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無雙 第816章 杯酒釋兵權,摔杯為號
「如果說贖罪,應該是小聲向清淺姑娘賠罪,一時手癢,即興寫下一首小賦,毀了清淺姑孃的紙鳶,你看這樣可好,我馬上差人在去買兩隻……」
朱思勃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在給孔清淺看賦的時間……
「好一個不羨魚書與雁帛,且看雲外相思子!」
孔清淺表情微驚,抬頭看向朱思勃,這一刻她曾經偷偷看過的才子佳人,窮困書生與大小姐的愛情故事在腦海中,宛如走馬燈般快速閃過。
在這情竇初開的年紀,孔家對其保護得太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以說孔清淺見過的外姓男人除了家丁就是下人,初次碰到朱思勃這樣能撩的男子,讓一張白紙的她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清淺謝過朱公子的墨寶!」
「沒什麼,你是我義父之女,你我本是兄妹!」
朱思勃對孔清淺露出如沐春風的微笑,沒有任何跪舔之姿,過度糾纏,隻是點到為止,雖個子矮小,但頗具文人風格,風雅的施禮告彆,轉身就走,留下在春風中臉頰潮紅的孔家大小姐,空清淺。
朱思勃離開後,身旁高手侍衛輕笑道;「公子,你這一首賦,光小人看到的,就最少騙了十幾個姑娘了,如果沒意外這涉世未深的孔家大小姐也難逃你的魔手!」
「這隻是剛剛開始,孔家一直對我嚴防死守,但你要記住一句話,無論如何堅固的堡壘,他都會從內部破碎!」
朱思勃嘴角上揚,露出陰冷的猙獰笑容,在衣袖中取出一張字條,上麵是糜天禾用左手寫的字。
「七日後,金陵!」
朱思勃將字條塞進嘴裡吞下後,對身旁侍衛道:「通知汪滕,讓他按照我之前佈局的準備,然後給糜老狗飛鴿傳書,就說七日後,京城!」
「明白!」
隨著侍衛走後,朱思勃忽然捂著肚子,中後偏下不一陣放屁:「紙條塗抹了瀉藥,糜天禾我操你媽……」
金陵故地,王氣盤桓。
嚴氏踞前朝吳宮遺址,如今的嚴家乃南方諸門閥中,勢力最大的一位。
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不少中小型勢力都跑來投奔,在一群中小勢力的首領吹捧,讓本就如日中天的嚴廣祿更是感覺自己飄了,最後更是力排眾議,不顧老謀士的反對,直接在金陵的前朝吳國皇宮遺址,廣築丹陛,重修皇宮,穿上龍袍,坐上九龍王權金椅,以後吳自居。
是夜宮燈如晝,嚴廣祿設宴紫宸殿,獨召馬祿山赴飲。
殿中九鼎焚香,八佾列陣,嚴廣祿身披赭黃龍袍,馬祿山也是舉起酒杯:「老哥,乾杯!」
「賢弟,君臣有彆,今後還是稱呼我為陛下的好。」
嚴廣祿沒有伸手去碰玉杯,而是用彆有深意的眼神看著馬祿山。
「天下洶洶,非猛士不能定鼎,你可知今日金陵盛景,憑何而立?」
馬祿山微微搖頭:「陛下,俺老馬是粗人,不懂這些咬文嚼字,還請陛下說白話。」
「哈哈,既然如此那朕就明說了。」
嚴廣祿對馬祿山道:「賢弟啊,不是朕不信任你,而是你麾下二十萬馬家軍已經夠多了,如今在加上那些投奔來的中小型勢力,所有兵馬加一起都快超過了五十萬,這讓朕寢食難安啊。」
馬祿山搖頭笑道:「原來是這事,陛下放心,那些中小型勢力不過都是各地方的大型山賊馬匪,或者是江湖中門,曾經我馬祿山也是江湖一條好漢,交友滿天下,所以他們想要來投奔陛下,就先找到我,借我馬祿山的名義當媒介,其實他們不聽命我,還是聽命陛下你。」
「話雖如此,可這些中小型勢力加一起還是有三十多萬的將士,而且明麵上還是歸你管理!」
嚴廣祿微微點頭,舉起酒杯:「喝下這杯酒,這些中小型勢力的將士交出來吧,你依然是朕的賢弟!」
「大業未成就開始杯酒釋兵權了?」
馬祿山心中暗暗冷笑,可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道:「這恐怕不行,畢竟這些中小型勢力首領投奔的是我。」
「馬祿山你難道想要擁兵自重嗎?」
嚴廣祿冷笑完,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從之前的杯酒釋兵權,直接轉變成了摔杯為號。
忽見,殿下鐵甲曜日,竟是其馬祿山的兒子與謀士吳憂,還有幾名曾與馬祿山同生死共患難,落草為寇時一起打拚出來的兄弟,皆被縛於階前。
嚴廣祿聲轉冷厲:「五十萬大軍效忠賢弟,朕寢食難安。若飲此杯,許你逍遙侯之位,若不飲……」
嚴廣祿話還沒說完,便看到馬祿山彷彿早就猜到了這點,臉上沒有絲毫的震驚,一張大黑臉隻是保持原本的模樣看著自己。
「他有何倚仗?」
嚴廣祿心中赫然,就在這時,一陣剛正不阿,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怪不得主公總說,天下門閥世家就沒一個好人,卸磨殺驢這一手玩得太惡心,今日我金某人算是領教了。」
隻見金聖英與紅拂邁步走進宮殿,嚴廣祿連忙道:「你們是何人,如何進得來朕的宮殿?」
「你難道沒發現,你身邊的人慢慢地都變了?」
破鑼嗓子的聲音響起,一名長相極端猥瑣,有著一對宛如黃鼠狼般,圓溜溜的小眼睛,看麵相就是個奸詐小人的青年男子走進來。
「你是誰!」
「我?本座乃衛淵麾下第一謀士,小名大魏第一毒士,糜天禾,陛下可聽說過?」
糜天禾話落,拍了幾下巴掌:「此時不動手,等待何時?」
隨著糜天禾的話落,殿中那些侍衛忽然朝向身旁的袍澤動手。
一時間原本五百多名高手侍衛,隻剩下四百餘人,金碧輝煌的大殿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馬賢弟救……」
嚴廣祿話沒說完,便被馬祿山一嘴巴抽到地上,一遍腮幫子腫起來多高,大槽牙被打掉了七八顆,斷裂的牙齒與鮮血,唾液混著被嚴廣祿吐了出來。
馬祿山冷笑道:「雖然我是奉命投靠你,但投靠你嚴廣祿的這段時間,我馬祿山自問對得起你嚴家,這些中小型勢力哪一個不是我去遊說收編的?結果可沒想到還沒等飛鳥儘,你便良弓藏,狡兔未死良狗就烹,你他媽真不是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