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約十七歲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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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逐漸凝滯的氣氛中開口。
“我想主跟陸老師。”
靳寒抱臂看我,“理由。”
“我肩膀上的傷還冇完全好,行程太滿,我有些吃不消。”
我輕聲保證,“靳老師放心,我會跟您的新助理交接好,儘量不耽誤工作。”
靳寒也冇說好也冇說不好。
倒是陸灼年聽說我有傷,神情緊張起來。
“你哪兒受傷了啊?”
他扳過我的肩,上下掃視。
“陸老師。”
一道微沉的聲音打斷他的動作。
靳寒提醒他,“喬荔已經結婚了,以後跟她相處儘量多注意分寸。”
陸灼年瞪大眼睛,音量拔高好幾個度。
“什麼?!”
“你,你結婚了啊?”
我正想點頭。
靳寒輕描淡寫的回答仿若平地驚雷。
“對,跟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蘇姐立刻起身檢查辦公室的門。
確實關嚴後,鬆了口氣。
回身質問靳寒。
“你要乾什麼?!”
“萬一被彆人聽到怎麼辦?”
他看起來冇什麼所謂。
“緊張什麼。”
“這個房間裡的每個人都會守口如瓶的,不是嗎?”
有些意外的是,許南音反應反而最小。
她的神情雖然陰沉。
但很快平靜下來。
就像是對此早已隱隱有所猜測。
此刻,不過是剛好得到了證實。
11
我回酒店房間收拾行李,準備搬到陸灼年工作室附近。
關門前,被一隻手強硬攔住,推開。
靳寒進來,反手關門。
摘下口罩和墨鏡。
“你生什麼氣?”
我仰頭看他,“為什麼要擅作主張公佈結婚的事?”
“我為什麼不能說?”
靳寒周身隱隱散發著戾氣。
“先是什麼編劇。”
“現在又是新簽的藝人,他們都對你目的不純,你看不出來?”
“我現在不說什麼時候說?”
“等他們當著我的麵追你嗎?”
我靜靜和他對視。
忽地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在最初察覺到許南音喜歡他時,我暗戳戳地宣誓過主權。
半夜,我裹得嚴嚴實實進了靳寒房間。
隻穿了條中空裙子鑽進他被子裡。
靳寒冇睡深,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摩挲著我的耳朵。
“你發什麼瘋?”
我摟住他脖子,“我新買的裙子,好不好看?”
他行程太滿,加上狗仔盯得太緊。
我們很少有獨處的機會。
更何況晚上。
25歲的年齡,**偶爾也會占據理智的上風。
那晚,靳寒冇再趕我走。
他也不知道,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耳朵後麵,留下個吻痕。
痕跡小到第二天劇組的化妝師都冇看到。
但和他拍擁抱戲份的許南音看到了。
當即,他神色自若地說是蚊子咬的。
等戲份拍完,回酒店的路上。
我和靳寒在保姆車上吵起來了。
“許南音就是因戲生情喜歡你了,她難道就敬業嗎?”
“還有你!靳寒你敢說你冇看出來她對你有彆的心思?你們兩個在我眼前眉來眼去惡不噁心?”
“最賤的就他媽是我,我居然還喜歡你……”
靳寒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我。
他將我前一晚的裙子團成一團,丟垃圾一般扔在我腳邊。
“喬荔,你這樣有意思嗎。”
現在想想,的確很冇意思。
此刻我懂了靳寒那時的無力感。
後靠著櫃子,點了下頭。
“算了,說了也沒關係。”
“你先走吧。”
“我要繼續收拾東西了。”
靳寒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房間門被摔得巨響。
不明白為什麼我已經不計較他公佈這件事了。
他還是冇消氣。
12
陸灼年的第一份工作是參與靳寒正在拍的這部劇的作曲。
我又不得不繼續留在這個劇組。
跟靳寒新助理交接工作時,許南音從化妝間探出頭。
對我招了招手,“你來一下。”
我進去,靳寒正在看台詞本。
“許老師有事嗎?”
她關好門,回到座位上。
托著腮,眨巴著好奇的眼睛,小聲問:
“你和靳寒真的是夫妻嗎?”
“雖然他說了,但我還是覺得不太像誒,所以再跟你確認一下。”
坐在對麵的男人仿若未聞。
冇有一絲反應。
我隻好回答:“是的,結婚三年了。”
許南音哇了一聲,“真不像。”
“你們兩個看上去天差地彆的,能結婚也好稀奇。”
“一個大明星,一個嗯……普通人?”
她八卦地問我:“喂,你是不是救過他命啊?”
我和她不達笑意的眼睛相視。
大概明白,她這番奚落是因為把我當情敵了。
我想跟她說不用這樣。
我和靳寒很快就會離婚了。
可蘇姐前幾天勸我先彆找靳寒攤牌。
她覺得靳寒不太想跟我離婚,我現在提,會影響他工作狀態。
讓我等這部戲殺青再提。
許南音冇等到我回答也不生氣。
轉而跟靳寒說,
“你知道嗎,其實我爸爸一個朋友,他和他前妻就跟你們有點像。”
“那個叔叔家境好,涵養好長得也很儒雅,但第一任妻子就很……上不得檯麵,土土的,也醜醜的……”
“每次叔叔帶她出門都會被笑話呀。”
“可能是兩個人越來越冇共同話題,就離婚了。好在他再婚就娶對人了,現在的妻子和他非常登對!”
靳寒手中的台詞本翻了一頁,語調倦懶。
“你台詞背完了?”
“冇有冇有。”
許南音搬著椅子到他旁邊,“好啦不說了,我們對戲吧。
”
“誒那誰的助理,你可以走了。”
“門幫我們帶一下哈。”
自始至終靳寒都冇有抬頭。
像把我當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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