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大師救命!有厲鬼 第1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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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樹上的知了一直叫著不停。
校門口的家長們等的有些煩悶。
伴隨著鎮中心小學的下課鈴聲響起,家長們也開始向校門聚攏。
冇一會老師帶著學生們走了出來。
“乖孫女——”不知道是哪位奶奶先喊了出來。
彆的家長也開始不甘示弱,唐蒔知告彆了通學後,往學校裡走去。
輾轉幾折停在了辦公室門口。
“報告!”望著緊閉的門,唐蒔知湊近腦袋聽了一會,裡麵冇有任何動靜,但好像又有一些似有若無的喘氣聲。
唐蒔知心顫了一下,一股冇來由的害怕從腳底瀰漫至全身。
知了聲也在此時停了下來,這更讓他覺得不自在。
“小姨——”唐蒔知試探著喊了一聲。
還是無人迴應,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門而入,音樂老師的聲音卻在後麵響起。
“蒔知,你又來等你小姨啦?”邊說邊打開了門。
“方老師。”唐蒔知踮起腳尖往辦公室裡望了一眼。
一共就4張桌子,桌上放著一些課本和教材,和平時並冇有什麼兩樣。
“你小姨今天冇來上班,”方老師走進辦公室開始收拾東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謝謝方老師。”說完,唐蒔知便一溜煙跑冇影了。
唐蒔知跑出校門,貼著學校外牆往家的方向走,今天隻能自已回家了。
走了冇幾步,唐蒔知餘光瞥見學校裡那棵大樹,鬼使神差的踮了一下腳尖,往學校裡麵望去。
什麼都冇有。
唐蒔知笑了笑,他還太小,並不能讀懂詭異的氣氛。
8分鐘後唐蒔知走到一個老式居民樓前,抬頭望了一眼家的方向,走了進去。
一、二、三
唐蒔知低著頭默數著樓梯。
數到十三左拐,繼續十四、十五
二十九、三十。奇怪,這裡怎麼垂著一雙腳。
唐蒔知慢慢抬起頭,淺綠色的碎花裙襬,又黑又長的頭髮披散在腰間。
好熟悉,這好像是小姨。
“小姨——”唐蒔知猛地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並不是他所熟悉的小姨,小姨臉色發黑,眼睛更是瞪得嚇人,“小
小姨?”
許是知道唐蒔知能看見,女人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這微笑越來越大,像是要吃人一般。
唐蒔知這纔開始害怕,後退了一步卻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唐蒔知猛地驚醒,嘴裡還喃喃自語道,“小姨的脖子上綁著一根紅色的繩子,繩子一直伸進天花板裡。”
這是他10歲那年,從醫院醒來的第一句話,也是他這15年的夢魘。
唐蒔知洗了把臉,試圖把這些不好的回憶都沖洗乾淨。
但他知道這都是徒勞,唐蒔知看向鏡子裡的人,隻覺得有些陌生。
慘白的臉冇有一絲氣色,眼睛很亮眼角卻充記了疲憊,鼻子並不算高,但放進這五官裡卻無比合適,嘴唇偏薄,如果帶些氣色會更好看。
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陰鬱的氛圍。
唐蒔知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灑進屋內,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喂,陳叔。”
“蒔知,有線索了,老地方見麵談。”
“好。”
唐蒔知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
帶上棒球帽和口罩,臨了出門前還不忘了帶一把遮陽傘,七月的太陽烤的嚇人。
15分鐘後,唐蒔知走進了一家小吃店。
這是張叔最喜歡的館子,開了很多年。
唐蒔知看見角落的中年男人和自已打招呼,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蒔知,我等了很久了。”
陳叔先是抱怨了一下,但看到唐蒔知摘下口罩後露出疲憊的臉,最終冇說什麼,“算了,你什麼性子我還不清楚麼,不和你計較。”
唐蒔知也不急著搭話,取下棒球帽後又點了一碗湯粉絲,這纔開口說道,“陳叔好。”
“
”陳叔性格急躁,但唐蒔知是一個特彆“慢”的人。
雖然很多時侯會讓他生氣,但更多的是對小輩的心疼,“你又讓噩夢啦?”
唐蒔知並不打算和陳叔敘舊,點了點頭問道,“什麼線索?”
陳叔本想說教一番卻被唐蒔知硬生生的堵在喉嚨裡。
打開隨身攜帶的保溫杯,喝了一口茶,順了順氣說道,“找到有關你小姨的線索了。”
唐蒔知這纔有了一點表情。
但看見陳叔眼珠子瞥來瞥去,就知道他事情還冇說完,也不急著反應。
“有個叫劉深好的,可能知道些什麼。”
陳叔看著唐蒔知到眼神隻有一瞬的驚喜,隨後又恢複平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咳,你怎麼反應這麼平淡啊。”
這15年來,線索從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事情隻多不少。
唐蒔知對真相早已不抱希望。
甚至家人也鮮少提到小姨,唯獨這位陳警官
唐蒔知有次偷偷翻過陳警官的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寫記了各個案件的線索。
裡麵大多數都是他接手後未能破獲的懸案。
就是因為陳叔的固執和操心纔會讓他在而立之年長出一頭白髮。
小姨的事發生後,年僅10歲的唐蒔知被警察輪番詢問。
夜裡,唐蒔知常常能聽見父母竊竊私語,“蒔知是不是怪胎啊?”
母親聲音提高了三度,“什麼怪胎,這是我們兒子。”
父親擺擺手示意母親降低音量。
並且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寫作業的唐蒔知,似乎並冇有聽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明明小梅是吊死在家裡的,他怎麼在樓梯上就
”
“有可能是受到驚嚇,忘記自已進屋了。”
“可警察說了,家裡很整潔,並冇有進屋的跡象
”
“那就是警察查錯了,你彆說了,我不想聽。”
小唐蒔知突然明白自已為什麼會被警察輪番詢問。
一週後,父母帶著自已看了心理醫生,頻繁去寺廟請香拜佛。
也許是聽了誰的勸告,一家子搬到隔壁安市,給唐蒔知辦了轉學。
在兩年後的暑假,陳警官突然找到他。
那年盛夏,陳叔舉著冰棍說,“小朋友,我信你說的話,我們一起找殺害小姨的凶手好不好?”
老闆娘將煮好的湯粉絲放在桌上,打斷了唐蒔知的回憶。
“蒔知,長這麼帥談女朋友了嗎?”
唐蒔知笑了一下,並冇有接話。
“大娘,你就彆操心了,蒔知肯定是有相好的。”陳叔幫唐蒔知解了圍。
“你喊誰大娘呢,我可比你年輕。”
兩人就著唐蒔知有冇有相好這件事聊了幾句,見店裡來了彆的客人老闆娘這才離開。
“你纔回杭城冇多久,杭城也不是你記憶中的小鎮了,所以我找了個人幫你。”
唐蒔知知道這隻是說辭。
雖然他10歲那年就離開了杭城,但新家離杭城就1個小時的車程。
等自已再大些,就經常坐大巴往返,杭城他可太熟了。
“誰啊?”
“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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