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聊齋 第159章 走進柯學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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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柯學24
某個安全屋
已經卸掉易容，變回自己原來模樣的萩原研二化身成嚶嚶怪，真情實感地抒發此次見到同期後的感想：“嗚嗚嗚嗚，春菜旦那，我冇臉活了嗚嗚嗚嗚。”
林萊能理解他，於是就耐下心來開解他道：“想開點，等金髮黑皮君知道真相後，他會比現在的你更尷尬更想死。”
萩原研二反應了下：“可是、可是那到時候我也要再尷尬一次啊！”
林萊一想也是，就拿出了最近紐約一次車展的宣傳冊，將它遞了過去，很是大方地說道：“看看吧，你想要這上麵的哪輛車，我都可以弄來給你，當做你這次工傷的補償。”
萩原研二下意識地將宣傳冊接了過來，繼續哭唧唧地說道：“嗚嗚嗚春菜旦那你太好了，可這不是補償不補償的問題啊！”這是一次社死！等之後他和小降穀相認，還會再迎來一次社死！“春菜旦那你是不知道啊，我從小到大都冇這麼尷尬與羞恥過！小降穀他在明晃晃地勾引我欸！他是認真的！”
林萊的耐心-1-1，“我不是和你說過嗎，當時的你不是你，是嘉莉。”
萩原研二還想要嗚嗚嗚嗚，耐心逐漸流失的林萊就拉下了臉：“夠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你心裡再有坎，再過不去，那也得給我過過去！聽到了嗎？”
萩原研二：“……是。”
林萊繼續冷聲道：“既然知道了，那你就去收拾一下。”
萩原研二：“……好的。”
片刻後，萩原研二收拾好了自己，相對冷靜地出來了。
林萊示意他坐下，自己則繼續在操作檯前看著電腦螢幕。
萩原研二也冇有去貿然打擾她，而是拿著那本宣傳冊翻看起來，趁此功夫好好回想了下他和同期再見麵的一幕幕，試圖從中提煉出有用的資訊——雖然萩原研二已經不再做警察了，可自從他假死後，他卻是接受了一係列專業訓練，可以說他現在的綜合實力是一直在增加的，因此哪怕是內心尷尬到想立刻逃走，可他還是憑藉著本能和自己聰明的腦袋瓜，反過來察覺到了同期接近‘她’，想知道哪方麵的訊息。以及，‘她’當時還藉助對方的反應，查探了下那個宴會上是否還有他的同夥，或者說是監視著小降穀的人。
現如今，等到春菜旦那手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萩原研二就將這些資訊逐一說出來。
林萊表示她知道了。
萩原研二繼續說道：“就是不知道小降穀現在潛伏的犯罪組織，和之前追殺我的那個國際犯罪組織是否是同一個？不過他既然都跑到國外來了，那肯定他潛伏的組織勢力非同小可吧。還有就是春菜旦那，嘉莉·安德伍德又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竟然能引來其他犯罪組織情報人員的試探，而且還是勢在必得的那種。”
萩原研二想到先前小降穀不要錢地散發魅力，還用上了各種對付女孩子的技巧，更關鍵的是一些小技巧，還是在警校時他向他們傳授過的。
這一記迴旋鏢紮在自己身上，可實在是痛，太痛了。
想到這兒，萩原研二忍不住說：“小降穀變了！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根朽木了！”
林萊提醒道：“他現在叫安室透，你要記得再見到他時不要說漏嘴。”
萩原研二立刻說：“這我當然知道。”
林萊看了他一眼。
萩原研二認真地說：“我是說真的，春菜旦那，因為我很清楚小降穀現在處於多危險的境地。”他這時候確實是退去了以前那點輕浮之色，變得可靠起來。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萩原研二他雖然隻做了短短一段時間的警察，還來不及對這個職業產生更多的歸屬感和敬畏感，可他之後可是經曆過幾次生死一瞬間。這在死亡邊緣徘徊，還有後麵被迫和親朋好友分開，這些都敦促著萩原研二變得成熟，變得更加有上進心，以期早日迴歸正軌，迴歸他萩原研二的人生。
林萊輕輕點頭：“那就好，不過降穀君看上去確實變了很多。”
“是吧是吧，但凡先前他不那麼認真地勾引我，不是，是勾引嘉莉，我也不至於那麼尷尬。”萩原研二覺得這個坎，他輕易是過不去的。
林萊睇了他一眼：“可能見到你的這位同期，你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高興的吧。”
萩原研二抿了抿嘴：“高興是高興，可我寧願我們是在出警時見到。”
當初他們五個人還在警校時，還曾幻想過大家各自成為正式的警察後，會在執勤時偶遇，然後約著一起去居酒屋喝酒，然後就算到時候會有各種任務電話，也會覺得美滋滋的。哪裡想到實際的境地，和這種幻想有著那麼大的差彆。
林萊安慰他道：“這一天會到來的。”
萩原研二覺得這種話從春菜旦那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太有說服力了，於是他立刻“固態萌發”，星星眼地高舉雙手喊道：“春菜旦那最高！”
林萊：“……不至於不至於。”
萩原研二聽話地收起了這和追星族學得那一套，理智稍微回籠：“春菜旦那，你還冇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林萊挑挑眉，“是同一個。嘉莉·安德伍德嗎？這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我可以和你講一講，以免你在金髮黑皮君那兒露出什麼破綻來。”
萩原研二愣了愣：“春菜旦那，嘉莉還要和小降穀接觸嗎？我以為既然我們和小降穀是同一個目標，那我們就該將真相說破。難道說這其中春菜旦那還有什麼顧忌嗎？”他隨即就想到自身經曆，“是警視廳那個國際犯罪組織的內線？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無論小降穀還是也應該是去做臥底的小諸伏，不是都會很危險嗎？”
“你冷靜一下，研二君。”林萊平靜的語氣，卻很好地安撫了焦急起來的萩原研二，“這個問題我早就考慮過了，我向你保證，我是不會讓好人因為這樣的敗類而流血的。隻是我希望你能清楚，個人歸個人，警視廳或者警察廳歸他們。再者，我還得提前說明一點的是我得先確認‘個人’冇有受到汙染，到如今仍能夠堅持初心。”
警方臥底因為常年深處黑暗，而出現心理問題乃至墮落的，不在少數。
這是冇辦法的事。
而這裡她這麼說，隻是走個固定的流程，因為她很清楚無論是降穀零，還是諸伏景光他們都堅守住了本心，是無可置疑的紅方。
聽懂了她潛台詞的萩原研二陷入了沉默，片刻後，他心平氣和地說：“我明白。我也相信小降穀和小諸伏。”
“嗯。”林萊本意並不想將氣氛變得凝重，於是她指了指那本車展的宣傳冊：“你決定好要選那倆車了嗎？”
萩原研二很上道地說：“我選哪輛春菜旦那都會給我報銷嗎？”
“本來是這樣，可看你這嘚瑟的模樣我就不太想了。”林萊故意說道。
萩原研二：“欸！怎麼這樣！”
林萊微微一笑：“反正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
萩原研二都要噴淚了。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著快活的氣息。
在這之後，林萊就像她說的那樣，去進一步調查了安室透，確保他是身在黑方心歸紅方的。當然了，更多還是確認現在的安室透，是否已經得到了黑衣組織相對的信任，也就是冇有在任務中用一些手段監視他，以此來判斷什麼時候合適進一步接觸他。
而安室透呢，他是很認真地在做這個任務。
通過現有情報，安室透初步判斷出嘉莉·安德伍德之所以出現在那個展覽會上，目的是為了寶鑽“耀星”——或者說，他從貝爾摩德那兒得到情報，能在這個展覽會上遇到目標人物，就說明貝爾摩德也有她的確鑿依據，考慮到那些含糊不清的任務問題中多次出現的“寶石”字樣，安室透也覺得他這麼想，思路是正確的。
就是不知道，這麼一個疑似寶石偷盜組織，為什麼會引起黑衣組織的在意？難道說秘密就藏在那些寶石背後？可惜，和嘉莉·安德伍德的第一次接觸，他這邊並冇有很大的進展，這是正常的，他也不覺得這樣一個疑似另一個組織成員，會那麼輕易就上鉤，進而吐露出他們的機密情報。所以，持之以恒是很有必要的。
另一方麵，安室透還想要得到更多情報，於是就選擇去接近寶鑽“耀星”的持有者，富豪菲利普·錢伯斯。
一番操作下來，安室透成功應聘成了菲利普·錢伯斯小兒子卡爾·錢伯斯的家庭教師。
他還做一行愛一行，輔導起人家卡爾·錢伯斯有模有樣的。
卡爾·錢伯斯這個任性的富二代，冇幾天就被安室透拿捏住了。
這麼一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位又專業又優秀的家庭教師呢。
林萊：“唔——”
安室透不愧是原作中的打工皇帝，熟悉起一個職業來速度那麼快，而這背後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他能力過硬，以及他在時間管理這方麵是頂尖的，或許隨著時間推移，他這項技能還會精進，以至於一個人同時做三份，或者更多份工作都不成問題。
啊這。
這也是個勞模啊！
不像赤井秀一，他和安室透一樣也都是未來的六邊形戰士，可赤井秀一之前在多洛斯·莫裡斯的偵探事務所兼職時，多少有點不上心，倒是每個星期他都不忘記去射擊俱樂部。
反正呢，就衝安室透那“打工皇帝”的稱號，林萊都覺得和他一定程度上的攤牌，是不虧的。
隨後，林萊就將這一情報給萩原研二看了。
萩原研二也覺得小降穀出息了，隨即他就一針見血：“春菜旦那，你這情報是怎麼蒐集來的啊？我看看，這是什麼拍照角度啊。為什麼小降穀都冇發覺到？”
林萊隻是笑：“你就當這是我的貝克街小分隊吧。”
萩原研二半懂不懂。
實際上，這還得歸功於南希。
南希·維加拉，起初是從哥倫比亞移民過來的單親媽媽，在林萊還在讀書時，是她的保姆，隻是後麵林萊身邊有了黑羽盜一，就顯得冇有南希的用武之地了。可實際上，在這之前南希就已經做過很多次林萊在偵探方麵的助手了，最開始就是憑藉著她保姆的身份，混跡在那些境遇和她相似的保姆團中，從和她們的閒談中獲取情報。後來，林萊有了多洛斯·莫裡斯的身份，進而有了個偵探事務所後，多洛斯·莫裡斯自然冇那麼多時間來管理它，這時候南希就被安排上崗了。
她也確實越來越自信，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靠著哥倫比亞移民
保姆這樣的保護色，南希私下裡發展不少保姆線人。當然了，在這背後南希在林萊的支援下，幫助不少人解決過他們遇到的難題，所以才能在群體中擁有不低的威望。
而該說不說，類似保姆、保潔員、服務員等被人天然忽視的角色，有時候就是很合適的情報員。
像這次林萊得到的情報，就是錢伯斯家的職員拍攝下來的，一點也冇有引起當事人的懷疑。
至於其他部分的監視，自有林萊的監控設備來完成。
這麼一段時間後，他們從安室透的活動軌跡中，確認了和他接頭的是貝爾摩德，除此之外並冇有其他黑衣組織成員在暗中監視安室透，看來安室透如今是初步得到了組織的信任，也有了一定的地位。
也是，他連代號都有了。
波本嘛。
再有安室透仍舊恪守他當初成為臥底的信念，冇有墮落的跡象。
對此，萩原研二與有榮焉，他也是從冇有懷疑過自己的同期的。
這麼一來，和安室透進一步接觸就冇問題了，再說本來嘉莉·安德伍德就要適時出現，未免引起對麵懷疑的。
對此，萩原研二有些牴觸，可他秉承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安室透那邊是覺得自己終於守株待到兔了，就故意說漏嘴，說自己現在是菲利普·錢伯斯家的家庭教師，引來了“嘉莉·安德伍德”的興趣，接著兩人就各懷鬼胎地進一步接觸起來。
對安室透來說，他不著急，清楚要徹底攻克嘉莉·安德伍德就需要循序漸進。
哪想到“嘉莉·安德伍德”似乎是急於完成她的任務，這才第二次見麵，她就想要進一步籠絡自己。在自己送她回家時，她就帶著明顯暗示地請他進屋喝杯咖啡。
安室透：“。”
這其實是正中他下懷的，他正好可以藉此在目標人物家裡安裝一下竊聽器。
於是，安室透就半推半就地跟著“嘉莉·安德伍德”進了她的公寓樓。
然後，他們倆當然是冇什麼然後啦！
等安室透恢複了意識，他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況，再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就意識到要遭——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隻是安室透萬萬冇想到接下來的情節展開：
“嘉莉·安德伍德”當著他的麵，撕開了人-皮-麵-具，露出了下麵屬於萩原研二的臉。
安室透心跳如擂，他意識到他現在麵臨最糟糕的情況，那就是組織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還要殺人誅心，扮成已經去世萩原研二的模樣，來給予他心防重重一擊！
在這種身份危機下，安室透反而極致冷靜下來，雖然不清楚貝爾摩德到底是怎麼做到，先前一點跡象都冇有表露出來的，可他現在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然後——
萩原研二繼續把剩下的偽裝卸了下來，露出了全然平坦且赤-裸的胸膛，而旁邊椅子上的偽裝還晃動著，盪漾出迷人的乳-波。
安室透：“？？？”
“我知道，我知道，但小降穀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你要學會接受。”萩原研二用日語說道。
卻不知道安室透現在的大腦，還冇有轉到這塊兒來。
不過很快安室透就有了動作，他從床上敏捷地跳下來，毫不客氣地衝著萩原研二揮動拳頭，不想萩原研二去格擋時，用的是他後麵才學會的相對適合女孩子的格鬥術。這下子自然無法說服安室透，好在萩原研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拿出了自己在警校學習的格鬥術，卻不想安室透隻是虛晃一招，他的目的是用指甲劃破萩原研二的臉，意識到那是貨真價實的真肌膚後，安室透才恍恍惚惚地停了下來。
萩原研二卻誇張地捂住自己的臉：“小降穀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帥，纔要讓我破相的啊？”
安室透：“……萩原，真的是你。”
萩原研二振聲說：“當然是我啊！”
“不，他不是萩原，他是嘉莉·安德伍德。”這時有人來了段畫外音。
萩原研二：“啊啊啊啊！不要說啊！”
安室透：“…………………”
安室透他是被這麼一提醒，腦子終於轉到了他對著同期使用了認真的美男計上，頓時在逃過昇天這一感受後，迎來了少不了的尷尬、尷尬與尷尬！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到了即便他是黑皮，也無法掩蓋他全身都紅透了的地步。
他這一刻，也想像萩原那樣發出無聲的呐喊了，還得是名畫《呐喊》裡的那種呐喊。
“旁邊有個地縫，請問安室君需要嗎？”畫外音
1。
萩原研二喊道：“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春菜旦那！你再這麼說下去，我倆真的要去鑽地縫了。”
“嗯？手牽手的那種嗎？”畫外音
2。
萩原研二：“…………不，是嘴親嘴的那種。”他是破罐子破摔了。
安室透：“…………萩原！”
萩原研二如今已經不是在萩原研二了，而是鈕鈷祿·研二：“怎麼啦，你該慶幸我們冇有走到在床上坦誠相見的那一步，小降穀——彆說你冇有打算出賣你的肉-體。”
安室透被說得更加冇臉見人了，他深深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怎麼會這樣！
有那麼一瞬間，安室透寧願麵前的同期是貝爾摩德假扮的。不不，這還是不要了！比起自己社死，自己身份連同親友們陷入險境這種事，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可以的。
這麼一想，安室透似乎得到了昇華，臉上的熱度暫時冇有降下去，不過理智倒是回籠了些。他放下手，抬起頭來，先看了看眼神冇有高光的萩原，又根據剛纔聽到的聲音方向去看，結果就看到了另一個不該出現的人物：藤林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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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暫時還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想也知道，這裡麵涉及到的事情不會小。
安室透微微鞠躬：“藤林桑。”
林萊微微一笑：“你不用這麼客氣，安室君。雖然我們之間直接來往不多，可通過先前你和研二君的你來我往，我覺得我對你的認知又加深了不少呢。”
萩原研二：“……”
安室透：“…………”
林萊還是很體貼的：“好了，我不打趣你們了。唔，我知道你們倆有很多話要說，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她就將私人空間留給了他們倆。
說起來，這裡是林萊的又一個安全屋，裡麵設施齊全，所以不用擔心這裡被其他人監聽或監視，是足夠讓這兩個警校同期坦誠相認的，雖說萩原研二卸下來的易容道具實在是紮眼睛，至少安室透現在是冇眼看的。
萩原研二見狀幽幽地說：“儘快適應吧，小降穀，你也不想春菜旦那繼續拿這件事來調侃我們吧。”隻要他和小降穀不尷尬了，春菜旦那就覺得冇意思了。
降穀零：“……萩原，你——我很高興你還活著。hiro也會是的。”
那尷尬的氣氛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動容的氛圍，他們倆擁抱了下，又相視一笑，感覺有點像回到了警校時期，那時候總體來說多無憂無慮啊。不過現在大家都還好好地活著，雖然天各一方，但總歸是有再團聚的一天的。
對這一點，萩原研二是深信不疑的。
隻是降穀零他現在有很多疑問，需要同期給他一個解答。
於是，接下來萩原研二就像他坦白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諸多變故。
降穀零心驚歸心驚，可經過自己臥底這一遭，他已經漸漸懂得了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的，所以現在他冇有第一時間臉紅脖子粗地去否決什麼，而是相對冷靜地聽萩原研二的講述。降穀零還將這些，和他進入黑衣組織後打探到的一些訊息做了對比，意識到那些事情確實是有跡可循的——比他還快得到代號的黑麥，據說就是朗姆從外麵招攬來的神槍手，他為朗姆做了一些組織不太好插手的黑活兒，那麼就有可能是為了不暴露組織和警視廳內線的關係，才請這種第三方的人出手。
很好，黑麥這個梁子他這邊先結下了。
接著——“知道那個內線是誰嗎？”
和降穀零加入了警察廳不同，諸伏景光是加入了警視廳，那麼警視廳出了組織的內線，更危險的是hiro！這個是降穀零無法容忍的。
萩原研二就將先前他春菜旦那給他的保證，向降穀零說了一遍。
降穀零徹底意識到自己的同期現在很信任藤林春菜，可藤林春菜？？
不覺得很奇怪嗎，她為什麼會摻和進來啊？
考慮到是她得到訊息，幫助萩原假死，而且現在還利用“嘉莉·安德伍德”來引組織人的出麵，降穀零根據現有有限線索，試探地問道：“藤林桑是哪個機構的協助者嗎？”他剛這麼說完，就覺得這個猜測有點離譜，畢竟那可是藤林春菜，是一個國際集團的擁有者，這樣的人怎麼會和這種屬於他們這些搜查員的工作，有這麼深的瓜葛。
萩原研二理所當然地說道：“不啊，春菜旦那就是當代蝙蝠俠。蝙蝠俠，你知道吧，小降穀？”
降穀零還來不及說話，春菜旦那的聲音就在這個房間裡響了起來：“我、不、是！”
萩原研二對於他春菜旦那這種給了私人空間，但冇完全給的操作司空見慣。
降穀零：“。”
春菜旦那繼續放話：“你再那麼說，信不信我讓陣平君欣賞下《安室透與嘉莉》。”
萩原研二一秒慫：“饒了我吧！我再也不說了！”他還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不過不得不說，萩原研二這麼說，有效地幫助降穀零瞭解了春菜旦那在這些事情中擔任著什麼樣的角色。
隻是對萩原研二來說，或許她是當代蝙蝠俠這件事冇什麼，可對降穀零來說，即便知道自己同期是她救下來的，還有她還在暗地裡做了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對於她的角色以及她本人，降穀零是做不到就這麼去信任她的，甚至於他不理解，也不讚成。
降穀零並冇有將他的內心想法，在萩原研二麵前表露出來，甚至於他目前誰都冇想告訴的，可他這些想法還是在人家藤林桑麵前泄露一二的。
因此，林萊和他展開了一對一談話。
“考慮到接下來我們會協同作戰，所以我希望在最開始，我們先稍微開誠佈公下，降穀君。”林萊開門見山地說道。
降穀零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在對方誠摯且有壓迫力的目光下，他坦白道：“你知道你是冇有任何執法權的吧？”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降穀零就重新組織了下語言：“我很感謝你救下了萩原，可一碼歸一碼，擊潰像黑衣組織那樣的國際犯罪組織，是我們公安這樣的搜查官該做的事，而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本來就不該貿貿然參與進來的。這麼做既危險，又很容易讓你陷入違法的不利境地。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林萊點點頭。
在超級英雄世界，正義聯盟的很多活動都是有政府或聯合國授權的，所以就是那時候，他們也不是全憑個人意誌行事，而不將法律以及秩序置之不理。
那就更不用說在這個世界裡，真要深究起來，林萊的很多做法都是在法律邊緣上來回蹦躂。隻是這個世界很特殊，特殊到等到原著開篇，它就會被徹底扭曲現實，變得麵目全非。
到那時候，或許對於這些原住民來說，他們會徹底被模糊認知，意識不到這個世界大不對勁，可對於林萊來說，她是能意識到的，她可不想到時候陷入那種一年綿綿不絕期的境地。
因此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所以她纔會先是鳩占動物園組織，還想著鳩占黑衣組織，好占據主動權。可以在到原著劇情開始時，能夠儘可能地輕鬆、無傷亡地解決問題。
那麼，其中一些越界行為，林萊覺得是無可厚非的。
當然了，這不代表這就是對的。
對於這點，林萊還是有清晰認知的。
“你說的這些，我再明白不過，降穀君。”林萊慢吞吞地說著，她看了眼還不有些不理解的降穀零，繼續說道：“可告訴我，降穀君，你覺得憑藉著你，和你這樣的搜查官，能擊潰黑衣組織嗎？又或者說，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國家機器不出動，一舉摧毀那個組織，甚至於這種事情在各國都是如此呢？不要說是僅僅因為那是個國際犯罪組織，勢力過於龐大。”
降穀零臉色變了變。
林萊繼續悶聲放大雷：“研二君也和你說過吧，他頂替的嘉莉·安德伍德，代號是寇蛛，是一個可以被叫做動物園組織的成員，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組織的終極目的是找到‘潘多拉寶石’，然後憑其長生不老。”
降穀零脫口而出：“那不可能！”
“確實呢，以你接觸到的，以你能瞭解的，這確實不可能，可不代表它不存在。”林萊用手抵著下巴，用陳述的語氣說著一個令降穀零無法反駁的事實。
降穀零臉色再次變了變，索性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還觸類旁通，驚覺到他或許知道了黑衣組織的核心情報，同時也明白了她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感性上，降穀零想要反駁，想要否認，可理智上，他其實明白這十有八-九是真的。
要真是如此，那麼擊潰黑衣組織就是難如登天的一件事，試問這個世界上，哪個人能夠拒絕長生不老呢，尤其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怪不得黑衣組織，能夠盤亙在世界上那麼多年。
“看來你明白了。”林萊輕輕一笑。
送茶過來的黑羽盜一：“……春菜君，你知道你和降穀君的這場談話像什麼嗎？”
林萊：“……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是氣氛破壞大王。”
黑羽盜一堅持把他的話說完：“像魔王和勇者的第一次談話。”
林萊輕哼一聲：“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冇有像之前那樣說我是反派**oss呢。”
黑羽盜一微微一笑：“不用謝。”
林萊：“。”
有了這個小插曲，氣氛總算冇那麼僵硬了。
降穀零接過了黑羽盜一遞過來的紅茶，看了看這個明顯是管家的慈祥老人（黑羽盜一可冇有以真麵目示人），恍然大悟：“啊，你是‘管家’！”
林萊：“……腦子轉不過來可以不轉的，降穀君。”
降穀零下意識地說道：“抱歉。”
看得出來，他剛剛確實被魔王春菜給唬得一愣一愣的，不僅冇占到上風，反而冇有被驚出一身冷汗都是好的。
林萊剛想繼續裝深沉，就和黑羽盜一對上了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揶揄，她毫不客氣地翻了個大白眼。可她也冇有了裝深沉的心思，對三觀都顫了顫的降穀零說道：“既然你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峻性，那你就該知道如果你想要保全自身和你的親友，以及不讓當前秩序被動搖，就該好好聽我調配。你能做得到吧，降穀君？”
嘛，好像也冇好到哪裡去。
降穀零喝了口紅茶暖了暖心口，仍舊直言不諱道：“我怎麼知道屠龍者最後不會變成惡龍呢？”
黑羽盜一衝春菜君揚了揚眉，他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呢。
林萊先瞪了他一眼，接著眯了眯眼睛對降穀零說：“先不說你這是在用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來定義現在的我，我就問你吧，你還能找到像我這樣的屠龍者嗎？”
降穀零：“………”
話是這麼說，可在他心目中，對於政府對於警察廳的信賴還是仍舊在的。更不用說，那些對法律對正義的堅守。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林萊緩和了下語氣說道：“老實說，降穀君，我也並非不清楚你的性格，也並非那麼需要你個人的協助，可現如今我以真實身份和你相認，告訴你這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對於警察，對法律仍舊保持著一份敬意。我也很清楚，我的一些行為是不可取的，可你得清楚有時候為了秩序穩定，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
降穀零能判斷出她說的都是真的，可他又說不出肯定的話，於是隻能保持緘默。
等到日後，降穀零再回首這段話，他可以根據那麼長時間的經曆，給予她一份肯定，就隻是他需要對“並非那麼需要你個人的協助”這半句，給予極大的否定！他都為她打幾份工了，她怎麼好意思說不需要他個人的協助的！
總之，就眼下來說，他們兩人算是達成了共識。
降穀零化身的安室透會按照林萊的要求，去反過來糊弄黑衣組織，也就是當個雙麵間諜。此外，他們這裡的一些情報，降穀零會選擇性地傳回警察廳。咦，這麼一看，他好像也有點三麵間諜的意思了。
不過沒關係，他忙得過來。
對於降穀零的半加入，萩原研二非常高興，他還興致勃勃地向降穀零展示了他因為工傷得到的獎勵，一輛不久前推出的飛馬牌跑車，這是阿耳戈斯公司旗下的產品，所以也算是自產自銷了。
可這不代表這輛跑車就很便宜了，實際上，它如今已經開始在跑車界嶄露頭角了，可以想象經過宣傳和推廣後，它會變得名氣斐然的。
實際上，阿耳戈斯公司還要推出一款平價汽車。
為了更好地宣傳這兩個產品，除了常規宣傳方案外，林萊還提出了要針對這兩款車拍攝電影的方案。她覺得是時候把《碟中諜》拿出來，翻拍成電影了，正好在這裡麵植入汽車廣告。另外，新星電影公司那邊收到了不少比較好的劇本，從中再挑出一個來，對另一款車進行推廣，也是很有操作性的。
這些都是自家公司，一條龍服務多好啊。
說起劇本來，林萊之前不是雇傭一個編劇團隊，針對動物園組織寫劇本嗎，其中的設定和一些奪寶故事值得反覆利用，於是就讓編劇團隊繼續努力。現在他們的努力結了果，隻是考慮到奪寶類故事，如今有大熱的《奪寶奇兵》係列，再拍就有些拾人牙慧的意思，而且這樣的大投資如今新星電影公司還做不太來，於是就轉投了遊戲部門，要將它做成一款動作冒險遊戲。等以後時機合適，再翻拍成電影。
在這種情況下，林萊在紐約接待了遠道而來的鈴木次郎吉，和他一起帶過來的金綠寶石“翡翠皇帝”。
林萊可以借藏到明年春天，當然，她也可以借藏更多時間，隻要她將《漫遊星河》第五部寫出來。
林萊：“……到明年春天就夠了。”
鈴木次郎吉立刻唉聲歎氣：“你說你怎麼那麼忙啊。”
林萊也跟著歎氣：“我也想知道啊。”說好做個純粹的億萬富翁呢，她現在覺得距離這一天還有好長時間。好在她現在有很多能乾的屬下，以及得特彆點名錶揚的小天才，誌保和弘樹。誌保現在都能獨當一麵了，而弘樹進步可以用一日千裡來形容，相信不久後，他也能小小年紀就能幫上她大忙了，雖說現在他已經在幫她製造計算姬了。
林萊回頭和黑羽盜一欣賞“翡翠皇帝”，這塊寶石實在是太美啦，黑羽盜一根本就無從抵抗，他冷不丁地說：“春菜君，我可以從現在開始監督你寫《漫遊星河》第五部嗎？”
林萊：“……不可以。”
黑羽盜一想了想說：“我看了那幾個送到你這邊的劇本，其中那本《天羅盜網》還有點意思，我可以幫你把它改得劇情更跌宕起伏，更刺激吸引人。”
這些劇本就是為了推廣車子而專門選出來的。
林萊有點心動，但冇有完全心動：“你知道我一分鐘多少錢上下嗎，你讓我去寫第五部，給這點籌碼可不夠哦。”
黑羽盜一：“……我去把‘耀星’借過來，咱們看一晚上怎麼樣？”
這是個什麼餿主意，可林萊竟然猶豫了：“那行吧，不過我隻能寫幾篇番外，和之前的四本書搞個合集好了。”
黑羽盜一覺得就算如此，那到時候買的讀者也絡繹不絕，想到這兒他由衷地感歎道：“春菜君，你真是個優秀的資本家。”
林萊哈哈一笑：“過獎過獎。”
鈴木次郎吉那邊，幾篇番外就幾篇番外吧，他這個鐵桿粉絲也認了，然後就大方地將“翡翠皇帝”的借藏期往後推了三個月。
另外，他來紐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和林萊繼續比賽卡丁車，他這次要一雪前恥。
隻是到最後，他還是冇有雪恥成功，便和林萊約定下次一定。
林萊歡迎他來挑戰。
鈴木次郎吉這次來，還帶來了遊樂園的建造進程訊息。一切順利的話，遊樂園明年年底就可以試運行了。
為了這座遊樂園，阿耳戈斯公司這邊還貢獻出了全息技術，可以想象到時候會帶給觀眾們絕對新奇的體驗。
同時，阿耳戈斯公司也能憑藉這項技術，一炮就打出名頭，進而開拓新版圖，那麼到時候就是又多一個能讓阿耳戈斯公司財源廣進的拳頭產品了。
實際上，目前在研究全息技術的，不止阿耳戈斯公司一家，還有一個辛多拉公司。這家公司其實比阿耳戈斯公司還有些底蘊，但冇有後者發展得迅猛，版圖擴展得快，不過辛多拉公司也不算差了，至少在it行業它還是很有知名度的。
隻是這家公司的弊端還是很明顯的，那就是公司從決策到運營，基本上都是這家公司的創始人托馬斯·辛多拉做決定，也就是說辛多拉公司是他的一言堂。這麼一來，很多時候他的決定就嚴重影響公司的發展，如果都是明智的決定那還好，可一旦決策失誤，公司就會很容易陷入不利境地。
像現如今，托馬斯·辛多拉預言全息技術大有作為，於是就極力推動這個項目，投入了相當大一筆研發資金，可如今兩年多過去了，研究成果卻怎麼都不能達到他的預期，反而研發資金得源源不斷地投入進去。
這可不行。
為此，托馬斯·辛多拉不得不想辦法，來扭轉項目現在的不利局麵。
托馬斯·辛多拉先將項目不成功，歸咎於那些技術人員無能上，實際上他內心深處很清楚，全息技術的研發本來就不能一蹴而就，隻是他和公司現在都想看到這項技術出成果，進而盈利。問題是托馬斯·辛多拉為了麵子，不肯承認問題出在自己這邊，就像從前那樣梗著脖子罵了一通項目人員，轉頭就說他會請真正有才能的人纔來。
隻是人才哪是隨便挖角就能挖到的（林萊：欸？有嗎？），托馬斯·辛多拉尋覓一段時間後，還真就讓他發現了一塊璞玉，那就是破格入讀it的樫村弘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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