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想和離?夫人她決心守寡了! 第20章 給府尹大人,送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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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是特意來投懷送抱的?”
脖頸間的溫潤觸感,雖僅有一瞬,卻牢牢印刻在了周循禮的腦中,他一向最是厭惡矯揉造作的女子,隻因他父親寵妾滅妻,那妾室就是這般楚楚可憐,又慣會裝模作樣。
無論是在承恩侯府外,亦或是在禦書房內,謝姝都膽大包天,任意妄為,卻偏偏就是會裝柔弱,裝無辜,不僅給寧家挖坑,而且連她自己都埋了進去。
如今,竟是算計到他頭上了?
周循禮麵色慍怒,似是早早就看穿了謝姝的小把戲,撫在她腰間的力道慢慢收緊,竟是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輕撫揉搓起來。
縱然謝姝活了兩輩子,此情此景,亦是讓她頓時羞紅了臉。
不過是想打趣一番,哪裡知道會翻車呢?
她深怕周循禮誤會自己,就他那個不近女色的名頭,若是因此記恨上她,那往後還怎麼合作?
謝姝慌忙鬆開了環抱著周循禮脖子的雙手,左手往下,按住了那人在她腰間輕撚的動作,右手則是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後背靠在了桌邊,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後,她連連搖頭,連連反駁道:“我不是,冇有,純屬意外!”
隻是,這桌椅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縱然謝姝想離遠些,也得站起身來才行!
意識到這一點後,謝姝腳尖點地,手心按著男子的胸膛,想要借力站起身來。
“彆動。”
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謝姝腰間一沉,被人老老實實地按住了身子,卻是突然間發覺有什麼東西抵住了她……
羞恥的熱潮上湧,那嫩如美玉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謝姝活了兩輩子,並非是不知人事的閨閣女子。
腦海中,滿是悔意。
天殺的,到底是誰傳言周循禮他不近女色啊!
謝姝一動不敢動,隻是慌亂之下,她不經意抬起的眼眸,正撞上了那一雙深幽如淵的眼睛。
閃動的瞳孔下,掩藏著噴薄而出的**。
耳垂微紅,一如春日盛開的桃花。哪怕周循禮儘量強忍著心緒的跳動,強壯麪色如故,但身下那微微的隱動,仍舊出賣了他的慌亂。
他從未因一個女人,失控至此。
“下去。”周循禮推開了身前的木桌,冷聲道。
背後失了倚靠,謝姝差點兒往後一仰,摔下去。
好在,她握住了周循禮的手。
“哦,我又不是故意的。”謝姝聳了聳肩膀,而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誰讓你剛纔拽了我一下。”
再者,剛纔出醜的人,還不是他自己嘛。
裝什麼矜持?
謝姝暗地裡嘟囔了幾句,腦中一轉:他都那樣了,還讓她下去……彆是他不行吧?
整理著衣襟與袖口,周循禮看了眼桌上放著的狐裘,他逐客道:“既還了東西,世子妃該回去了吧?”
啊,這就回去?她還有正事冇說呢。
但剛纔那尷尬的氛圍,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總有種難以消散的感覺。
謝姝先是“嗬嗬”笑了一聲,緩了緩心緒後,才道:“那個……其實我有正事。”
“說。”一個字,冰冷簡短,不近人情。
然而,隻有周循禮自己知道,剛纔是他自己將謝姝推開了,但等到懷中一空,他心中竟是莫名升了一陣失落。尤其,是掌心那柔弱無骨的觸感,實難讓人忘懷。
或是他,原就如此貪念女色?
“我這次來,是給府尹大人,送份大禮。”談到正事,謝姝便又來了精神。
她挑眉道:“寧家那些人的罪證不齊全,想必周大人一眼就看出了。”
“嗯。所以?”周循禮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呃……
這人好無趣。
見對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謝姝直接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張玉牌,放在了桌上,幽幽說道:“想要毀了一個世家的根基,那自然要尋到能斬草除根的把柄。”
周循禮接過了玉牌細看,上頭寫著“廣陵商會”四個大字,他懶得與謝姝打啞謎,直接問道:“何意?”
“大皇子這幾年招兵買馬不斷,可淑貴妃不過是宮女出生,你說他這錢從何而來呢?”謝姝上輩子為承恩侯府管理內宅開支,卻在查閱侯府鋪麵時,發現了不對勁。寧家祖籍廣陵,雖有幾間做絲綢買賣的鋪子,但生意慘淡,可賬麵上卻營收不斷。
而且,其中往來最多的賬目,便是大皇子。
“寧家給的?”談到此事,周循禮總算是正眼看向了謝姝,但言辭中滿是質疑,“承恩侯府不過是靠著聖恩蔭庇至今,寧家族人便是做了幾門生意,也不過是靠著吃宮裡的油水,混個名頭罷了,他們能賺多少?”
周循禮早就追查過大皇子的開支來源,隻是所有人都查了一遍,除了一些小貪小汙,並未曾發現什麼。
謝姝指了指那張玉牌:“絲綢生意是賺不到錢,可若是私鹽呢?”
“那寧老族長一個半截身子都要入黃土的人,他府中藏著的黃金,他自己可用不上。”謝姝點到為止,“寧家生是廣陵商會的副會長,周大人不妨派人去查探查探。”
“你如何知曉?”周循禮一手轉動著玉牌,一手輕輕敲擊著桌麵,清脆的“咚咚——”聲,撞擊著耳鼓,其聲宛如跳動的心臟。
對一個久居閨閣的女子來說,她知曉的事情,似乎也太多了。
除非,是鎮遠將軍府早有謀劃。
若真是如此,隻怕往後他們對鎮遠將軍府也不得不防。
看著周循禮審視的眼神,謝姝一瞬就明白了他的猜忌,她不禁勾起了唇角,自嘲地笑了一聲:“大人或許不信,我已是死了一次的人。這些事,是上輩子的我托夢而來的。
鬼神之說,周循禮從來不信。
他隻覺得,這是謝姝隨口找的托詞罷了。
“周大人,你我的目的都一樣。你想二皇子贏,我想寧家死。”謝姝伸出了手,朝著周循禮遞了過去,“若能合作,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句話,兩人都深信不疑。
周循禮遲疑了片刻,他雖對謝姝有些偏見,但此刻他認同她的話。
朝堂之爭,合該多一些盟友。
“好。”周循禮握住了那隻手。
得到了迴應,謝姝腆著臉又多說了一句道:“以及,若是府尹大人能順道幫我一個小忙,那小女更是感激不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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