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遠星 第15章共賞
共賞
我之前住過學校的宿舍,為了方便交流,宿舍樓在星網有一個交流群。有一回,有人低價出一份吃不完的蛋糕,雖然對我而言還是有些奢侈,但我還是非常高興——那時候將近我的生日,而從福利院出來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蛋糕。
但顧慮於一點少年的自尊心,我還是選擇匿名回複,滿懷期待地希望促成這筆交易。但我的回複和另一條訊息同時彈了出來:【吃剩的也好意思拿出來賣?】
那一瞬間,年少的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羞愧:彷彿有枚炸彈在我胸口爆炸,熱氣轟然湧上大腦。
但我還是拿到了那個蛋糕。對方被那一句話說得不好意思,沒想到我依然堅持要,便乾脆送給了我。
蛋糕香甜鬆軟,吃到後麵卻越來越鹹澀。
在那之後,隨著年紀增長,我能做的活也越來越多,再也沒有因為貧窮而羞愧過,也不再覺得被人暗諷吃剩飯的經曆有那麼可怕。
直到剛剛我才發現,那並不是我最羞愧的時候,也才知道人原來會因為無地自容,羞愧得發抖。
在alice被楚既明的人灌酒後失去意識,又從陌生的房間醒來,我混亂又害怕,隻知道趕緊逃走,懷孕後更是手足無措。
我沒能告訴任何人,其實我非常想要留下這個孩子。養育它、照顧它,和它相依為命。
但我也知道,我根本沒有力量去撫育一個生命。如果我愛它,就不應該讓它到來。
近年的oga的分化率非常低,生育率也同樣下降,因此對流產的管控也非常嚴格。那時候我已經開始受到了各種針對,兼職被全部開除,再不辦理流產,費用會越來越高。我不得不去報案受到性犯罪,好拿證明去醫院流產,卻在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
我彆無他法,隻能去黑診所流下了胎兒。它已經有了形狀,被剪成很多肉塊,裝在我帶來的布袋裡,抱在懷裡非常非常小,那個觸感我總是忘不了,夢裡都是在抱著它哭。
如果我不是這麼沒用的人,如果那個人是個負責任的人——明明最無辜的是它,為什麼卻要這麼可憐地死掉?為什麼死掉的不是那個人?
我從來、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人居然會是我認識的人。
而我被蒙在鼓裡,對那個人撒嬌賣癡,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我像所有那些愚蠢的oga一樣,以為被alpha操了就是被愛了,一廂情願地給予信任,隻為了讓自己忽視掉那些不堪的真相,讓自己好過一些。
我怎麼對得起那個被丟進江水裡的寶寶?
我不斷地詰問著,心臟像被一隻手攥著揉搓,痛得難以呼吸。
我怎麼能這樣信任依賴我們的仇人?
在我沉溺在愧疚與痛苦中時,蕭澤誠已經自顧自地把我帶進了舞廳。
舞廳不大,人也不多。大部分是alpha,都在聊天打牌,或是喝酒或是玩兒桌遊,並沒有人在意我和蕭澤誠。
“哎,久燃來啦?”蕭澤誠馬上被認識的人吸引過去,“怎麼一個人?”
那個青年長得很俊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看起來有些眼熟。沒等我想起來,蕭澤誠拍拍我的屁股,我隻好走到那個陌生青年身邊坐下。
他搭在沙發背上的手指擺了擺,不太想讓我碰到他的樣子。我有些尷尬地坐遠了,但也鬆了口氣。蕭澤誠笑道:“怎麼還在守貞啊?”
“沒興趣玩你們那套。”青年說。
“看你這兩年不找了,我還以為你放棄了呢。”蕭澤誠說,“你要是實在放不下,哥哥幫你一把呀。”
“用不著。”
他們在聊我聽不懂的事情,我坐了一會兒,有些難受,走去吧檯獨坐。
那對討厭的雙胞胎拉了一堆人在玩轉盤,好像覺得無聊,開始跟楚既明嚷嚷。
鄧南:“沒意思啊楚生!”
鄧北:“玩膩了。”
鄧南:“想點好玩兒的。”
鄧北:“你一定有主意。”
反正和我沒有關係。我想起有段時間沒和店長聯係,無聊地翻了翻店長的社交賬號,突然想起來了——
店長的手機螢幕上的青年,不就是那個被叫做“久燃”的人?
我有些意外,忽然聽見那邊漸漸熱鬨起來的人群爆發出一陣笑聲,我擡起頭,看到楚既明扔了一個什麼東西給陳喜桉。
等等——
我震驚地看向陳喜桉,然而他神情平靜,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安分了一天的道具,忽然開始發難。我險些摔下吧檯椅,硬生生地嚥下去了呻吟,按摩棒發狂地往xue內猛鑿,我死死絞緊了腿,看見那群alpha左顧右盼地找著什麼。
“按一次一百塊。”楚既明笑著定價。
“我來我來!”“去你的!”
鄧南鄧北笑著扭打在一起,反而讓遙控器飛到了蕭澤誠的手中。我絕望地看著他按下按鈕,同時,夾在y蒂和奶頭上的夾子放出電流,我低低叫了一聲,連忙咬住嘴唇,死死攥緊拳頭,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真的要叫出來了……!!
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都被激烈地刺激著,我不斷地磨著膝蓋忍耐,然而那邊又發出了驚呼聲,順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才知道天花板上的螢幕降了下來,上麵放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影片。
等等……?
“我靠,內窺攝像頭,會玩!”“這邊的螢幕是奶頭吧?這麼粉!”“我靠,看著我都硬了……”“子宮,子宮!是oga!”
驚歎聲接連不斷,我呆呆地看著螢幕上的**畫麵,幾乎難以相信一個事實:我的花xue內部就這樣實時地被放在這群alpha麵前觀賞指點,就連奶頭和y蒂都被無比清晰地放映著被淫玩的模樣。
眼淚迅速地湧了上來,然而快感更加激烈,小腹酸得發瘋,我的褲子已經濕透了,不知道噴了幾次,呻吟的哭聲從指縫中流出來,我根本不敢擡頭看向人群,從慢慢減少的“到底在哪”的聲音就知道,我已經被發現了。
“嗯、嗯……啊……”我控製不住地呻吟,無助地抓緊桌沿,依然從椅子上滑下去,癱坐在地,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
不知道是誰拽住了我的頭發,把我往人群的方向拖過去。我痛出了眼淚,隻能用發軟的手腳順著他的力道跟著爬過去,最終停在了空出來的地毯上。
“操……這麼漂亮。”
話音隨著一張百元鈔票飄落。
它是那麼輕盈,但帶來的卻是體內按摩棒更激烈的運動。我哭出了聲音,把臉轉向地毯,不願意讓他們看到我難堪的神情,然而一隻鞋踩住了我的頰後,硬生生讓我把臉轉了過來。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腦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鄧北笑眯眯道:“甜心。”
他張開手掌,又落下了幾張鈔票,散在我的身上。
鄧南:“都是你的哦。”
鄧北:“讓大家玩得開心點吧。”
啊……
都是……我的。
我抓住了掉在我臉上的鈔票,越過勾肩搭揹走開的雙胞胎,看到了人群之中麵無表情的陳喜桉。
好多錢啊。
我喘息著,儘量將鈔票攏在懷裡,然而那群人丟鈔票的速度比傳遙控器更快,我被鈔票和快感淹沒,不知道潮噴了幾次,滿臉是淚地在地毯上發抖蜷縮,校服被y水打濕得不能看。
寶寶,我找到你的爸爸了,他是個混賬。
但你彆害怕,我已經決定了,這一次我會有很多、很多的錢,絕不會再放棄你。
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一定……一定會幸福……
我抱緊自己,忍不住大哭起來。
但到底是快樂還是傷心,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