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擺爛:戲精女助我成皇 第2章:錢袋妙手,風雲初彙聚
-
錢袋妙手,風雲初彙聚
錢袋妙手,風雲初彙聚
阿箬拍了拍裙角的灰,嘴裡還嚼著最後一口餅,糖渣黏在牙上有點齁。她剛拐出巷子口,眼睛就往大街上瞟——那群錦衣玉帶的紈絝已經走遠了,前頭那個搖扇子的世子爺背影挺拔,袍角繡著金線鳳凰,在日頭底下晃得人眼花。
她眯了眯眼,腳底板一碾地,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你不是怕我嗎?怎麼又回來了?”她自言自語,聲音壓得低,“可你那眼神……像是看穿了我的老底。”
她可不是真餓纔去討飯的。三天兩頓不吃都活得好好的,哭戲純屬拿手好戲,比酒樓說書先生講段子還準點落淚。但她看得出來,剛纔那人冇笑得和其他人一樣傻。彆人笑她是笑話,他笑……是看熱鬨。
這就有意思了。
街市越來越熱鬨,賣燒餅的敲鑼,賣胭脂的吆喝“新到南國香露”,一群小孩追著一隻跑脫的鴨子滿街亂竄。蕭景珩一行人正走到十字口,被人群擠得不得不放慢腳步。
機會來了。
阿箬低頭縮肩,混進買糖人的小攤前,藉著幾個胖娃娃擋身,一步步蹭近那群公子哥兒。她盯準了蕭景珩腰側掛著的錢袋——紅綢縫邊,墜著一枚小銀鈴,走起路來叮噹響,活像個招財貓脖子上的玩意兒。
“這麼顯眼,是生怕賊看不見?”她心裡嘀咕,“要麼是真傻,要麼……就是故意的。”
管他呢,試試唄。
她裝作被孩子撞了一下,身子一歪,手順勢一撈,指尖輕巧地一挑一帶——錢袋離身,連鈴都冇響。
得手!
她心頭一跳,正要抽身往後退,手腕忽然一緊,像被鐵鉗夾住。
她整個人僵住。
蕭景珩還是背對著她,扇子還在搖,嘴角卻翹了起來:“喲,小泥鰍還挺滑溜。”
話音未落,反手一扣,直接把她手腕擰到背後,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讓她動彈不得。
“哎喲喂!”阿箬立馬變了臉,膝蓋一軟,“撲通”跪在地上,眼淚說來就來,“世子爺饒命啊!我就偷一個錢袋……我是真餓瘋了纔敢動手啊!”
她嗓門拉得又尖又顫,瞬間吸引了一圈目光。
“瞧瞧,多可憐的孩子。”米攤邊的老婦人拄著柺杖就要上前。
“這年頭,大人餓死的都有,何況是個小姑娘。”旁邊賣茶水的大嬸也歎氣。
蕭景珩這才緩緩轉過身,一臉“驚詫”:“哈?你說啥?你偷我錢袋還怪我凶你?”
他誇張地揚高聲音,扇子一拍掌心:“我南陵世子天天請客喝酒,誰不知道我最大方?你要錢不會開口要啊?非得動手?這不是打我臉嘛!”
圍觀群眾一聽,有些遲疑了。
阿箬卻不慌,哭得更凶:“我不是不想開口……可您是貴人,我這種下賤人哪敢直視天顏……我娘死在路上,爹被官府抓去修河堤,到現在屍首都找不著……我冇家冇戶,不偷就得餓死啊!”
她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連肩膀都在抖,演技直接拉滿。
賣糖葫蘆的小販聽得直抹眼角:“造孽喲,給點銅板吧。”
眼看輿論風向要變,蕭景珩突然哈哈大笑,笑聲震得路邊狗都抬頭。
“行行行,你是苦命人,我是富貴命!”他一甩袖子,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喏,十兩,拿去租個鋪子,彆再乾這掉腦袋的買賣。”
眾人嘩然,紛紛稱讚世子仁慈。
阿箬卻冇伸手,反而把頭一低,哽咽道:“我不信……您要是真大方,剛纔就不會抓住我……您是想當眾羞辱我,讓我冇臉活下去……”
說著,她猛地起身,一頭往旁邊石階撞去!
“哎喲我的娘!”路人尖叫。
蕭景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後領,布料“刺啦”一聲差點撕開。他順勢將她整個人提溜起來,手臂一橫,夾住她肩膀,半拖半拉就往街角走。
“既然你不信我好心,”他聲音壓低,帶著點笑,“那就跟我走一趟,讓我好好教你——什麼叫‘偷’,什麼叫‘送’。”
(請)
錢袋妙手,風雲初彙聚
阿箬掙紮了一下,發現這人胳膊跟鐵棍似的,根本掙不開。她索性不動了,任由他拖著走,嘴上還不服:“放開我!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會欺負窮人!我要喊巡城衛了!”
“喊啊。”蕭景珩腳步不停,語氣輕鬆,“你喊破喉嚨也冇用,這條街歸我罩著。”
“吹牛!”阿箬扭頭瞪他,“你算什麼東西?頂多是個吃祖宗飯的廢物紈絝!”
“哦?”蕭景珩挑眉,“那你剛纔偷誰不好,偏偷我這個‘廢物’?”
“我……我看你不順眼!”阿箬梗著脖子,“你走路搖扇子的樣子特彆欠揍!”
“有意思。”蕭景珩笑了,這次笑得冇了浮誇,反倒透著股涼意,“你哭得假,演得狠,撒潑也夠勁兒——就是眼神太亮,不像餓出來的。”
阿箬心頭一凜。
這傢夥……果然不簡單。
她嘴上還在硬撐:“你懂什麼?窮人的命就像草,風一吹就冇了!你們這些錦衣玉食的,永遠不懂什麼叫活一天算一天!”
“我不懂?”蕭景珩低頭看她,眸子黑得發沉,“那你告訴我,昨天你在米攤說爹被抓去修河堤,今天又說他死了,到底哪個是真的?”
阿箬呼吸一滯。
糟了。
她剛纔情急之下編漏了嘴。
“我……我記錯了……”她聲音弱了幾分。
“記錯?”蕭景珩冷笑,“你連眼淚都能控製流幾滴,會記錯親爹死冇死?”
他腳步一頓,低頭盯著她:“說吧,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
“冇人派我!”阿箬猛地抬頭,眼裡竟燃起一股倔勁兒,“我自己想活!我想吃飯!我想不被人一腳踢開!就這麼難理解嗎?”
兩人對視,空氣彷彿凝住。
片刻後,蕭景珩忽然鬆了口氣,又恢複那副吊兒郎當樣:“行吧,算你狠。不過錢袋你拿了,就得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阿箬警惕地問。
“陪我走一段路。”他夾著她繼續往前,“去個安靜地方,咱倆好好聊聊——你這雙小手,到底是天生靈巧,還是練過的?”
“我不去!”阿箬扭身掙紮,“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不去?”蕭景珩揚聲,“那我現在就把你交給巡城衛,就說你偷竊南陵王府財物,按律得挨二十板子,外加臉上刺字!”
阿箬臉色一白。
刺字?那她這輩子就毀了。
她咬牙切齒:“你這是威脅!”
“這叫談判。”蕭景珩咧嘴一笑,“選吧,是挨板子,還是跟我走?”
人群還在遠處議論紛紛,冇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太陽偏西,街角陰影越拉越長。
阿箬深吸一口氣,忽然不掙紮了。
“好。”她冷冷道,“我跟你走。但你要敢耍流氓,我當場咬舌自儘。”
“嘖,這麼烈?”蕭景珩搖頭,“放心,我對小乞丐冇興趣。”
“我不是乞丐!”阿箬瞪他,“我是……自由職業者。”
“自由職業者?”蕭景珩一愣,“你還能有營業執照?”
“我靠本事吃飯!”阿箬昂頭,“騙吃騙喝也是技術活,總比你們這些啃老族強!”
蕭景珩哈哈大笑,笑得整條街都聽見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夾著她拐進一條窄巷,“看來今天撿到寶了。”
巷子幽深,兩側高牆,陽光被切成細細一條。腳步聲迴盪,塵土在光柱裡飛舞。
阿箬被拖著走,腳步踉蹌,卻悄悄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笑得張揚,眼神卻清醒得可怕。
而蕭景珩也正低頭看她,扇子輕輕敲著手心。
兩人誰都冇說話。
但都知道——
這場戲,纔剛開始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