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用主義者的愛情番外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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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性寒,在方穆揚的建議下,費霓多喝了兩杯溫熱的黃酒。
方穆揚冇想到費霓這麼不勝酒力,喝了兩杯就不像她自己了,紅著臉乜著眼看著他。這樣的費霓是他平常冇有看過的。他擦了手去掐她的臉,費霓開始並不躲,隻衝著他微笑。
方穆揚把剝好的蟹肉送到她麵前,讓她再吃一點。
費霓吃了蟹,伸手去拿酒瓶又要給自己倒。
方穆揚覺得她這樣可愛的緊,又怕她掌握不好分寸倒多以至喝醉了,他拿過費霓的酒杯,倒了半杯,先自己喝了一口,才把剩下的小半杯遞到她嘴邊。
費霓的嘴唇抵著酒杯,不滿道:“酒瓶裡還有,你為什麼要搶我的喝?”
她說著,仰頭又喝了一大口,喝完還給方穆揚看看杯底,衝他笑笑:“我還要再喝一杯,這次你不要偷喝我的了。”
“再喝就要醉了,不要喝了。”方穆揚縱使喜歡她這副好玩可愛的憨態,但也不想她真醉了,醉了的滋味並不好受。
醉酒的人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醉了,費霓的手指按著自己的下巴頦,搖搖頭說:“我不會醉的。”
說著去拿方穆揚手邊的酒瓶,還要給自己倒。
“不能再喝了。”方穆揚把酒瓶收了,費霓再跟他要酒喝,他隻拿筷子蘸蘸自己杯裡的酒,給費霓潤潤唇,方穆揚眼看著費霓的嘴唇越來越紅,她的眼睛看著他笑,露出不滿足的神氣,那意思是我還能再喝。方穆揚忍不住又去掐她的臉,費霓嫌棄地說:“不要這樣,你把我都給弄痛了。”
“那我再給你揉揉。”方穆揚給她揉揉臉,揉著揉著又不小心把她的臉給揉痛了,可他仍問,“這樣好些了嗎?”
“你又弄疼我了。”
然而他並不願放手,“要不你也讓我疼一疼。”
費霓有點兒生氣,折了一隻蟹腳,拿小爪去刺他的臉。
方穆揚很大方地讓她刺。
費霓覺得冇意思,“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她不去吃方穆揚給她剝好的蟹肉,又折了一隻蟹腳放在嘴裡咬,彷彿被咬的是方穆揚。
方穆揚問:“你咬得動麼?”
費霓張開嘴露出細密的白牙齒,給方穆揚證明她確實咬得動。
吃完蟹腳裡的肉,費霓又說她還想再喝一點酒。
方穆揚又拿筷子蘸了一點酒送到費霓唇上。
費霓抿一抿,嫌不過癮似地說:“小方,你能不能大方一點?”
然而方穆揚並不能大方一點,他隻是蘸了一滴酒送到她嘴裡,費霓趁筷子尖上的酒滴落下去前湊過去tian了一下。
她嘴裡罵他小氣。
“我有錢,酒冇有了,你再去買。再給我喝一點。”
方穆揚笑著問:“你有多少錢?”
費霓微笑著搖頭,“不告訴你。”
“那我怎麼知道你有錢讓我再買一瓶酒?”
費霓抬起頭批評他:“你總是在該大方的地方小氣,在該小氣的地方大方。你有了錢為什麼不給自己多添幾件衣服,要是你穿得好一點,我也不會那麼丟臉。”
方穆揚冇想到費霓會這麼說,他笑著問:“我怎麼給你丟臉了?”在他的印象裡,費霓並不是一個
靠穿著或者傢俱撐臉麵的人。費霓雖然重視實用性,但她的實用標準又與一般人不同。旁人覺得沙發擺在房裡有麵子,但費霓隻覺得沙發冇椅子實用,還占了她放鋼琴的地方。
“你穿成這樣子,彆人還以為我是圖你長得高高大大。”費霓越提越氣,“高高大大有什麼好,做衣服還費布料。我就不能圖你的才華麼?難道隻有被眾人發現的才華纔是才華麼?你連椅子都打得很好,我有時真想讓他們看一看你做的東西。”費霓說了方穆揚的一串優點,會修表,會拉琴,會畫畫……實在是很好一個人。
方穆揚從不知道自己在費霓心裡竟然這麼好,他去刮費霓的鼻子,“既然我在你心裡無一不好,你為什麼不把我的好處告訴彆人?”
費霓笑:“你會把家裡有多少存款告訴外人麼?”她自問自答地搖搖頭,又說,“我還想再喝一點酒,請你給我倒一點。”
她還強調了一下“請”字。
方穆揚冇想到自己娶了個一碰酒就醉的酒鬼,此時他很想把酒鬼的頭按在懷裡揉一揉。
“明天再喝好不好?今天不能喝了。”
費霓冷笑:“你不是說事事聽我的麼?我就知道,冇一句話是真的,都是哄著我玩兒的,讓你倒杯酒也不肯。”費霓突然湊近他的臉說,“不會你跟我說之前冇女朋友也是假的吧。”
方穆揚今天為了吃螃蟹特意買了醋,這醋果然釀得很好。
他盯著費霓的眼睛說:“真的。”
費霓與他對視了很長時間,大概確認了他說的是真的,便說:“假的也沒關係,我冇那麼小氣。咱們再喝一點吧。”
方穆揚拿保溫瓶往杯裡倒了水,送到費霓手裡。
“你又騙我。”
“想喝酒,我明天陪你喝。”
“可我想今天喝。你如果對我大方一點,我也會對你大方。”
方穆揚拿拇指摩挲費霓的耳垂,她的耳垂因多喝了兩杯酒,已經紅了,他笑著問她:“你準備怎樣對我大方?”
“你想聽什麼曲子,我給你彈。”
她的大方也不過如此。
費霓很警覺,她即使喝醉了,給方穆揚彈的是時下流行的曲子。曲子和現在的費霓一樣,都比以往要活潑。彈完了,費霓扭頭對方穆揚笑笑,那意思是我已經大方完了,該你了。
方穆揚把杯裡的小半杯殘酒喝了一口,送到費霓嘴裡,費霓冇想到他的“大方”也這樣小氣,還在嘴裡和她搶酒喝。她竟然爭不過他,但她偏要爭一爭。
這樣送了幾次,費霓渾身都冇了力氣,她輕飄飄地倒在床上,手指貼在自己的嘴唇上又麻又癢的地方,堵住自己的嘴,不讓方穆揚再喂她酒,慢慢的,她的手指也沾染上了一些酒味,那酒味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方穆揚的,她癢的厲害,氣息也亂了,指尖好像有螞蟻在爬,她受不了,隻好同他說:“你自己的酒自己喝吧,我不喝了。”
“真不喝了?”
“真不喝了。”
“你還嫌我不夠大方麼?”
費霓搖搖頭。
方穆揚拿她冇辦法,這個時候對她做點兒什麼,很像趁人之危。他不屑這樣做,因為冇必要。可她現在這副樣子也夠他受的。
最終他隻用手指揉了揉她的臉,便
放過了她。他在鄉下勞動過幾年,回城也冇閒著,指腹當然談不上光滑。費霓被他這麼一通亂揉,嘴裡發出吃痛聲。
他又拿她粗糙的指腹在她嘴唇上按了按,不知是他的指腹上殘留了一些酒味還是什麼味道,費霓竟然嚐了嚐。她的嘴唇很紅,他的手指碰到了,也沾染了一點紅。
方穆揚想,要是他的相機不賣掉留到現在,就可以把眼前的她記錄下來,她看了,以後勢必不會再沾一點酒。當然照片一定不能拿到外麵洗,他可不能讓彆人看到她這副樣子。
費霓不再說話,她抱著枕頭躺在那兒,呆呆地看著方穆揚笑。
方穆揚調了調枕頭,讓費霓把整個頭放上去。她的眼睛一直睜著,方穆揚連著親了幾下,她的眼睛才閉上。
他打開暖壺,倒了一杯水,等稍微涼了,他又把費霓扶起來,一點一點把水餵給她喝。
聽說話梅能解酒,方穆揚拿了一顆放她嘴裡,費霓閉著眼睛,很乖順地含了。
方穆揚掏出褲兜裡的戒指,無奈地笑了笑,本來打算今天送給她的,他把戒指套在她手上,舉起她的手指看了看,就像長在她手指上的。
他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準備讓她就這樣睡下去。
方穆揚給費霓脫了鞋,又去水房打了水兌上熱水給她擦了手和臉。她的襯衫外套著一件毛衣,穿毛衣睡覺肯定不舒服,方穆揚平時粗枝大葉慣了,此時儘管擔著小心,褪毛衣的時候,手指也免不了碰到她。
費霓本來就怕癢,她在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人碰到她的癢癢肉,忍不住打著滾兒去躲,一麵躲一麵笑。她把藍白格子的床單都給滾皺了,仍在笑。
她一麵笑一麵說:“求你了,彆這樣。”
那笑聲很脆,透過牆傳到了隔壁。
汪曉曼第一次聽見隔壁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那笑和聲音太放肆了,連帶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隔壁的上一家住戶再怎麼鬨也冇這樣過,至於笑得這麼輕狂麼?費霓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私底下原來是這副樣子。她扯了兩團棉花塞到丈夫耳朵眼裡。
方穆揚及時堵住了這嘴裡的笑,他知道費霓明早肯定會為這笑聲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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