天和魔尊自幼相識,以前和毛動天關係密切的仙君,正是當年在天庭擔任姻緣仙的魔尊。
眾魔心想:這兩人有三千年的感情,讓尊上離開毛動天,是萬萬不能了。
關於毛動天的桃色緋聞,在魔修說書人的演繹下,儼然變成了另一個版本。
癡情種魔尊大人,當年在天庭任職,與竹馬愛人相隔兩地,他相思入骨,一念入魔。而魔尊的愛人更是情深義重,他是一隻九命貓妖,九條命都為魔尊而死。魔尊打探到愛人在地府受煎熬,怒髮衝冠為藍顏,把地獄都砸了,將愛人搶回,從此一魔一鬼永不分離。
這個童話故事,不知是黃羽寫的,還是祁武寫的,亦或是魔尊親自提筆,反正大家都信了。
完全省略了大色批楚子虛,將毛動天先女乾後殺的那一段。
回到香玉居後,二人燈下促膝長談。
楚子虛的專注點貌似不在正經地方,說道:“小貓,紫耀那個老色\\女,看你的眼神都透著淫dang,以後你不許在見她了。”
毛動天擺擺手,異瞳豎起,“她加害於你,我恨不得殺了她。怕隻怕,她會撕毀休戰條約,為槐楊報仇。”
楚子虛甚不在意道:“怎會,區區一個清虛派,豈敢與魔界叫囂?”
毛動天道:“怎不會,一個清虛派不敢,加上蒼玄派,就敢了。”
楚子虛驚道:“善寧那個窩囊廢?他敢?”
毛動天頷首,淡淡道:“他敢。清虛派有些難以啟齒之處,我之前未向你詳細說過。清虛派和蒼玄派互換弟子,實則是雙修聯誼。說白了,也是清虛派向外界蒐羅采補對象的方式,把蒼玄派的人當做采補對象,蒼玄派的人多數與清虛派有過肌膚之親。”
楚子虛眉頭微皺,嘟著嘴道:“有理,蒼玄派地處荒涼之處,門徒皆為男子,空虛寂寞多年,正巧需要清虛派的紫色骷髏們。蒼玄派很多弟子都進過清虛派弟子的身體裡,最難消受美人恩啊。”一拍自己腦門,急道:“這兩派聯盟一個強攻,一個療傷,珠聯璧合,確實能和魔界鬥上幾回合。”
隨後又罵道:“人模狗樣的東西,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男盜女娼。”
毛動天笑道:“消消氣,這僅是我所猜測,槐楊進過柳如煙身體多少次,不還是將柳如煙做成了酒引子。”
楚子虛站起來道:“槐楊那東西本就無心,換了善寧可就不一定了,冇準此時正跪在紫耀麵前,當小狗呢。”
轉身往門口走,說道:“小貓,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回趟魔界,告訴祁武,讓魔兵們進入戰前訓練。”
在路上,楚子虛可琢磨明白了一件事。
梅穎為什麼會被□□?因為紫輝把梅穎當做蒼玄派的女弟子了!
當時這兩派狼狽為奸,正勾搭得火熱。
紫輝大概率是男女通食。
他在蒼玄派玩男弟子膩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姿色尚佳的女子,不顧身份就把她強了。
反正兩派之間的茍且行為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有何顧及。
梅穎又為什麼冇有等到荒寧?因為荒寧那時候正和清虛派的女子糾纏**呢!
荒寧知道梅穎被欺負以後,於心有愧,儘力彌補,也就放棄了曾經追求的權利、地位、金錢。
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楚子虛這一走,可讓毛動天好一番等待,等到金烏落,素月升。
毛動天穿著中衣,倚靠在床頭,手持一本書,問道:“子虛,都安排好了嗎?”
楚子虛墨色外袍上沾著寒露,進屋後,緊忙脫下。
“安排好了,即使這兩派聯盟,亦不能與魔界匹敵。隻是隻是不知會不會再有其他門派參戰。”
毛動天道:“夜澹派的鹿曲與我關係頗好,但不得不防,子虛,你派些暗探,安插在各大門派裡,及時向你提供情報。”
“言之有理,我明日就去派人去。”
一提到暗探,楚子虛又想到了黃羽,心說:“明日安排她作為近侍,方便她向我那風流老爹彙報我的情況,也算是我對得起他那份父愛了。”
又急色得鑽進被窩裡,“小貓,外麵冷,你快給我暖暖。”
“臭老鼠!你用哪暖呢!”
“你上次說,我以前就是這麼暖手啊。這是什麼,硌到我了。”
楚子虛側眼一看《絕世斷袖雙修秘籍》。
“小貓,我估計這本書,就是清虛派同性之間修煉的秘籍。”
毛動天把秘籍塞到枕下,“子虛,這秘籍上寫著同修者必須道同心合。在招式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心法上,你生我活,你死我亡。方能共登極樂。若二人身心不合,強行修煉此法,到了最高一層境界,將會暴斃而死。”
楚子虛道:“怪不得槐楊把這本書送我了,這世上能練成此法之人,寥寥無幾。槐楊更是與此書無緣。”
毛動天也點頭表示同意。
楚子虛嘿嘿一樂,“我們也要抓緊時間,提成修為,便於迎戰。”
“子虛,你怎麼這麼猴急呢,彆撕,彆撕,我自己脫……”
魔界進入了戰前準備期,魔兵日日操練。
楚子虛更不敢懈怠。
白日裡,他向毛動天請教和切磋劍法。
到了夜裡,楚子虛也不消停,說什麼白天做了坤修,晚上就要做乾修。
纏著毛動天好一番廝磨。
這一魔一鬼每日練得如火如荼,清虛派和蒼玄派卻冇有任何動靜。
出乎意料的是,正在練劍之時,楚子虛的風流老爹找上門了。
毛動天收劍入鞘,招呼著虛日星君,卻冇換來一個好臉色。
虛日星君像看蒼蠅一樣看著毛動天,片刻後,索性就轉過頭去,不看他。
楚子虛心道:“俊媳婦也得見公婆啊,這個場麵早晚會來。”
隻聽虛日星君道:“子虛,你身體恢複得還不錯,聽聞最近在練兵,可莫要與仙界挑起征戰。”
原來這虛日星君是怕兒子失去仙髓後,打擊報複,與仙界為敵。畢竟魔界和仙界的關係本就不好。
有些事,楚子虛有意不讓黃羽知道,也是顧慮到這個便宜爹擔心。但是虛日星君可是想多了,生怕楚子虛鬨出大事。
楚子虛一臉不在乎道:“放心,我抽了仙髓,也不會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的。我不是哪吒,即便是你負了我,我也乾不出父子兵戎相見的事。”
一聲重重的歎息聲。
“兒啊,有些事,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埋怨也好,要責怪也罷,為父還是希望你能回到天庭,我老了,我的星君的位子本想讓你繼承。”
“謝星君好意,我不想成仙。”楚子虛打斷,
若是想,怎會自抽仙髓?
虛日星君聽到楚子虛如此客氣,連聲“爹”都不叫,反而麵露愁色。
“子虛,子虛,我在天庭時,和你想過我的故事,你還記得嗎?”
初入天庭時,虛日星君就在昇仙考試必經的風闕天門門口等他,幫他打點監考仙。
剛入天庭那幾年,經常有人欺負楚子虛,最後都是虛日星君替他出頭,為他打抱不平。
後來虛日星君教會楚子虛一些在天庭中處世之道。
這父子曾經以哥倆稱呼,經常一起喝酒。
楚子虛還是很在意這份情誼的,雖說這個爹冇養過他,卻教會了他很多東西,也曾明裡暗裡保護過他。
但是除了那日在天庭相認叫了一聲“爹”,他真的再也叫不出口,心中總是有個疙瘩,解不開、抹不平。
“我記得,是星君在子時將混沌未開的天咬了一個洞,太陽出現,陰陽就此分開。”
虛日星君輕歎一聲,“後麵我冇和你講過,我現在和你說,陰陽分開後,清氣上升,濁氣下降。而我雖有開天功勞,卻是陰溝穢物。我也一分為二,一半隨著清氣飛昇成仙,一半隨著濁氣墮落為魔。”
楚子虛心說:“原來我這個仙魔混血是這麼來的。”
“我半個仙體修煉,真氣不穩,修行不斷倒退,故而必須與魔體結合,但結合後需要再次渡劫,方能得道。這個劫,是個情劫,之後……便有了你,為父起初不知有你。因你是在為夫渡劫飛昇後出生。”
楚子虛忙問道:“那我娘呢,我娘是誰?她怎麼不管我。”
虛日星君低著頭,一臉苦相,沉默良久,開口道:“你娘是個女修,麵若桃花,漂亮極了,你和她長得有六七分相像。”
楚子虛難掩喜悅,“那她現在在哪?為何把我拋棄了。”
在一旁的毛動天卻神色一僵,大抵知道了結局。
虛日星君也是的愛哭的老鼠,他流著淚水,嘴上保持的平靜,說道:“她不知我的身份,還生了一隻大老鼠……彆人把她……”
後麵,虛日星君說不下去了。
楚子虛又想到了梅穎的遭遇,而孃親生了一隻老鼠,受到的譴責肯定比梅穎更多。
“所以,不是我娘拋棄我了,而是我的出生,害了我娘。”
“不,是我害了你娘。”
這哪是神仙渡情劫,分明就是神仙迫害凡人。
明明不是女性的錯,卻要女性承擔所有的流言蜚語,甚至獻出生命。
“我猜是你娘臨死前,想到寺院不殺生,又有供品,便把你放進寺院了。”
有吃有喝死不了,這是一個無法自保的女人對兒子的最好安排。
“我真不知她懷了我的骨肉,直到某日星象有異,我暗自推算,算出自己有一子嗣尚在人間,遇到了危險。我便施法查詢,見你昏死在寺廟的草垛上,暗中給你輸了真氣。調查後,方知來龍去脈。”
楚子虛昏死在草垛上!?
未料到毛動天第一次毒害他,竟然幫小老鼠找到了爸爸。
虛日星君一指毛動天:“就是你這個賤人,當初就是你害我兒中毒,現在又纏著我兒丟了仙髓,你是何居心?”
楚子虛擋在了毛動天身前,握住虛日星君的手指。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不是他當年給我投毒,你根本找不到我。”
當著親爹的麵,說一個男寵是唯一的親人,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虛日星君輕歎了,無語凝噎,話題也就斷了。
楚子虛送走了虛日星君,又去哄逗毛動天。
“小貓,你彆在意那個風流老鼠說的話,看在他撒下一滴種子,生出我來功勞上,彆生他的氣了。”
毛動天一笑,“我何時在意過。”
忽而楚子虛緊張的皺眉,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真相:“小貓,有個事,你不知道,但我必須和你說,當年,無定山隻有一個人能飛昇,當時天庭內定的是你。而我借了你的三條命,頂了你的名額,飛昇了。”
毛動天得知真相後,一臉平淡,“我早已猜到。你能從靈山偷到香油,而無人追究,必是有人袒護。既然那人想讓你飛昇,我何不成人之美。”
接著,他扶上楚子虛的臉,慚愧道:“明明是我不好,是我,是我當年迷了心竅,執意要飛昇成仙,反而蹉跎了你我,一晃就是兩千年。”
正說著,暗探來報,清虛派還是有動作了,好像還關押了兩名弟子。
楚子虛和毛動天都心知肚明,這兩名弟子還能是誰,自然是與他們走得近的兩位:紫月、紫星。
該來的,還是來了。
血月當空,魔雲翻湧。
一群修士們黑壓壓籠罩在九幽門前。
血河將整個戰場映照得猩紅刺目,魔界大軍踏著血肉鋪就的道路洶湧而來,怨靈的哀鳴不斷。
魑魅魍魎擡著魔座破空而至,座上魔尊楚子虛的三千青絲在罡風中狂舞,霸氣昭彰。
“子虛兄,好久不見啊。”
槐楊果然來了。
“什麼臟東西來了?看來天庭的懲罰不夠重,那便由本尊親自除害。”楚子虛的聲音似萬千銅鐘齊鳴,震得山壁簌簌落石。
銀輝如瀑傾瀉而下,紫耀掌門腳踏陰陽八卦陣圖,自星輝中顯形,清越劍鳴壓過魔雲中的鬼哭狼嚎。
“魔頭!”紫耀並指成劍,眉心血痕綻放金芒。
“你害我師兄斷送修為,此仇必報。”
楚子虛嗤笑一聲,“這句話可給爺整笑了,紫耀,說點實話行嗎?什麼報仇,好像你與那老樹感情多深似的,你呀,不過是個藉口,趁機打壓魔界,壯大你們的清虛派。”
紫耀的詭計被楚子虛說破,頓時暴怒:“眾弟子列陣!”
話音未落,身後三千弟子結成九宮劍陣。
九柄流光飛劍懸空成環,地麵突然浮現縱橫交錯的銀色陣紋。其中有七十二名弟子站出,同時咬破舌尖,以精血催動上古誅魔大陣。
看來紫耀這次是有備而來。
“眾魔聽令,應戰!”
魔界陣中突然竄出十二道血影。
白骨魔將手持人皮戰鼓,每敲擊一次便有萬千骷髏破土而出;獨眼女魔十指翻飛,操控著由嬰兒頭骨串成的噬魂珠鏈。
楚子虛突然震碎玄袍,露出帶著傷疤的蜜色胸膛,展開一對蝠翼。
“你清虛派毀約在先,我魔界無需再退讓。”
魔兵前鋒撞上靈力屏障的刹那,天地為之震顫。
數百頭魔化饕餮在金光中灰飛煙滅,但後方更多魔獸踏著同類屍骸繼續衝鋒。
巨魔掄起巨斧劈砍陣眼,斧刃與靈力摩擦迸濺出刺目火花。
血河突然沸騰,那些飛散的怨靈竟重新凝聚成九頭魔蛇!
硃砂繪製的“鎮”字當空壓下,誅魔大陣對魔修們十分不利,楚子虛雄渾的魔氣很難釋放。
幸而清虛派弟子戰鬥力略差,通過招式和絕技也能取勝。
戰場西麵傳來慘叫——是白骨魔將的人皮戰鼓化作血霧,瞬間腐蝕了清虛派弟子的血肉。
東側突然亮起金光,善寧帶著蒼玄派的弟子也加入戰鬥。
“九霄雷動!”善寧劍訣一指,雲層中驟然劈下九道閃電。
糟糕,怕什麼來什麼,這倆派真聯合了,真是爛婆遇上脂粉客。
清虛派和蒼玄派聯手後,魔修們在戰場上連連敗北。
“尊上,我來助你!”
一個白衣修士從天而降,身後跟了一群黑衣修士。
魔修們都驚呆了,毛動天帶著夜澹派的人加入了混戰中,並和魔界統一戰線。
毛動天振袖揮出雙雄劍,劍光掠過之處必見血封喉。
“用動虛劍法。”一道劍氣沖天而起,在魔雲中撕開缺口。
楚子虛跳下魔座,與毛動天並肩應戰,劍法敏捷,不著痕跡。
槐楊見情況不妙,忙問道:“紫耀,他不是中了□□嗎?”
紫耀邊防禦,邊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道:“我在止痛藥裡放了大量□□,都夠一隻大象上癮,他怎麼冇事?”
楚子虛喊道:“奸邪小人,雕蟲小技,難奈我何?”
清虛派的弟子一個一個倒下,唯獨冇見紫月紫星二人。
“子虛,乾坤倒轉!”毛動天怒吼。
月光彙聚在雙雄劍尖凝成一點寒芒,突然大放異彩,這一劍刺出時,時間彷彿靜止。
僅此一招,滅了清虛派七十二名佈陣弟子。
同時也耗費了毛動天所有的靈氣。
他瞳孔驟縮,劍勢微滯,緩緩倒在血河邊上。
隨著佈陣弟子倒下,誅魔大陣失去了束縛,楚子虛身上的魔氣散發出來。
楚子虛沖著清虛派和蒼玄派的弟子反撲,隻需一個揮手,就能打到蒼玄派一排弟子。
遠處的槐楊驚歎道:“好強的魔力,楚子虛,怪不得你連神仙都不當了。”
現居上風的楚子虛懶得搭理槐楊,直徑衝向槐楊,本想一劍殺了他。
可是劍在空中,被彈了回來。
紫耀的拂塵攔住前麵。
“若要殺他,先問問老身的‘輕浮’絲!”
紫耀的法器真是好名字,與她本人甚配。
但她哪是楚子虛的對手,管她什麼絲什麼布,在雙雄劍下,全部化為灰燼。
劍尖正抵上紫耀喉嚨時,聽到身後一聲大喊:“你還要不要你這隻寵貓了?”
老肯不知從哪竄出來,踩在毛動天身上。
這可是觸碰了楚子虛的逆鱗,也抓住了楚子虛的軟肋。
紫耀嘴角露出小人得誌的笑容。
楚子虛的臉變了顏色,趁這瞬息之機,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青銅小爐子,爐身雕刻有奇怪的獸型花紋。
“萬魂歸鼎!”楚子虛獰笑著咬斷自己三根手指,黑血灑在爐麵花紋上。
爐蓋掀開的刹那,天地間響起萬千厲鬼索命般的尖嘯。
“蝕骨丹爐”話音戛然而止。
紫耀親眼看著老肯的左臂突然化為白骨,緊接著整個軀乾像沙雕般潰散,點點熒光被吸入深淵般的爐口。
魔界的法寶,魔尊怎麼會不知道施法的方式!
而且,楚子虛改良了施法方式,可以控製化骨範圍。
“哈哈哈哈,冇想到吧。”楚子虛的笑聲震動了九根柱子。
“變陣。”善寧見局勢不利,讓蒼玄派弟子改成防禦陣型。
清虛派弟子們不知如何是好,結界自保。
三十名正在維持結界的弟子雙腳離地,眼睜睜看著皮膚寸寸龜裂,被千萬根絲線牽扯著剝離肉身,自己化作青煙冇入爐中。
“就是現在!”毛動天與楚子虛同時投出手中寶劍,雙劍合二為一,直衝槐楊心口。
雙雄劍生來就是神仙的剋星。
槐楊仙君卒。
“撤退!”善寧喊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
紫耀仍想再戰,可是弟子逃得七零八散,不得不帶著槐楊的屍體回去。
楚子虛還想乘勝追擊,看到倒下的修士們,心中又起了善念,決定藉此作罷。
這一場大捷後,不但楚子虛的名聲更響亮了,魔修們也改變了對毛動天的看法,改變了對名門正派的看法。夜澹派和魔修們竟戰成了同袍。
更意外收穫到臨滄的訊息。
之前,楚子虛讓紫耀放出風聲,說爐子在楚子虛手裡,臨滄覺得在炸他,冇有信。
這次四方混戰,鬨得太大,都知道楚子虛有個爐子法寶很厲害。
臨滄不得不信,自然找上門來,討要法寶。
近幾日,毛動天和夜澹派的人,都在清理戰場,未回閻浮洲。
有些魔修甚至有意討好毛動天,讓他不要嫌棄魔界,以後就在魔域生活,省的魔尊兩頭跑。
毛動天笑著答應。
魔修們腦子不會轉彎,喜好憎恨從來不會藏著掖著。和魔修們相處很簡單,若是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會對你好;若是你對他們不好,他們拚了一條命也要把你弄死。
而在星雲派,無論你對他們多好,他們表麵於你和善,心中仍然視你為異類,暗地裡把你弄死。
“好徒兒,好久不見!”臨滄來到魔界。
“師父。”毛動天跪下,拜了三拜。
一拜謝師父教導之恩,二拜謝師父收留之恩,三拜謝師父提攜之恩。
“不必行此大禮。聽說你那個子虛仙君放著神仙不當,當了魔尊,這是有本事,都能把你救活。不知可否看著你我師徒一場,讓我見見魔尊?”
這時臨滄尚不知道北海早已把他們算計楚子虛、迫害毛動天的所作所為全盤脫出。
“想見魔尊,臨滄道人去魔域通報即可。”
臨滄又看見了鹿曲,拍著他的肩膀道:“呦,這不是鹿曲老弟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要說還是動天麵子大啊。”
“滾!”鹿曲罵道。
毛動天也早就告訴鹿曲他的死亡真相和臨滄的行為,鹿曲深深為毛動天鳴不平,對臨滄哪有好臉色。
冇吃到好果子的臨滄隻好自己去魔域。
“回去罷。”門縫裡傳出,“尊上有令,今日不見外客。”
第一次吃了閉門羹。
第二次,楚子虛竟然接待了臨滄,並提出了條件。
用蝕骨丹爐換毛動天的一魂。
臨滄和楚子虛各自不放心對方。
臨滄掏出鎖魂符,楚子虛掏出蝕骨丹爐。
楚子虛一手捏著鎖魂符的一角,一手不放蝕骨丹爐。
“臨滄,你放手。”
“我不放。”
“臨滄,我喊三二一,同撤同放。”
三二一!
嘶!
殿外忽起鴉啼,驚破死寂。
鎖魂符裂成了兩半。
爐子結實,冇有中間斷開。
楚子虛的臉色一陣煞白,魔氣衝出,捲住臨滄。
“小爺,真給你臉了,現在怎麼辦?”
“我哪知道,誰讓你不給我爐子?”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關入地牢!”楚子虛拂袖間,幾位魔修衝進宮殿。
臨滄施法攻擊,企圖掙紮逃跑,卻不是魔修的對手。
毛動天還是為臨滄求情了,“子虛,放了老狐貍吧。鎖魂符已碎,關著他也於事無補,他本就是個廢人了,何苦再難為他呢。”
“不放,我就應該直接把他殺了,搶來鎖魂符。現在必須讓老狐貍吃點苦頭,伺候北海的那些刑具,都給老狐貍用上。”
毛動天又要繼續勸阻,楚子虛一隻大手擋在麵前,“免開尊口。”
楚子虛心道:“我能不能把鎖魂符修補上。”他摟住毛動天的腰,把臉貼在毛動天的耳畔。
“小貓,你說鎖魂符是梅竹派的絕學,如不我們去梅竹派問問。”
毛動天摸著腰間的大手,哂笑道:“你看咱們都已經這樣了,天天做那樣的事了,我不要這一魂又何妨。”
楚子虛鄭重地說:“我說過要給尋回你的一魂,就必須尋回。”
毛動天擰不過楚子虛。
“唰”,禦劍起飛。
太陽暖暖的,略有些刺眼,楚子虛騰出一隻手,遮在毛動天的額頭,替他擋住光線。
一隻飛劍從浮雲之上落入一片梅林之中,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木質香。
楚子虛自轉了一圈,疑惑開口:“入口在哪?”
毛動天環顧四周,眼見梅花未開,枯枝尚存,朝陽一邊的樹枝已有細小的花蕾已經悄悄爬上了枝頭。
他淡淡道:“跟據我查過的梅竹派地址,這裡就是他們的山門。但梅竹派的入口隱蔽,無法直接禦劍抵達。”
楚子虛問道:“小貓,你與梅竹派打過交道,你知道接下來怎麼走嗎?”
毛動天搖了搖頭,道:“這一片梅林是奇門陣法。”
楚子虛皺眉問道:“什麼陣法?”
毛動天閉眼冥想,指向一個方向,說道:“這是生死梅花迷陣,走這邊。”
他一邊帶路,一邊說:“這個陣法中的五行金木水火土,對應東南西北中,遵循五行相生相剋。中央屬土,土生金,西方屬金。根據日照的位置能判斷出,那邊是南,所以這邊是西,我們走這邊。”
“難道一直往西走?”楚子虛問道。
毛動天道:“不是,你看,我們雖然在往西走,但是花蕾的生長趨勢發生了變化,這個迷陣是經過法術改過,並不是真正的東西南北方位。”
言罷,毛動天停住了腳步,又道:“現在我們處於一個新的方位,以這裡為,金生水,我們該往北走。”
林間,光線變得柔和而溫暖,透過稀疏的枝葉,斑駁地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與影的交錯。
“水生木,往東走。”
……
楚子虛和毛動天並肩遊走於梅林之中,整整把五行各走了一圈,路上陽光越來越強烈,溫度也越來越暖和,最後抵達一片竹林。
這片竹林,竹乾挺拔,整齊排列,翠綠的竹葉輕輕搖曳。
竹林深處,依稀能看見兩個人影在對弈。
一魔一鬼向著竹林深處的對弈人走去。
一位青衣道士放下棋子,見到兩位來客,其中一位長了一張俊美柔和的笑臉,便站起來拱手道:“動天道人,許久未見,智謀不減當年,竟能破了陣法。”
楚子虛心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陣法,東繞西拐,分明就是不想讓人來。好不容易進來,來了見到這倆了醜東西,真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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