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無雙 第140章 牽羊禮,南昭帝遭大罪
衛淵手中赤月九龍盤挽出一個漂亮的槍花。
「犯亂我神州者,雖番邦蠻夷,殺無赦!」
「駕!」
衛淵縱馬飛奔,一槍吃穿滿身是火,不停哀嚎的天狼騎兵眉心。
「我衛某人天性善良,不忍見你痛苦,所以送你去往生極樂!」
後方衝過來的霍破虜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摔倒。
都聽聽這他孃的也叫人話?
鐵釘是你做出來的。
火燒天狼也是你提出來的。
殺敵最多的也是你。
你衛淵和善良二字沾邊嗎?
前有衛淵帶領的衛家軍,後有鐵釘,弓箭手,中間還有猛火油,三合一之下,很快幾乎全部天狼騎兵被斬殺。
衛淵與駮馬渾身浴血,口銜玄劍,一手持韁繩,一手持槍,站立屍山血海當中。
藏劍於地,衛淵看向單膝跪在地上霍破虜:「按理來說,你我沾親帶故,還要叫你聲叔叔,為何要跪著?」
「小衛淵……呸,少帥,我感覺跪著看您特彆英明神武……」
還記得不久前從江南迴京,蟒雀吞龍裡就這霍破虜,最他孃的狂傲自大,連自己這世子和太子的麵子都不給,如今竟雙眼滿是崇拜地看著自己……
「所有人打掃戰場,清點傷亡,把這群家夥的衣服扒光,屍體用戰馬拖回北幽關!」
日出破曉,整個北幽關城沸騰起來。
在王玄策的安排下,不少士兵走街串巷,敲鑼打鼓。
「少帥大獲全勝回來了!」
「少帥大獲全勝回來了!」
「少帥大獲全勝回來了!」
「所有人都去城門口迎接……」
關城門前,所有兵將,百姓期盼著看著遠方,忽然馬蹄聲陣陣。
隻見衛淵渾身浴血,驅馬走在最前方,在他的槍尖上,還串著顆天狼騎兵將領的人頭。
身後的衛家軍,每人都驅使著好幾匹矮小的草原馬,後麵還拖著被扒光衣服的天狼騎兵屍體。
「真贏了,而且還繳獲如此多的戰馬?」
一夜未眠,替衛淵擔心的王玄策激動得熱淚盈眶。
以少勝多,全殲最難纏的天狼騎兵,之前低迷的士氣瞬間被振奮起來。
王玄策上前感動地道:「世子您長大了,世子您真的長大了,如果英雄哥還在,看到今日世子,一定會以你為榮……」
衛淵白了王玄策一眼;「在家叫我世子我不挑你理,在這應該叫我什麼?」
王玄策一愣,連忙拱手:「少帥!」
衛淵驅馬來到百姓,難民,衛家軍的兵將前,朗聲道。
「蟒雀吞龍聽令!」
「末將在!」
霍破虜帶領著蟒雀吞龍紛紛單膝下跪:「請少帥下令!」
「把天狼騎兵的雄鷹旗丟進茅坑,隨後把屍體都堆在北冥關的後方。」
「讓那群韃虜知道,殺我衛家軍兄弟一人,就要用六倍來奉還!」
「少帥!」
「少帥!」
「少帥!」
無數百姓,兵將激動地齊聲呐喊。
將軍府,慕千秋對躺在床上的衛伯約笑道:「老哥,你聽聽外麵的聲音,淵兒大獲全勝回來了,你也可以放下心睡一會了。」
呼~
衛伯約長出一口氣,激動得老淚縱橫:「我衛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看看,咱衛家有子正年少,可封狼居胥!」
「吾兒英雄,衛淵成器了,你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北冥關外八百裡,天狼帥營之中。
南昭帝被扒光衣服趴在地上,身披羊皮,脖子上係繩,像羊一樣被他之前的車夫牽著。
牽羊禮,是天狼帝國的一種受降儀式,表示像羊一樣任人宰割。
經常有衛家軍將領被抓,用出這種侮辱的牽羊禮,所以大部分衛家軍的兵將,寧咬舌自儘,也不願受辱。
「南昭,叫一聲!」
海東青手裡拎著趕羊鞭,對南昭帝戲耍道。
南昭帝低著頭不說話,海東青把趕羊鞭丟給南昭帝的禦用車夫:「不聽話的畜生就要打!」
車夫揮舞馬鞭狠狠抽在南昭帝的身上。
「疼,老疼了,求求你們彆打朕,我叫,我叫……」
南昭帝趴在地上,帶著哭腔,學著羊的叫聲:「咩!咩!」
「哈哈,之前你膽子很大啊,竟敢讓我跪你?」
海東青大笑著,起身用腳踩在南昭帝的腦袋上,對不遠處畫師道:「就這個姿勢畫下來,我要將其命名為,踏帝王圖!」
「稟報太子!」
一名天狼軍斥候快步跑進來,單膝下跪:「殿下,我天狼三萬騎兵被全…全部殲滅,對方將我軍雄鷹鐵騎的旗幟,曬進茅坑,並…並且連旗帶屍體都送了回來!」
「並…並且留下字條,說你殺他五千蟒雀吞龍,他就我三萬英雄鐵騎,六…六倍還之……」
啪~
海東青拍案而起:「王玄策用兵之道以穩為主,絕對不敢貿然出兵,這次行動衛家軍的將領是誰!」
「世子,衛淵!」
「啥玩意!」
南昭帝猛地抬起頭:「南柯你個逆子,逆子啊!」
「朕被俘,你就派這個逼玩意來救朕?」
南昭帝趴在地上,眼淚流淌出來:「朕,命休也……」
房間中,王玄策把玩著手裡的鐵釘,對泡在藥浴裡的衛淵的道。
「世子,您真不去看看衛公?」
「看他啥?滿臉褶皺,一身匪氣,出口成臟,罵我龜孫兒?」
衛淵打趣一句,隨即笑道:「爺爺昨夜肯定一夜未眠,現在應該已經休息了,彆打擾他了。」
王玄策舉起手中的鐵釘:「世子,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釘子,就能全殲來去如風的天狼騎兵。」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很多時候,任憑你強大無比,但一個小小的釘子,就能讓你萬劫不複,所以務必要保證戒驕戒躁!」
「咋還好為人師了呢……」
王玄策嘟囔一句,對衛淵問道:「這鐵釘它有名字嗎?」
「衛淵錐,鐵蒺藜!」
「叫紮馬錐我感覺更貼切!」
衛淵抓起木桶裡的毛巾砸向王玄策:「叫紮馬錐老子還怎麼名留青史,讓你乾啥就乾啥,就叫衛淵錐!」
「好…好吧!」
「我這就讓下麵人多多製作,衛…衛淵錐!」
王玄策笑了起來:「今晚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等會再睡,拿筆和紙,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打造u形鐵。
「這東西做什麼的?」
「彆問,這東西至關重要,甚至我們能否打回龍城,奪回北冥關全靠它,兩天之內我要十萬隻,有問題嗎?」
王玄策拿著東西圖紙離開,他對這小小u型鐵不是很在意,但卻很重視鐵蒺藜。
有了這東西,就讓天狼騎兵就沒有了來去如風的優勢。
沒了騎兵,天狼就等於沒了爪牙的餓狼。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再敢掃蕩鄉鎮村落,刻意製造難民,來北幽關分糧食。
同時糧草後勤補給的運輸,保護的兵馬少了,會被神出鬼沒,來去如風的天狼騎兵截獲。
派出去保護的人多了,又怕兵馬不足,會麵對敵方進攻。
如今有了鐵蒺藜,這些問題,將迎刃而解。
看著王玄策離開,衛淵搖頭感歎。
但凡一個紮馬墜能擋住草原蠻族的鐵蹄,神州大地幾千年來,也不至於曆朝曆代都有無數兵將,以生命做代價把他們擋在北冥關外。
衛淵相信用不了多久對方就能研究出馬蹄鐵,到時候鐵蒺藜的作用,就隻剩下延緩了。
所以與其等對方研究,不如自己先研究出來,還能吃第一波紅利,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翌日晌午,衛淵才被王玄策叫起床。
主帥營帳內,王玄策拿出印有帥印的任命書,朗聲宣讀。
「千夫長衛淵,帶隊以少勝多,殲滅天狼雄鷹騎三萬人,衝鋒第一線,斬將,雄鷹鏢騎將『阿兀骨』,揚我衛家軍雄風,震我衛家軍士氣……故,本帥再三斟酌,考量許久,封衛淵,鎮北大將軍。」
嘩~
全場高層無不鼓掌,鎮北大將軍比王玄策低一級,比霍破虜低半級,哪怕殲滅天狼騎兵的不是衛淵,而是其他將領,衛公這次封將的也沒毛病。
更何況,軍人尊重強者,衛淵出現後的兩仗,打的都是大獲全勝,捫心自問,彆說自己,就算是衛伯約親自帶隊,恐怕也打不出這樣的效果。
這其中,就屬蟒雀吞龍的統帥,霍破虜最高興,巴掌都拍得通紅,可還在拚命鼓掌傻樂。
「報!」
一名斥候快速跑進來:「稟報少帥,各位將軍,關門外有一人,自稱天狼帝國特使,想要求見少帥。」
「天狼特使?帶他進來!」
很快,一名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小眼睛,有著天狼帝國特有長相的彪形壯漢,在幾波侍衛仔細搜身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誰是衛家軍的少帥衛淵?」
衛淵負手而立:「我!」
因為壯漢很高,所以用居高臨下目光,帶有些許鄙夷的道:「就你叫衛淵奧……」
沒等壯漢說完,衛淵身形化作殘影,一拳打在壯漢的小腹。
而後閃身出現在他的身後,一腳踢在雙腿膝蓋後的膕窩。
撲通~
壯漢整個人跪在地上,衛淵隨手在其腦後一拍。
左邊的眼球被硬生生地打掉,被衛淵一腳踩爆,房水四濺,嚇得在場所有將軍後退兩步。
「我不喜歡和比我高的人對話,更不喜歡有人用這種眼神看我,再有下次,踩爆的就不是眼球,而是你的腦袋!」
壯漢不愧是能被派來的死士,捂著沒了眼球,往出流血的眼眶,緊咬牙關,硬生生沒發出半點痛叫。
「還能不能說話,你家主人,讓你這條狗找本少帥何事!」
「這是太子殿下讓…讓我轉交給你的信。」
衛淵接過信,反手又給了壯漢一嘴巴。
「什麼檔次,敢對用『你』?記得下次見本少帥,要說『您』!」
衛淵隨手開啟信封,一共有一封信和一張畫。
畫是一名身穿蟒袍的青年,輕蔑地踩在南昭帝的頭上。
而南昭帝則趴跪在地上,**上身,披著羊皮,脖子上還套著項圈……
「牽羊禮?挺有意思的,你們都瞻仰瞻仰陛下雄風。」
衛淵舉起圖,讓王玄策,霍破虜等人眼前晃了晃,隨手丟進火盆之中。
「回去轉告你們太子,皇帝老兒死活我不在意,想要用這破玩意激我,沒用。」
衛淵笑著說完,開啟信,露出一封筆走遊龍,大開大合,霸道的字跡。
「見字如見人,這家夥野心很大啊!」
致:少帥衛淵
自天地初分,世間萬物皆循自然之理,強弱相爭,乃亙古不變之道。
今我兩軍對峙於疆場之上,非為個人恩怨,實為家國大義、民族興衰所係,疆土之爭,致兵戎相見。
鑒於此,本太子特此修書一封,以為戰前之約。
兩日後,大黑山腳下,各帶十萬勇士,一決勝負,也分生死。
汝若勝,歸還貴國皇帝,我軍撤出龍城。
若失敗,還請將北幽關雙手奉上,以免傷及無辜,違背天道。
戰書既下,戰鼓將擂。
願我兩軍將士,皆能英勇無畏,不負使命。
無論勝負如何,曆史終將銘記今日之英勇與犧牲。
此致——孛兒隻斤·海東青。
「這家夥在你天狼帝國都屬另類吧?文縐縐的……」
衛淵隨手將戰書丟給王玄策,一指天狼使者壯漢:「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他下的戰書,本少帥答應了!」
「對了,我打你如不服氣,可以把氣撒在南昭身上!」
衛淵大笑著,一腳將壯漢踹飛出帥營。
「把他丟出城關,天狼人的腳站在北幽關的土地上,是對我衛家列祖列宗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